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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都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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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言被父亲送给宋豫安,是在一个暴雨天。向来冷漠的父亲带着久违的笑脸邀他喝酒,几杯下肚他便知道,酒里放了东西。彻底昏迷前,听到父亲跟他说,从今天起他就是宋家的人,并叫来仆人送他去宋府。他不想恨,眼泪却还是从眼角流下,他一早便知家中多的是人讨厌他,只盼着自己能早日入科,谋得一官半职,从此远离陈府。前日先生刚夸过他,他想着越来越近的科考,还以为自己快要心想事成,原来都是痴心妄想。

陈嘉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晴了,凌乱的床与疼痛的下身告知着他发生过什么。他躺了半刻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便起身批了外衣推开了门,院子里仍然静悄悄。不知是否能出院子,他就找了个垫子坐在门口晒太阳。身子的不爽利在阳光的沐浴下似乎也渐渐消退,他知道木已成舟,也不知即将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心下已是一片凄凉,只能让这阳光使自己暖和一点。

仆人送饭来时,他才回了屋。仆人低着头,也不多看他,送了饭就要走,陈嘉言拦住问了声,被告知少爷大约晚上才回府,让他现在此处等等。

宋豫安黄昏时回府,陪母亲吃完饭才来见陈嘉言。睁着眼睛的人总是比毫无知觉的人灵动些,宋豫安看着眼前的人想,陈父居然真的将这位送到了他手上,可论情意,他二人之间有多少呢?在学堂里从来没说过话,偶尔碰见也不过点头致意,陈父凭什么以为将儿子送给自己就能让自己帮他处理他的那些烂事呢?眼见对方低头垂目,他想起来,正是为这一副好皮囊。昔日酒楼席间笑谈陈家庶子貌似好女,惹得酒友调侃,以为宋府的大公子想与陈家小子断上一袖,竟也传到了陈父的耳中。那么眼前的人知道吗?他是否认为宋家公子对他有意,勾结了父亲将自己收入府中,并恨着这个乘人之危的放荡公子。

宋豫安又想起昨夜春风一度,他虽然一向并非正人君子,却也并无“奸尸”的爱好,只是看到那张安静的睡脸,‎‍‎‍兽‎‎‍‌欲‌‍‎‎‌就占了上风,等到天亮梦醒,理智才落回了脑袋,生了一丝羞愧,见对方一时不会清醒,干脆匆匆离开了府邸。他派人去打听陈嘉言在陈府的情况,接着去处理陈父的烂摊子。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饭点,连忙回了家,赶上母亲用饭,又在母亲屋里用了饭,才到了这间屋子。

陈嘉言低着头,等面前的人发话,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感觉难堪,几乎摇摇欲坠之时,终于听到了一声“抱歉”。他抬起头,看向这位同门师兄,流言传进他耳朵里时,他只感到诧异,他并不觉得对方对他有意,因为他从未在几次偶遇里发觉对方看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不同,他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缘何被拉到一起。同窗以此嬉笑他,他也从未当真在意过,他只盼着早日科考脱离苦海,没想竟真的成了此人床间客。

“宋兄缘何为此?”陈嘉言还是问了出来。

宋豫安回答:“伯父有事相求,说备了份礼,下人安置了你,我来看时才知是你,当时一念之差,做了错事。”

“那宋兄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待如何?”

“我还有可以自我选择的可能吗?”

宋豫安沉默了,半晌开口:“伯父当日还送来一份纳妾文书,你……你先在这里住着吧,府中管教甚严,下人从不多嘴,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找管家就行,我先把伯父的事情处理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可以再跟我提。”说完见对方没有异议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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