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

-----正文-----

*Lilin视角/时间线在争吵事件之后

01.

午休时，我收到了来自冬杨的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清楚简单明了：

——做吗？

回忆了下值班表，我已经值了将近一周的夜班了，与冬杨也几乎是一天只见一面。她下班回家，我去医院上班，连一块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她在公司加班，我还得特意提前出门绕到她公司楼下看看灯火通明的大楼，然后默默走掉。我没打算叫她下来，她也不喜欢有人不打招呼上去找她，索性就不跟她联系了，以免耽误我俩的时间。

其实今天最后一轮夜班到上午八点就可以交接了，偏偏出了各种岔子硬是拖延到了中午，这在医院算得上稀疏平常的事。但我想怎么样也可以在四点钟前回家，于是回道：“做。”

冬杨没有再回复了。

我将手机收起，护士站新来的实习小护士阿阮过来找我说话。

阿阮还没有毕业，是附近卫校送来的那批实习生之一。她很喜欢跟我说话，从学校生活到实习工作叨个没完，写实习日志和抄誊病历时也喜欢拉着我问来问去。

我并不讨厌她。好看的女孩，再烦都很可爱。

上周冬杨来医院看我时遇到过阿阮。那时阿阮离得我很近，已经到了亲密距离的范畴。我以为冬杨会发作，起码也会阴阳怪气地呛声示威，可她没有，相反甚是随意地搭着我的肩膀，笑道：“哟，这谁？介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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