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一生未掀起何种波澜,后人如此记载母后。
出身为高贵的公主,年少并无青梅竹马也无婚约,十四嫁来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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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一生未掀起何种波澜,后人如此记载母后。
出身为高贵的公主,年少并无青梅竹马也无婚约,十四嫁来我国和亲,做了父王的皇后,执掌后宫,并无争风吃醋亦无勾心斗角。
她沉稳如钟,虽说有国母之威,可作为妻子着实无趣了些。
我六岁时听闻母后生了个儿子,那年她二十二。
我觉着或许母后会不要我了,但那孩子好景不长没过周岁便莫名其妙地死了。
人都说是母后杀的,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她,也不是任何人,只是天要亡那孩子,仅此而已。
我悄悄望着母后抱着那孩子,哼着小曲,他已死多时,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就这样带走了他。
母后的人生既让人羡慕又着实令人觉着悲凉。
无人爱她,亦无人能被她所爱。
空有这威慑与辉煌,流传千古。
所以即便我背负世人的骂名,即便我甘为父王的影子,即便我终将成为她的傀儡。
我也无悔。
...
翌日,我如约而至母后的寝宫。
母后见我烈阳当头便来了,面上也无笑意,手指拂过琴弦,弹着凄凄惨惨戚戚的曲子。侍女阖上了门,我依旧向母后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她轻启苍白的唇回应:“坐。”
我坐在了一旁,母后仍弹着琴,并未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怎么午时便来了。”她问道。
我回母后:“宫中无事,来看看母后。”
她忽地就把手按在琴弦上,杂乱的琴音使人心神不宁。
“怎么不同你那新封的燕嫔玩?”
“母后说她是狐狸胚子,那儿臣便认她是狐狸胚子。”
母后轻笑,将目光移至我身上,朝我勾了勾手指,我会意起身走到母后面前跪下,她纤细的手指勾过我的下巴愣是将我扯了过去,她眯着眼睛笑,手指肆意挑弄着我的下巴,道:“你倒是听哀家的话。”
身子都被她挠得酥痒,视线下意识躲开母后锐利的眸子,她伸手掀起我的朝服,两条瘦长白皙的大腿跪在地上,我的脸顿时浮起红晕,拉扯着衣服要将腿给遮住,却听母后在我耳边悄声道:“皇上莫不是里面什么都没穿就去上朝了?”
我撇开目光,本以为母后会趁机戏弄我一番,没想她将我松开道:“大中午的,哀家没兴致。”
说着便躺倒在我膝盖上,墨发散落于我的双腿之间,她微微阖目,双手相握放在胸前。
我低眸望着母后的面容,她未抹些什么胭脂水粉,就是素净的一张脸,便是白皙如玉,睫毛如翼,关键那眉锐利似剑,唇色也些许苍白,直教人觉着孤傲凌冽。
但她也确然是美,不是牡丹的富贵之美,而是雪莲的高傲清幽之美。
我下意识触及了母后的面庞,她睫毛微颤,缓缓伸手,我忙将手收回,她却晃动着手指示意要我将手伸过来,我才颤抖着将手触碰她的手指。
她忽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干唇贴合上我的手背,那舌尖轻润肌肤我就已然招架不住地敏感起来。
“皇上手可真小。”
我红着脸,任由母后乱亲我的手指,而后她将手与我十指相扣,就这样睡了过去。
在这燥热的午后,我感受着母后的心跳与呼吸,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我对母后的心思不纯,那是父王还在位的时候,甚至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是第一目,便想娶她。
即便那时我不知这名为欲望与爱,并无数次谴责自己,那是何其违背伦理之事。
我俯身,母后的脸就在咫尺之近,她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吻我,而我只能如风一般拂过她的嘴唇,就如同我曾仅仅奢望能见着她快乐那般谨慎卑微。
我知晓我是影子,是傀儡。
我知晓我爱的不是逐煌国的太后,而是永朝国的七公主,木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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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