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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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的认知来判断杨崇然的疯魔程度，在挂完电话后想以他的疯狂程度或许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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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飞去了泰国，赶的早班机，落地的时候脑袋还有些疼。

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女士叫贺涟，黑着一张脸在机场接到我，坐计程车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刚把杨崇然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说本来约好是今天下午手术的，她还吐槽说那个黑心的中间人不知道收了多少的介绍费用，五十多万都转过去了，说是如果不动手术的话也不会把钱退回去，杨崇然本来都准备偶组了听到我要来就乖乖呆在宾馆等我去找他。

“你叫贺涟？”我还以为她的名字中应该会带个和字。

这个女人比我第一次见面那副嚣张的样子要沉稳一些，就是黑着个脸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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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涟看了我一眼，冷笑了声。

“……”我：“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贺涟冷眼看我，我能从她望过来的眼神里感受到她对于我这样说话的不屑。

我说：“既然你不开口，那么我来问你。”

“……”贺涟冷笑。

我问：“杨崇然怎么回事？”

她显得有些暴躁：“我他妈怎么知道！呆在家里两个多月不出来见人，一问就魔怔了般说自己要去变性。”

我：“你不是跟他在一起？”

贺涟更加暴躁：“我他妈一蕾丝我跟他在一起干什么？！”她怒完冷嗤了声，“他变性了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超乎了我所料。

“哦。”我敷衍着应了声，把头转向了车窗外面，“还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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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涟明确表示出了对我态度的不满：“你都不问下是怎么回事吗？”

弄得我：“你想说就说吧。”

“杨崇然让我演戏给你看，他没想到你真的跟他离婚。”贺涟叹气，“杨崇然就是小孩子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他想让你在乎他，太傻了，但是我拒绝不了他。”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高中就认识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能认出来杨崇然的那么多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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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跟我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觉得她说的差不多就得了，没必要把所有主观上以为的东西都全部说给我听。

我跟杨崇然的关系复杂，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又要说很多，那毫无意义。

我问她还有多久到，她的声音猛地顿住了，最后撇过脑袋看向她那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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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贺涟进宾馆房间的时候杨崇然正蹲在正对着房门的沙发上，他垂着脑袋蹲在廉价的布料沙发上啃自己的指甲。

他没有对开门的声音有任何反应。

贺涟喊他的名字，他才有些迟钝地抬起头来，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是下午两点的手术哦。”在看见我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失控。

他从沙发上蹦了下来，可能因为动作太急脚下没站稳，直接硬挺挺地跪在了地板上。

我只听见咚咚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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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让我奇怪的是，他摔得那一下我听着都觉得疼，他竟然没大喊大叫，十分迅速地从跪姿变成了蹲姿，他垂着脑袋捂着自己的膝盖，结结巴巴地问我：“你、怎么过来了啊？”

我瞥了眼站在我身边的贺涟。

她十分生动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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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崇然不知道我要来，这件事大概率是这个叫做贺涟的人的自作主张。

我问杨崇然：“你在这干什么？”

杨崇然蹲在地上仰头看我小心翼翼地告诉我：“我来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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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说。

杨崇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回家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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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崇然迟疑了一会儿。

然后小心地看着我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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