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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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怒火降了些,又笑嘻嘻地把陌清圈在怀里,关切道:“清清,疼不疼?”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陌清摇头,“不疼,不疼!”
秦朝挑眉,扬起手,“既然不疼,那就多打两下,反正你皮糙肉厚不怕疼!”
陌清慌了,泪眼汪汪要跪地求饶,“殿下,求您别打清清了,我疼,清清疼啊!”
他跪在水中,却不小心向前倾去,扑倒水中,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被秦朝慢悠悠地捞出来。
秦朝问他:“既然疼,为何要骗我呢?”
“……”陌清不说话了。
“你可记住了,以后再不能骗我!”
“是是是!清清记住了!”
秦朝噗嗤笑出了声,哼着小曲细细地给陌清洗净了身子,按着他在池子里做了几回,欢爱够了,才抱他回房休息。
他戳了戳陌清昏昏欲睡的脸,问道:“你又不是娼妓,怎么能随便给人上呢?”
“……”陌清嘟着嘴,不敢答话。
秦朝捏住他的嘴,说道:“以后不准再让别人上你了!”
陌清点点头,“知道了!”
“你真的不喜欢赵祁?”
“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让他白白肏你?”
陌清脸忽的热了,他低声道:“他常常给我带吃的!”
秦朝先是一怔,后是大笑:“就为了一口吃的?”堂堂武安侯世子竟然落到个为了填饱肚子,只要有吃的就给人上的地步,秦朝一时感慨,又十分满意。
年少时,母妃不得宠,父皇从来记不得他,兄弟们孤立他,而一个外人,受尽天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小世子都能在他面前撒泼。
那时皇子们都在右春坊读书,徐陌清作为太子的伴读,亦能随意出入此地,天天变着花样来欺负他,在他凳子上放颗小针,交给太傅的作业里夹春宫图,此类等等,秦朝想起来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一年中秋节赏月,宫里设了宫宴,犒赏文武百官,所有人都有位置,却唯独没有他。秦朝是谁,轮脸皮厚,谁能比得过他,在夹缝中求生存,这些小事都能记着,那他岂不是要成个短命鬼。他去了校场专心练武,直练到浑身是汗,日落西山。
想到陪母妃在宫里没人陪,刚染了墨色,他就准备回宫,一转身,真是好巧不巧,一眼就瞧见了老冤家。
这会校场里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俩在这杵着,你看着我,我瞪着你。
世子先傲慢地开了口:“让开些,别挡着我路了!”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眼白了。
秦朝从不怕他,只是这人风头正劲,他不受宠爱更是惹不起,向来都是默默忍受着,有多远就躲多远,这会只有他们俩,徐陌清没带人,到底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想到以往种种,加之今日受得那些宫人闲言碎语的气,秦朝的怒气便久久不能平息。
他没有动,仍旧挡在了徐陌清面前,悠然道,“路面这么宽,凭什么要本宫让你!”
这狗东西竟然敢在他面前自称本宫,徐陌清不屑地抽动嘴角,骂道:“什么东西!”
不等秦朝变脸,他就甩袖走了,今个在与太子赛马落下了东西,本想趁着夜色把它寻回,不曾想遇到这倒霉蛋,陌清今日不想和他多费口舌,那东西重要的很,不能叫别人捡着了。
秦朝偏不遂他意,一把拽住他手,“你说什么?”
他竟然敢这么与本世子说话,是吃了豹子胆了吗?陌清惊得脸色一白,他瞪着秦朝,“松手!”
“我要是不呢?”
陌清比秦朝小两三岁,个子更不及他高,没了帮手,肯定是打不过他的,他不知道秦朝这往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筒怎么变了个人似得,面目可憎,形容可怖。
陌清底气不足,被他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秦朝轻笑一声,“世子不是落了东西吗?”
陌清瞳孔一缩,咽了咽口水。
“我在这等你呢!”秦朝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还给世子。”
陌清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反驳道:“这不是我的,你弄错了!”
“哦?”秦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惊诧道:“不是你的,那这个香袋是谁的?”
陌清骂道:“大男人谁用香袋——”话未说完,余光一瞟,他随身佩戴的绣袋晃到了眼前。
秦朝晃着手,道:“这上面绣了陌清二字,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陌清神色一暗,“关你屁事!”说着便要扬手去打他。
秦朝手疾眼快一把禁锢住他的手腕,让他进退两难,调笑道:“这么凶?”
陌清是最厌恶他的笑脸的,阴森森的和笑面狐狸一样,两只手都给他拽着,陌清很恼火,骂道:“狗东西,你发什么疯!”
秦朝咧嘴,没有应他,而是突然一把将他抱起,朝马厩走去。
陌清吓得不轻,他和秦朝积怨已深,向来是水火不容,他丢那东西见不得人,所以不敢带人来,好死不死撞到秦朝,如今四下无人,若是这狗东西一气之下把自己灭口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整个身子落到马背上,被马鞍磕着胸口,痛的他眉头一皱,骂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人没有应他,摇摇晃晃看见秦朝翻身上马,还不知死活在他不断挣扎的腰上抽了一鞭,随后,一阵呼啸,四蹄翻飞。
校场很大,不远有一片供皇室子弟狩猎的树林,秦朝挥鞭抽打马臀,那马得了指令,一路狂奔,很快将他们带入林中深处。
林子里黑黢黢的,没有光亮,丛林茂密,野草杂乱生长,秦朝专挑了个鲜有人来的地。
陌清难得慌张,这月黑风高,杀人抛尸的绝好地方,刚刚出口成章,得罪了这常年压抑着的变态,今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再也见不到太子了!
他一脸绝望的模样,落入秦朝眼里,换来一声嗤笑,秦朝把他放下马,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反而是他大惊小怪,连退好几步,指着他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看他这样,秦朝又改了主意,慢慢向他靠近,“我想做什么,世子难道猜不出吗?”
他还真猜不出,秦朝的狗东西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否则他和他那不受宠的母妃就别想在宫里呆下去,但是,他捡到了那要命绣袋……他会做什么,还真难说。
他越想越气,说起这事都怪那不懂事的二公主,看上沈将军家的小公子,人家不愿意,还非得来硬的,硬的不行又使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迷药,喝了使人轻则乱性,重则六亲不认,软磨硬泡叫陌清定要帮她一次,他们俩从小就走的近,所以下药的最好人选就是他,陌清根本不想参和这些事,他虽混账,可坑好友,他是从来没做过。无奈,二公主是太子的胞妹,看在太子的份上,他也不好婉拒。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最近太子不太受皇帝待见,陌清隐隐约约觉得,皇帝开始防着太子了。二公主若是与手握兵权的沈家联姻,这得益最大者,就是太子。今晚若是没碰到这煞星倒还罢了,一切皆可照计划行事,将药往沈凭栏酒里一下,再叫人把带去交给二公主,后事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可东西被秦朝捡到了,他定是看了,知晓里面是什么,今晚之事是不能成了,得,今个他不仅要得罪公主,还栽到了宿敌手里,这真是倒了血霉!
秦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仍跟老僧入定般?”
“你究竟要怎样?”
秦朝道:“这里面的春药,是要给谁用?”
陌清瞪着他,久久不语。
秦朝一语道破,“沈凭栏?”
陌清一惊,怪叫道:“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秦朝轻笑,“樟夜那丫头,最近对沈家公子死缠烂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真低估了这狗东西,还道这人真是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在后宫混吃等死,没想到……陌清后背直冒冷汗。
秦朝继续说道:“要我不说出去也行,不过——”
陌清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那人神秘一笑,忽然拉住他的手,陌清一缩,却给拽的更紧,方向直往某人胯下伸去。
陌清已经白了脸色,呆呆地看着秦朝握着他的手,贴在自个的阳具上。他森然道,“世子若想要回东西,叫我不把这件事上报到父皇哪去,帮我吹萧即可。”
他的话唯独吹箫二字落入陌清耳中,思量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面色通红,简直快要气炸,抬手就给面前人一巴掌,咬牙切齿,平时口齿伶俐,吵遍京城无敌手的他,此刻竟然辞穷,恨恨骂道,“无耻!”
秦朝给他打了也不恼,揩干了嘴角的血渍,笑道:“不愿意啊,也行!”
陌清懒得听他废话,转身就走,虽然不知道怎么出去,但他不能在这狗东西面前丢人,怒气冲冲朝黑夜里冲去。
“世子,这件事叫父皇知道了,顶多会训斥你与二妹一两句,只是,太子,恐怕就不只是训斥这么简单了吧!”
这话确实把陌清震慑到了,他倏地停下脚步,呆在原地。
秦朝把他扯回来,按在地上,在夜色中挑开裤带,粗大的性器弹出来,猛打塞到了他嘴里。
“我吃不饱,夜里总是饿,所以……”
神思被陌清的声音拉了回来,他光着身子缩在他怀里,鼻青脸肿的模样,再没有昔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忍气吞声的每个夜里,秦朝都能梦见这人赤裸着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不受皇帝重视,宫里别说泄欲的侍妾了,连个教他知事的老宫女都没有。刚晓人事,夜里腿间肿胀着,忍得十分难受,自己悄悄疏解时想的都是平生常常欺辱他和最恨的人,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得了势,定要把徐陌清剥光了骑在胯下活活肏死他!反正是怎么让他丢脸怎么来!
“吃不饱?”秦朝摸着他的脸,好奇道:“本宫这里还缺你一口吃的?”
陌清声音哽咽,抽抽搭搭向秦朝诉苦,“殿下不知,您这些日子来的少,送往我这的东西就总是缺斤少两,快入冬了,清清屋里还是夏日里盖的被子,就连吃食,也是隔好几天才送来一次,清清没办法,夜里又冷又饿,所以不得已……”
以前想也不敢想,如今能把他死死捏在手里为所欲为。他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秦朝看得舒心。顿时心情大好,面上陡然眉头一皱,厉声道,“这些个狗东西简直狗胆包天,连本宫的人都敢苛待,清清别哭,我明天就收拾他们,不会再叫人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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