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就跟我一块去呗。”宋安凭蹲在沈猬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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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沈哥,你就跟我一块去呗。”宋安凭蹲在沈猬身侧,他正斜躺在沙发上用手机看电子书。
“我去干什么?这活动邀请的是你,我也没有邀请函。”沈猬继续看他的书,不慌不忙地点击屏幕翻了一页。
“跟我一块儿去,没人会拦着的。”宋安凭乘势追击。
“给你当小助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安凭抬高音量,“沈哥……”
沈猬其实挺吃这一套的,宋安凭心里知道沈猬心软,一听自己这样叫他心里一定会有所动摇,他接着说:“沈哥,你每天除了买菜就是看书,生活多无聊啊。你这一周见过的人估计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再不济就当是陪陪我,四五个小时的活动,没沈哥陪着我没意思。”
沈猬终于肯放下手机,他坐直身子从上向下看宋安凭那可怜又委屈的脸,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见人,是没人愿意见我。”
“那正好趁这次好好见见,沈哥。”
沈猬见宋安凭不碟不休劝自己半小时,到现在还真挚又期待地望向自己,只好答应下来说是陪他去参加。
活动那天下午宋安凭把沈猬带到了自己公司,这事其实蛮尴尬的,沈猬到门口都不想下车了,硬生生被宋安凭连拽带哄着下了车。
进去就被宋安凭拉去造型室了。宋安凭现在也算小火,有专属的造型师化妆师,他让小助理给沈猬选了套合适的西装,自己先坐着化妆去了。
这样时间交错开,等他换衣服时沈猬再弄头发一个人给两个人做造型也不算紧张。
沈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会跟人蹭活动,他站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场里愣了半晌,宋安凭挽着他胳膊,亲昵的模样问候来往的相熟的人。
沈猬有点别扭,他偏头对宋安凭说去卫生间,去洗了个手就出来上二楼去了。
在楼梯上就看见二楼平台的位置围了很多男女,沈猬好奇,也凑到不近不远的地方踮脚张望。
被围住的女人一下就发现了他,跟身旁人说了几句,就笑着推开周围的人向他款款走来。
“好久不见,沈猬。”
沈猬当然知道这是谁,他向她微微颔首,说道:“好久不见,黛宜。”
黄黛宜是沈猬《长空》的搭档,他俩因为这部电影同时获得了金绎奖的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前些天,沈猬刷新闻时看到了黄黛宜再拿金绎奖的头条,物是人非,却想不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沈猬和黄黛宜是一个公司的,刚出道就合作了电影,关系好得不行,那时的媒体称他俩是什么,因戏生情。黄黛宜在采访里还打趣说生的情是母子情。实际上明明是沈猬大她半岁。
后来沈猬解约去签吾蔚,把东西从前公司搬出去的时候黄黛宜还跑来质问过他。他那时说了什么,不记得了。总之早就不一样了。
黄黛宜邀请沈猬去个安静的地方,沈猬随她去了楼上的套房。
“你,真跟吾蔚解约了?”黄黛宜把门关上就迫不及待问道。
“嗯。”
黄黛宜看着那张冷淡却熟悉的脸,说:“有什么打算?”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名声,走一步,看一步吧。”沈猬也看向黄黛宜,神色间尽是无奈。
流言是什么样的黄黛宜其实一直不信,解约那次她两人闹得不算愉快,最后竟也成为了朋友圈的点赞之交。但她,一直是不信沈猬会是唯利是图的那种人。
他们唏嘘了片刻,不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会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苦楚或故事,如今已经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了。
交谈了几句,沈猬便要走,他开门离开的瞬间,黄黛宜突然开口说:“常风,再见。”
那是他俩之前的习惯,不叫名字叫电影里的角色名,沈猬开门的手顿了一下,他回过身朝黄黛宜笑道:“李依依。”
“再见。”
刚到楼下大厅就瞧见宋安凭快步朝自己走来,到了跟前就问他干什么去了。
沈猬叙了旧友,一直以来的不快似乎疏解了许多,宋安凭也感觉出来了,以为是带沈猬出来散心的缘故,就拉着他往外面走。
绕了一段路走到酒店后面,竟是一座小花园,宋安凭拉他到长椅上坐了下来。紫荆花开了大片,就立在那长椅后面围成一堵墙。
那花香味极淡,若不是有阵微风传递,沈猬都没闻到。
宋安凭把双手环到后颈,抬头去看天空。此刻月朗星稀,但几乎看不到有云雾。
“沈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趟赛里木湖吧。”
“你还记得那?”沈猬也学着宋安凭的动作去望天,他语气轻柔:“等闲下来的吧,你好像要进组了吧?”
“……嗯,沈哥……”宋安凭看了会天,又忍不住去偷看沈猬,他很小心只微微侧了一点头,用眼睛斜着去看沈猬抬起来的侧脸。
但是目光其实是有实体的,沈猬能感受到炙热的眼神烤得他口干舌燥。宋安凭一直在盯着他,他抬得脖子都开始酸痛起来,终于低下头转向宋安凭。
“沈哥,我没看——”沈猬打断他,有点认真地对他说:“凭,你得分清爱和崇拜。”
宋安凭不去看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回答沈猬:“沈哥,我是个成年人,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他真挚无比地说:“爱有很多种,我的爱就包括毫无保留的崇拜。”
那话说得正式,让沈猬不敢去看宋安凭,他像个鸵鸟一样低着头不去回答。
宋安凭只好叹了口气,“你总回避我,沈哥。你想让我分清爱和崇拜,但你能分清什么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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