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玛格丽特。用柠檬的酸涩、盐霜的咸苦,和它的名字,道出自己默默而隐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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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藕×调酒师饼。
藕第一人称,车会比较💛,先确定能否接受再看。
归属于短篇集《最简情诗》。
他选择了玛格丽特。用柠檬的酸涩、盐霜的咸苦,和它的名字,道出自己默默而隐忍的爱。
受@清潞微澜的《威士忌》的启发有了这篇,都给我点进去看我们清总的神仙文!!!
他该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我看到敖丙坐在吧台后面,最普通的白色衬衫被他穿的别有一番风味;那双漂亮的手捏着一只高脚杯,橙红色酒液在杯中晃荡。
他屈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蓝色长发半扎半散的垂在肩上。他唇边挂着的微笑像平时那样温和,但并没有带上拒人于千里外的疏远陌生。
他在对着谁笑?
我站在门边的阴影里慢慢合上眼睛,让自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月的自我隔绝没有任何效果,我只比做出决定时更加渴望他。
我没有想到自己内心的阴暗这样强大,强大到现在仅仅是看到他对着别人笑都有些要失控的迹象,强大到光是看着他都有些按捺不住咆哮着的欲望。我心中的野兽渴望着自由渴望着被他解放,我只能死死勒住它的脖颈和它角力。
我应当已经足够擅长压抑自己,但在他面前我总是输的彻底,输的体无完肤,我像个笑话。
平静下来后我睁开眼睛迈步向他走去,时间接近凌晨#450200*里没有多少人,就连靠近门口的吊灯都被关闭,只留下吧台周围的光源。
他看到我了,但他没有转向我,而是向着和他说话的人露出了一个已经超越了微笑范畴的笑容。嫉妒心占有欲太强烈我一瞬间险些失了自控,注意力被那个人的动作吸引住,在反应过来前我抓住了她伸向敖丙的手。
“痛痛痛痛痛!”我听到她在喊痛,但我没有收手。这次是我及时阻止了她,如果有下一次她会真的碰到敖丙,疼痛能让她长长记性。
敖丙站起身握住了我的手臂,我顺着他的动作松了劲,放开了那个女人。他只谴责的看了我一眼,就重新看向她笑了起来:“抱歉,他总是这样。”
他明明握着我的手臂,却在看着别人,在对着别人笑。
自制力崩溃瓦解,好不容易被压下来的阴暗冲动重新回到舞台上,我死死盯着他,将他所有的表情神色收进眼底。
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他打了两次电话,第三周的周末就变成了微信,第四周的周末他没有说话。我有想他会难过吗?会不会因为看着长大的弟弟不理自己了而失落?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没有。
一个月,连着一个月我没有回家。在我死死压抑自己,努力控制自己,逼着自己将心思注意力压在学习上,试图以自我隔绝换来冷静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我有些控制不好表情,敖丙松开手时我下意识握住了他,但他没有给出什么反应。我不想听他向我介绍那个女人,但我必须要好好听着,我找不出一个能让我理直气壮不听他介绍的理由,我要演好弟弟这个角色。
我太恐惧太胆怯,怕行差踏错,一朝失了所有;那倒不如我委曲求全,总好过不能再站在他的身边。
我松开他的手收拾好表情,尽量自然的和张锦念握了握手打了招呼,我道了歉。“这就是你的那个弟弟?”她摇手表示没有关系,再次转向敖丙,她开口问道。
“弟弟”。
这个称呼太刺耳,就好像我的身份就只能定位在弟弟上,讽刺的是这的确就是事实。从小时候开始敖丙就只把我当做弟弟,怀念从前时也总是以叹息的口吻说起“你以前都是喊我哥哥的”。
我从来没有成功将这个标签撕掉。
“对的。”他重新坐回位子上,晃着酒杯却没有喝一口。敛着眼神看着桌面,他仍然勾着嘴角,却显得有些落寞:“弟弟长大了,不恋家是好事。”
“我不是...”我下意识接着他的话想要开反驳,说了三个字却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只能就这样断了这个句子。
我不是不恋家,我只是不敢再见到你。我怕自己失了理智失了自控,会将你压在随便哪个地方,我会做不该做的事情。
我有解释我能解释,可是这个解释敖丙永远都不会听到,我不该告诉他。
一个月,我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大学开学后到现在国庆节假期中间的一个月。我没有回家没有多和敖丙聊天,我要自己学会忍耐,可现在我的努力明显得到了反效果。
张锦念说着不打扰你们俩了起身告辞,敖丙只挥了挥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张锦念已经是最后一个客人,她走时按敖丙说的话将门口的牌子翻成了“Closed”,现在#450200里只有我和敖丙两个人。
“如果不是国庆节假期,你还要多久才回来?”敖丙晃着酒杯没有看我,他的声音很温和,问题却是很尖锐的。“如果我今天没和你说来接我下班,是不是我回家就会看到你的房门紧闭着?”他抬起眼睛来看着我。
我太享受这种感觉了。我抿着嘴唇,竭力压抑着兴奋。他的眼睛里只有我,他只看着我,他的情绪波动是因为我而产生的。太猛烈的心跳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死了一个月,到现在才在他的眼神里活过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可他没有让我这么轻易就将一切揭过去的意思,我只能低下头回避他的眼神:“哥,我没有。”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喊过他了,自从梦里我这么喊着他将他压在他的床上侵犯过一遍后。他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你别以为服软就有用...”但他的声音明显已经软了很多,多了些无可奈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握紧了拳头。我爱惨了他的温和也恨透了他的温和,音乐播到了末尾,空气里只剩沉默。
气氛有些怪异,而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想喝点什么吗?”他站起身来问我,“或者我随意?”
“你随意吧。”我有些走神。他回身从酒柜里取出龙舌兰、君度和一个柠檬,弯腰时腰间的弧度钩住了我的眼神。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液,想象不受我掌控,画面先一步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的心跳一滞。
我活该受人唾弃。看着敖丙我脑子里全是那些东西,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没用,实际上我根本做不到不起那些心思。
我好想亲吻他,拥抱他,我想在床上喊他哥哥。
我低着眼睛深呼吸,不让自己眼神里的暗色显现出来。就是那个细节让娥姐看出来我对敖丙的心思,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这件事情也许我早就暴露了。
玛格丽特杯被冰镇三分钟,敖丙将杯口压在容器里上了半圈盐霜。摇酒器里放上三块冰,他握着酒瓶用量杯倒出45毫升银标龙舌兰和20毫升君度香橙酒。我有罪,我在想象那双手握着我的场景。
那半个柠檬被压汁的时候,又甜又酸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我看着他盖好摇酒器动作利落的摇了十秒钟,他将酒液倒进玛格丽特杯时我有些恍惚。是所有人调酒都这么好看的吗?
我没有尝出这杯玛格丽特是什么味道,敖丙问起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他也没有追问。他握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臂拉过去,我握着的酒杯到了他面前,他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我已经喝过的酒。
他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味,最终冲我笑了笑:“是正常发挥。”
他该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勾人。我被他笑的心里一紧,是酒精在发挥效用还是我对他起了反应?我下腹好像有火在烧,我看着他,我挪不开视线。
他眼角泛着些微的红,冰蓝色的眼睛里雪融化成漾着涟漪的春水,嘴唇泛着薄薄一层水光,该被我含住咬住,吮吸着慢慢的尝。
他和我对视着,握着我的那只手食指抬起来点了点我的手腕:“看着我干什么?”他说完似乎是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在那两瓣软肉上覆上一层新的水光。
怎么可能不看你?我根本挪不开视线。我咽了口唾液,我知道自己在发热,我的呼吸粗重,头脑晕眩着昏昏沉沉。舍不得收回手,可是再和他对视下去就不妙了。我有些狼狈的别开脸去,开口时才发现我的声音发哑:“...你醉了。”
“你这样觉得吗?”他的回答出乎我意料,我转头看到他撑在吧台上,头微微偏了十几度的看着我。他太单纯太干净了,他的眼神清澈的让我无地自容,好像我那些丑陋不堪的欲望全都无处遁形,裸露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只应该前倾探过吧台,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住那双嘴唇,让其它东西告诉他我是怎样觉得的。
我死死抓着自己的大腿,疼痛让理智坚守住阵地,我不该喝酒的。
他没有等着我回答,只是松开了手转而捏住自己的酒杯将自己杯中剩下的酒液饮尽。我看到了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我曾经在梦里,在他动情的时候吻过那一小块软骨。
“玛格丽特,以龙舌兰为基酒,以柠檬汁代表心中的酸楚,盐霜是淌在心里的眼泪。”他再次调了一杯玛格丽特,将它放在我那杯的旁边。他拉开隔板从吧台出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不该靠近我的。我握紧了拳,努力控制住自己,我不敢再摄取更多酒精。可他就是我所有欲望的根源,所有渴望的起点,难以自制的因缘。他是罪魁祸首,是那颗苹果,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我只敢远观的莲。
他感受不到我近乎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只轻轻摇晃着酒杯,声音轻的像是呢喃:“Jean Durasa用它纪念他已故的恋人,我用它提醒暗恋者。柠檬选的是Fino,摇冰只用了一块,盐霜洒进酒液里,不只做意象。”他举起酒杯递向我:“尝尝?”
他是在暗示我吗?我顿了顿,低下眼睛来专注去看杯中酒液,没能胜过欲望,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好凉,我握住他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他的酒。酸度较高的柠檬和盐创造出一种该被称为苦涩的味道,的确该被用来提醒暗恋者。
我不想松开手,我想这一刻延续的再久一些。这时候敖丙突然出声,他的声音并非来自旁边,而是在我面前:“你知道玛格丽特的花语吗?”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他屈肘撑着吧台靠在上面,姿态随意又正经,笑的很好看。
玛格丽特的花语,默默而隐忍的爱。
我好像大梦初醒一般,被它的花语点醒了。对,我应该隐忍,我应该隐藏自己,应该忍耐,应该藏着不显出任何我快要疯掉的迹象——
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
敖丙单手撑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稳了酒杯,那冰凉的酒液在我们唇齿间渡过,我尝不出半分苦涩,只觉出满满的甜味。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将他压在了吧台上。那只玛格丽特杯终于还是摔在了地上,那声清脆的碎裂声召回了我的理智。
被我压在了吧台上他却并没有显得多惊讶,嘴角依然勾着抹浅淡的笑意,蒙着温润水光的双眼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和我对视,他的眼晴里只有我的倒影。
只有我一个人。
“现在两个暗恋者都被提醒到了。”声音里带了些笑意,他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白色衬衫拉出腰间的弧线。我呼吸一窒心跳猛烈的再次加快,我像是醉了又像是在做梦,一切太不清晰,我愿意死在梦境里。
“哪吒,我是真实的。”他揽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撑着吧台借力直起身来,有体温有实感的身体靠进我怀里。我能够看清他的睫毛,和他颊上不知道是被酒精还是被羞怯染上的淡粉,我收紧手臂将他揽进怀里。
他包容着我的一切,我不知轻重的收紧手臂的动作,近乎是撕咬的亲吻,和莽莽撞撞探进他衬衫里的抚摸。我将他的嘴唇亲吻吮吸啄咬的红肿,冒冒失失的扯坏了他的衬衫。
来不及感到抱歉,我啄吻着他的脖颈,含咬着他的喉结,手掌贴附在他腰身上摩挲揉捏。他在我怀里发着颤,攥着我的手臂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沙发...”
似乎被称为一个词更恰当。
我得寸进尺,太过贪心,但这不能怪我。压抑了太久现在敖丙亲手释放出了那只野兽,我管不住它也管不住自己。
#450200的玻璃是特殊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我将他抱起转移阵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这回他只能坐在我腿上,我想把他完全抱在怀里。
我能感受到敖丙所有的颤抖,手指塞进他嘴里不让他咬着或是抿着嘴唇隔绝呻吟,我含着他的乳头吮吸轻咬。我在所有地方留着印记,吻痕,牙印,手印,我要即使今晚过去很久,敖丙也依然记忆犹新。
“哥哥,帮帮我。”我附在敖丙耳边轻声喊他,拉着他的手握住我的性器。“李哪吒!”他咬着牙喊我的全名,满脸都是羞怯和情欲,眼神湿淋淋的,像我被他含着的手指一样滴着水。
我探入了他的身体,他不由自主的一颤,握着我的手突然一紧,逼得我停了动作缓过这阵快感。他受不了在这种时候听我喊他哥哥,当然,越受不了我越要喊。
我用手指在他体内抽插着,他在努力放松,可还是吸的好紧。“哥哥,”我吻着他的耳朵诱哄着他:“放松一点。”
他知道不可能让我闭嘴,只努力的照着我的话去做,好让我不要开口。他的手湿淋淋的沾着我的体液,我想射在他手里,射在他脸上,射进他身体里。
我终于进入了他。那一刻他绷紧了身体又立刻努力放松着自己,发出的声音像呻吟又像一声啜泣。他趴在我肩膀上身体不停的发着颤,是我让他陷入这般境地,他却依然紧紧抱着我将自己交给我,允许我在他身体里胡作非为。
他咬我咬的好紧,紧紧包裹着我,身体里又软又湿又热,我几乎按捺不住刚进去就想狠狠的撞他几下。我想听他崩溃的哭叫抽抽搭搭的抽泣,想听他所有不符合平日里显露性格的话和声音。
我压着敖丙的腰胯不许他逃,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身体里撞,要发泄积压了太久的欲求,道尽酝酿了太久的深沉爱意。他喊着我的名字央着我求饶,声音里是哭腔是啜泣,是被我操出来的停顿和断断续续。
最后我咬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体里释放,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喜欢吗哥哥?”我捏着他的腰在他身体里不出去,意图被发现后我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一次不够,夜还很长。下一杯玛格丽特该用糖霜覆盖杯口,榨汁要选半块甜柠檬。
[END]
*最开始搜的时候,百度知道说玛格丽特木春菊的花语是默默而隐忍的爱,又说这是雏菊的花语;搜雏菊说别名玛格丽特,搜玛格丽特又说不是雏菊…
太乱了,所以我这里干脆就随便混搭着用了。看看就好,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请记住我是小笨蛋我在胡言乱语!!
请会调酒懂调酒的宝贝放过我饶过我!!!!![砰砰砰磕头
*:#450200来源见下图,敖丙命名于故事发生的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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