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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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天使与恶魔

加百列还恍惚着时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加百列，吾命令你前往地狱讨伐路西法。”

那声音虚无缥缈似远似近，加百列想抬头看那声音的主人，却发现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他听到自己回答。

“是，父神。”

冷漠毫无感情的声线，仿佛一台机器。

加百列还来不及看清所处的位置，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个地方。剧烈的狂风呼啸着，急速下降的身体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只听“唰”地一声，身后有什么东西被展开，扯得他的肩胛骨生疼。

好在下坠的势头也因此减缓，加百列松了口气，他试着动了动酸痛的背，身体却一个倾斜，又猛地往下坠了几十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加百列惊讶的发现先前他以为是降落伞的东西，竟然是长在他背上的三对翅膀，“我变成天使了？！”

“等等我是谁？”加百列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混乱，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太对劲。

“我是天界大天使长六翼炽天使加百列，担任天界守卫，父神命令我前往地狱讨伐路西法。”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低头看向下方无尽的黑暗，无悲无喜的声音却变得有几分不同，他呢喃着叫出一个名字，“路西……菲尔。”

有着六只美丽洁白翅膀的天使在地狱上空飞过，惹得一帮小恶魔蠢蠢欲动。只是他们才稍有动作，就被天使降下的炙热神光烧成了灰碳。天使在地狱上方徘徊转悠了一圈，惊讶地发现地狱里除了一些小恶魔，竟然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看来这里是什么都找不到了。天使长冷漠地扫视一圈，展开翅膀离开了地狱。

Hell is empty, and all the devils are here.

地狱空空荡荡，恶魔都在人间。

看着人界繁华的都市，来来往往的行人，恶魔真的会在这里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加百列降临在人间。

天使长漫步在人界首次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应该是第一次来到人界，却无端的感到有几分熟悉。这样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走过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而且他还听到有人叫他天使，可是明明他已经把翅膀收起来了啊！

表面冷漠实际紧张得不行的天使长绷着一张脸穿过一个小广场，只是他不知道，身材修长挺拔穿着长及脚踝的黑风衣，有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还有那精致得不似人类的面容，人们除了天使这个词，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了。

他在人间胡乱地闲逛，与几百年前他降临人界的那次不同，耳边没有圣童的歌颂，更遑论虔诚的祷告，日日充斥着嘈杂的声音。

某日当他走到一座日夜不休的城市时，他发现这里的人们脸上带着欢快的笑容，似乎悲苦从未在他们的人生中出现过，加百列察觉到了不同，他走进这座城市。时间已是深夜，街上却人声鼎沸，仿佛节日庆典般。有人在饭店里大快朵颐，直到把自己吃得肚子撑破；有人在赌场里一掷千金，从亿万富豪瞬间变得一贫如洗；有人在酒店开派对群P，不知节制直到精尽人亡……一切都不对劲，但所有人都在开怀大笑，没有一个例外。

在路过一个酒吧时他找到了答案。

在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的遮掩下，有人正在窃窃私语。

“喂，快看，那里有个天使。”第一道声音响起。

“真难得，人间居然会有天使降临？”很快就有声音回应，“现在的人类还会召唤天使吗？我还以为他们只青睐我们恶魔。”

“哈哈哈！”第三个声音大笑出声，带着令人恶心的贪欲， “这小家伙不会是迷路的吧，长得倒是好看，不如……嘿嘿。”

满含恶意地言语直指天使长，加百列刚要出手教训这几个低级恶魔，突然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出现在那里，耳边传来恶魔们凄厉的惨叫。

只一个照面就解决了三名低级恶魔的不是别人，也是一名恶魔，准确的说，他是当年跟随路西法堕天的堕落天使萨麦尔，加百列曾经的兄弟。

“萨麦尔。”加百列的目光穿透了墙壁“看”到了那个穿着皮裤皮衣手拿皮鞭的红发少年，他脚下跪着一个男人，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鞭痕。男人的前面被束缚着，身后的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张阳刚帅气的脸上一片绯红，要不是被口塞堵着嘴只怕他早已呻吟出声。

“哟，我们圣洁的天使长大人居然会来到污秽的人间，上帝不怕你漂亮的羽毛被染黑吗？”萨麦尔带着他脚边的男人出现在加百列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父神命我前来讨伐路西法，”加百列冷漠地瞟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如外间传闻那样，痛下杀手，他甚至还开口问道，“萨麦尔，你知道路西法在哪吗？”

“上帝派你来讨伐老大？哈哈哈哈哈哈！”萨麦尔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等他好不容易笑完，抹干眼角笑出的眼泪撑在加百列肩头说，“老大把我们带到人间就没管过我们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要不你去问问别西卜。”

加百列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他认出萨麦尔脚边的男人，竟然是地狱七宗罪之一淫欲化身的阿斯莫德。天界还未出变故之前，加百列与萨麦尔曾经联手击败过这个来自所罗门的魔神，没想到现在他们成了这种关系。

他脚步一顿，那边萨麦尔就挑了挑眉，“不过是情人间的小‍‎‌情‎‍‌‎趣‌‎‍‌，加百列你不明白也很正常。”

接着他用充满‎‍诱‍‍‎‌‎惑‍‌‎‌声音低声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让你试试，圣洁的天使‍‎‌‌‍调‎‍‌‌教‎‌‌起来才更有挑战性啊，试试吧，说不定你试过了就会发现，其实你很喜欢这个呢。”

加百列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当他走远后，萨麦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其实真的很好玩。”

被口塞堵住嘴的阿斯莫德咧开嘴，努力作出微笑的表情，他那充满‍‎‌‌‎情‎‎‍‌欲‎‌的双眼迸射出可怕的占有欲，萨麦尔永远都会是他一个人的。

加百列并没有去找别西卜，这位地狱宰相城府极深，不到万不得已，加百列不想跟他打交道。

加百列前往各种鱼龙混杂充斥着欲望金钱暴力的聚集地找到莉莉丝、巴尔、贝利亚问过，他们对路西法的行踪一无所知。加百列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没有人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还能说假话，即时是恶魔也不例外——加百列有能力让他们永远消失，而不只是“死亡”后回归地狱。

然后他去赌场找到玛门，把硬要拉着他赌一把的家伙揍了一顿，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路西法在哪？”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玛门楞了一下，随后露出暧昧的神色，挑眉说：“在天界的时候你跟陛下关系就不错，怎么？天界之主不要你了，跑来投奔陛下了么？”

他打量着加百列，天使长眼中常年蕴含的寒意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惑人的魅色，勾心夺魄。玛门不敢再看，偏过头言不由衷地说：“以你的姿色……倒是勉强配得上陛下。”

“你只需告诉我路西法在哪？再多一句嘴，我让你永远说不了话。”天使长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不光玛门，其他人在他问起路西法行踪时也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好像他跟路西法之间有什么一样，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已经懒得解释的加百列提起玛门狠狠掼在赌桌上，冷然的表情下有着不属于天使长的狠厉，他低哑着声音，说：“告诉我，路西法在哪？”

玛门眨了眨眼，张口欲言，却又像是顾虑什么而不敢开口。

加百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他不知道每当他说出路西法的名字时，眼神就变得与之前很不一样，恶魔们对人心最为敏感，他们都感觉到了天使长的不同，这才会跟他开那种玩笑。

玛门反复数次，直到加百列耐心告罄，转身欲走，玛门却叫住他：“你不是想知道陛下在哪吗？”

加百列转头拿眼瞪他，却终是停下了脚步，只见玛门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张口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打人不打脸！啊——”

看着天使长绝尘而去的背影，玛门突然开口。

“你们感觉到了吗？”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了，嘿嘿有趣。”巴尔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渗人的笑，莉莉丝嫌弃地往一旁让了让。

“是不是老大堕天之前做了什么？”萨麦尔牵着绳子，脚边是浑身赤裸脖子戴着项圈‌‍‌‎‍后‌‎穴‎‎塞着狼尾，乖巧蹲坐的阿斯莫德，这个原本纯洁的少年脑子里已经被阿斯莫德塞满了黄暴，总想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但这次其他的恶魔都没有反对，莉莉丝甚至以自己所剩不多的女性直觉发誓，天使长和地狱之主之间一定有问题。

玛门立刻兴奋起来，他开了盘口，从天使长会被路西法吃几次，到路西法的持久力都有人下注，只是轮到萨麦尔的时候，少年咬着手指，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可是我觉得加百列是上面的啊，他看起来很猛，老大会被‍‎‎‍肏‎‎‍哭吧。”

“……”

一阵冷场过后，众人假装没听到，无视了萨麦尔的言语，只有阿斯莫德一脸我家萨麦尔宝宝说得都对的表情。

加百列离开赌场后转悠了半天，这里的人们被恶魔引诱，过着骄奢淫逸毫无底线的生活，不管加百列怎么引导他们，都没有人愿意离开这里。而路西法也没有踪影，就在他失望地想换一座城市时，加百列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愿上帝能够保佑我的爸爸妈妈，希望他们不会在我离开后太难过，我只是跟天使去了天堂玩耍。”稚嫩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加百列站在小女孩身后，看着她虔诚祈祷的背影，“阿门。”

“阿门。”加百列重复道。

小女孩听见声音猛地转头，看到加百列时一脸惊喜，“你一定就是天使！你是来接我的吗？”

加百列蹙眉，他现在是隐身状态，能看见听见他的人类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快要死了，看来这个小女孩真的没几天好活了。

“不，我不负责任接引……”加百列话才说一半，小女孩就跳下床一把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仰头看着他，“天使姐姐你好漂亮。”

加百列：“……”

小女孩话唠一样拉着加百列絮絮叨叨半天，每次加百列抬步想走，这小姑娘就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加百列就迈不动步子了，一来二去的天也亮了，小女孩见过家人后被送上了手术台。手术的成功率很低，加百列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却还是忍不住跟进手术室里。

他就站在小女孩身边，她对着他笑，然后闭上眼睛。

医生在手术台前忙碌，加百列看着他娴熟地划开小女孩的身体，那双修长的双手非常稳定，即使是手术中小女孩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那名医生也没有慌乱，最后居然将濒死的小姑娘救了回来。

当手术室里一片欢呼时，天使长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拿下口罩的那名主治医生的脸上。

便是在此时，医生刚好抬起头，目光与天使长交汇，然后医生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加百列瞳孔微缩，那一霎那他竟然觉得对方看见了他，不过下一秒医生就移开了视线，刚才的对视和微笑应该只是碰巧。

但那双眼睛和那张笑脸却一直在加百列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不由自主地观察跟随那名医生，仗着自己隐身的能力，这一跟就跟到了对方的家。

看到那栋房子里的摆设时，加百列有一瞬间的熟悉，似乎自己曾经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但那是不可能的吧？他可是天界的大天使长，每次踏足人间都作为上帝的信使。这次要不是为了讨伐路西法自己也不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加百列在房子里四处走动，每一个房间都进去查看，他在羽管键琴前坐下，双手即将放在琴键上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站起身皱眉看着自己的双手，很不理解为什么会想要去弹奏那架键琴。

“为什么不弹了？”身后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加百列回头，原本应该在楼上房间睡觉的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他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三件套，架着腿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与朋友在交谈一样自然，只有那双褐色的眼眸里才显露出了几分危险。

“你能看见我？”加百列转身戒备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是谁？”

医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晌，然后低沉沙哑带着某种魅惑的笑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天使长大人，我现在的名字叫做汉尼拔·莱克特，如你所见，现在是一名外科医生。”笑完后汉尼拔医生站起身，走到天使长面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或者你可以叫我以前的名字——路、西、法。”

天使长发现自己的神力正在消失，他的身体变得麻木，他倒了下去，背上的翅膀不受控制的展开。路西法……现在叫汉尼拔·莱克特的男人扯碎了他的上衣，目光痴迷地抚摸着他的翅膀。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加百列，”汉尼拔微微笑了笑，然后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耳边传来键琴悦耳的声音，曲调优美、静逸如同天使的乐章，他睁开眼睛，看见医生穿着睡袍坐在刚才那架羽管键琴前面，嘴角含着笑弹奏着。

房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比起刚才空间大了很多，窗帘被拉开，窗外显示的却不是人类城市的街景，而是鸟语花香的天使花园——他们以前常待的地方。墙壁上地上到处都是金色的印记，加百列认出那是禁锢的魔咒。

他坐起身，四肢并没有受到束缚，但身后那三对翅膀每一只都被锁链穿过，锁在墙壁上。

加百列低垂着眼，当他抬起头时，路西法已经结束了弹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路西菲尔。”加百列完美无瑕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眷恋、怀念。

这次轮到汉尼拔惊讶了，看着那个一向优雅冷漠只听从父神命令的天使长，他顿了顿淡淡地说：“我已经不是那个晨星之子路西菲尔了，上帝夺走了我的封号，现在我叫做路西法，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在人间的名字，汉尼拔。”

“汉尼拔。”加百列重复着这个名字，原本只是很平常的名字，被他口腔中挑起的舌尖念出了几分情人间‍‌‍‎情‌‍色‌‍的味道。

汉尼拔的心像是被什么攥住，差点连呼吸都忘了，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奇妙，就连堕天时都没有这样的反应。更奇妙的是，看着那张原本应该熟悉到毫无触动的脸，汉尼拔却觉得心跳加速，所有的热血都往身体的某处钻去。

他忍不住俯下身，手指抚上加百列的脸颊。

“加百列。”汉尼拔轻声地叫他的名字。

天使长一言不发地挡住他的手，刚才的笑容早已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脸的冷漠，就像刚才露出那个笑容的人并不是他。接着他冷冷道：“父神派我来讨伐你。”

汉尼拔低低地笑了，不知道是被他善变的态度还是言语激怒，猛地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温暖的手指抚摸着他冷漠的唇瓣，用暧昧沙哑的声音说：“那么上帝有告诉你要怎么讨伐我吗？这样？”

汉尼拔吻上他的唇，在他想要退开时，探手握住他翅膀的根部。

天使所有的力量都储存在翅膀中，翅膀的数量越多，就代表天使越强大，作为天界至路西法堕天以后唯一的六翼大天使，加百列不可谓不强大。可惜他遇上的是路西法，曾经的天界副君。

没有人比路西法更了解天使的弱点，最强大的地方偏偏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没有人比路西法更了解被生生撕下翅膀的痛苦，那个地方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浑身发麻。

加百列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被堵住了嘴，用汉尼拔的唇。猝不及防的吻让他心生厌恶，想要退开却被对方先一步拿捏住弱点。当汉尼拔的手指触上那里时，加百列浑身发软，只能被动的接受恶魔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口腔被搅弄的感觉很难受，恶魔卷着他的舌尖吸吮，加百列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但其实不管是他还是地狱之主，呼吸不过只是假象，他们并不是人类。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天使的嘴角滴落，打湿了他的金发。剧烈的喘息使得周遭的空气都灼热了起来，天使长想要逃开这炙热的吻，但他脑海里却有另外一道思维在享受这样的足以击碎理智的激吻。

思维的冲撞令天使长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挣扎，还是该抱紧恶魔，将他翻过来压在床上，扯下他的裤子，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又心满意足的眼神中玩弄他尊贵的‍‌屁‎‌‎眼‎‍‎‍‌，然后用勃起的‎‎阳‎‍‌‎具‎‎‌‍‌‎‌‍‎‌插‎‍进‌‌‎‍去，撞击那‌‍‌‎淫‎‍‌‍‌荡‎‌‍‎‍的肠道。

恶魔并不知道圣洁的天使长已经在脑海里将他上了，他啃噬完天使的唇，又扯住他金色的长发，迫使他仰起头，然后说：“上帝是让你来用身体讨伐我的吗？”

加百列在心中回答：是的，所以你的屁股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不明白恶魔在说什么，大概他的表情愉悦了恶魔。天使长看到那个男人突然咧开嘴开心的笑了，然后他抚摸着他的身体，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就连身后的翅膀也没有放过。

“天使都是圣洁的，可是如果圣洁的你被身为恶魔的我污染了……你的翅膀还能像现在这样纯白吗？”恶魔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目光邪恶地看着天使长。

“你想做什么？”天使长一点也不害怕，甚至隐隐有几分期待——身为圣洁的天使，他本该不清楚恶魔想做什么。

身上仅剩的衣物也被脱了下来，天使光裸地躺在床上，形状优美的薄唇被啃咬得殷红诱人，脖子上胸膛上满是吻痕。但天使长蓝色的眼眸却依然清澈见底，即使失去了力量，身周那浓厚的光明气息也从未散去。

汉尼拔变得有些暴躁，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从加百列出现后他就开始变得不一样。明明是想抓住找个天使，扯下他的翅膀狠狠地羞辱他，让他知道堕天后的他与以前那个晨星之子再也不是同一个人。

但当天使长躺在他面前，汉尼拔却做不到伤害他，他看着他，只想抱着他，宠着他，让他得到最好的。

这不是他的情绪，堕天之前他跟天使长虽然很要好，但他从未有类似的想法，他与加百列一起长大，怎么会有这种长辈对待孩子一样宠溺的心态？这不正常。

不管汉尼拔如何想，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当他看见天使长腿间那形状完美，从未被使用过的‎‎阳‎‍‌‎具‎‎‌‍‌时，心里顿时有一把火在燃烧。天使是神的造物，每一寸都精致到完美，即使是看惯了世间‍‌‌肉‎‌‍‌‍欲‎‌的地狱之主也抵挡不了。

加百列看着面前陷入‍‎‌‌‎情‎‎‍‌欲‎‌地恶魔，看着他低下头亲吻他的生殖器——天使本应无欲无性，但加百列有。

柔软的薄唇轻抿头部，柔软的海绵体渐渐膨胀，变得如烧红的铁柱，又硬又热。恶魔张开他温热柔软的唇，甘心情愿地吞咽他的挺立。

天使长没想到恶魔会这样做，内心深处却又觉得理所当然，他伸出手覆上汉尼拔的头顶，把那打着发蜡的头发弄乱，手指插入发梢，长长的指甲轻轻地刮搔他的头皮——他喜欢这样，加百列心想。

果然，下一秒恶魔就发出了奇怪的喘息，他似乎想要呻吟，却又因为口中塞满了天使长的‍‍‎‌‌阴‎‎‌茎‎‍，只能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加百列按压他的头部，同时腰部向上顶弄，如同他刚才想象中操他的‍‌屁‎‌‎眼‎‍‎‍‌那样猛烈的撞击着恶魔口腔。

“唔……”汉尼拔猛地退了开来，喉咙被刺激到想要呕吐，他一边干呕一边用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火热眼神看着天使长。

被束缚的加百列半躺在那里，明明处于弱势，但他却丝毫没有紧张畏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勾人得紧，汉尼拔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似乎受到蛊惑又似乎本该如此，他再次上前分开双腿跨坐在加百列身上。

“为什么？”恶魔盯着天使长那双如天空一样清透的蓝眼，“为什么我看见你，就变得不像自己……唔——”

声音变调在天使长赫然伸手扣住他的前胸时，加百列纤细修长的手指揉捏挤压着结实的胸肌，脸上却带着天真地笑容，他想了想说道：“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你，汉尼拔。”

“呜……不！”地狱之主拒绝承认，但他很快败退下来，因为那修长的手指突然按住了他胸前的乳珠。指甲熟练的刮搔着‌‎‎‍乳‌‎‌‍‎头‍‌‎，细微的刺痒渐渐升起很快席卷了恶魔的全身，他发出难耐的呻吟，一边想着拒绝一边挺起结实的胸膛，去迎接身体的欢愉。

“够、够了……给我放手！”汉尼拔突然暴起，扣住天使长的双手，将它们一齐用锁链束缚起来。

加百列动了动手腕，不满地挣扎起来。地狱之主显然正在气头上，锁链上突然有电流闪过，击得天使长闷哼一声。

看着对方无力的喘息，汉尼拔才放松下来。天使长挣扎间似乎扯动了翅膀，此时正疼得厉害，他低垂着头，眼睫颤动着。那副脆弱的样子陡然激起了汉尼拔刚刚才熄灭少许的‍‌‌肉‎‌‍‌‍欲‎‌，而这次如同天火降临般毫无转圜的余地。

汉尼拔就像一只野兽般扑了过去，他遵循身体的欲望，在天使长光洁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加百列这次是真的疼的难受，他没想到天使的翅膀竟然这么脆弱，不过好在这次的疼痛使得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显然如前两次一样，他和汉尼拔又穿越了。不过不同于之前，他们好像用的都不是自己原本的身体。天使和恶魔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其实蛮可笑的，就是不知道汉尼拔信仰的上帝，在看到他忠诚的天使长和恶魔混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加百列很快没工夫理会这不着调的恶趣味，恶魔的身体热得发烫，下身如同铁柱一样戳着他的大腿，而他却完全解不开束缚着他的锁链，因为上面根本就没有锁头！

至于加百列为什么会那么着急——一双不知轻重的手不停的揉着他的‍‎肉‍‌‍‎棒‎‌‎‍‌和囊袋，直把他弄得低声呜咽，眼角微湿。

而在地狱之主看来，天使长突然变得更加鲜活起来，因为他的动作，加百列弓起背脊，如珠玉般的脚趾紧绷着。天使长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薄唇微张着吐出甜蜜的声音。汉尼拔更加来劲，他握着加百列的‍‎肉‍‌‍‎棒‎‌‎‍‌，指尖划过那可怜兮兮的铃口，很快那里就涌出透明的“泪珠”就和那双被水雾打湿的蓝色眼眸一样。

汉尼拔吻净他的眼泪，心里的暴躁突然就奇迹般的消失，用铃口冒出的液体沾湿手指，汉尼拔一边轻吻天使长，一边将手指探到后面。熟练地插入，然后旋转扩张。

如同记忆中一样，那媚肉贪婪地吸吮紧咬，自动分泌出肠液。

“汉尼拔？”加百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看着身上的男人，那双褐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他就知道，这是他的汉尼拔了。

“唔……别急，宝贝儿。”汉尼拔还没扩张好，他低下头，去蹭加百列的额头，“马上……等我一下……”

“地狱之主就这点本事吗？”天使长嗤笑出声，“我还以为身为前天界副君，这点小事，动动手指就搞定了。”

汉尼拔停下了动作，他瞪眼瞧着乖巧躺在身下的青年，无奈且宠溺地叹道：“说罢，你又想怎样？”

“你坐上来，我想试试恶魔的屁股跟人类有什么区别。”加百列好以整暇，他精瘦完美的身体非常放松地躺着——如果忽略那些束缚他的锁链的话。美丽而又圣洁的天使，口中却说出这样的话。

汉尼拔不禁觉得这人才是那月色下在十字路口迷惑人心的恶魔，让人心甘情愿献出所有，一步步沦陷。最终出卖灵魂，成为恶魔的战利品。

汉尼拔只是这样看着，下身就硬了，身后那地方突然变得饥渴难耐，手指根本无法满足，急需粗大火热的东西来填满它。汉尼拔再也忍不住握住加百列的勃起，翘起臀部用瘙痒的‎‌穴‌‍‍口‎‌‍‌‎去摩擦那粉嫩的柱体。‎‌穴‌‍‍口‎‌‍‌‎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张合着想要紧咬，汉尼拔缓缓坐下。

紧致的‌‍‎‍‎肉‎‌穴‌‌吞咽得有点困难，被夹疼了的加百列发出幼猫般的呜咽，他睁开他湿润的被水雾侵袭过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汉尼拔一眼，然后伸手握住汉尼拔的腰，将他往下拉，铁柱一样粗大坚硬的‎‎阳‎‍‌‎具‎‎‌‍‌一下贯穿到最深处，两人同时发出闷哼。

“呜，好紧……”加百列只觉得那地方不断蠕动紧缩，含弄着想要哄出他的精水。忍不住猛烈地撞击数下，等到‍‌射‎‌精‌‎‎的感觉更加明显时又停了下来。

“啊——别……别停……”依旧是熟悉的形状和大小，将紧致的甬道撑得又涨又麻，只是才刚得了点趣味，那玉柱就不再动弹，急得他胡乱地扭腰。湿软的穴张合着讨好小加百列，以期望再得到那极致的快感。

结实的臀部自发地动作起来，加百列看着男人在他身上起伏，有力的大腿分跨两边，腿间翘起的挺立一览无余，不过是‌‍‎‎‌抽‌‌‎插‍‎‍‌‌了数十下，那里就已经吐露出‍‎‍‎‌淫‍‍‎水‌‍‎‌。加百列伸手握住，仿佛借力一般，同时挺腰配合着汉尼拔的动作向上撞击。自动分泌出肠液的‌‍‌‎‍后‌‎穴‎‎被加百列‍‎‎‍肏‎‎‍得发出“咕啾”的水声，随着他们的动作，汉尼拔前面被握住的地方也在加百列的手中摩擦。前后同时被攻击使得汉尼拔已然失去了理性。

“啊……好舒服……好快……”他胡乱的‎‍‌‌‎淫‍‎‌‍叫‎‎，大张着嘴，连口中的唾液也忘了吞咽，顺着嘴角滑落，下面那张口也被‍‎‎‍肏‎‎‍弄着流出‌‌‍‎淫‍‎‍‌‌乱‌‌‍的汁液。

加百列坐起身，让汉尼拔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身后束缚着他的锁链早已被汉尼拔解开，刚才被阻断的神力已经恢复，挥了挥手，窗户被打开，他一边顶弄下身‍‎‎‍肏‎‎‍着汉尼拔的‌‍‌‎‍后‌‎穴‎‎，一边煽动翅膀飞出了窗口。

浑身大汗的身体被凉风一吹，汉尼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才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过于紧张使他的‌‍‌‎‍后‌‎穴‎‎紧紧地咬住加百列的分身。天使仰起漂亮的颈项，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呻吟。

“唔……别夹这么紧。”加百列有三对翅膀，他用两对保持飞行，剩下那对包裹住他们的身体，用于在寒冷的高空中保暖，以及阻挡一些不该有的视线。

脚下就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以地狱之主的能耐，当然能发现那些窥探的目光。他甚至能听到莉莉丝发出的难以置信的尖叫；玛门在痛哭他输给萨麦尔的赌资；巴尔的下巴砸到了地上，一声巨响后，一个连接地狱的深坑出现在那里，又更多的恶魔从地狱爬了出来，然后仰头看着天上。汉尼拔的恶趣味瞬间爆棚，火热的阳物快速地在地狱之主体内‌‍‎‎‌抽‌‌‎插‍‎‍‌‌，每一下都狠狠研磨到他的前列腺，他不再忍耐，随着加百列的‌‍‎‎‌抽‌‌‎插‍‎‍‌‌亢奋地张开嘴大声‌‍‌浪‎‎‌叫‎‍‌‌‍起来。

虽然有翅膀的遮掩看不到全貌，但恶魔们还是知道，他们伟大的、邪恶的、英明神武地狱之主正被天使长分开腿抱在怀里猛‍‎‎‍肏‎‎‍，时不时还用那曾经威严可怕的声音发出诸如：啊……好爽……宝贝儿再用力点……‍‎‎‍肏‎‎‍烂我……

简直……不忍直视。恶魔们纷纷自戳双目，从巨坑中跳下。

这世界太可怕，还是回地狱好了。

只有萨麦尔吸着指头看得一脸认真，口中惊叹道：“原来还能用这样的姿势，哦，这个也不错。”

阿斯莫德依旧蹲坐在他脚边，听他这样说，蹭了蹭他的小腿道：“这个姿势我也会，下次陪萨麦尔试试？”

“好。”萨麦尔眨了眨眼，从皮裤裤兜里翻出一个小本本和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上了这个计划，然后就抬头继续观摩起来。

阿斯莫德宠溺地笑了笑……看来萨麦尔很满意，不枉他将淫意散布在整座城市，又在跟天使长见面时又加了一层。

加百列射在汉尼拔体内时突然感到背上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好似一股可怕的电流，仿佛要将他灼烧成灰烬，加百列只觉得浑身特别是翅膀像是着了火一样。

“加百列，你的翅膀！”汉尼拔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加百列洁白的翅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染黑。

“呜……”加百列发出一声呜咽，剧烈的疼痛让他只坚持了一秒就晕了过去。

他们一头从天上栽了下去，汉尼拔紧紧地抱住他，此时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起。汉尼拔抬头看向天空，一双金色的瞳孔一闪而逝，只留下一个冷漠的眼神。

汉尼拔冷笑出声，他最后的意识是地狱之主抱着怀中的天使长，直直地坠进了地狱。

再睁眼时，汉尼拔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床，身边躺着正在酣睡的加百列。

原来只是个梦……

汉尼拔转过头，看着身边人的睡颜，忍不住探过头去亲吻他颜色艳丽的唇。

“汉尼拔，唔……”年轻的男人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被他曾经的养父现在的爱人堵住了唇，激烈而炙热的吻铺天盖，很快将他带入了火热的情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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