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刮风。

-----正文-----

39.

傅衍赶着时间匆匆上了火车。顾挽临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觉得心脏酸涩不止，整个人都在发僵，平日里天生就带着笑的眉眼也发着颤、泛着红。他就这么站在送行的月台处，眼眸眨也不眨地看着火车四周白雾升腾，玻璃窗里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远去。

时间赶得太紧，顾挽临听着四周的喧闹声，站在原地失神了许久，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他往后微微退了一步，才想起来他连一句保重都没来得及与傅衍说。

顾挽临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顾沉瑾惊呼了一声：“平叔，您这腿是怎么了?”

平叔刚刚看顾挽临有些身形不稳，想上来和他说几句话，谁料却腿下失力，险些摔了一跤。

顾挽临扶稳平叔，蹲下身去看他的腿，才发现冬日厚重的棉服上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周围也隐隐透着深色。

“您受伤了?”

“我从宅子里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开了枪。”平叔虚弱地笑了笑，“不小心打中腿了。在路上已经处理过了，您二位不用担心我。”

顾挽临却沉默不言地把这位老人背了起来，就近找了一家医院给人看伤。顾沉瑾跟在后头，看见医生把几块随意撕扯的碎布摘下来，下面露出的还是淋漓狰狞的伤口，皮肤青紫一片，已经有些溃烂了。

甚至子弹都还没有取出来。

医生查看伤口后沉默了一会，说：“怎么这时候才送过来?伤口感染成这样，这条腿能不能留下可能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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