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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虎星君托梦。武独是白虎堂掌门，白虎堂供奉白虎星君几百多年，白虎星君也护佑大陈几百年，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去了白虎堂那钟灵之地，就被选中显灵了。”段岭哀求道，“爹，别的我真的不能多说了，你别问了！也不是武独的错！”

李渐鸿叹了口气：“若儿，你没事就好。爹……爹不问就是了。”

这话又令段岭有点难过，便主动过去，趴在父亲背后，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知道……这次真的是意外……爹说过天下我想去的地方都带我去，也说过要我好好的，但武独，他也是这么想，这么待我的。”

李渐鸿把他抱到身边，闭上眼睛：“爹明白了。”

“到底怎么了？”牧磬仍然是一头雾水，前几日听说段岭变成了一头猛兽的消息着实令他大吃一惊，并且担忧了好几天，茶饭不思，弄得昌流君也担心得不得了，今天段岭又突然出现，好端端地坐在了天下第一摊的二楼和他们一起吃面，分明是人的模样，也未见有什么明显变化。

“不要问了。”段岭叫苦不迭，过去的几天着实不堪回首，“你就当听错了，行吗？”

“可……”牧磬还不死心，想要追问，昌流君很是为难地往他嘴里塞了个丸子：“吃吧，别放凉了。”

牧磬不说话了，段岭还沉浸在悲伤和无尽的尴尬中：“怎么会这样呢……好不容易玩一次……”

武独却已经一海碗面下肚，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轻轻拍拍段岭的肩膀：“别难过了，陛下又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

“真的？！”段岭顿时又来了精神。

“马上带你去画舫上，玩到明天早上，然后再去……”

“太好了！”

隔壁雅座有人敲敲屏风，打扮得像个富家公子的郑彦探出头来：“他们当你们不存在了，识相点就快吃吧。”

另一侧隐约穿来压抑着笑声的咳嗽声。

昌流君：“……”

牧磬：“……”

牧磬：“我想去放风筝。”

昌流君：“我陪你。”

三山环江岸，九水绕春城，江州三月，桃花盛开，煦风由绿水之上吹来，悠扬笛声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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