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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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朝果然把院子里的奴才们都给换了,那苛待陌清的管家当场给活活打死,血肉横飞的场景,看得人直想吐。可有人硬捏住他的下巴,叫他看完才肯放过他,要不然就后果自负。
陌清自然知道是什么后果,这畜生不是没有在人前做过那些事,他不敢动,愣愣地看着哭天喊地的老太监,直到他变成一具发不出声的死肉。
事后,秦朝抱着陌清躺在软榻上晒太阳,懒洋洋地和他闲谈看天。
他今日心情不错,不似以往那般暴戾无常,拉着陌清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那日,我要去熙和殿见父皇,换上母妃为我做的新衣服,刚出门就踩到狗屎,这就算了,还有更倒霉的,你猜怎么了?”他摇着问陌清,神采奕奕,眼睛炯炯有神。
陌清苦着脸,不敢开口。他如何会忘记叫人在暗处趁他走到人少处不注意,悄悄给他浇了一桶马尿,害得他丢尽了脸面,不仅被宫人们嘲笑,还因迟到被皇帝罚跪了三天。
他现在想起来,真是作孽啊,这等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仔细想起来秦朝与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连话都同他少讲,怎么就弄得水火不容?以前的他,是人见人恨的,那些人不喜欢他,却惧怕他家的势力,通通屁颠屁颠跑过来巴结他,天天在他耳边说些奉承话,唯独这狗东西秦朝,对他不理不睬,别的皇子也就算了,可他一个娘不受宠爹不疼爱的,凭什么不来讨好他。他越想越气,从小就开始欺负他,偷偷浇尿都是小场面,更大的他还当着一众世家子弟的面给过他一巴掌,然后将人骂得狗血淋头……
陌清想起以前造的孽,突然一点都觉得自个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别说秦朝记恨他要报复他,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反思他那些行为,自个都想抽自个!
“在经过长雪殿时,突然下起了大雨,猝不及防,淋得我全身湿透,但是这雨居然散发着臭味,我一闻,才发现原来不是下雨了,是有人躲在墙上,朝下淋了马尿!”
秦朝捧着陌清的脸,说道:“母妃给我做的新衣服还没有穿热乎,就再不能穿了,我湿淋淋回去换衣服,本来很快就收拾好了,能赶上父皇考查我的学问,只是母妃抱着我哭了好一阵,我才迟到的。”
陌清望着他,不敢应答。
“后来,父皇罚我在宫里跪了三天,母妃就陪着我跪了三天,她身子向来都弱,生下我后,父皇就再没有来看过她,她在后宫十几年,几乎每天都靠药为食,而见天颜寥寥数次,走的时候,一具好棺材都没有,皇后说国库紧张,不宜大操大办,甚至连块好地都不肯给母妃……”
“清清,”秦朝忽然泪眼朦胧,“你究竟有没有心?”
陌清低下头,他天天想方设法欺辱秦朝,怎么会连他母妃死了都不知道?
秦朝又笑了,他提起陌清叫他趴在大腿上,刺啦一声,陌清的裤子被扒开,圆润的屁股蹦了出来。
“清清不乖,我要打你屁股!”
秦朝说着,便下手打他,一下重过一下,静谧的院子里啪啪响,陌清咬牙忍着,感受到秦朝的手由打变为捏,肚子上顶着个硬物,他忽的抓住秦朝的手。
秦朝一愣,看着他连裤子都不提,跪在自己双腿间,慢慢褪下他的亵裤,而后埋头含住了他勃起的阳具。
不同当年在树林里那次,陌清这次很乖,先是悉心含住他的阖动的龟头,拿舌尖顶弄,待那活儿大了一圈,又咽得更深,含住半截,吸吮舔嘬,轻咬慢磨,秦朝被伺候得舒爽,仰头吸气,抚着陌清的后脑,慢慢挺腰尽数送入他的小嘴。
他顶胯把孽根在暖穴里疯狂肏动,狂风暴雨过后,终于出了精,陌清也懂事地全咽下了肚,在秦朝惊讶的目光下,他索性将裤子脱下,翘起屁股往秦朝的阳具上凑。
秦朝故意逗他,耸着臀肉来求肏,眼看要对上他的阳具了,他就把孽根挪开些,偏不叫他如意。
陌清情迷意乱,欲火难耐,他扭头求那人,“殿下,快,快进来吧!”
秦朝按住他的腰,问道:“进哪来?”
“小穴里,”陌清直起腰往后退了两步,终寻到了那解药,他夹住男人的柱头,使劲挤了挤,媚声道:“殿下,快些肏我吧,清清忍不住了。”
秦朝也是忍得青筋暴起,他擒住细腰,抵上洞口,蓄势待发,“你怎的变得如此下贱了?”
陌清摇臀往他马眼上撞,哀求道:“殿下,殿下快些!”
“啪——”秦朝一巴掌扇在他雪臀上,骂道,“婊子,真他娘的骚!”
他制住蛇一般的身子,就是不动,继续问道:“你贱不贱?”
“贱,我贱!”陌清连忙答道。
这下秦朝算是满意了,噗嗤一下插了进去,多次欢爱过的肉体,早已是相知相熟,晓得对方的要命之处。肉刃不要命地在肠肉里穿插捣弄,专往叫陌清欲罢不能的骚点肏干,力道之猛,直顶得陌清尖叫连连,趴都趴不稳。
“你知不知道?”
秦朝把他的提起来,背贴背站着,陌清的衣衫被撕扯烂了,摇摇晃晃挂在纤瘦的身子上,“以前每一次见到你,老子都想要肏你!”
肉体啪啪撞击着,秦朝把他上半身按在石桌上,一手提起他的一条腿,一手掐住他的腰,九浅一深,卖力地只顶那一处,“你是高高在上的武安侯世子,受尽万千宠爱,父皇待你如嫡亲,太子予你无限权利,这京中有几人能入你眼,恐怕你是做梦都想不到,如今竟落到这个下场。”
他腰下突然加速,“想不到会被你曾经踩在脚下,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的宿敌骑在胯下没日没夜挨肏。”
秦朝说着又扇了他屁股几巴掌,直打得他全身颤抖,白嫩的身子通红,
“你以前穿着华丽的衣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晃荡时,老子就想扒光你的衣服,狠狠肏你一顿!”他用力扳开肉瓣,大开大合,骂道:“贱人,现在谁是低贱的狗东西?”
陌清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回道:“是我,我是贱人,我是狗东西!我是婊子,骚货,肏死我吧,弄死我吧!”
秦朝闻言动作一顿,却是没有动了,他倏地推开渴求承欢的陌清,理好衣裤,面无表情站了起来。
陌清一慌,不知道又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动也不敢动,连旺盛的情欲也被浇灭得干干净净,他维持着这下流的姿势静静等待。
后穴上有手指在摩挲着打转,沿着臀缝滑上腰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随后便是猛地往后一仰,靠上男人厚实宽阔的胸膛,他赤着身,虽出了些薄汗,仍是很冷的,他痴迷地往温暖的地方拱着。
秦朝笑着搂住他,问道:“冷?”
陌清点头,“嗯。”
他被往胸膛上带了带,秦朝抱着他,没有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握着陌清的手,送到嘴巴吹了口气,然后两手轻轻搓弄,“陌清,我大哥上过你吗?”
陌清呆了片刻,不知他为何会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摇头,“没,没有!”太子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秦朝这么问,陌清气得不轻,太子拿他当最亲的弟弟,他当太子是最亲的哥哥,这混蛋,怎么能猜测他们是那种龌龊的关系!
秦朝嗯了声,摸着那处圆润问道,“屁股疼吗?”
陌清有些懵,秦朝阴晴不定的举动,叫他十分忐忑,刚才还一副要将他剥皮抽筋的模样,现下又是这不计前嫌百般柔情蜜意,他磕磕绊绊道,“不,不疼!”
又想起之前的话,陌清瞬间反应过来,答道,“疼,疼!”
秦朝哭笑不得,“到底疼不疼?”
“疼~”陌清声音似很委屈,他软绵绵道,“殿下打得我好疼的。”
“疼?”秦朝捏起他的下巴,笑道:“有你当初将我从台阶上推下去疼吗?”
陌清彻底愣住了,大气不敢出盯着秦朝,这人仍旧笑着,手下也是很温柔,可谁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来。
那一日恰逢清明,文武百官随皇帝去苻县帝陵祭祖扫墓,一干世家子弟事后无聊,跟在陌清身后,四处闲逛,在大殿内绕了一圈,推门之后,正好瞧见秦朝立在台阶前,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认真得很,连后面有人靠近都没发现。陌清余光看见皇帝的步撵正朝这边来,身后还跟着一帮重臣,太子首辅等人伴驾在侧。
陌清蹑手蹑脚蹭到秦朝后面,没有多想,使尽全力抬脚一踹,秦朝没有防备更没有支撑,没有料到立在原地都能遭人算计,他从台阶上一路往下滚去,直到狼狈不堪滚到皇帝的步撵前。
这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待皇帝看清是谁,气得胡子直抖,身为皇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此洋相,简直丢进了天家的脸,皇帝不听他解释,先是一通责骂,后罚他在帝陵抄经书一月,以示惩戒。
陌清颤声道:“殿下,我,我错了。”
秦朝微愣,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陌清错了,陌清之前对您做的那些事……对不起。”
秦朝拍了拍他的脸,“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的,知道吗?”
陌清连忙点头附和,“陌清知道了!”
他瞥见秦朝眼角的晶莹,小心翼翼凑上去,捧着他的头,伸舌舔舐干净。
秦朝把手搭在他的腰上,揉捏他的屁股,半开玩笑道:“若是有一天,我要是失了父皇的宠信,再没了利用价值,你——”
“不会的,陌清不会的!”陌清抱着他的脖子,神情极为认真,“陌清不会离开殿下的!”
秦朝竟然有点感动,点了点他的鼻尖,“这恩宠来的快,去的也快,若真有那么一天,这儿容不下我了,你就得给我陪葬!”
陌清不假思索颔首称好,被他搂在怀中,他胸腔里的心怦怦地响,陌清看出些他与往日里有些不同,没了孤傲自负,没了从容淡定。
秦朝在他头顶落下亲吻,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唯独这一刻的温情缱绻是不掺假意的。他抬头,对上炙热的双唇,反客为主,热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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