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失联
桑克瑞德的第四封简报只有三个字。
“是无影。”
这之后于里昂热再也没收到来自外派青年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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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失联
桑克瑞德的第四封简报只有三个字。
“是无影。”
这之后于里昂热再也没收到来自外派青年的任何消息。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但于里昂热比之前都要不安。他将青年的调查结果报告给敏菲利亚,后者也很是疑惑。
“无影做的事见不得光这我们是知道的,但为什么海德林同时让拂晓和无影插手同一件事呢?于里昂热,桑克瑞德真的完全联系不上了吗?”
“唔,其实……晚上他会上游戏……”于里昂热说,“我看了部队的登录记录,他不发简报以后都在凌晨三四点才上线。昨晚我特意等着他上来,可是他的反应有点奇怪。”
“奇怪?”
“跟他说话,他一开始不理睬,过了很久才说有延迟,游戏很卡。而且不愿意跟我一起排副本,只在部队房屋里挂机单排,打完高难随机就下了。”
“还能上线的话……应该没碰到什么危险。麻烦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查到协助帝国之人的身份的话,他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吧。”
于里昂热总觉得桑克瑞德很安全又很不安全。
24.反常
以格约姆认为她的上司自出差以来都很不正常。
先是凌晨下线前,她发现拉哈布雷亚的游戏角色所在地破天荒地不在部队房屋里,而是去了个很冷僻的地图角落挂机。
再是拉哈布雷亚出差去帝国后,连着四天热衷于野外挂机而不跟他们一起打日常——说真的, 延迟再高,也就是掉个DPS的事儿,他们无影从来都组满人排本,谁敢嫌弃自己的上司啊?
接着是第五天赶上每周点数CD刷新,拉哈布雷亚在上线的同时,身旁多了个陌生人,是个白发的平原人男,ID叫爱的吟游诗人。拉哈布雷亚淡定地踢掉部队的惯用T,将那个对手部队的剑士组进队里。
[部队](深渊祭司)双开,刷完这周更新的点数。
所有在场人员都震惊了,但谁也没敢多问。可四人本只有一个T啊,拉哈布雷亚占了两个名额,双份延迟。
[部队](调停者)你两个号只能选一个。
部队信息:部队成员深渊祭司下线了。
[部队](调停者)科科。
[部队](殉道者)沃德添呐
那场高难打得以格约姆极为痛苦。她无法想象拂晓干部的角色后面,是她那万年冰山脸的上司,并且T得惊心动魄,毕竟她的上司从未脱离过DPS。
可这强行T让人怎么理解?打到最后艾里迪布斯已经放生了代打的拉哈布雷亚,小仙女扛BOSS,自己甩完病毒后一门心思放医术,硬是逼着以格约姆和那布里亚勒斯飚输出碾压过去。
好容易打完,以格约姆刚松了口气,系统便提示深渊祭司再次上线了。
[部队](尊严王)我要求涨工资
[部队](调停者)解释吧,刚那个就是你提到过的旅行记者?
[部队](深渊祭司)对。
[部队](调停者)那这一回我们的对手就是拂晓了。
[部队](殉道者)给拂晓的送分题
[部队](深渊祭司)没有什么送不送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部队](殉道者)海德林安排两个部门在同一单里,明摆着就是要给拂晓送分……
[部队](调停者)给那个新人树立形象用的。
[部队](深渊祭司)哼。
[部队](殉道者)桥豆麻袋,拉哈你是勾搭了个拂晓的人?
[部队](调停者)大概比你想的还要更进一步。
[部队](殉道者)你怎么知道?
[部队](调停者)你认识我们的深渊祭司多久了?
[部队](尊严王)我是一个有尊严的玩家,绝不代打
[部队](殉道者)……我竟无言以对
[部队](深渊祭司)我们按照要求,该给的技术和数据都给了,斗不过拂晓只能说是那边无能。
[部队](调停者)他们已经查到了吗
[部队](深渊祭司)查到了。
[部队](殉道者)你们在说谁?爱的吟游诗人本体?
[部队](调停者)那你——他人呢?
[部队](深渊祭司)在我旁边。
[部队](调停者)你今天不必发动态简报了。
[部队](殉道者)……
[部队](深渊祭司)还有什么问题快说。
[部队](殉道者)……没了。
[部队](尊严王)什么时候发工资?
[部队](调停者)我事先奉劝你一句:你花在那人身上的钱是不能报销的。
部队信息:部队成员深渊祭司下线了。
25.不归
跟敏菲利亚谈完后于里昂热也忙碌起来。有了桑克瑞德提供的情报,他们顺利地以“第四国联合黑暗势力准备向一二三国重启五年前的战役”为题,让三个国家的军队再次联手准备应付随时会发动的战争。
雅·修特拉提醒他该叫桑克瑞德撤回总部免得节外生枝,可于里昂热仅能在游戏里见到对方。
距离于里昂热上次与桑克瑞德对话又过了四天,他才顶着熬夜加班赶材料的黑眼圈于凌晨五点半捉到了看起来刚打完副本回部队房屋发呆的外派情报员。
爱的吟游诗人生硬地原地转了360度。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暂时回不了。
[部队](学无涯)护照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想办法解决。
部队消息:部队成员爱的吟游诗人下线了。
[部队](学无涯)????
26.出柜
像所有的剧本所描写的那样,拂晓拯救了危机,三个国家的联合攻势把盖乌斯新研发出来的兵器打得落花流水,洗刷了五年前的耻辱。
在这其中声名大噪的光之战士应敏菲利亚的请托,去机场迎接总算回国的桑克瑞德。
结果光之战士的心情很不好。
“桑克瑞德好像受伤了,身上有药水味,他说他要去休息,让我跟敏菲利亚请一星期假。”
“嗯?可他没报告……”
于里昂热晃了晃四张纸:“他只交过四张简报,估计是在这后来才出了事。不过还活着就好。”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奇怪的家伙。”光之战士闷闷地继续说,“桑克瑞德叫他拉哈布雷亚。”
拂晓成员头顶笼罩着一层浓浓的五味杂陈。
“拉哈布雷亚……”敏菲利亚勉强地扭过头,望向于里昂热。
于里昂热把目光转向雅·修特拉:“……你猜得没错,是无影的……”
“……的现任负责人。”雅·修特拉将脸侧向帕帕力莫。
帕帕力莫习惯性地枕着双臂,视线不离伊达:“你怎么看?”
“大概只是刚好同路吧。”几个成员的眼神传了一轮,伊达开始啃手里的面包。
光之战士补了一刀:“他们穿黑白同款风衣。”
伊达立即举手:“哦,我懂我懂,就跟你最近总喜欢穿和那个奥尔什方同款的外套一样。”
“……于里昂热,麻烦知会桑克瑞德,”敏菲利亚摊开手,”他的任务期应该还有很多天,这假可以往任务期结束后继续顺推。”
27.智障
“我发誓我不认识里面那人。”以格约姆气喘吁吁地从拉哈布雷亚的办公室里逃出来,向艾里迪布斯控诉:“我听见他给那个拂晓的人打电话,我觉得自己变成了智障。”
“不管你绝不觉得,在拉哈布雷亚眼里你们都是智障。”艾里迪布斯冷静地指出。
“你不知道,他那个语气……”
“等一下。”艾里迪布斯抬手打断了以格约姆,拿起自己的手机,“……老地方?好,我去接你。”
以格约姆望着艾里迪布斯潇洒早退的背影,心说无影的两个中心人物都是怪物。
28.夭寿啦
部队消息:部队成员深渊祭司被光之战士打倒了。
[部队](殉道者)???
[部队](尊严王)哈?
[部队](殉道者)怎么搞的?
[部队](见光死的龙套)我在现场。祭司在银泪湖挂机,结果拂晓那个新人拉着几个人过去盯着他一通乱打
[部队](尊严王)等下,他在部队房屋以外的地方挂机?
[部队](殉道者)你火星了,他这段时间都不在部队房里挂机。
[部队](见光死的龙套)反正就是从头到尾一直没反击,就站着直到被打死。
[部队](殉道者)咦,狒狒14不是不能在野外打离开状态的玩家吗
[部队](见光死的龙套)他的状态不是离开……
[部队](殉道者)还真不是……那他在干什么
[部队](见光死的龙套)爱的吟游诗人也在旁边
[部队](殉道者)……这还没到凌晨呢就开始发狗粮
[部队](尊严王)哈哈哈哈哈来得好,让我来夺回无影的脸面!
[部队](殉道者)你别去瞎掺合
[部队](尊严王)我看到他们了
部队消息:部队成员尊严王被光之战士打倒了。
[部队](尊严王)干
[部队](殉道者)MDZZ
[部队](尊严王)给拉哈打电话,我们要搞一场大的
[部队](殉道者)他关机。
[部队](殉道者)而且他从不打PVP你没发现么
[部队](尊严王)他不打我打
部队消息:部队成员尊严王被光之战士打倒了。
[部队](殉道者)早叫你别掺合
[部队](尊严王)艾里迪布斯呢,怎么没上线
[部队](殉道者)他说他今晚约了人做研究
[部队](见光死的龙套)是我错觉吗,这部队药丸
[部队](殉道者)二十多天前就药丸了。我一点都不敢想深渊祭司的挂机状态为何不是离开。
29.花絮
作为一个部门的灵魂人物,敏菲利亚的心足够大,这点雅·修特拉是非常佩服的。
自上次帝国那事以来,桑克瑞德被无影的现任老大上了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为此光之战士在银泪湖怼了拉哈布雷亚一个多小时也无法改变任何。而且这也没造成什么毁灭性后果,毕竟桑克瑞德该传的信息都传了而拂晓无影说到底还同属于一家公司。
不过有天于里昂热说桑克瑞德的第四条信息其实是拉哈布雷亚发的,因为那时候桑克瑞德已经受伤了。
具体的情况除了那两人以外谁也不了解,大家都自觉地不去追究一些难以言说的细节。
光之战士最近和斜对门福尔唐公司的奥尔什方走得很近。奥尔什方此人,嘴上不靠谱,人却很耿直。身为骑士,打起木桩来比帕帕力莫还要努力,相比拉哈布雷亚更让拂晓成员放心。光之战士拉奥尔什方入伙后,鉴于后者拉怪拉得稳,部队里又有桑克瑞德这个老手T,自己就安心地去练了个龙骑士。
但拂晓的PVP对象从无影变成了自称苍天骑士团的十二个玩家,有一回光之战士跟奥尔什方手拉手在阿巴拉提亚云海拍照时,这十二个家伙把奥尔什方打了。
名扬一二三国的光之战士一怒为蓝颜,一挑三地将那些圆桌骑士挨个儿揍了一顿,从此拉开以光之战士为首宣战苍天骑士团的序幕。
对此敏菲利亚仍旧保持微笑。
30.阴谋论
这是拂晓派来的情报员。莉维亚将护照和调查结果一并递交给他,非常感谢您这几天拖住他。我们已经派人去大博物馆蹲点了。接下来请您静等消息。
你们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处理掉。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盖乌斯大人。
拉哈布雷亚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在莉维亚离去后,他朝尼禄说:载我去大博物馆。
尼禄搔搔头:去那儿干嘛?那里有莉维亚就够了。
我比你们更了解拂晓成员的行动模式。
尼禄撇着嘴。
帝国首都大博物馆被莉维亚的士兵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被赶出来的游客和看热闹的路人。馆内传出几声枪响,莉维亚用对讲机快速下着尽量活捉不行就杀的命令。
拉哈布雷亚示意尼禄跟好他,略过莉维亚的劝阻,径直踏入馆内。
他看到那个青年身上流着血,一手握着自己的刀,一手举着夺来的枪。
你是来还我护照的吗?桑克瑞德声音在笑,眼神如炬。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小伙子,而是拂晓给予信任托付责任派到敌国土地上的精英,被他击倒的十多名士兵就是证明。
莉维亚紧随着拉哈布雷亚冲进大厅,七八个枪口齐齐对准了以五年战役盖乌斯雕像为掩体的青年。
拉哈布雷亚同时掏出了他一直压在外套底下的枪,抵住了尼禄的太阳穴。
把他交给我。
您要包庇这个奸细?莉维亚毫不动容,我不介意把你和尼禄一起打死。
我知道你会。但盖乌斯同意吗?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妨碍盖乌斯,而我手上的数据还没交完底。
莉维亚身周的气氛凌冽起来。尼禄耸耸肩:他说得没错。
我以为拂晓和无影是敌人。
我们的确是。拉哈布雷亚注意到那个青年的刀目光流动,他还有用,把他交给我。
看来您很有信心能活着走出这里,莉维亚危险地轻声说,用尼禄来当挡箭牌?
没有盖乌斯和这个蠢货我也能活着走出这里。拉哈布雷亚同样危险地嘶声回答。
好吧,你骂我蠢货我也得看在盖乌斯大人的份上帮你说话。
莉维亚踹开尼禄。
如果你和那个奸细胆敢做出阻挠——
拉哈布雷亚森冷地弯起控着扳机的指节,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莉维亚这才吼着部下,拖走尼禄撤离。
过了几分钟,拉哈布雷亚确认馆外连看热闹的人都不剩,转身说:出来吧。
青年跳下雕像台座,步履有些飘却努力走稳,双手的武器还未放松警戒。为什么?
他一时间答不上来,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青年一瘸一拐地走近,血滴了一路。而青年却对他的缄默露出了满意而了然的笑容,膝盖和肩膀都松垮下去。
拉哈布雷亚踏前一步接住青年,微微偏过头,下巴刚好擦过对方白色的发顶,也刚好能看到被战斗弄得皱巴巴的围巾下,拂晓的刺青。
他缓慢地睁开双眼。
他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屋里一片漆黑,怀中温度没变,温暖而健康。他又梦见了那天在大博物馆,以及把桑克瑞德带回酒店的场景——青年中了三弹,失血较多而愈发冰冷。拉哈布雷亚给他取出弹片时,他感到自己可能醒不过来,紧攥着拉哈布雷亚的袖口,以将死之人的沉重口吻交待:这是我的房卡,帮我拿电脑……给那边发个信……不然他们不放心……还有我的日常……今天CD刷新……
拉哈布雷亚抱紧了大伤初愈睡得正香的青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想我的事?”
本应熟睡的桑克瑞德突然说。
花花公子的本性?在接受了什么之后就变得大胆而不要脸。拉哈布雷亚惩罚似地捏了捏他的后颈,见他舒展着想要翻身便松开怀抱避开他的伤口。
“觉得奇怪,我才知道你的身份,就把那台重要的电脑和重要的事拜托给你吗?”不等拉哈布雷亚出声,桑克瑞德侧过脸,茶褐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扑闪。
“不。我知道你相信他们。”
桑克瑞德低低笑了几声,然后倒抽了几口气。拉哈布雷亚揽过他的头,轻吻他的额角。
“别乱动。睡吧。”
其实拉哈布雷亚想问的是,他怎么就那么放心连游戏账户都丢过来让自己这个万年DPS去当T。
31.同事与情人
“我就问问,部队院子里的那些瓦尔醋栗谢尔达莱凤梨赛尔法特尔沙果辉鳞油梨奥·哥摩罗浆果……是你种的吧?”以格约姆给拉哈布雷亚摆下一杯黑咖,用一长串名词表达她的愤懑。
“还有多玛青梅。”
“我从不知道你很在意陆行鸟的外观。而且——”以格约姆深吸一口气,赌上自己下个月工资的命运也要为她心心念念想种的妮维雅百合伸冤,“——拂晓没有苗圃?”
“他说种满了妮维雅百合。”
以格约姆感到窒息。
拉哈布雷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扬起一叠纸:“这是什么,艾里迪布斯?”
“近段时间的情报汇总。”
“结论呢?”
“暂且没有,我们还得继续。”
拉哈布雷亚阴森地嗤道:“别和那个拂晓的人走太近。”
艾里迪布斯从他的工作里抬起脸:“你刚刚好像给了我一个很有趣的忠告。”
“仿佛这段时间逼着我们跟他代打的水T凌晨四点刷本的人不是他似的。”以格约姆哼哼。
“把托尔丹七世的资料给我。”
艾里迪布斯打印了两张纸递过去:“别太相信海德林。”
“我们相信过?”
那布里亚勒斯从门外蹦进他们之间:“我刚听说,拉哈布雷亚要跟艾里迪布斯打架?”
32.忠诚
“流民的事情就让桑克瑞德去处理吧,毕竟那边是他以前常驻的国家。”
雅·修特拉叠好手中的材料:“他的枪伤没事了?”
“他每天都过得跟蜜月一样。”帕帕力莫枕着伊达的腿,“他昨天才跟我抱怨,想买房子的金币不够,因为他总是跟我们组满人排随机副本,拿不到少数职业奖励,这么多年至少亏了一个亿。”
雅·修特拉翻了个白眼。
伊达往帕帕力莫嘴里放苹果块:“我们的大英雄还是不敢相信,动不动就要找拉哈布雷亚拼命。”
“无所谓啦,他刚认识奥尔什方的时候不也老跟我们讲奥尔什方的发言相当于性骚扰,你看现在都快结婚了。”帕帕力莫把苹果块嚼出揶揄的味道。
“那不一样!”他们口中的明星在办公室另一头捶着桌子,“拉哈布雷亚是无影!无影!”
“拉哈布雷亚也没伤害桑克瑞德呀。”
“但他是……”
“别担心,敏菲利亚相信桑克瑞德。别看他那副德行,其实心里掂量得很清楚,否则我们上回的任务会艰苦很多。”雅·修特拉摇摇头。
她注视着于里昂热匆匆打办公室里穿过。
“拂晓的成员,都很忠诚。”
33.日常如水
以格约姆有天晚上撞见拉哈布雷亚的游戏角色身披黑衣站在苗圃里给那些陆行鸟染色的果子浇水施肥。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桑克瑞德的日程拍得很满,游走于三个国家间引导拂晓的大明星处理各种骚乱。三个国家的领导者对他们很是欣赏,拂晓的名声如日中天。
闲暇时他照旧到处打工,像以往一样维护各个论坛,包括在游戏里练忍者,多线程操作精密得连拉哈布雷亚都眼花缭乱。
陆行鸟的染色十分不顺,花掉了超过两组染色道具,导致无影部队大院里的苗圃一直没空位置。桑克瑞德跟伊达讨了两朵妮维雅百合,让拉哈布雷亚转交给以格约姆以示歉意,还撩了拉哈布雷亚一句你们无影女孩子不多要好好对待,后果是第二天他不得不跟打工的店请假。
拉哈布雷亚的近期工作跟桑克瑞德没有重合,亦不算轻松。与托尔丹的合作平静无波,可他观察得到对方野心勃勃,想要的绝非表面。
托尔丹麾下有十二个得力副手,个个上得厅堂下得战场。这十二个人在狒狒14里和拂晓的明星刚得火热,大约是眼下无影与拂晓除了两对CP以外的唯一交集。
说起“两对CP”,艾里迪布斯坚持表示他和于里昂热只是合作研究关系。大家对拉哈布雷亚的某些强行上身行为印象过深导致他们信了这个低调的白袍情报分析员……兼无影财会。
34.平衡
桑克瑞德交完拂晓的任务,才想起来他的钥匙在任务中被一个拼死反抗的俘虏吞进了肚子。他拖着行李和混沌的脑子叫了一辆出租,到了拉哈布雷亚家门口又忽然清醒过来,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早就睡下了。
青年困窘地呆立在门前,不愿意敲门,也没力气爬窗。当他悉悉索索从行李包中找一件能披盖的外衣准备在走廊窝完凌晨最后的两个钟头时,门打开了。
拉哈布雷亚一脸深沉地瞪着他。
“嗯……钥匙……我吵醒你了?”说完他注意到男人仍穿着黑色的外套,连睡衣都没换,“呃,你怎么还不睡……”
男人一把将他和行礼摔进屋里,桑克瑞德就势在客厅地毯上躺下,还滚了一滚,一副今晚睡地板的派头,稍一碰到柔软的织物,疲倦和睡意就沉沉地盖上眼皮。
他在散发着潮湿腐烂气味的地牢里与劳班审问了好几天的俘虏,搭车过来时耳朵里还回荡着那些皮开肉绽的声音。他不想让拉哈布雷亚发现这些工作中留下的精神污渍,唯有睡眠才是优选的逃避方式。
但拉哈布雷亚并不这么认为。桑克瑞德感到对方正在扯自己的衣领,指尖的凉意滑过脖颈上的刺青,令他轻微地抖了一抖。
“起来,我看看。”
“这不是我的血,我没伤着。”桑克瑞德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为了让他安心而挤出笑容,“你去休息吧,我就……”
亲吻的势头凶猛,将他的话语堵了回去。男人扣着他的后脑,舌尖闯入口腔刷过上颌,夺取他赖以生存的氧气。他吃惊地睁大双眼,空白的脑海吃力接受拉哈布雷亚拉近身体距离的事实,赶忙抬手去推,唯恐这个爱干净的男人沾上那些血迹。
“说吧,钥匙呢。”拉哈布雷亚顺着他,双唇游走过青年的耳廓,舔舐一下耳垂后咬了咬,换来一阵轻颤。
“……被……被吃了……”
“吃了。”相比桑克瑞德努力汲取空气的不稳,拉哈布雷亚平静地复述着。
“就……我们在审讯……”
“几个人?”
“四个……我们认为这段时间的暴动是有……呃……”
衣服在不知不觉中被解开,胸膛暴露在凌晨的寒冷里,令桑克瑞德慌张起来,想要抱住压制着他的男人,停止话语的警钟却不断敲击他的神经。
“说下去。”
对方手掌抚过乳尖,拇指不轻不重地一按,示意不容拒绝。
“说下去。”拉哈布雷亚重复道,低哑的嗓音仿佛具有蛊惑性,钻进青年开始被情欲浸染的意识。
“口风很硬……花了不少力气才问出很少信息……”
胸前的另一点被吸吮,桑克瑞德倒抽一口冷气,无力的手臂阻止不了男人松开他腰带的动作。下身很快被掌控,器官肿得发痛,却敏感得可以感知那揉捏扫弄的手指,以及分明的骨节。
“我们……我……”桑克瑞德的语速开始加快,迷乱的理智在催促他,给他重现那些撬动俘虏的指甲、一节一节打断肋骨的刑讯场面。他蒙住俘虏的脸,用短刀在俘虏的手腕上切开,放大血流的声音,对诅咒和臭骂充耳不闻。他知道当时自己的神情凶煞,以挽过无数女人的臂膀卡着俘虏的脖子,逼迫犯人在生死之间吐露真相。他是拂晓血盟的干部,这是他的任务。
桑克瑞德剧烈地颤抖着,在拉哈布雷亚牵过他的手放上勃起上下套弄时,快感恍如漆黑的迷雾笼罩住他。
“然后呢。”男人用一种好像他才是那个刑讯者的口气追问,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然后俘虏挣扎起来,尖叫着反扑,以最后的力量抢过桑克瑞德腰间的两把钥匙,吞了下去。
高潮席卷而来。俘虏停止了呼吸。
桑克瑞德的胸膛起伏不止,视线恍惚地在天花板上飘荡,被灯光刺得流下泪水。他捂住双眼,手上的液体黏稠地滴落。悔恨与厌恶不肯放过他,怎么能说出来呢,他明明经历过许多次,从没跟自己的同事说过关于这些事的任何一个词。他只提交结果,那些情报可以保护他的朋友们,而那才是拂晓需要的桑克瑞德。
劳班让士兵从尸体的喉咙里挖出了那两把钥匙,他怎么还能用它们打开自己和拉哈布雷亚家的门呢。
“看着我。”拉哈布雷亚拂开青年的手,“桑克瑞德,看着我。”
他照做了。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擦去他脸颊上的液体,眼神深不见底。桑克瑞德触摸着那人的下巴,沿着脸部的轮廓抚上去,感受对方略低的体温。
“无影……拉哈布雷亚。”他喃喃这个“敌人”、“对手”、“隐藏的黑影”的名字,就像念出魔咒,一股晦暗的冲动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肺,青年手上使劲按下男人的头,再也压抑不住地撕咬着亲吻。
他们交换着唾液,舌尖纠缠不休,气息靡乱。等他再次接不上气,男人才转向他颈部的刺青,嘴唇流连着啃咬下锁骨,手指探进他的股缝,压入内部逐渐扩张。而桑克瑞德则努力克制自己放松,忙着剥掉对方的外套和衬衫。
“这次的衣服多少钱?”
“用你自己来支付。”
桑克瑞德笑了起来,挑逗地掂了掂男人刚从裤子里解放出来的器官:“那可以买很多很多件了。”
拉哈布雷亚不再接话,将青年的身体翻过去挺进,直接冲入最深处。疼痛让桑克瑞德打着哆嗦叫出声,却立刻被扣住下颌。男人的身体带着欲望的气息覆上后背,一边舔吻着他的背脊,一边安抚似的描摹着旧枪伤的疤痕。
“撑好。”拉哈布雷亚轻语,抬起青年的腰,身下抽插的动作不由分说而来势汹猛,每一次都撞上关键的那一处,带来的快慰侵蚀着青年的神智,使他彻底抛却不堪的记忆,除了喘息再也吐不出别的词句。桑克瑞德觉着身下空落落的,与身后满满的填充感形成鲜明的对比,双手抓着地毯的织线,可这无法排遣他的无措。挺立的性器随着动作抖动,快感在前端积蓄,冒出的液体滴入地毯,他试图去抚慰自己,男人立刻捉住他的反扣胸与背之间,掰开他的手指引导着让他触碰他们相接的部位,提醒他们没有间隙的此时此刻。
得不到的和过于满足的欲求同时冲击着他,大脑早已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支持承载两人体重的手臂。手指在嘴里搅弄,配合交合的节奏进出,他想合上嘴,实际却毫无自觉舔起那两根手指。被撞击着敏感点那瞬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也不知道呢喃出的到底是渴求还是求饶。
当手臂酸软地脱力,拉哈布雷亚突然抽出性器,接住青年落下的身体放倒躺好,拉过一边的外套垫在他的腰下,将青年一条腿翻折,再次深深地闯入。这一回他近乎反讽一般地仁慈起来,刻意放缓了速度让交合之处的黏腻水声浪荡地变大,享用青年沉浸在想放开和想遮掩的自相矛盾中的模样。
男人伏下肩膀吻着他的眼睑,再是鼻梁。桑克瑞德转动了下失神的眼珠,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淫乱失态的样子,和那之下最后一丝忍耐。
这是“无影”中的至深,他是“拂晓”中的阴暗。原本他不能泄露分毫的负面,正被这个男人看穿和理解着。
假如真的是什么游戏剧情,桑克瑞德想,他大概已经由于心存缝隙而被占领了吧。
他环住了拉哈布雷亚,在对方肩窝上落下一吻,接着迎上男人的唇。
于是拉哈布雷亚的动作不再顾忌。他更为肆意地掌控和玩弄着桑克瑞德每一处敏感,性器碾轧着紧缩的肠壁,使青年红着眼睛只发得出干哑的呻吟,与淫靡交媾的声响混在一起在整个客厅回荡。像是被这种声音刺激一般,桑克瑞德有意压低自己的音量,通过在男人身后胡乱抓挠发泄无法触及自己前端的不悦,得到的是身下加倍的攻势与狠力的啃咬。腿被曲折得膝盖几乎顶上胸膛,埋在体内的性器时不时地避开那能够带来快感的区域,磨得他将近麻木却得不到餍足。
最终桑克瑞德向上弓起身尽力让自己与男人贴得更近,滚烫的温度揉进凉意,在他耳边低啜着乞求照应。男人沉沉地嘲笑着,大发慈悲地摩挲了一会儿青年湿漉漉的前端,猛然向前一顶,精准捅上红心,饶有兴致地望着青年像脱水的鱼从地毯上弹起,随后压住他,对准目标一次次抽送。
理智早已远去,快感淹没整个思维。他是鱼啊,却要被溺死了。要被溺死了,却雀跃这样的沉沦。是他默许那个男人潜伏进自己心中的死角里,就像对方允许自己摘下那副墨镜一样,明明十分危险,可他自作自受。
他在被汪洋大海吞没之际呼唤那个名字,回应他的是一张网,他立刻牢牢攀上,生怕一松手就会一无所有。对方也紧抱着他,将他带出水面。强光刺目,名字的所有者轻啄着他的唇角。
“桑克瑞德。”
青年在高潮的余韵中抱着拉哈布雷亚,舐去男人鬓角薄汗的同时一手捏着他后背的肌肉,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去洗澡吧。”拉哈布雷亚说,从青年身上翻下,抽出皱巴巴的外套塞进他怀里。
桑克瑞德慵懒地爬起来,而后面露菜色。
欢爱的浊液已经大喇喇流进了地毯。
“你还有别的地毯吗?”桑克瑞德虚弱地问,耳根发烧。
“明天去买。”
“那……”
“扔了。”
“那个……”
“二十万。”
桑克瑞德觉得自己的胃扭成一团,而债主眯着眼讥讽道:“怎么?”
“我……”青年的目光在对方泛着汗色的精壮身躯上扫了一巡,吞了吞口水,“我们一起洗吧?”
35.宝藏
[部队](殉道者)板子上绿宝图全给我们那俩夫夫摘了?
[部队](尊严王)要挖食果花鼠吧,绿图也就出那玩意儿了。
[部队](殉道者)不是挖G8更效率么……
[部队](调停者)挖G8进水城你们乐意去?
[部队](尊严王)可多钱了,我去我去。
[部队](殉道者)……我懂了
[部队](调停者)也就那布里亚勒斯敢去。
[部队](尊严王)他们咋不直接买
[部队](殉道者)你就活该一辈子单身。
36.忍者
他们这服务器来了一支新队伍,领头的ID暗之战士,一看就知道是跟光之战士叫板的。
此时光之战士已经站在全服PVP前端了,几乎怼过服务器里出名的PVP高手,许多人仍对他带团横扫苍天骑士团津津乐道,给予光之战士一心护友……嗯,友,很高的评价,毕竟基佬幻想。
光之战士头一次在野外碰见暗之战士有点发愣,差点以为是自己不知名的小号。暗之战士倒很自来熟,抡起斧子就冲了上来,当时与光之战士在一起的雅·修特拉等人都没能及时防住这一波进攻。
就在快团灭时,一个头顶食果花鼠的忍者拯救了他们野外PVP的名声。估计这个忍者长期与CP四处旅游挂机不和光战组队加上换了新外观职业也不一样,大家伙一下子没认出他来。
倒是暗之战士被忍者击退一回后,打得更兴奋,一战士一忍者拼斧刀拼得那叫一个火花四射,动作缭乱娴熟得连光之战士都要换一种眼光去评判这个人。
过了几天拂晓又听阿塞莉说,她在东森被这个暗之战士追着打,她差点逃不到安全地区,也是桑克瑞德救的场。阿尔菲诺非常愤怒,阿塞莉是从不打PVP的PVE攻略型玩家,阿尔菲诺自己也是前端时日为了填补忙于公务的敏菲利亚伊达等人的空缺才练起PVP去帮光之战士挑战苍天骑士团的。
“他们只打我们拂晓就罢了,阿塞莉连拂晓的人都不算啊。”
“桑克瑞德那只老鼠真可爱。”
“阿塞莉,那是狗粮专供。”
阿塞莉喝了一口奶茶,“很可爱。”
“……我去给你买吧。”阿尔菲诺去雇员身上取钱,“你想要几只?”
“嗯……对了,当时我还看到了无影的那个调停者。”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于里昂热身上。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于里昂热举起他的书,“他们原本是另一个游戏公司的成员,不过做的事情跟我们差不多。但是那家企业倒闭了。”
“倒……”
桑克瑞德恰好拿着一叠邀请函进来:“这次的晚宴规模很大,都记得穿礼服哦。”
“什么时候?”
“隔一个星期——来,这是大明星特供。”他交给光之战士一张封面不太一样的,“娜娜莫小姐的签名哦。”
光之战士却不合时宜地发起愁来。
“没关系,”桑克瑞德拍拍他的头,“奥尔什方不会误会的,娜娜莫小姐还是个孩子。”
“不是这个问题……托尔丹先生那边也有点……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雅·修特拉宽慰他地笑着:“你越来越有领袖的风范了。”
37.招募板
“艾里迪布斯。”拉哈布雷亚将电脑屏幕调转过去,“管好你那几个小朋友。”
调停者戴起他的眼镜,对游戏中那个骑士约战爱的爱的吟游诗人鄙的招募夷地一哂:“你也跟小孩子较真……”
“不,是另一个。”
艾里迪布斯起身仔细一瞧,自己也紧张起来。
约战招募底下,暗之战士约爱的吟游诗人去钓鱼。
现实中的那种。
“嗯……我并没有权利干涉他们的私生活。反正你也不可能让拂晓那小子应邀的。”
“别让他们太高调。”拉哈布雷亚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们跟托尔丹的合作差不多到尾声了,托尔丹和拂晓也有来往。”
“他们呆不久。海德林已经收购了他们的公司。”
“……那就催海德林赶紧把他们接走。”
“托尔丹和海德林一样不可信任。”
“我不信任他们任何一个。”
“拉哈布雷亚。”
艾里迪布斯郑重地,冲着拉哈布雷亚的背影叫了一声。
“你想过托尔丹追求什么吗?”
“……显而易见。”拉哈布雷亚偏过脸,“想取代海德林。”
“既索求名利,又进行裁决。一边挑唆矛盾,一边出手施援。他们都很危险,总有一日……”
“会变得像那家失败倒闭的公司一样。”
艾里迪布斯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会交代运营商提前备份好数据的。”
“……我要说的好像不是这个?”
“那么?”拉哈布雷亚回过身,表情尽是不屑,“没有了这个海德林,你就不再是无影了吗?”
38.周末
这种周末太难得。天气超冷,没有任务,不用打工。桑克瑞德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不想起床,最后选了个好的角度,一只手撑起脑袋。
“那是谁的照片?”
他越过拉哈布雷亚的身侧,瞅着男人正浏览的,背景是恢弘壮丽风景的自拍照。
“佐迪亚克。”
“……景色真不错……”
倒不是没听说过佐迪亚克留在江湖上的传说,但照片上的人跟他印象实在不符。
“我以为他跟你们差不多的……比如不喜欢拍照啦……”
“他走了之后我们有好几年都联系不上他。”
“那这……”
拉哈布雷亚关掉了图片浏览器:“他在环游世界。”
“嘿,你们拼死拼活工作,他却在到处浪?”
“……”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青年裹起被子缩成一团。
“桑克瑞德。”拉哈布雷亚坐到床边,伸手顺着青年后脑的碎发。
“我不会走的。”
“……”
桑克瑞德并不转身,淡淡地说:“有些东西,我们都调查和考虑过。只要我的同伴们还在坚持,我就不能放弃。”
“即使可能迎来毁灭?”
“即使可能迎来毁灭。”
“愚忠。”
“谁知道呢……我们每个人奉行的信条都不同。”他又滚着换了个方向,对着拉哈布雷亚自信地弯起眉眼,“但是,你看,不论是你或者我,都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所有可能性。”
他带有暗示意味地扯扯男人垂下的发丝,解开对方黑色的睡袍。
“我说不走,有很多种含义。”
男人勾着唇角,由着桑克瑞德放肆大胆的挑逗行为,将他拉近自己,欺身覆上。
39.迟到
帕帕力莫气得跺脚。
“桑克瑞德怎么还不来?不是说十点钟一起去买晚宴礼服吗?”
雅·修特拉见怪不怪地往商场里走:“行啦,他会解决的。大明星也不用等了,他有奥尔什方呢。”
暗之战士蹲在知识神水瓶前,淋着雨钓青蓝之手。但他忘记开收藏品状态,浪费了几个小时。他不爽地挂了个招募,把锅全推给不在线的光之战士。
40.快进节奏
晚宴十分顺利,酝酿在其中的阴谋亦如此。
同伴们一个个失散,桑克瑞德在枪口下推开了敏菲利亚。
这是我一个朋友。
没追到的?
是我没追。
他目送着朋友们先行离开,随意将血擦在衣服上,突然记起这是男人在帝国给他的白色风衣,他一直不舍得穿,留到今天才穿在较薄的正装外面御寒。不晓得上次打工的加油站给他发工资了没,他盘算着偷偷去再去买一件同款,握紧短刀。
接下来我们去哪?
41.去向
拉哈布雷亚踢开一具尸体,换了一把枪上弹。从以格约姆的呼吸节奏听来,再不脱身她就要死了。他们预测得没错,托尔丹不惧光明磊落的拂晓,却忌惮黑雾缠身的无影,在拉哈布雷亚和以格约姆共同与他完成最后一次合作时,托尔丹便下了灭口的指令。
“愚蠢。”拉哈布雷亚斥责道。
“我不该替你挡的。”以格约姆在公事中有着女性少有的孤傲果决,“一想到你活着我还得吃你们派发的狗粮我就后悔。”
男人射死越过掩体的敌人:“佐迪亚克发来了照片。”
“他还活着?”这个消息点亮了女人的眼神。
“自在逍遥。”拉哈布雷亚瞄准下一个也许会出现冒进者的方向,身上的伤被漆黑的外套掩盖住,使他看上去状态正佳,“你跟那布里亚勒斯去找他吧,等回去后。”
“好啊。”以格约姆站了起来,抹掉眼角的血重新戴上墨镜。
男人扣下扳机,仿佛那个青年在他旁边为他扶稳了枪口。
42.幻想
梦境很长很长。
在梦里,他们是毫无回旋余地的死敌,隔开他们的是足以将一切刺穿的荆棘。他们在荆棘中远远相望,扭曲着矛盾地等待其中一个先断气,鲜血淋漓而身心俱疲。
43.终局
晚宴事件闹得太大,在公众眼中,拂晓血盟这就完了。虽然他们很快得到了平反,但有些成员就此淡出了舆论视野。
据路边社报道,这次晚宴上的政变有海德林的干预。没有人知道海德林究竟帮的是自己人亦或者别的谁,不过海德林照样坐收利润,包括娜娜莫死里逃生后给拂晓血盟的大笔赔偿金。
敏菲利亚正式收到了调动文件,她要先去暗之战士原来的公司做一段时间的CEO,兼任海德林的秘书。
伊达暂时回了祖国,帕帕力莫陪着她。
拂晓总部只剩下雅·修特拉、于里昂热和阿尔菲诺,因为光之战士宣布脱离拂晓要去跟奥尔什方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至于桑克瑞德——
雅·修特拉在事件发生的一周后收到了拉哈布雷亚的消息,全靠于里昂热转达艾里迪布斯的口信,说拉哈布雷亚情况很不好。
“他不好我们也不能怎样,桑克瑞德还没醒。”身为医师的雅·修特拉双手交叉,检查着今日的用药记录。
“可、可可可可可是……”
塔塔露害怕地从沙发后面露出半张脸:“他已经来了……”
几声枪响宣告了门锁的死亡,门板直接啪铛落地。
“……艾里迪布斯,”于里昂热望了眼来人,头疼地抱怨,“别把我们的接待员吓着。”
“再慢一秒,我们的代理负责人就要枪杀我了。”
“他在哪里?”男人的声音尚且元气不足,却足以令人联想到死神。
“……于里昂热……麻烦把手机和笔记本给我……”桑克瑞德从拂晓总部休养用的里间探出乱蓬蓬的白色脑瓜,随后僵在原地,嘴巴嗫嚅着后半句话,“我要买东西……”
雅·修特拉扫了眼拉哈布雷亚的神色,接过艾里迪布斯若无其事放在桌上的病例,冷静地朝塔塔露点点头。
“去倒点开水来,这有了两个病号得吃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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