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光之战士
光之战士出生在乌尔达哈,刚满15级正高兴得满萨纳兰乱跑时,碰到一个黑衣的玩家,顶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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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光之战士
光之战士出生在乌尔达哈,刚满15级正高兴得满萨纳兰乱跑时,碰到一个黑衣的玩家,顶着“无影”的部队名。
对方见他是个豆芽便将他一把放翻在地,光之战士躺在萨纳兰的地上,还不懂得用喊话频道呼救,孤零零地不知所措,想等对方走开了以后再复活回大水晶。
没想到黑衣玩家就一直蹲在他旁边了,美其名曰守尸。
“我看你ID不爽呗。”
结果旁边路过一个“爱的吟游诗人”,看了一眼就掏出把剑干倒了这个黑衣。
黑衣狠狠地骂着,复活回去了。爱的吟游诗人站在光之战士面前一会儿,居然就地读了个复活魔法把光之战士拉了起来。
光之战士看到他也穿着黑衣,但部队名叫“拂晓”,心里想为什么我穿得灰头土脸,而他顶着诗人名头用T的单手剑还能用H的复活,这会不会是个NPC。
意外的是这个NPC说了句不像NPC的话。
“你该不会是塔塔露新接待进来的那个吧?”
2.拂晓血盟和无影
就像有些国家机关,我们听过名字,却并不一定清楚这个机关是干什么在哪里的一样,拂晓血盟也是一个大名鼎鼎但无人知晓它成员多少事务几何坐标哪处的组织。有传言说这个组织类似于世界关爱单身狗协会,也有说法指出它其实是科研所,不过总而言之就是由于太出名导致他们大大方方用拂晓血盟的名号在游戏里建立了公会都没人信里面的成员就是拂晓本体,就像对门的“无影”公会也没人信真是传闻中的邪那啥或者赏金杀这啥团体。
自然,拂晓和无影实际上同属于一家公司的事情就是机密中的机密了。
这家公司嘛,除了这边厢派一队和平战士维护世界和平那边厢送一组不法分子搅乱国际关系的鸡毛蒜皮自导自演从中得利以外,还参股了不少普通企业,运营狒狒14的游戏公司就是其一。
唯一确定的是,即便在游戏里,这两个部队从来都不共戴天。经常有人撞见这俩部队的成员在野外不期而遇,然后核爆啦迟钝箭啦水流环啦病毒啦漫天乱飞,远看过去还以为有A怪S怪可打,忽然就满地图“11111”,跑到面前一瞧才发现其实是两拨势力在搞回合制PVP。
3.爱的吟游诗人
当桑克瑞德听说拂晓血盟被传闻是个科研组织时,第一时间去嘲笑于里昂热,因为于里昂热在学术报刊上发表过论文,谁都想不到他扔起手榴弹来从不含糊。雅·修特拉在医学领域同样有一定声望,但她面对从头顶呼啸过去的子弹眼皮都不眨一下。
至于桑克瑞德嘛,台面下在部门里主管情报搜集和骇客,台面上担当了好几个八卦论坛的版主兼到处打工。为了获取一些信息,他在许许多多论坛社区来了又走,只有一个论坛,冷清了五年之久,人走茶凉,他还在独自坚守。定期维护,给服务器交钱,甚至自言自语似地发帖。到了特定日子,会协助敏菲利亚组织拂晓成员上去做点小活动。
那个论坛的创办者叫路易索瓦,是拂晓血盟的创始人,对外则是好几次与和平奖擦肩而过的人物,可惜各国都不喜欢他。有一回三个国家的交界平原上发生了对第四国家的战争,路易索瓦就在战争中被炸死了。
据说桑克瑞德在加入拂晓血盟之前利用他的技术弄过外挂,试图在主城和平区域里开PVP怼一个看起来很弱的玩家,没想到被对方反杀,差点封了号。
那个玩家就是路易索瓦。
见识到天外有天的桑克瑞德接受路易索瓦的建议,经过一番研修后在拂晓血盟的前身“救世诗盟”获得了一席之地。
不过光之战士听雅·修特拉提起,桑克瑞德的游戏ID原本不叫这个,敏菲利亚遇到了什么事之后才改成爱的吟游诗人,而且不论在现实中还是在游戏里都以花花公子的形象出现。
对此雅·修特拉很是不屑:“别看他到处勾搭小姑娘,实际上他一直没明白狒狒14是个死BG的游戏。”
4.深渊祭司
拂晓和无影两个部门在公司里交集甚少,大多数拂晓普通职员并不了解还有个无影存在。这都要从两个部门的创始人在游戏里搞事情说起。
最开始以拉哈布雷亚的性格,天塌下来他都不会玩这个蠢到家的伪回合制网游。不过无影老大中的老大,老大哥之佐迪亚克在部门成立初期,运气爆表拿了个内测资格,有幸体验了一把1.0,居然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以佐迪亚克为绝对信条的其他成员自然不敢推脱,逐渐参与进来。
那会儿佐迪亚克就和隔壁同样新创立了部门的海德林杠上了,只是当时狒狒14还没有PVP,两人就从拼装等,到抢首杀,比成就——最后两人都达到了别的玩家难以望其项背的高度。
有天佐迪亚克忽然决定这家公司应该由自己做老板,在选举阶段,海德林则认为佐迪亚克太偏激便投了反对票。无影这部门长期从事黑暗工作,人气哪里比得上站在台面风光的海德林?所以佐迪亚克一拍桌子攻击起了狒狒14的服务器。没想到他就在这一关上输给了海德林。
为什么?因为佐迪亚克太高冷,创建的部队不怎么招人;海德林一呼百应,归在他部队下的玩家自发参与,于是佐迪亚克就输了。双方的对局导致服务器彻底崩溃,还丢失了绝大部分玩家的数据,官方不得不关了服务器重做一次。
当然官方严正宣布,这都是无影的锅。
等不明所以的运营商捏着账本找无影要求赔偿时,佐迪亚克早就像看破红尘似的离组织出走了,前来打公关的是拉哈布雷亚。
组织里的前辈们评论,被索赔的拉哈布雷亚把索赔方吓得不轻。
“也没说啥,就一句话:‘和那张破纸一起消失吧。’”艾里迪布斯说完,喝了一口茶。
自那时起,拂晓和无影所隶属的公司老板换成了海德林,拂晓地位全面上升。海德林秉着宽厚仁爱的良好形象非但没有撤除无影,还给予了无影足够的重视,体现在任务照派不误,经费大幅减少。
而新建好的狒狒14则加入了PVP。
5.草包
拉哈布雷亚连日来总能收到手下在游戏里被拂晓血盟新进豆芽打败的消息。明明对方只是个刚到15级的新手,这挫败率也忒高了些,拉哈布雷亚想不通,一群50级无影还动不了一个豆芽?
“每次都有那个‘爱的吟游诗人’出来搅局。”手下人辩解道,为这ID牙酸。
这轻浮的ID他也不是没见过,是拂晓血盟的干部之一。好几次无影在野外搜索狩猎怪,特意压着刷新时间不报却被拂晓抢先,事前事后都有这个玩家活动的影子。给公会拉人的速度一流——并不是说无影在跟拂晓抢人,拉哈布雷亚不乐意让不认识的蠢货进门,跟无影缺钱发工资毫无瓜葛——不仅到乌尔达哈这种地形不友好的主城里到处给小豆芽带路最后捡走,还在利敏萨·罗敏萨大水晶旁站街,不消二十分钟申请入会的通知就能点到人手软。
能让干部手把手带的豆芽,以后一定不会是一个省肥料的豆芽。因此拉哈布雷亚向这些兵仔下令等他处理完与第四国的交涉回来以后再议,以免给人戳着脊梁骨说深渊祭司带着一群只会欺负豆芽的草包。
这回跟第四国的合作不比五年前解锁一枚导弹那么简单,拉哈布雷亚决定先去喝杯咖啡清理思路。
6.奶油
桑克瑞德愣住了。
一小时前老板把咖啡店交给他,毕竟是上班时间没多少客人,店里一片空荡,店外阳光灿烂。桑克瑞德挂着耳机哼着歌儿,拾掇完柜台后取出烤箱里的蛋糕,又泡了杯拿铁,打出漂亮的奶花。他想了想,打算尝试一下新口味,便加了厚厚一层香草奶油。
谁知当他捧着大功告成的咖啡转过身,眼角瞬间扫过一个黑影杵在柜台对面,直觉拉响的警报让桑克瑞德双手下意识去摸防身武器,滚烫的咖啡就这么噗地大半全洒在对方平整肃穆的黑西装上。幸亏那人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才没让杯里的东西全洒掉。
“抱抱抱抱歉——”
桑克瑞德惊慌地扯过擦桌子用的抹布帮那人清理,擦着擦着觉着不对劲,同时对方迅速地按住了他的手腕,他才惊觉抹布上未干的奶油给那人的黑西装添了一抹亮白。
桑克瑞德尴尬地抬起头,正对那人戴着墨镜冷峻的脸,嘴角微微抽动。
糟了,青年苦恼地思忖,那身西装看上去超级贵,估计得赔上好几个月的打工钱。
对不起啊老爷子,论坛服务器的续费得等等了。搞不好连狒狒14的CDKEY都买不起,这段时间的日常要麻烦帕帕力莫了吧。
“我……那个,请问……”要怎么赔你还未说出口,桑克瑞德猛地想起来,这人怎么做到进门不会触发迎客铃的?他偏过头望望店门,外头依旧阳光夺目,这人的表情却让他打了个寒颤,墨镜后的视线凛冽得几乎要将他穿了个透。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柜台对面的男人,等着他做出索赔判决。
出乎意料地,男人隔着墨镜盯了他一分钟,缓缓举起手中的杯子,将剩下的咖啡喝完。
这回轮到桑克瑞德嘴角抽搐。
后来的后来他们提起这事,桑克瑞德就一直碎碎念“我在里面加了双份奶油那种甜度跟你的外形点都不符合我自己都没喝过你到底怎么喝下去的”。对此男人只是安静地点掉进入副本弹窗,把角色放回部队房屋,关了游戏窗口,拿过青年的咖啡杯喝完,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完青年抗议,然后慢腾腾地说:就是猜得到,你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7.会谈
拉哈布雷亚是穿着衬衫回到办公室的。他从那团渍满咖啡渣和奶油的西装外套取出手枪放在桌上,衣服则揉了揉扔进垃圾桶。
那个咖啡店的店员在看到自己时的反应有些奇怪,假如不是他的脸上写满各种混乱紧张的思绪,拉哈布雷亚差不多要将他判定为哪里的潜伏者了。
手机嗡嗡作响,屏幕显示来电者是第四国交涉方。拉哈布雷亚并不马上接听,而是先叫来以格约姆,让她去泡杯黑咖,等来电快被挂断时才按下通话键。
双方在电话中进行了亲切友好的对谈,将侵略一二三国的商讨会议定在下周,并确认将于明日派专机过来迎接。电话打完后拉哈布雷亚见以格约姆歪着头还站在办公室里。
“还愣着做什么。”
“我就问问,这屋里怎么全是香草味儿?”
“……”
“——哦不对。是这样,那布里亚勒斯抱怨DPS排本太慢,要求今晚组队去打日常讨伐。”
“……”这部门真闲啊,闲得在上班时间排随机讨伐还能有怨言的。
以格约姆观察着上司的气场,快速说完“七点半组有你在一定打得很快我马上去催他做完今天的活”以后溜出了办公室。
得了吧,能做的活都在他拉哈布雷亚身上呢。
无影临时的代首领拉开椅子坐下,激活电脑屏幕扫了一眼日程文档,插着手指做碇源渡状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先前喝下那小半杯甜到毁天灭地的咖啡真是个错误,直到现在嘴里奶油和糖的味道还让他无法专心思考——而后点开了狒狒14客户端。
8.月卡
“所以你估计我要赔多少钱啊,于里昂热。”
“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你不是说那人没跟你要钱吗?”
“我慌啊!”桑克瑞德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敏菲利亚给的任务要到明天才算正式开始,我这个月的打工费还没结啊……”
于里昂热淡淡地翻过手里的书页:“天无绝人之路,你的CDKEY剩余时间还有足足四十天。”
“那万一我四十天后回不来呢?”
被誉为拂晓管家的于里昂热从眼镜上方瞥了他一眼:“四十天都回不来算任务失败,你就没钱续费了。”
“……谢谢你给我插旗哦。”
“我是不会用部门经费帮你续期的。”
桑克瑞德面无表情地唱了起来:“公正无私的于里昂热。”
“过奖。”
青年重新摊回沙发,嘴里喃着“都怪那人没声没息的……”一秒后又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怎么?”
“我感觉……”桑克瑞德疑惑地注视着自己的手心,“那时候没注意,我好像摸到他衣服底下有枪。”
拂晓管家合上了书。
“怪不得他动作那么轻,连门铃都没碰,我如果不是转身,都不知道他在我背后。”
当时他的直觉并没有错,只是被打翻的咖啡转移了视线。
桑克瑞德跟于里昂热对视了两秒。
“你说他会不会回来找我赔钱啊?”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坐在这里苦恼赔偿金的问题。”于里昂热重新低下头翻开他的典籍,“他肯定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要是他其实穷得只有那一件西装咋办?”
“桑克瑞德。”于里昂热提高了声调,示意话题再沿着这个天马行空的方向讨论下去他就要建议敏菲利亚换人去执行关于第四国动向的刺探任务,“咖啡店就不要去了。”
“……我的工资。”
“我去结。”
桑克瑞德放心地吐了口气。
“另外,敏菲利亚说,她带新人出去见劳班,到他们回来为止,游戏里就不要跟无影打PVP了。”
“小事。新人不在,无影的咸鱼也找不了我们麻烦。”
9.每日随机
当晚七点半,拉哈布雷亚惯例一上线就让角色进部队房屋挂机,顺便敲了一下部队频道。
[部队](深渊祭司)不是说去随机
[部队](殉道者)您可算来了!那布里亚勒斯刚还抱怨单排排了半小时进不去。
[部队](深渊祭司)单排尊严王讨伐吗。
[部队](殉道者)祭司料事如神。
[部队](深渊祭司)……组。早打早完,明天还要上飞机。
那布里亚勒斯对尊严王讨伐战有着谜一般的执念。他很早就建了号但不怎么玩,后来忘了登入名和密码,干脆就AFK了。有天版本更新更出了尊严王这个反派,以格约姆给那布里亚勒斯看截图,那布里亚勒斯一眼就爱上了这反派,动作利索地重新注册了游戏,ID就叫尊严王。
接着那布里亚勒斯一路肝等级冲主线,三天就杀到尊严王的讨伐战面前,卡着过不去了。
不是他打不过去,而是他故意打不过去。每次随机进这个副本,他见尊严王就要死了,立刻开始放三段LB。
这放在别的副本没事,可尊严王他还没把队员们吸进黑洞里啊。LB要砸黑洞的缝隙啊。
团灭两次后队友们忍无可忍,加上那布里亚勒斯的ID……他就被踢出了队伍。
偏偏那布里亚勒斯非常热衷于这种卖队友行为,他的每日随机讨伐随进这副本的几率也很高,平常甚至没事会散排……使得游戏论坛发帖表他的帖子早就超过了十个。以格约姆看不下去,说服艾里迪布斯动用股东的背景买通版主删了帖子,论坛上就留下了“名为尊严王的玩家有后台”的传说。在论坛直接挂人不行,许多被坑过的玩家纷纷转而在野外见那布里亚勒斯就按在地上摩擦,进本看到有这人在的话同样秒退。
为了防止那布里亚勒斯胡来,拉哈布雷亚瞄了一眼小队配置。
[部队](深渊祭司)把艾里迪布斯也组进来。
[部队](调停者)科科。
[部队](尊严王)忘了说,平常那几个打坦位和治疗位的今天都不来。
[部队](存在感薄弱)这支队伍里全是大佬,马仔瑟瑟发抖。
[部队](殉道者)……
[部队](深渊祭司)罢了,先排,别浪费时间。
[部队](殉道者)又要看老大打哭野生坦克啦。
[部队](尊严王)今天我要打哭老大!
[部队](深渊祭司)就凭你连LB都比不上的数据?
[部队](调停者)科科。
[部队](存在感薄弱)……这熟悉的BGM……
[部队](尊严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部队](调停者)科科。
[部队](深渊祭司)赶紧打完。
屏幕上赫然是放大号尊严王。
[部队](殉道者)果然,战士秒退了……白魔也……
[部队](深渊祭司)一个T也能打。
说完拉哈布雷亚开始读技能,没好气地打算上去先来对着惹麻烦的部下的心之所寄BOSS来一发满蓝核爆。
[部队](殉道者)哎等等,这个T这个治疗……
“满编小队”的特效音和大字一下子盖过了拉哈布雷亚的核爆音效,等他看到“爱的吟游诗人”几个字挂在坦克位上时已经晚了。
[2](爱的吟游诗人)啧啧,无影咒术大部队
[3](永远的23岁)我仿佛看到了终极。
这时候BOSS已经往拉哈布雷亚身上扔技能了,一个电火花砸下来掉了拉哈布雷亚大半管血。
平常无影和拂晓打随机都各自组队,这种散排能排中的情况极其少有。他估计这个爱的吟游诗人跟同样是拂晓干部的幻术师也要强行退本的时候,BOSS从他旁边漂浮开了。
[2](爱的吟游诗人)打完走人,碰巧而已。
艾里迪布斯同情地给拉哈布雷亚读了一个医治,LB跳咔吱一声涨了不少。无影们则发疯似地开始爆发输出,哪管OT不OT。
不过爱的吟游诗人拉得挺稳。艾里迪布斯和幻术师格外默契,各自只关照自己阵营成员的血线。
BOSS的血量直线下降,谁想到撞球阶段那布里亚勒斯连吃了三个同色,一跪不起。他在部队频道里狂打字“快拉我快拉我我要放LB!”,拉哈布雷亚冷笑一声。
[部队](调停者)科科。
他们顺利地单T过了副本,拉哈布雷亚向时空裂缝流利地放了个三段。
硕大的陨石砸向目标,整个屏幕一片光亮,令他想起五年前协助第四国投下的导弹。
10.临行
桑克瑞德炫耀地复制了一条最优队员推荐的记录给雅·修特拉看,换来一声嗤笑。
[部队](永远的23岁)无影的最优你也敢收。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我拉得多好啊,刚接怪你瞧他们那爆发开得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对了,那个深渊祭司以前从没见过?
[部队](学无涯)那是无影现任部长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他先开的怪!
[部队](学无涯)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部队](爱的吟游诗人)……晚安……
桑克瑞德合上笔记本塞进行李箱,清点了一次随身物品,将作为假身份用的记者证放在箱子顶上。他扫视一遍自己的小房间,不知怎的,类似的任务他出过很多次,唯有这一次他心底总隐隐泛着不安。
“不会吧……”
青年苦笑着,为了让自己安定下来而泡了杯咖啡。
鬼使神差地,他再次用上午做过的方式,往咖啡里加了两倍香草奶油,尝了一口后整个吐了出来。
“惹,太甜了。那人怎么喝下去的啊。”
11.天气预报
拉哈布雷亚一下飞机,定定地锁住了接机的里塔提恩。
“解释一下。”他指了指天上飞舞的雪花。
里塔提恩好像没听懂似地扭过了头。
尼禄假装在到处看风景。
盖乌斯带着莉维亚迎上前来:“你们都东张西望的干什么,还不带客人去酒店?”
莉维亚冷哼:“我猜这两个蠢蛋没有告诉我们的客人,今天首都降温降雪。”
“帝国大业当前,什么天气都不值一提。”盖乌斯严肃地大手一挥,“里塔提恩,去交代酒店把凉席撤了换冬季用品。”
拉哈布雷亚认真考虑他需要联系一下公司辞掉这趟活。
“酒店正在更换七百八十九个房间的被单。”一分钟后里塔提恩回复。
“盖乌斯大人,您十点钟的会。”
盖乌斯仍旧一副在称霸世界面前什么都不重要的神情:“尼禄,陪客人去走走。”
尼禄开始假哭:“明明是我先……”
“不必了。”拉哈布雷亚打断他,克制着打死他的冲动,“也不是第一次来。”
“嗯,对。”盖乌斯赞许地说,“还是你最能理解我们站在世界顶端的伟大。”
“首都的博物馆正在展出上次战役的纪念品。”莉维亚一脚踹开尼禄,补充道。
此时拉哈布雷亚已经走远了。
12.他乡债主
桑克瑞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把一条围巾两件冬外套和一副眼镜扔进购物车。
“帝国今天才开始入冬。”一小时前迎接他的西德对于桑克瑞德的批评表示很无辜,“昨天我们还穿短袖来着。”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桑克瑞德带的全是夏装。临出酒店他打算去跟前台要一床棉被,前台服务员却在接受经理的训斥,说是没有给顶层总统套房的贵客换好适应节气的床上用品。桑克瑞德不打算插嘴,给服务员抛去个媚眼,在纸上匆匆写下房号和服务要求便跑上街买衣服。
他以最快的速度结账,扯掉围巾和外套的标价牌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好,尤其仔细地盖住脖子上的刺青,然后到街边买了几份不同日期的报纸。他照着购物大厦的玻璃墙,戴上眼镜,将照相机挂在胸前,对自己的外派记者形象满意地点点头。
估摸着酒店临时给所有房间换用具要花不少时间,桑克瑞德在购物大厦旁的咖啡屋里选了个暖和的位置坐下,翻开报纸。
他没在意桌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这里有人坐吗?”那人声线低哑。
“您随意。”青年头也没抬。
那人款款落座,此时服务生对他们问了一句:“两位要喝点什么?”
“两杯黑咖,不用配奶和糖。”桑克瑞德听见对面那人说。他放低了报纸,一口噎住。
相同的墨镜,相似的漆黑外套,桑克瑞德臆想中的债主正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与他对望。
他艰难地动了动嘴。
“……不,请至少配一份奶和糖……”
13.你看看多吓人
拉哈布雷亚早在购物大厦里就见到了昨天毁了他西装的青年。且不论对方为何与他同时出现在帝国首都,从他逛过的店面来看,青年同样为突变的天气所苦。
拉哈布雷亚思索了一秒,跟服务员多要了套风衣,免得运气太背又毁一件。
“可是这款风衣已经没有黑色了。”
服务员哭丧着脸,她实在不愿意触怒这位气质过傲拒人千里的客人。
视线只脱离几秒,那个青年就消失不见了。拉哈布雷亚皱着眉头:“别的呢?”
“店里只有白色的风衣……”
“那就白色。”
他把钱摔在收银台上,收银员吓得撸了一把鼻涕,连滚带爬地将装好的衣服交出来。
帝国首都不比一二三国友好建交,普通人来一趟的手续繁复无比。一天之内就能抵达这里的,身份和关系都不一般。至少那个青年肯定不是平凡的咖啡店员。
他在商城里走了一圈,不见青年的踪影。往商城外一走,一眼就瞧见青年在对着玻璃墙摆弄自己的外观。
拉哈布雷亚远远地观察了一会,那青年俨然一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模样,胸前的相机晃来晃去,腋下夹着一叠报纸去了咖啡屋。
拉哈布雷亚不紧不慢地跟上,在店里一片人头中精准锁定了那个白飘飘的脑袋。
14.警惕性
“我穷,没钱。”趁咖啡没端上来,桑克瑞德没头没脑地憋出一句,试图打破一桌之隔的尴尬。
“看得出来。”拉哈布雷亚伸出手,“你的护照。”
“啊?”
“护照。”
“你……我凭什么给你看我的护照?”
那只戴着与风衣浑然一色手套的手动也不动,另一手摸出了移动电话。
“或者我让军部的人来查你。”
倒霉到家了,总不能马上打电话给敏菲利亚或者于里昂热。他乖乖地掏出小本子,心想幸好于里昂热向来没在他的假身份上出过错。
“记者?”墨镜上扬起一边眉毛,显然对昨天的相遇提出质疑。
“怎么,记者就不能到处打工吗?”
“两位久等了,这是两杯黑咖,一份奶精和糖。”
服务生笑盈盈地摆下两个杯子,完全无视了这一桌剑拔弩张的氛围。
“我记得艾欧泽亚时报的稿费不低。”
“旅行记者比常驻记者费钱。”桑克瑞德的说辞毫不示弱,这是他常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之谈。
黑色的男人啪地合起小本子,盖在桌上,就算是信了。
“那么你呢。”桑克瑞德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目光却锐利起来,“只有我被你查了不公平吧?”
“当然不公平。”那人将奶精和方糖推到桌子中央,拿起小勺搅动着咖啡,“我有权力查你,反之没有。”
桑克瑞德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拳头。他大约招惹了一个在任务里最不该招惹的人了,不但身份扑朔,气质危险,还是自己的债主。虽说他的身份应该还没暴露,可这样下去离暴露也不远了。
他需要一个机会跟总部联系,然后撤离。或者换个住址,总而言之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要冷了。”
那人指指咖啡。
桑克瑞德瞪着那只瓷杯,赌气般一口气灌了个干净。
“……”
“干什么。”
那人沉默着,桑克瑞德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奶精和糖包,黑咖啡的苦味立马奏效,激得他皱起了脸。怨气终于占了上风,他哐当退开椅子,大步迈出店门。
我那时真的在生气啊。我那么紧张自己的任务,又好像被你看了个穿。你在捉弄我吧?是吧?你本身也够不低调的,不怕我当场戳穿你吗?当他们坦诚相待的某一时刻,青年轻轻扯着对方的发角,不依不饶。而男人真的为了他那时那刻的想法而停顿了几秒,最后俯身吻了吻青年的耳垂: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15.护照
拉哈布雷亚冷漠地放任青年离开,才接起震动了十多秒的电话。
莉维亚在电话中告知盖乌斯约他共进午餐,由于盖乌斯的上一个会议地点在首都大博物馆,午餐也就选在那附近。
“如果您不介意,我派里塔提恩去接您。”
“换个司机。”
拉哈布雷亚挂断电话,他一秒钟都不打算浪费在那几个脑子里不知都装了什么的蠢家伙身上。他挥了挥手,示意结账,掏钱时却发现那本惹恼了青年的护照还欲哭无泪地躺在桌上。
拉哈布雷亚百无聊赖地重新翻开护照。
“桑克瑞德·沃特斯。”
16.剧本
桑克瑞德气咻咻地走了好远,直到发丝和肩膀沾满了雪花,双手冷得不行不得不插进外套兜里,他才想起来护照还没拿。
他一边骂着自己不够理智匆匆赶回去,一边祈祷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走人。护照他都看过了,别是带给他口中的军部吧。
等他跑到咖啡屋不远处,恰好撞见那个穿戴比黑咖啡还黑的男人坐进轿车里,他凭借过人的反应速度闪进角落,左手不自觉地扶住胸前的照相机。
替男人关车门的司机……桑克瑞德在脑中搜索一番,暗叹不妙。
“那不是尼禄吗。”
咖啡屋的服务生说他们并没有留下护照之类的物品。
“……糟糕透顶,看来是走不了了。”
17.差旅
与盖乌斯的午餐和交谈内容乏善可陈,80%是盖乌斯大谈特谈第四国称霸的重要性必要性和紧迫性,剩下20%则是这位将军不断接电话打电话重置行程和训斥下级,亏得他的三个副手在长达两小时的会餐里还能保持肃穆附和有加。
临走前他把桑克瑞德的护照交给莉维亚,让她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
拉哈布雷亚在酒店房间里花了很长时间研究莉维亚交过来的计划书,直到胃部绞痛着发出抗议,时钟指向晚上11点,他才订了个酒店简餐。
“我们的厨房是外包的,需要现结。”客房服务递出一台刷卡机。
拉哈布雷亚甩出出差专用公务银行卡。
“不好意思,您的卡上余额不足。”
“……”海德林又没把预算打卡上。无影这部门还有没有救了。
他换了自己的工资卡:“开发票。”
“抬头是?”
“白袍艾里迪布斯。”
“您这是跨行跨地域转账,要交20%手续费。”
“记发票上。”
拉哈布雷亚摔了房门。
18.翻墙
相比之下,桑克瑞德的客房服务就顺利得多。拂晓的差旅费永远不缺,他把买衣服、市内交通和点餐的钱一并记好以便返程后于里昂热记账,顺便在电脑上给于里昂热发去一天的情况简报,洗了个热水澡后舒展开身体,心情好了不少。
他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行装,擦干净随身带的短刀——托了拂晓人脉的福,他不必托运这两把刀——点开于里昂热的回信。
“就从那个尼禄接走的人入手吧。能让盖乌斯手下亲自接送的,不太可能是帝国其他部门的人,也许就是情报里提及的外部协助者。”于里昂热留言。“而且,拿不到护照的话,你是回不来的。补办护照的麻烦难以想象。”
桑克瑞德丧气地把脸埋在沙发抱枕里,后来想想兵来将挡,干脆先上游戏把日常给打了。
时间已过11点,恰恰好是一趟新的日常CD,紧锣密鼓地打完两个简单的副本,桑克瑞德停了下来。由于游戏屏蔽了帝国IP,他挂着翻墙工具,延迟高得怕人。
“这周的周常点数都满了啊。”
他很快失去费心打本的兴趣,雅·修特拉和于里昂热他们也不在线。他形单影只在海都挂了会儿机,鼓捣下防具投影,打算去中拉诺的瀑布拍个照片。
瀑布旁伫立着一个黑影。
咋就到哪都能碰到黑色外观的人呢,桑克瑞德念着,上前一瞧,立刻拍着电脑大笑,操起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技能。
那个ID叫深渊祭司的角色背对他,抬头仰视着瀑布,神定气闲地硬吃好几个技能,毫无要还手的意思。
深渊祭司:满意了?
剩一丝残血时,对方发话,听起来跟纵容小孩子闹腾似的。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你不打啊?
[说话]深渊祭司:延迟高,不打。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你也有延迟?无影的设备不比拂晓差啊。
[说话]深渊祭司:……
桑克瑞德不晓得怎的脑补出对面一言难尽的神情。仔细再脑补竟然补全了一张今天那个拿他护照的男人的脸,不禁哆嗦了一下。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不过真巧,今晚我也有延迟,还丢包。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说来,无影的成员我都打了个遍,从没见过你啊。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喂?
爱的吟游诗人向深渊祭司挥手。
爱的吟游诗人向深渊祭司挥手。
爱的吟游诗人向深渊祭司挥手。
爱的吟游诗人向深渊祭司挥手。
爱的吟游诗人甩了深渊祭司一巴掌。
爱的吟游诗人甩了深渊祭司一巴掌。
爱的吟游诗人在深渊祭司面前欢快地起舞。
[说话]深渊祭司:上线最多就跟一帮蠢货下副本。
爱的吟游诗人对着深渊祭司摆出了诱人的姿势。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咳咳,我以为你掉线了。
[说话]深渊祭司:我在接电话。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这么晚还有电话,不愧是一把手。
[说话]深渊祭司:那只能说明手下不力。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哎,你看,我们拂晓的成员不赖啊,但头头的电话就没停过。
[说话]爱的吟游诗人:感觉就算再努力去帮她,也分不了忧。
屏幕一黑:失去与服务器的链接。
“……掉线……算了,抽空问问西德,他怎么克服这高延迟的。”
桑克瑞德推开笔电爬上床。跟竞争对手讲的话是不是多了点?闭眼之前他想。
窗外雪花未停。
19.同路
拉哈布雷亚一觉醒来,头痛地按着额角。昨晚在那个拂晓的干部掉线以后他又独自工作了一会,将要求盖乌斯一众处理的事务罗列好发出去才休息。结果他梦见那个拂晓的干部分裂成好几个,围着他“摆出诱人的姿势”。
他们还长得跟桑克瑞德一模一样。
上午九点半他收到莉维亚的返信,获知盖乌斯同意了表格里的内容,只希望在下周的会晤到来之前拉哈布雷亚至少每天下午都到他们的技术部去指导某个大型兵器的维护。他鼻腔里哼出冷笑,心知这不过是盖乌斯的炫耀,随便去看几眼也无妨。
他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摁开电梯。楼层下到第15楼的时候,进来一个格外眼熟的年轻人。
“……”
“……”
这可不是个令人感动的再会。拉哈布雷亚漠然地走出电梯,免得桑克瑞德杵在电梯口不肯动。
擦肩而过的瞬间,青年拉住了他的手肘。
“……我的护照呢?”
男人只是瞥了眼青年拉拽的手,后者显然在克制着放开他远离他一点都不要再看到他的想法,一意孤行地拉着。
“你觉得它能在哪里?”
“还给我。”青年执拗地说。
“好啊。”拉哈布雷亚伸出他空闲的手,“十五万。”
“啊?”
“西装,十五万。”
“什么西装要十五万!”
“我的西装十五万。”拉哈布雷亚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电梯在他俩身后悄咪咪关上门,悄咪咪升去了别的楼层。
“你不是已经检查过我的身份了吗,扣着它干嘛?”
拉哈布雷亚再次按下电梯按钮,他当然不会说护照已被莉维亚拿走:“你打算去我房间取?”
说完拉哈布雷亚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傻气会传染。
幸好青年踌躇了几秒。看来他对去一个刁难他的人的房间非常犯难。
“我在这里等你……”
“我要出去。”
“……去哪儿?”桑克瑞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随便哪儿,总之拉哈布雷亚不喜欢走回头路:“首都大博物馆。”
“哦对,这一周那里有展会……”桑克瑞德极不情愿地说,“……我也去。”
“呵。”
电梯门同样极不情愿地第二次向他们打开门。
20.博物馆
大博物馆的安保员拦住了桑克瑞德。
“您身上有违禁物品。”
桑克瑞德僵了一下。那是他随身带的短刀。
早就无视安保警报的尖叫也被放行的男人停住脚步:“他跟我一起。”
安保员这才作罢。这人不简单啊,桑克瑞德抹了把汗。万一他自己暴露身份,没有短刀防身就是个大问题。
“跟军部有关系真不赖。”他追上那个男人,试探道。
“左边。”
“咦,不去看战役五年纪念展?”
“整个博物馆都是帝国的战绩,看哪里都一样。”
“这么说的话,我倒想看看……”桑克瑞德指了指右边。
“护照。”
“……听你的。”
再不情愿也三番五次地碰见,既要拿回护照,又要调查身份。桑克瑞德认命了,在达到目的之前,他注定要跟着这个男人。
21.纠缠
这种说不上有什么意义的自动跟随游戏持续了三天,他们用三个上午转遍了除五年战役以外的所有展厅,三个下午则留给拉哈布雷亚去盖乌斯的军事研究所。非要找个理由的话,大约就是拉哈布雷亚不相信桑克瑞德仅仅是个旅行记者。他在第一次去大博物馆之后利用盖乌斯的关系调阅了安保记录,一个旅行记者会在戒备森严的城市里带着刀?
而且对方亦多多少少显露出打探他底细的企图。或许青年遗落护照、数次偶遇都是巧合,平常也咋咋呼呼傻气四溢,时不时在观展过程里说一些他的旅行见闻。但那种无意识的尖锐刺探目光,拉哈布雷亚再熟悉不过。他的人生绝大部分时光都在这样的目光里来去,他甚至能嗅到青年背后一些想阻挠计划的组织的臭味。盖乌斯在几国之间树敌不少,这都很正常。
莉维亚派了人去查,承诺在四天内给出答复。这意味着到了明天,拉哈布雷亚无论如何都必须给还那本护照,在青年背景清白的情况下。
拉哈布雷亚看看电脑屏幕,他的角色远眺着拉诺西亚低地的海岸,白发平原人类则伸着腿坐在一旁。即便碍于高延迟不打日常副本,他每天凌晨都会上线,挑着普通玩家不常去的地图角落挂机,权当放空自己。而巧的是,他也总能碰上爱的吟游诗人,对方对游戏好风景的角落之熟悉度不亚于他,而且自觉地不再用进攻技能打招呼,两人会相顾无言地坐在那些角落里直到某一方掉线。
男人起身推开套房的落地窗,迎着夜风。此时桑克瑞德于这幢大酒店里的某个房间中,是否在为未知的明日苦恼?
在我走过的国家里,帝国的姑娘最没意思——就在白天,桑克瑞德还叨叨着。
拉哈布雷亚浅浅地弯出缺乏温度的笑,给莉维亚挂了个电话。
22.照片
男人观展的步速非常快,带得风衣下摆呼呼掠起,那种幽灵漂移般的姿态让桑克瑞德好几次联想起游戏中墓园副本从棺材旁触发出来给玩家赋予恐惧的怪物。
尽管惜字如金,开口也往往是对一些展品说明和历史记载发出勘误和讥讽,桑克瑞德仍旧看得出这个男人拥有深厚的知识积蕴。摒弃身份不谈,光听他说话还是能学到不少在自己家乡难以获知的信息的。
桑克瑞德这也算第一次正式来到第四国。曾经他常常出没于接壤的边境,为协助路易索瓦和救世诗盟提供帝国军力据点的情报,那里和他家乡本土的民风差别不大,只多了一层军事阴影下的冷漠。看过展览后桑克瑞德才感觉到,这个国家树立的强者理念和机械科技带来的冰冷都刻到公民的骨子里去了。
他们在西区最后一个展厅看完关于帝国民俗的解说后,桑克瑞德感慨:“在我走过的国家里,帝国的姑娘最没意思。”
“噢?”
见男人难得回应,青年兴致勃勃地接道:“其他国家的姑娘各有各的热情点。”他形容了几种让他印象深刻的类型,还翻找起相机里的老照片。
令他惊奇的是,男人竟真的接过相机去看了。
“话说你是帝国本土人嘛?”桑克瑞德大胆地进一步问,“有机会的话,到其他地方转转,你会——”
“不是。”
“哎?”
“这一张——”翻着相机记录的手指停住,桑克瑞德瞄了下,突然汗毛倒竖:他又放松警惕了,那是敏菲利亚十几岁的照片,他特意留存在相机里的底片。
所幸敏菲利亚当时的气质外貌与如今有所不同,男人没认出来的样子。
“……这是我一个朋友。”
“没追到的?”
“是我没追。”青年悻悻地夺回相机,“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东区。”
“东区是五年战役和别国战利品展吧。”
“你不是想去吗?”
“我……”
“但是得明天。”男人说,语气里有种桑克瑞德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柔和,“明天刚好展会结束,你就能拿到护照了。”
“……真的?”
“明天你在大厅等着。”
当晚桑克瑞德脑子空白地凌晨上线,角色跑到拉诺西亚低地的海滩边坐下。与前几日一样,不多时就好巧不巧地又来了个深渊祭司。他凝视着屏幕上的黑色身影,一遍遍催眠自己他的失落来源于明天之后他得重新找个理由去接近和调查那男人,而不是被世界玩弄一般享受起任务中的安宁。
他调整了一会心情,最小化游戏窗口,放着游戏的背景音乐,开始给拂晓总部发去新一篇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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