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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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说了？”穆则见到许榭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起薛尤。

“他听说自己女儿死了。”许榭语气难得有些低沉，两个人一起往审讯室走。

穆则瞬间就知道了原因，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明明参与这些事情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结果最后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先遭殃了。

“那他说的那个是什么人。”

“据他说是一个他们跟别的贩卖商接头的一个人。”

“别的贩卖商？你是说除了他们这一帮人还有别的贩卖团伙？”

许榭朝他耸肩摊手：“想也是的。可能是为了长期发展，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有人做就有人卖嘛，这样就慢慢流通开了。但很明显，薛尤不会知道另外一帮人的消息，毕竟薛尤只是个化学教授，外面怎么做生意他是没有资格知道的。他所在的团伙估计是研制以及产生毒品，而他所说的贩卖商，应该是从他们那进货然后分销出去...呸，说他们研制我都觉得恶心..."

“好了，等抓到他们再唾弃也不迟，”穆则的手按在许榭的肩膀上，“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没错，而且现在看起来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薛尤给的那张画像。”

“总归是个线索，我们私下里去找，不要打草惊蛇。”穆则捏了拳头轻锤了眉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大海捞针的，得找到什么时候去，现在薛尤被抓进去了，那些人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动作，他们要是一直按兵不动，我们这边进行的就会很艰难啊。”

穆则在另外一个房间，通过监视器看审讯室里的薛尤，样子看上去比之前还要苍老了许多，脸色苍白，眼中都是可怖的红血丝，整个人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像是强撑着一口气。

“哦对了，我还忘了问，化工厂那边呢？”

“什么都没有，明显是废弃很久了，”许榭给了他一份资料夹，里面是那个废弃化工厂一部分物证分析，证人证词和一些现场照片，“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些痕检好像要点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么来。里面东西没有多少了，有几个雇佣过去的工人在帮忙搬运，那些人都说只是收了钱，对于这里面是什么一概不知。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边生产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运作了，但是我们缴获了一部分半成品，跟我们之前分析出来的没什么差异。”

“半成品？怎么会有这么多半成品？”穆则大概翻了翻里面的文件，“如果是因为薛尤的原因转移了地方，这些半成品应该也不会堆在那里,他们动作那么快，薛尤的妻女都惨遭毒手，怎么可能光去灭口却不转移这些东西？”

“因为薛尤？这么迅速？他们哪知道薛尤会不会招供，又哪里知道他会招供些什么。”

“但现在他们已经找到薛尤的家里来了，可能是在警告他，又或是完全弃掉了他。”

“而且，我刚没说清楚，这几个工人搬运不是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不然我早就叫他们去找了，是他们要去搬去扔掉的。”

“销毁吗，这些东西做出来成本也不少吧，这些人怎么会要扔掉。”穆则想了想，“或许他们有更好的？只有出现了新的，才会抛弃旧的，目前…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就算是研发出了新的，这个什么...额...叫燃磷的毒品也没道理抛弃的这么彻底吧。而且，燃磷的原料也不便宜啊，这么多半成品呢，扔了说不通。就算有新的，为什么不能一起运作。”

“也不算说不通，薛尤这边都把化工厂说出去了，就像你刚说的，要是他们真的有意转移，我们现在去了化工厂，顺着地方不就把他们捉住了？”

“那，他们要制造新型毒品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这个东西不是市面上才开始流通的。”

“万一他们那边有第二个像薛尤那样的？”穆则靠在墙边说，“换个想法，要是薛尤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那么他们要么就是挟持薛尤的妻女来威胁他，肯定不会直接下死手，至少要让薛尤不那么快招供吧。又或者，他们还需要薛尤进一步跟进他们毒品研发的话，甚至还会铤而走险救他出来，现在薛尤很明显就是他们的弃子了，说明薛尤对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姑且就猜测一下，他们那边还有另外一个可以帮他们的人，毕竟看薛尤这个样子，知道的已经不多了，可能早就已经退出了这个组织，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他手里得到的有用信息屈指可数，而且还都是过时的信息。”

“行吧，大致来看逻辑没问题，那这边我也去帮你筛一筛人？”许榭说，“但是这个筛选条件可能有点宽泛。最后很有可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办案子哪有真正靠纯推理的，不都是一点点筛选一点点排除。不过A城大学不多，范围先限定在A城吧，你觉得有这个能力的，筛一份名单给我。至于画像上那个人，先在数据库里做比对吧，看能不能找到，只能大海里捞一把针了。”

“行吧。”许榭拿过资料，“六点还要再开会啊，你别忘了。”

穆则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手机振动，他拿出手机看，是江执。

“阿则，你现在是回调查处了吗？”

“对，临时有些事情，刚看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我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有点走不开。你照顾好自己。” 见到有人好像在叫他过去，他简单嘱咐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走向走廊尽头。

电话另一边，江执放下手机，闭上眼，把自己半边脸藏进穆则外套的衣领里，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像小时候母亲晒过的被子上阳光的味道，浓烈，炙热，让他身心都熨帖，如果不是坐着睡颈椎太难受，他或许会一直睡下去，他好久没有睡这么安稳了，还是在这种不适合睡眠的地方，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江执在走廊上坐了好一会，把自己藏在这样的味道里，小小的休憩一下，逃避一下，似乎能忘掉从前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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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我依稀记得曾经有个新闻说一个把初高中化学课本倒背如流的人自己提取出了毒品，太可怕了。这种东西不在能力而在动了这种心思吧（化学人瑟瑟发抖

自己看的时候觉得还好，准备发出来就觉得好拉跨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