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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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异象,总之一切出乎意料诸事顺利,前朝稳定,文武百官皆是对太子俯首称臣,即使有微词的,也被城门口那些残缺的尸体堵住了嘴,皇帝整天昏昏沉沉卧在深宫中不省人事,因此有甚者以皇帝病重应多加修养为由,上疏陈言道望太子殿下应以大局为重,提前担负起储君之责任,此后是普遍跟风,跪求太子登基,整治山河,重整九州,太子自然是要先推辞几番,假模假样几轮下来后,拗不过众人,便点头同意不日登基称帝。
秦朝作为秦恺的眼中刺,被秦恺回宫后就给诓骗进宫,活捉起来关进了刑部大牢,随便安了个谋逆的罪名,年后处刑,那些老实的皇子们,尽管掀不起什么风浪,还是被软禁在后宫中。
这几日天翻地覆的转变,叫陌清恍恍惚惚似在做梦,前些日子还夹着尾巴做人,在别人胯下讨生活,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又被众人顶在头上,当祖宗一样供着,那些墙头草们,急着向他献媚,一个二个跑到他跟前诉苦,说是当初不得已,都是被秦朝那狗东西所胁迫,否则就他们这从小到大的情谊,他们怎么可能对最敬爱的陌清落井下石。
陌清早已看清这些人丑恶的嘴脸,看着他们哭哭啼啼的样子,忽然笑了,那些人一愣,不明所以。
呆呆地看着进来一队人,然后被拖出去,直到殿门前才停下,莫名被一脚被踹到在地,只见沉甸甸的钢刀高高举起,再重重挥下,一道热血喷射在那人如罗刹般的脸上,被骇破胆的纨绔子弟们定睛一瞧,见刚刚还上蹿下跳的小侯爷自腰间裂开一道缝隙,将上下身子分割开来,冒着热气的肠子流了一地,那人挣扎着,面目狰狞,大口喘着气,良久,才见他张大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当场尿了裤子,瘫痪在地,吓得魂飞魄散,抖若筛糠。
陌清在宫中滥用私刑惩治京中世家子弟的消息迅速在朝中炸开了锅,那些死了儿子的老头子跪了一地,泪眼汪汪纷纷要太子为他们讨回公道,秦恺近日忙的不可开交,纵是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得阴戾暴躁。
“殿下,老臣已是花甲之年,就这一个儿子啊,他虽是不争气了些,但终归是没犯什么大错,怎么就叫世子无缘无故给用这酷刑折磨致死,殿下,殿下,您一定要为老臣讨回公道啊!”
“是啊,殿下,微臣家那竖子顽劣,心眼却不坏啊,求殿下给微臣一个说法啊!”
“……”
听闻陌清在这节骨眼给他惹了这祸事,秦恺扶额,好说歹说打发走了这帮闹事的人,才怒气冲冲去找陌清算账。
到了长雪殿,却没找到人,老太监说道:“世子为陛下喂完药后,就回了熙和殿等殿下了。”
他又折回熙和殿,这段路不长,没有坐步撵,他在雪地上奔走,呼哧呼哧的风雪刮在脸上,额前的碎发被吹散落在眼前,挡住了视线,忽的想起之前身边的小伴读为他修剪鬓发,之后还将剪下的头发细心收起来,装在锦囊里收起来,秦恺的心慢慢软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陌清为何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这一年多来,陌清被囚禁在秦朝的别院中日夜受辱,这都是他的错,当初没有任何防备,遭了人暗算,当时自己都保不住,更无暇顾及他。
秦恺对陌清有很深的愧疚感,被他从小就护在臂弯中的弟弟,一朝落到那种境遇中,今日做出这些事来,他也不能怪他,秦恺放慢了脚步,正要接近宫门时。
突然看见赵祁急急忙忙从内殿中出来,那人一向是沉稳不显山露水的模样,今个却是走的急,完全失了方寸,脚步凌乱,更没有注意到他,还差点撞上他。
倒是秦恺眼快,赶紧避开,那人及时停下脚步,屈膝跪地,“参见殿下!”
秦恺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问道:“赵统领,怎的这般失态?”
赵祁自知冲撞了太子,磕头道:“微臣有罪,竟在殿下面前失仪,望殿下恕罪!”
眼前这位帮了他大忙的人,秦恺怎么可能真的怪他,若不是他潜伏在秦朝身边,与他里应外合,怎么可能有今日大胜之势。
秦恺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赵统领去见陌清了?”
赵祁脸红了几分,低声道:“是!”
秦恺嗯了声,便没多说什么,转身进来内殿,大殿内立着一群宫人们,环视一圈,就是没有他的影子。
“世子呢?”秦恺问道。
小宫女轻声道:“回殿下,世子身子不舒服,早早歇下了。”
秦恺撩开层层叠叠的薄纱,掀起床帐,陌清无一丝血色的脸呈现在眼前,他紧闭着眼,蜷缩在被窝里,连有人来了都不知道。
“陌清!”秦恺抚上他的额头,手下是炙热的,他一惊,“是生病了?”
“滚!”陌清不愿睁眼,他以为赵祁回来了,抬手打开贴在额间的手。
秦恺轻轻推他,“陌清?”
这下倒是听清是谁了,他费力地分开眼,颤声问道:“太子?”
“陌清,生病了怎么不传太医?”
“太子!真的是你吗?”陌清声音有些哽咽,他烧糊涂了,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他扑上去抱住了秦恺的手,双手在他脸上乱摸。
秦恺回道:“是我,是我!”
他手劲很大,扯着太子的脸,又去拽他的头发,把他弄得龇牙咧嘴喊疼,他才幡然醒悟,这不是在做梦,他杵了片刻,突然大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秦恺无奈地搂住他,护在怀里安慰道:“不哭,不哭,现在太子护着你,再不会叫人欺负你的!”
这一年大起大伏,大喜大悲,叫陌清有些吃不消,秦朝给他的回忆太过沉痛,收拾了一干人,在外头吹了会风,竟不小心着了凉,迷迷糊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太子重新掌权,他的好处自然也不会少,那些人都死了,暂且叫他安心下来,可赵祁神出鬼没出现在他面前,又让他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顿时气急攻心,着了魔般,将赵祁破口大骂了一顿。好不容易把人赶了出去,结果没撑住,倒在床上就没知觉了。
他紧紧抱住唯一的依靠,抽抽搭搭点头:“不准,不准再丢下陌清了……”
阴冷潮湿的刑部大牢中,寒气逼人,狱卒们吹着白气撮着手,来回踱步,打发时间。
偶尔哐嘡一声响,黑黢黢的牢门倏然大开,浩浩汤汤进来几人,狱卒头子咧嘴迎了上去,“哟,大人,您来了,那人啊?好着呢,给关在最里面那间,外面有人守着,拿玄铁拷着,插翅难逃,除非神仙来了,他是绝对逃不了的!”
来人点点头,后面的随从丢了块金灿灿的金子给他,那狱卒头子露出黄牙,笑呵呵地带人往前去,“大人小心,这地滑的很!”
转弯抹角几个圈,终于来到那扇铁门前,凶神恶煞的铁卫杵在门前,一副不近人情要吃人的样子,见了陌清,便老老实实让开。
狱卒有些担忧,畏畏缩缩不敢去开门,回头看了看陌清,劝道:“大人,您要小心啊,里面这位可是——”
“知道了,”陌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快开门!”
狱卒无奈,叮叮当当开了门,其余人识相地退开,没有跟进去。
里面点着一盏枯灯,暗黄色,一闪一闪的,照映出那人宽厚的背影。陌清接过随从手中的食盒,进门之后便很快合上了门,叫人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秦朝转头,近半月的幽禁,他失了往日风华,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稍微整洁一些。瞧见陌清来了,也懒得动一下。
他懒散地躺在破椅子上,一手支撑着下巴,黑黝黝的眼睛打量着他,笑嘻嘻道:“清清来了?”
他一动,便是哗啦啦的响,他拍着自己的大腿,“怎么这么多天才来看我,可想死我了,到我这来坐!”
陌清没说话,径直走过去,将食盒丢给他,那人见状,急吼吼地拆开,里面装满了珍馐,腥臭的牢房里溢满香气。
秦朝满意地吸了口气,二话不说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还是清清待我好!”
陌清道,“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秦朝笑道:“你舍得?”
末了,又说道,“你会让我这么轻易就死了?”
陌清当然不会让他这么便宜就解脱,他曾经受过的耻辱,今日要让他尽数换回来。他挑了块干净的地,坐了下来,默默看着那人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待他吃完,满脸餍足,重新躺在椅子上,腆着肚皮,问道:“清清今日莫不是来找我肏穴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陶罐破碎的声音,陌清维持着扔东西的姿势,那四分五裂的茶壶不偏不倚砸在秦朝头上。
秦朝轻轻擦着蜿蜒而下的血迹,赔笑道:“不肏就不肏,发什么火?”
陌清咬牙,骂道:“无耻!下流!”
秦朝丝毫不恼,淡然地瞧着那脸上怒火滔天的陌清,“你都被我肏烂了,就是个骚货婊子,现在在这装什么?前些天还翘着屁股讨肏,得了趣,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陌清快步走到秦朝面前,揪住他的领子,抬手狠狠给了他几巴掌,直打的他自己手都发麻,看他嘴角出了血,恶声问道:“狗东西,你骂谁?”
秦朝手脚给玄铁缚着,毫无反抗之力,陌清的力气不小,怨气也重,下手没有留一点力,他吐着血,抬头望见陌清充血的眼睛,他越生气,秦朝越开心,手脚还不老实地去蹭他的腰身,“秦恺那玩意儿能满足你吗,看他翻了身,又屁颠屁颠爬上人家的床,是不是京城了所有的男人都上过你?”
这下,陌清是再也忍不了,他用尽全力一把将秦朝推到在地,不等那人起身,提起事盒又砸在他后颈窝处,待他爬不起来了,陌清扯开了他的裤子。
秦朝晕晕乎乎只觉得下身一凉,亵裤被人扒开,冰凉的手噼里啪啦在他厚实的屁股上扇了几下,只听后面那人说道:“狗东西,本世子要肏你!”
有东西钻入肠肉,秦朝一惊,涉及男人的尊严,就是死也不能被人如此侮辱。他奋力挣扎,趁陌清有了松懈,一挺腰,倏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后面将陌清紧紧压在地上。
陌清给他吓得不轻,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叫道:“狗东西,你做什么,你不想活了!啊——”
外面的人被陌清下了死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进来。随从们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急忙踮起脚尖,想要往里瞧,生怕那位祖宗又惹出什么事来。
陌清被秦朝死死压在背下动弹不得,他气得手脚并用锤这会还笑得出来的秦朝,“狗东西,快放开我!”
秦朝没有动,还扭了扭腰,光溜溜的屁股贴着陌清的大腿,说道:“我下面的兄弟这些日子可想死你了,你给我肏一顿,我就放了你?如何?”
陌清当然不肯,啐道:“滚!”
他悄悄蓄力在手肘上,重重捅在秦朝肩上,他突然吃痛,一时放松,陌清立马反客为主,四肢并用骑在他腰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狗东西,你看我今日弄不死你!”
秦朝被他死死治住,咽喉被卡住,他快两眼翻白,晕死过去时,陌清倏然松了手,将他翻过身子。
这次,陌清再没有进行扩张,露出久久不曾用过的粉嫩阳具,对准秦朝的紧致的穴口就挤了进去。
秦朝没想到陌清真的敢动他后面,奈何他四肢禁锢,头部受了伤,再没了力气,将侵犯他的人从背上扔下去。
他指节泛白,怒骂道:“徐陌清你这婊子,你今日若不弄死我,今后老子定要叫你被千人骑万人肏,然后再把你阉掉!啊——”
秦朝的肉道很羞涩,进去十分艰难,他这处从未用过,陌清一进去就裂出了血,顺着大腿滑下。
血腥味呛人的很,陌清拍他的屁股,“放松些,夹这么紧做什么?”
秦朝保持着理智,立刻收缩后穴,变着法给他阻力,骂道:“就你这短小的东西,还想肏别人,你他娘的,啊!就是个挨肏的命!”
秦朝仍在嘴硬,陌清却是越发恼怒,掐着他粗壮的腰,慢慢耸动,破开前面的阻碍,寻着最舒适的姿势,横冲直撞,九浅一深,直捣黄龙。
后穴出了水,润滑了干涩的后庭,陌清抽插更加爽利,他由满转快,啪啪地撞击着不甚配合的腰臀。秦朝虽备受煎熬,被他曾经压在身下的人反攻,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吸气憋着那处,不肯松一分。
“狗东西!”陌清捏着他的硬邦邦臀肉,骂道:“都到这份上了,还装什么矜持,从今以后,本世子要把你永远压在胯下,天天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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