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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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的留学是临时决定的，国际部的同学两年准备的东西他必须尽快学习以达到合格水平；幸好他英语够好，能够减轻一些压力。到了年底，在中介的安排下顾怀瑾离开学校开始上留学相关的课程，在家的时间很少；回来也基本都在睡觉。

顾与看到他发黑的眼圈，想做些什么也只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桌上放杯热牛奶，照顾好他日常起居。意外的，顾与不讨厌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待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少了，但这时的顾怀瑾会在回家后的第一时间钻进他的怀抱，说今天都做了什么抱怨有多累。那么爱撒娇，顾与笑话他：“哥你现在才像只小猫。”

顾怀瑾抬眼瞪他，却又是不真情实意的生气了。发红的眼角像蝴蝶的翅膀，随着眨眼的动作翅叶煽动形成一股飓风，顾与乘着风去亲吻顾怀瑾。唯有那时候，才感觉像活着。

十二月寒流袭来，午前的课还没结束天空飘起漫天大雪。教室开始沸腾，都商量着等会课间去打雪仗。那雪来得太过声势浩大，左右不过半小时就在地面积起厚厚一层雪。这边学生在操场上快乐雪仗，那边广播就响了说为了保障学生安全提前放学下午放假；校园各处都传来欢呼声。顾与也挺开心，在操场的一个角落用树枝在积雪上写了顾怀瑾的名字拍成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

照片前面的小圈圈刚转完，那边回信就来了。

“幼不幼稚！”

顾与笑，几乎能想象现在顾怀瑾羞红的脸。“哥哥早点让司机去接你吧，不然等会路上要堵车的。”

这次不是秒回了，他等了半天才收到回信。也是一张雪地的照片，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顾与双指放大照片才能看到，爱心中间有两个小小的字母。

顾与将手机放回口袋，搓了搓冻得发红的双手；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现在他只想快点见到顾怀瑾，和他共享今年的初雪。路上经过超市，想买点菜晚上煲汤喝；顾与发消息告诉顾怀瑾自己在超市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结果直到顾与结完账走出超市，都没有收到新消息的提示。屏幕上倒是蹦出来因大雪发生交通事故引起堵塞的新闻，他从不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刚要息屏；突然想起正在路上的顾怀瑾，心暗自揪了一下。点开细看，事故发生地正是顾怀瑾回家的必经之路。

电话打过去，顾与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呼吸都变得急促。

没人接。

他真的慌乱起来，虽然知道几率很小但还是忍不住坏方向想。又尝试打了几次电话，直到人工女声响起都没人接起。雪越下越大，能见度逐渐变低伴随着寒风，让人浑身僵硬；顾与手脚冰凉，心也凉透了。他在街道上飞奔起来，摔倒了撞到电线杆也只缓了一小下就又向跑去。

他得去确认，顾怀瑾是平安无事才行。

走了没有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顾与赶紧接起来。

“顾与？”

“顾怀瑾！你没事吧？！”

对方被他焦急的语气吓到了，急忙安慰道：“我没事，你别着急。我手机没电了，现在是借别人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顾与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最终他们在一个路口的麦当劳汇合了，顾怀瑾一直在室内，衣服头发都是干干净净的；反观顾与已经湿透了，额头红肿有个小裂口正往外渗血。顾怀瑾急忙拿袖子去擦他脸，神情中带着愧疚。顾与抓住那只纤细的手，对顾怀瑾说：“哥你吓死我了，我要惩罚你。”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顾怀瑾就被按在墙上亲了起来。他迎合顾与，手环着对方的脖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就这么缠绵的亲了一会，顾怀瑾被什么炽热东西顶了一下；他心知肚明，顾与动情了。像是一时兴起，顾怀瑾跪了下来，用手握住了他亲兄弟的‎‍阴‎‌‍‌茎‍‌‌‍；小心的揉搓几下，最后用嘴含住了，哪怕被顶到喉咙也没轻易放弃。他勇气可嘉，让顾与失去理智；做到最后他用力按着身下人柔软的头发，狠狠地‍‎抽‍‎‎‍插‌‌‍‎了几次最终射在了顾怀瑾的脸上。

多么‍‌‌淫‍‎‍‌‌荡‌‌‎‎‍背德值得为之羞耻的情事，可他哥哥像品尝糖果一样尝着那些白色的‍‌‎‍精‍‌液‎‍‎，像个孩子一样问他：“舒服吗？”眼神明亮，连星辰都为之暗淡。

外面大雪封城，屋内却温暖如春。厨房里煲着鸡汤，饭香让这个房子更有家的感觉。沙发上，顾怀瑾趴在顾与怀里；两人也不说话，各自玩着手机。顾与想起那天整理书房时看到顾与的出国材料，上面写着的赴美日期就在年后不久。 他们都知道分离即将到来，也就越发珍惜这段时间。

假后返校那天晚上正好是平安夜，走廊里有女生将用心包装的圣女果藏在身后跟喜欢的男生告白；校园里的情侣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牵着手踏过操场。顾与很喜欢这种气氛，只是遗憾顾怀瑾没有在身边。他早上刚到校就收到一堆苹果，他也将准备好的回礼给了班上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前桌男生跟他开玩笑，“晚上不得带女朋友去哪里玩玩！”

顾与笑着否认，“我早就没有女朋友了。”对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但也没将话题继续深入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顾与心想，他可没有骗人。虽然有在谈恋爱，但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呢。

临放学还有半节课，顾与掏出手机准备联系顾怀瑾，却正好收到顾怀瑾发来的微信。

“放学了？”

“马上了。”

“我来接你了。辅导班提前放学了。”

顾与没有再回复哥哥。他马上开始收拾书包。

“顾与？还没放学呢！”前桌的男生听见动静转过头来，却只看见顾与奔向后门的背影。

“先溜了。”

顾与从一溜烟跑出教学楼。其他学生都还在安静地上自习，只有体育生已经开始离校了。他混进一路体育生中间。“兄弟，能不能顺我一程？”一群体育生中最高的那个笑笑表示同意，热情地勾上了他的肩。

就这么在看门大爷的眼皮底下混出了学校。看门大爷没能认出来这个略显面生的学生是高一年级的新生代表。

才刚走出校园，顾与就对上了哥哥略带怨念的眼神。告别了刚认识的体育生，顾与立马奔向了心心念念的哥哥。

“不是还有半节课才放学吗？”

“我怎么能让哥哥等我。”顾与把顾怀瑾的手轻轻攥在手里，“走吧。”

这是在学校门口！顾怀瑾刚想对弟弟说，张了张口却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就要离开了。牵手的机会，牵一次少一次。

“这才高一就学会逃课了？”“跟你学的。”

他们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寒风一点都不知道看气氛，还是一个傻劲地朝他们身上乱刮。顾怀瑾从小体质就不太好，顾与怕他感冒，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在哥哥的围巾上面又缠了一圈。然后又握着哥哥的手小心翼翼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顾与，我要闷死了。”

看着顾怀瑾泛红的小脸，顾与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神奇得像是他臆想的一样。

在不久之前，他们还不是这样能一同回家的关系。更准确地说，他们甚至都不能真正坦诚地面对对方。

那时候他们只有在别人面前时才摆出兄弟的模样。而事实上，他们是最难以靠近彼此的兄弟。即便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无可救药地吸引着对方了。

可就算是现在问顾与，要怎么看待自己和顾怀瑾的这段感情，顾与也不能清楚地讲明白。

他和他固执的哥哥，是不是都为这段感情真正地妥协了呢？

他此刻所感受到的幸福，是真切地被他握在手中了，还是只是一时的飘忽不定的快乐呢？

路边有平安夜买花的小摊，顾与让哥哥等下，自己过去买了束花。

玫瑰，红玫瑰。

顾怀瑾不爱玫瑰，他曾经说玫瑰俗得要死。可是顾与还是送他玫瑰，原因其一是因为他顽劣的性子，其二是因为爱情本身本就俗套得要死。

他把花递给顾怀瑾，顾怀瑾不情愿地看着他，但还是忍痛把手从温暖的口袋里掏了出来，抱住了顾与递过来的玫瑰花。顾与喜欢看顾怀瑾受小委屈的样子。

“不然还是我帮你拿着？”顾怀瑾却摇摇头，把怀里的花抱得更紧。

“我以为你不喜欢玫瑰。”“我不喜欢。”

口是心非。

“哥，我也想要圣诞礼物。”

“可是我没准备……”顾怀瑾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没准备好，没准备最好，顾与就怕顾怀瑾准备了。

看到顾与舔舔嘴唇，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顾怀瑾突然就感觉自己掉进了猎人准备的陷阱。

顾与对他说：“我想要你。”

顾怀瑾有些惊讶，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这么容易？一束花就想要骗到我？”

“当然不是。”

顾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项链。再仔细看，项链上挂了一个戒指。

顾与左手拿过顾怀瑾怀里的花，右手把项链放到顾怀瑾的右手掌心。

俩人突然都沉默了起来。顾怀瑾把右手紧紧的握住，又慢慢地张开，仿佛在确定顾与给他的戒指是否真的存在一样。掌心的戒指沉甸甸的，真真切切的，仿佛代替了某人的一生。

顾怀瑾想他大概是完蛋了。从他接下这枚戒指开始，他大概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你哪来的钱？”“学校门口小卖部买的假钻的。”

大骗子。

顾怀瑾摩挲着项链上挂的戒指。戒指内环里刻着三个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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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与把顾怀瑾剥干净了放在自己的床上，房间里没开灯；他接着月光去吻顾怀瑾的唇，紧接着是下巴和脖颈。他的手掐着身下人纤细的腰身，将脸埋在顾怀瑾平坦温暖的胸膛。

哥哥。

他故意不直呼其名，提醒对方这是一场背德的‎‎性‎‍‎爱‍‎‌‌。他的手指开拓了顾怀瑾的身体，温柔又小心；一些轻微又破碎的喘息从两人接吻的唇齿间泄露而出。顾与在那处按了又按一点点撑开顾怀瑾，等他的哥哥终于受不了的喊着进来进来这样的胡话，顾与挺身攻陷了顾怀瑾，按着他的胯骨反复‍‎抽‍‎‎‍插‌‌‍‎。顾怀瑾疼的受不了，可想到那是他最亲密最爱的人又觉得满足。他反手抓着床单手腕都蹭红了，舒服到了极点就哭了出来。

顾与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顾怀瑾抱了起来，像安慰一个孩子那样：“哥哥你哭什么？”顾怀瑾不说话只觉得丢脸，将脸埋在顾与肩膀上就是不肯起来了；刚想就这么耍赖下去却被重重顶了一下顾怀瑾急促地叫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就被顾与就着怀抱地姿势重重地撞了许多下。直到最后‎‍‌‎高‍‌‎‍‎潮‍‎‌，顾怀瑾都没有离开顾与地怀抱。

第二天清晨，顾怀瑾和顾与被一阵手机铃声吵起来。父亲难得打电话过来，给两个儿子说自己过几天要回家。

顾怀瑾很累，挂完电话就被困意击溃，慢慢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准备睡回笼觉，闭眼前却看到顾与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哥，别睡了。”“我困。”

“哥，醒醒吧。”“嗯…”

“哥，你真可爱。”“……”

“哥，我爱你。”我知道。

“哥，……”“嗯？”

“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顾怀瑾的眸子模糊了几秒钟，可又立即找回了神。顾怀瑾坚定地说：“顾与，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不离开的。”

为什么不可能？顾与想问他。可他问不出口。

顾与早就明白，顾怀瑾，是飞鸟，他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我知道的，我的哥哥，一生爱自由。”

顾与从小就总跟在顾怀瑾屁股后面追着哥哥跑，长大了也还是摆脱不了这个命运。

他还是认命了。这是顾与为这场爱，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顾怀瑾的出国手续办的很顺利，比预定的出国时间提前半个月就离开了。他离开的那天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周三。顾与在教室里上课，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他看了看手机，没有收到顾怀瑾发来的消息。但按时间看，顾怀瑾大概已经上飞机了。

顾与也不急。要等下了飞机，他再联系他哥哥。

他知道见不到苦，碰不到苦。但一切比不上得不到苦。而这份爱情，他已经攥在手中了。

他想起那天早晨顾怀瑾说的话。

“我爱自由。

爱你也是我所追求的自由。”

飞机在云层上空跨过海河山川，顾怀瑾看着窗外怎么看都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以前从未追求过什么，不过是虚度光阴；可他和顾与相恋相知了。为了留在喜欢的人身边，他必须远行。

他在大洋彼岸安了家，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学业和生活。一开始总有不适应，难过了委屈了他就会跟顾与视频；聊点开心的事烦恼就烟硝云散了。他告诉顾与，他想去学商学以后能帮父亲的忙；顾与只是笑，说哥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不过别忘了，要等等我。

顾怀瑾不敢忘，他的快乐是顾与给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由顾与赋予。更重要的是，顾与给了他爱和梦想。

七月初，顾怀瑾家旁边公园里的花开了。他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停下来看了很久，想着顾与上次给他发消息是两天前说学校要放暑假了。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反正没有第一时间说出那你快来找我吧这种积极主动的话。顾怀瑾有点后悔，他两天没有收到弟弟的消息，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他在脑内幻想，刚放假的顾与跟同学一起通宵出去玩，班里一定有很多人喜欢顾与。万一……

他站在街边满脸愁容，邻居家的太太看到送了他一束新鲜的栀子花。顾怀瑾很喜欢，捧在怀里将脸埋进花束去闻香味。他向邻居道了谢，捧着花回到了家；看到围栏外站着一个人。那么让他熟悉，那人背对阳光转过身叫他：“哥，我来了。”顾怀瑾抱着花束冲进了顾与怀里。

顾与的暑假才刚刚开始，这是两人相恋后的第一个夏天。纽约，不‌‍同‌‌人‍‌‎‎‌种不同阶级在这里汇集；一个繁华复杂的城市必然会孕育很多故事，顾怀瑾和顾与也即将在这儿拥有只属于他们的夏日回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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