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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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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乔氤这两天过得混乱无比,本来就被自己家里的事情弄得晕头晕脑,叶之伦和贺闻却又忽然强势又霸道地介入他的生活,把他闹得更加不知所措。

他是个被包养的小情儿,他们之间是金钱和肉体交易关系,又不是签了卖身契,贺闻和叶之伦应该被他气得去找别的听话的小情儿包养才对,没道理对他死缠烂打。

乔氤一脑门的官司地把贺闻送到电梯口,闷声说:“贺先生再见。”

他转身要回去,结果被羽绒服上的帽子一拽,又趔趄了一下退了回去。

贺闻伸手拿下了乔氤头发上沾着的一根羽绒服里飞出来的羽毛,轻轻吹了一下,然后说:“就送到这?”

乔氤说:“我爸爸还在等我。”

贺闻嗤笑了一声:“在顾砚那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你爸爸还在楼下等你?”

旧式小区的封闭性和隔音性都不好,两个人站在电梯口,听见乔氤租的房子对门那户家里传来“刺啦”一声响,是油入锅的声音,紧接着锅铲相撞的声音传来,小小的楼梯间里弥漫出来一股醋溜白菜的香味。

不过这户人家的手艺应该很差,醋放多了,酸味过重。

贺闻在这浓重地醋溜白菜的味道里,说:“是送我下楼,还是在在这里和我闹?你也听见隔壁做饭的动静了,隔音效果这么差,你和我闹起来的话,你爸爸会不会听到?”

又来了!

前一天叶之伦用他爸要挟他把他从顾老师家里强行拽走了,今天贺闻又用他爸要挟他让他从顾老师家里搬了出来,乔氤心里难受得厉害,却又毫无办法只能选择妥协。

他伸手按了一下电梯向下的按钮,没有说话。

冬天太冷了,这大晚上的没什么人出门,电梯里没别人,贺闻从店里小广告的玻璃窗里看到一点儿自己和乔氤的倒影,像是哥哥带个高中生出门。

这念头一闪而过,贺闻鬼使神差地把乔氤的帽子给他扣上了,一圈毛毛裹住乔氤的脸,显得乔氤巴掌大的小脸更小了。

小孩子看着可怜巴巴的,到底是自己中意的小东西,贺闻多少有点心软,舍不得再使劲欺负了,说:“这两天好好在家里陪你爸,过了元旦就搬回去住,顾砚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

他说得尽量和缓,然而乔氤“不知好歹”。

乔氤抠着自己羽绒服袖子上的带子,声音很软但是口气很倔,带着一种不讲理地态度,说:“我要照顾我爸,我也不跟着你们了。”

贺闻说:“那行,那就我来找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破破旧旧的房子,仿佛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啧,早知道的话就给你找个好点儿的大房子了,这里的床也不知道结不结实,我弄你的时候会不会给你爸听见?”

乔氤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贺闻,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跟了他这么久,贺闻其实知道乔氤是个有点小脾气的人。

但是这点儿小脾气在跟着他们的时候不敢发,只敢偷偷摸摸地瞪眼睛噘嘴巴,这还是第一回真的敢当面骂他。

贺闻觉得好玩,伸手摸了摸乔氤的脸,好笑地说:“你的顾老师想的也是这个,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怎么我说一说就是不要脸了?”

然而说完这话,贺闻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点不对劲。

他之前以为乔氤胆子小得跟个小兔子似的,被他和叶之伦吓唬了之后是肯定不敢还和顾砚有往来地,然而事实证明乔氤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唬住,不仅胆子没那么小,甚至还能算得上是胆大包天了,人都要住到顾砚家里去。

那么,他和顾砚到底进展了到了什么地步,值得何小公子上门来找他和叶之伦要他们看住自己的人?

这下他笑不出来了,神色沉了点,问:“他碰过你没有?”

乔氤口气里有一种被侮辱了的不可置信:“顾老师是君子,他才没有你们这么!这么!这么不要脸!”

贺闻说:“乔氤,他碰过你没有。”

这简直太侮辱人了,乔氤受不了贺闻这么说顾砚。

在他心里,顾砚能和一切高贵美好的词语沾边,就算是和恋人发生亲密关系,那也是因为爱情而不是本能欲望,更不可能对没有确定关系的他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拒绝解释这种无厘头的侮辱,扬起小脸倔强地瞪着贺闻。

这小东西在维护顾砚!

贺闻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火气一下子就烧了上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乔氤,是你自己非要惹我。”

他抬起手,乔氤以为自己终于把贺闻给惹急了,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小脸上还是那种固执倔强的表情,下一秒却感觉被贺闻扣住了后脑,而后贺闻的嘴唇就贴了过来。

乔氤脑子里“嗡”的一下。

虽然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应该是放学下班在家吃饭,大冬天的这么冷也没什么人愿意出来散步遛弯,可这里是这栋楼入户的地方,万一有邻居过来看见,他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乔氤“唔”地叫出了声,双手推在贺闻胸口的位置想要把人给推开,可贺闻原本就力气比他大得多,又在气头上发了狠,乔氤那点儿力气推在贺闻胸口根本没什么作用躁。

贺闻一只手揽着乔氤的腰,一只手扣着乔氤的脑袋不许他躲,发狠似的嘬吻乔氤嫩生生的嘴唇,然后在乔氤吃痛皱眉的时候轻而易举撬开了乔氤的齿关。

乔氤跟了贺闻和叶之伦小半年,身体被开发过很多次,但是接吻的经验寥寥无几,在床上的时候两个男人只会相互接吻,到了很后来的时候,两个男人才会在结束之后逗小宠物似的碰碰他的嘴唇。

这样的深吻是乔氤从来没经历过的。

他的舌尖被贺闻叼住吮吸,口腔内壁被贺闻侵略冲撞,翻搅得他呼吸困难,几乎要含不住溢出来的唾液,抗拒的声音含含混混,变成了断续地呜咽,像是被疼爱得狠了。

乔氤反抗不了,可他浑身都在用力反抗,扭着身在想要从贺闻的怀里钻出来。

贺闻总算是松开了禁锢着他后脑的手,双臂在他腰间收紧,抱着乔氤十分暧昧地顶了两下,追着乔氤躲开的动作轻轻啄吻了两下他的唇瓣,说:“再扭就不只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乔氤被他性暗示十足的动作吓到了,即便是隔着厚重的冬衣他没办法敏感地感知到贺闻身体的变化,可他对贺闻动情时候的样子太了解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贺闻想要他。

贺闻搂着他,唇瓣轻轻碰触着乔氤的唇角,用哄人的温柔语气下达命令:“张嘴。”

乔氤不肯动,固执地抿紧嘴巴,过了一会儿眼圈一红,终于哭了出来。

他飞快抬起手摸了一下脸,眼泪却很快源源不断地再次掉下来浸湿他的脸。

太没出息了!

乔氤在心里气自己不争气,不断地用手去擦眼角的眼泪,妄图尽快收回自己的崩溃。

他以为贺闻一定会像刚刚那样强硬霸道不讲理的强吻他,然而收在腰上几乎要勒断他的力道却放轻了,贺闻搂着他,仿佛刚刚吓人的不是他:“怎么还哭了?小混蛋……说一句你跟顾砚什么也没有能难为死你?”

乔氤有点收不住闸,这两天他本来心里就压了太多的事情,现在被刺激狠了哭出来,像是洪水决堤了,怎么也收不住。

于是他干脆破罐破摔了,也不抹眼泪了,一边哭一边说:“你欺负人,拿我爸威胁我,我凭什么不能跟顾老师说话,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不拿你的钱了,我跟你没关系了,我,我,我辞职不干了!”

他一激动,眼眶更红了,哭得一张脸湿漉漉的,继续倒豆子似地说:“谁规定的被包养过还得给金主守身如玉啊,你们公司的乙方和你们合作结束之后是不是都不能再去找新的甲方啊?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

贺闻被他这套挑不出破绽的歪理邪说搞得哭笑不得,抱着乔氤说:“行了行了,一口一个包养,不怕被你邻居听到什么啊?”

乔氤红通通着一双眼睛瞪贺闻:“那你放开我啊!”

这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吓了乔氤一哆嗦,猛烈地去推贺闻,想把贺闻给推开,结果贺闻淡定地抱着他,把乔氤几乎都遮住了,转头冲着向他们投来疑惑目光的人笑了笑。

对方反倒是被他弄尴尬了,夫妻两个抱着孩子飞快地从单元楼门口走了出去,乔氤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什么“是同性恋吧”“这搞什么,真是世风日下”这类的话。

这回他忘了哭了,使劲去掰贺闻的手。

贺闻却拍了拍他的脑袋:“他们看不见你,不过以后就不能穿这件羽绒服了。”

乔氤松了口气,刚刚一通哭把这几天积累的坏情绪发泄了个差不多,又小脸沉了下去,说:“贺先生,我真的得上楼了,不然我爸爸要担心。”

贺闻低头去吻乔氤红通通的眼睛,一点一点舔他还没干掉的眼泪,说:“好,今天放你走,不过说好了,元旦之后我去学校接你。”

他其实有点舍不得放人,就又捧着乔氤的脸细细地吻了一会儿。

这时候单元楼门口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那动静在空荡荡的入户位置被放大得很明显,贺闻下意识把乔氤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搂想把人盖住,然后扭头看过去,一下子就傻住了。

门口,叶之伦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黑色的羊毛大衣敞怀穿着,羊绒围巾没来得及系,只挂在脖子上,目光错愕地看着他。

被掉在地上的,是叶之伦锁了车之后没来得及装进口袋里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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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掉马了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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