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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藏镜人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同史艳文的温润柔和截然不同,这般放柔了嗓音说话时听在耳中身体便忍不住一颤,整个后颈都是酥麻的。

俏如来没接话,如此形状实不适合谈话,藏镜人的气息依旧充满着侵略感,令他的神经一阵阵绷紧。方才被折腾的狠了,俏如来只一晃神,迷迷糊糊的眼皮便沉重的睁不开,藏镜人抱着他躺下。不似之前那样两人各自睡在一角,藏镜人似乎很喜欢拥着他的手感,结结实实的抱了满怀。这次换俏如来睡不踏实了,勉力睁开的眼已无力支撑,熬不过倦意沉沉睡去。

体力透支的结果是俏如来没能在清晨醒来,神识未清便躺着盘算如何脱身,昨夜的荒唐不只出乎藏镜人的意料,连俏如来本身,都说不清为何会这样。

原本拖延成功后待藏镜人睡下,再拿着他的军令出营,那颗让人昏睡的药丸放在贴身的锦囊里,竟是一直未曾取出。恨恨的咬了咬牙,也只能怪自己预计不足,藏镜人着实如狼似虎,即使下了药只怕自己也是走不出去的。

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俏如来想了想,虽然有些懊恼,却没什么后悔。

只是他这份感情,多半是要无疾而终。而今心里惦记着的,全然是藏镜人陪伴在他身边的模样,温和的,耐心的,却总是在不经意出露三分威严。俏如来有些难过,又有些失落。想来自己曾经倾覆于史艳文的情感,也掺杂了太多的孺慕依赖,父亲也应当是晓得的,才一直没有过于克制。

心里一时空落落的,一时又沉甸甸的,俏如来心情明晦不定,直到藏镜人出声将他唤醒。

“你就住在这里,别想着逃,还是你想去地牢?”

俏如来扯出一个冷笑,凉丝丝的说:“全凭罗碧将军处置。”

原本泛着冷意的的话,却因着嗓音的软糯沙哑听起来如同撒娇一般,俏如来咬着嘴唇不说话了,藏镜人眯着眼将他周身扫视一番,抬手掀了被子。

俏如来坐起身向后一缩,一手抓着被子掩住下身,警惕的盯着他。

藏镜人将散落的衣物提在手上晃了晃,不紧不慢的抖开。俏如来伸手去夺,却因着腰腿的不适瘫软下来,半蜷着卧在榻上。见到这副样子藏镜人多少是有些心软的,只是他面上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习惯了,绷着脸将衣物放在床边,自己到屏风后候着。

俏如来摸了摸药丸,叹了口气,想到来日要应付小空和银燕的质问,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俏如来原本做好了被关大牢的准备,现下改了软禁,倒也没什么抗议。安安分分的住着,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只是藏镜人坐在案前看军情的时候,俏如来便会抱着茶杯定定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神落在浅色的茶汤中,就是不看藏镜人,反而是藏镜人总觉得别扭,恶狠狠的收了桌案,将人一把捞过来亲到喘不过气为止。

第一次被折腾的有些惨,俏如来原本想着若是藏镜人用强,自己打不过他可如何是好,只是他所担忧的情况并未发生。藏镜人并未强迫他做任何事,甚至不曾向他拷问,想来亲身去过军营仍被摆了一道,俏如来供认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肯再信了。俏如来总是在他眼前晃,故意做出一副我对你的军情很有兴趣的样子,藏镜人看了不是生气,而是对小狐狸的狡诈恨的磨牙。只是他现在哪里舍得下什么重手,搂在怀里欺负一阵看他眼角带泪水雾朦胧的样子,便觉得解气了。心头的火呼啦啦的烧起来,一路窜到头顶去,叫嚣着要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

俏如来安分的出奇,藏镜人却不信他会这般老实。只是问起来,俏如来带着笑,温声软语的一如当初相处。

“你留在此处,史艳文怎会不来救你。”

“父亲自然不会来,我若走了,谁来陪着你。”

这话说的有些不知所谓了,藏镜人明知他是故意,却也忍不住带了点期盼。转念一想,这分明又是一场拖延战术。俏如来在这里,他的军务,当真是有些荒废的。好在他平日也是以悍勇闻名,久不露面手下依旧有条不紊。

俏如来端着茶盏坐在他的身边,毫不遮掩的表示对文书的兴趣,藏镜人被他盯得无法一手将案上书册全部挥落,将俏如来压倒在上。

手中的茶盏打翻了淋得前襟一片浅褐色的水迹,白瓷的杯子顺着桌沿滚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半抬了眼看向藏镜人的时候似是带着一点微微的笑意,服帖的被他压着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藏镜人扯开他的衣襟落下绵密的吻,俏如来轻轻缩了缩,双手攀上了藏镜人的肩背,稍稍偏过头贴在藏镜人耳边。呼出的热气温暖轻柔,嗓音也十分的绵甜。

“……罗碧。”

藏镜人在他颈侧的脉络上咬了一口,血脉颤动的力度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里衣被打湿后薄薄的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莹润的皮肤和挺立的果实。含在口中带着一点茶香又有些苦涩,少年人急促的喘息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胡乱扯开衣领坦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俏如来没有压抑自己的反应,随着他的亲吻而低声呻吟着。藏镜人咬着他的脖颈加快动作,拉开底裤揉了几把就开始做扩张,甬道吸附着他的手指,热切的缠上来。

贯穿的一瞬俏如来咬着嘴唇呜咽一声,藏镜人俯身亲吻他,将他几近交叠着压在桌案上,双膝几乎碰到肩膀。身体打开到极致顺畅的接纳了他的动作,甜腻勾人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响起来,烧的心头‍‎‌‍欲‌‎火‍‍‎‌更加旺盛。

不过是几日的压抑,藏镜人便由一种忍耐许久的空虚感,恨不得将俏如来揉碎了吞进去才能填补。俏如来原本只是呻吟,最终被他摧折的开始带着哭腔喘息,不时因刺激发出拔高的泣音。上身软绵绵的瘫着,双腿被握着膝盖拉扯,被藏镜人架在肩上,随着动作摇晃。雪白的足尖紧紧绷着,脚趾都泛着红蜷缩在一起。

下身被拍打的直到麻木红肿,俏如来再难承受,开始连声讨饶,藏镜人才肯放过他。

“……罗碧。”

藏镜人替他擦干头发,听到声音便俯身去问。

俏如来眼角潮红仍未散去,嘴唇也微微肿着,红的十分艳丽。

想了一想又噤了声,裹着被子背对着藏镜人躺好,藏镜人也不追问,依旧慢慢的替他擦干长发,柔软的发丝纠缠在掌心,又有些冰凉。

似乎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藏镜人方才有这样的想法,地上散落的公文便提醒他此时并非可以沉湎的时候。藏镜人看着那纸传讯,竟枯坐了一夜。

又过了几日,俏如来方醒转,藏镜人拧了冰凉的手巾替他擦脸,俏如来被冷的一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见藏镜人沉郁的脸色便没出声。

藏镜人不知从哪翻出一条斗篷,毛绒绒的十分舒适的模样,将他兜头裹了一把拉着向外走,俏如来便盖好兜帽,安安静静的跟着。藏镜人抱着他上马,一路打马出营也无人敢拦,俏如来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只觉得腰上箍着的手愈发的紧。

“放手……。”

藏镜人勒了马,此处已是中原地界,俏如来知道四周有多少暗探,藏镜人也知道此时应有人去回报。藏镜人掀掉俏如来的兜帽,发狠的咬着他的嘴唇。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的出,我早该想到。”语气中竟是带着无奈和恨意。“即使你不曾与我……,我也会放了你。”

俏如来无处可躲,只得偏离眼神不与他对视。

他忽的握住藏镜人的手。“不是我做的。”

“是我小看了你,小看了你背后之人。”藏镜人没有甩开俏如来的手,只是语气依旧冷硬。“你走吧。”

俏如来跳下马,仰头看着藏镜人冰冷的毫无表情的面容。他抖了抖嘴唇,轻轻拽了拽藏镜人垂下的衣角。

“是我隐瞒你…对不住。”

藏镜人一抖缰绳,一声马嘶之后连背影都远远的看不清了。

而远处,银燕与小空匆匆策马而来,见他孤身一人在此。或许因着俏如来的神情太过落寞,两人不敢多问,只带他回营。

俏如来去了史艳文的营帐,仍是之前那般,静静的坐在案边,听史艳文讲现今的局势。

那位北竞王终于按耐不住对苗王下手,如今狼主千雪孤鸣,藏镜人的结义兄弟,生死不明,苗王子苍越孤鸣正在逃亡中,目前被雨音霜护持。藏镜人得到消息后必然撤军。

苗疆的内乱,开始了。

俏如来自然是知晓一切的,在先前的计划中,他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藏镜人,让史艳文得以抽空去见他那位导师,默苍离先生。

相必这番定计,也是师尊的手笔。

俏如来轻轻叹了口气。

愿你我,来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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