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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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开学之后，两人终于再度见面。为了消除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他们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给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又颇为克制地缩回手。

高中总共六个学期，每个学期都会比上个学期更加难熬，不仅课业会变繁重，而且心理压力也会越来越大。为了不耽误对方的学习，他们都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要总是想着去哪里约会，也尽量不要和对方吵架。

比起整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他们更多地是靠眼神来传递自己的感情，用细微之处的关心来表明自己的爱意。虽然表面上过得寡淡，但仔细品味一下就能感受到淡淡的甜蜜。

周日下午的半天假期，唐纾经常邀请程嘉柏来自己卧室的书桌上一起学习，这就导致他们的初吻也发生在这里。

那是春日的一个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了房间里，让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变得清晰可见。唐纾用手扇了扇，想把眼前的飞絮给拨开，扭头却发现程嘉柏正在盯着他的脸看。

他用疑惑的目光和程嘉柏对视，对方却渐渐离他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会贴到他脸上来。不过他也没躲，他们本就是可以贴在一起的关系，况且他还挺好奇对方到底敢不敢对他做这种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即将和他距离归零的时候，程嘉柏往后退了些许。于是他便稍稍往前进了一点点，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嘴唇，然后迅速地把脑袋缩回来。

“你怎么老是这样，”他低下头，红着脸说，“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程嘉柏的脸上此时也泛起了红晕，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就是……总感觉你在钓我。”

“我真没有，只是不好意思罢了，”程嘉柏再次凑了过来，“要不我们多亲几次，等亲到我脸皮厚了，就不用你主动了。”

“还说不是在钓我！”他充满怨念地瞪了那家伙一眼，“快学习吧，不然就学不完了。”

于是他们低下头，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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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比上个学期还要短一个月，似乎经历过几次大考便很快就过去了。

六月初，程嘉柏的姐姐程嘉桐即将步入高考考场，唐纾写了张贺卡托程嘉柏帮忙带过去，毕竟之前也在一起玩过一个下午。

到了七月初，他们便迎来了分科前最后一次期末考试。这次考试的排名会分成理六科排名和文六科排名，以此来作为大家选科的参考。

唐纾一直都很想知道自己的理科在全年级是个什么水平，因而很期待这次的考试结果。

成绩单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理六科排名居然排到了年级第十，而文六科在一百名开外。班主任看他偏科偏到了这个地步，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确认他是不是要选理科，生怕他对并不擅长的文科充满执着。

在他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后，班主任松了一口气。

统一填志愿表的那天，他特意跑去问程嘉柏是不是也要选理科。程嘉柏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好像选文科也行。”

“啊？真的吗？”他本来以为他和程嘉柏可以一起去理科实验班，到时候还能做同班同学，可没想到对方真的在考虑去文科。

“开个玩笑，我填的东西跟你一样。”

真是浪费他的情绪！他收起自己失望的表情，伸手要去拿程嘉柏的志愿表：“我得亲眼看看才能信。”

程嘉柏把手底下压着的志愿表抽出来，递到他面前：“嗯，给你看。”

他认真地看了看这上面的内容，选的是理科没错。这张表最下面那一栏是“选择理由”，只见程嘉柏在这处写着——希望以后还能继续教好朋友做题。

他对此哭笑不得：“你填这个理由，小心被班主任揍一顿。”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程嘉柏把这张表抢回自己手里，省得继续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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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挥得好的话，今天还会有三更（捂着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