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正文-----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我在孔城身上留下了二十多处小刀刺入的痕迹,每一刀都重重地刺入他的皮肉血管,他似乎还有力气说话呢,于是我割断了他的喉咙,他闭嘴了,也好像死掉了。
“是我杀的,麻雀说...♫用我最好的弓和箭,杀了它...”我用手指比出一把枪,对着孔城的尸体来了一枪,“piu。”
“回家吧,六月。”我抱起地上小小的六月六,他的脑袋靠在我的怀里,仿佛有呼吸吹开我凌乱的头发。
“有谁,为他缝制寿衣...♪让我来做吧,瓢虫说...用细密的针线,缠绕这寿衣...”
我的脚走起路来有些困扰,有点麻,对走路居然有些生疏,明明才过了几天而已。
我哼着歌走过孔城这庞大的家,在他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留下一个一个的血脚印。这样才对,杀人魔的家里,就应该有这种东西。
我走过玄关,打开了门铃与敲门不停歇的门,常安尔近乎是扑上来地出现在我面前。
“七日?!你没事、你没事啊,我、我过了一天去诊所找北山,但是北山人已经不见了,你说不让我来找你,但是我还是很怕,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过觉,但是你没事、你没事就好,北...”她一连串的炮弹似发言说得我大脑有点懵,当她将视线转椅到我怀中时,激动的语气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北山,还...好吧...”
好累,没有什么力气和常安尔说话。
我抱着六月六走过常安尔身侧,她脸色忽然变得很差,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又结结巴巴地说:“七日...你,你没穿裤子啊。”
我低下头,孔城这家伙把我的牛仔裤扒了,还好给我剩了条内裤。
常安尔当即把外套脱了下来系在我的腰上,一滴血从六月六身上滴了下来,染在了她白色的外套上。
“啊...”她欲言又止,可终究是没能开口。
“打车来的?”我问她。
“不是...左有之开车送我来...的。”她吞吞吐吐地说。
“挺好,”我说,“让他载我一程不过分吧?我手和脚没什么力气,不太好开车。”
常安尔皱着眉点了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我怀里的六月六上。
“我的车...”我想了想,“算了,扔了吧。”
也不是很需要车了。
常安尔给我带路,她时不时又回过头来以不安的眼神看着我,被我瞪回去了好几次。左有之看到常安尔的身影,立刻就从车里出来跑了过来,但他看到常安尔糟糕的脸色,问她发生什么了,常安尔只是摇头,左有之看向了我,与我怀里的六月六。
“他死了?”
下一秒常安尔用手肘打上他的腹部,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我搂紧了六月六冰凉的身子,摇了摇头:“受伤了,所以要快点回去治疗。”
“听到没,耽误时间就是你害死了北山!”常安尔用食指点在左有之肩膀上,把他点得往后退了一步。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委屈地走回了车的驾驶座里。
我抱着六月六坐进了后座,脑袋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好冷,好冷。
“...猫头鹰挥舞着锄和铲,挖掘了坟墓... ♪乌鸦高声地吟诵圣经,为她最后送行...”
“♪泪水打湿她鲜红衣襟,叹息声被埋入土地...”
不知唱到哪里,不知唱串了多少次,都没办法唱到结尾,我忘记了最后是该如何唱的,所以一直在唱,一直在唱,本要睡着了,车子已然看到我家诊所门口。
真快...还想睡一觉来着...
但是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睡着了,如果睡着了,六月六就救不回来了。
我抱着六月六昏昏沉沉地下了车,常安尔突然喊住我,我回过头去,她说,如果有需要帮助的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我回了一个疲惫的微笑,用我脸上最后的力气。
“♪在可怜的知更鸟的葬礼,丧钟正为他而长鸣...”
荒郊野外回荡着我空洞的歌声。
汽车驶过荒野,竟然如同大地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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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冰恋,和原文差不多,也有秀色,看到这里总之非常感谢,结局真的会不一样,写的有点匆忙完结之后会再进行修改,因为是临时起意重新写的已经构思好了大纲,全文中心也在冰恋和秀色,是不可更改的地方。
然后就是想快点写完赶紧去做作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