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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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堡后,秦究真的就当起了一个正正经经的管家,每天早上守在他门口,等到他开门后笑眯眯地对他说早安,然后给他递来洗漱用品。
笑得游惑想把门拍他脸上。
秦究还把花圃里里外外修整了一下,有一天游惑倚在窗边看书,看到他穿着围裙,撸起袖子在修剪灌木丛,他将一把剪刀挥得上下翻飞,看起来像模像样,但那灌木丛却被越修越斜,然后就一点点矮了下去。
还是小臂肌肉线条不错,游惑想。
秦究好像在做一名合格的管家的同时致力于在他眼前晃。游惑几乎是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睡前最后一个看到的还是他。虽然以前古堡里也没什么人,但那几个人也没人敢天天在他眼前彰显存在感。
甚至有一天游惑拉开窗帘看到了骑在歪脖子树上的管家,他瘫着脸和他对视,这位任性的管家说他要把歪脖子树上枯了吧唧的枝杈剪了,春天可以发新芽。
如果我晚上不关窗你会不会翻进来日我?游惑想。
那人明摆着对他还有意思,可能是那天晚上只肏了一次不过瘾,但每每他试探性地想要迈出一步的时候,那人又会毫不留恋地抽身而去。
游惑觉得他就像是一头驴,秦究就是吊在驴前面的一根胡萝卜。
这是干什么呢?玩欲迎还休的把戏?游惑突然就有点恼了,这点恼意一直萦绕心中挥之不去,终于在有一天晚上爆发了,一把燎断了他所有的理智。
那天晚上秦究惯常收拾完他的房间关门离开,游惑在他关上门的时候想,今天他没有说晚安。他幽幽地盯着关紧的门,目光犹如实质,似乎能给那花纹繁复的实木门再刻上几道。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和自己置气实在是闲得慌,于是打算把门锁了,毕竟现在晚上不安全了。
游惑手刚摸上把手,门外就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他没搭理,咔哒一声落了锁,门外的人顿了一下又敲了几下,游惑还是没搭理,他就站在门后捏着耳垂听他敲,他不说话,门外的人也不说话,只一下一下的敲,那人好像知道他故意晾着他,于是游惑就听见笃笃笃的敲击声停了几秒,然后又响了起来。
游惑甚至能想象那人先是正正经经地敲,然后慢慢的懒散不着调起来,敲几下歇一会,再敲几下,还敲出了节奏感,像是在漫不经心地玩儿。明明实木门厚重笨拙地隔在中间,但游惑觉得那人裹在白手套里泛着红的指关节像是敲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将他裹住自己的硬壳敲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里面柔软温热的血与肉。
游惑深吸一口气,顶着一脑门儿的官司开了锁,他想若是那家伙没讲出什么屁话来,他游惑今天就要做第一个锤爆Alpha狗头的Omega。
秦究听到锁被打开的声音,瞬间收起了一脸的坏笑,绷紧嘴角扯出一个标准公式化的管家之笑来迎接小少爷的怒火。
他看到小少爷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一脸不耐烦地瞪他,然后冷笑着开口:“管家大晚上扰人清梦,有什么要紧的事?”
秦究从容地接住了他的冰碴子,将门轻轻朝里推,逼得对方仰头后退了几步,他迈着长腿一步跨到游惑眼前,捞住对方因为后退惯性伸出来的手将人托稳,小少爷手指温热细腻的触感隔着手套传来,他情不自禁捏了捏,捏得对方条件反射抽手。
游惑见手被他握紧抽不出去,忍住用另一只手扇他的冲动,问:“你干什么?”
秦究朝他眨了两下睫毛浓黑的眼睛,在对方脸色更黑一个度之前开口道:“少爷,我忘了对你说晚安,来给你一个补偿。”
游惑被他亮晶晶的眼睛闪了一脸,脸上掠过好几种颜色,最后在众多情绪之中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于是秦究就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了,你回吧。”
秦究挑眉勾了一下嘴角,在小少爷莫名其妙的注视下,弯腰在他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他说“亲爱的,晚安,好梦”。
游惑记得那晚管家的吻是缠绵霸道的,带着黏糊糊的诱哄意味,所以在他没什么经验的脑子里,他以为吻都是那样的,唇粘连着唇,舌勾连着舌。但管家现在印在他手背上的吻轻轻柔柔像羽毛撩过,那人的唇不像那晚一样滚烫,甚至微凉,但却依旧一路烧到了他全身,引燃了连日的恼意。
游惑在他又要离开的时候一把反扣住了他的手腕,推着人按在了门上,砰的一声门被拍上了,不小的动静惊飞了外面歪脖子树上的几只鸟。游惑现在就像一只被惹炸了毛的猫,呲着一口獠牙啃上了面前的脖子。
秦究顺势揽住他的腰安抚地顺毛,任由他在自己脖子上磨牙。
他感觉肌肤被柔软湿热的东西触碰到了,是小少爷的舌尖,他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小少爷在他脖子上留下几个牙印之后又叼住了他的喉结,他被扼住了命脉愣在当场不敢乱动了。
游惑虽然被气狠了,但也只是叼着那人的喉结轻轻磨了磨,他可没想血溅当场。但当他站直身体想开口嘲讽的时候,他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一瞬间恨自己没有一根能成结的好东西。
不然他还需要每晚锁门?敢来他就敢脱裤子。
只见被按在门上的人眯眼仰着脖子,他从来不肯好好穿衣服,西服衬衫每回都要开两颗扣子,游惑曾经怀疑过如果不是管家的身份限制他,他能把衬衫扣子开到肚脐。现在他下巴到锁骨的皮肤上一塌糊涂,有游惑这边一个那边一个留下的牙印,没想到他还算嫩,牙印周围泛着一圈红,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晶亮亮的水光,是游惑糊上去的口水,那颗被他叼了一会儿的喉结整颗都红了,随着那人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脖颈侧面还有一根青筋蜿蜒在潮红的肌肤上,看得游惑牙又痒了。
你为什么要咽口水,我刚刚有弄什么东西在你嘴里吗?不过我挺想……
之前两人下身紧贴在一起,游惑刚才就觉得被什么东西顶到了, 于是他默默地向后挪了一下,他刚一动作就听见那人哑着嗓子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他那点因为发泄过消下去的火噌的一下又窜上来了,他绷着脸,仿佛刚刚咬人的不是他,毫不心虚地说:“给你的回礼。”
秦究被他气笑了,他指着自己一脖子的牙印和口水揶揄地看着他说:“少爷的回礼真是太重了,本人接受不能啊。”
游惑陪着他演:“你当如何?”
秦究捏了捏他细窄的腰,缓缓地低头凑过来:“那我来偷个吻当回礼吧。”
当外面那几只被惊飞的鸟重新飞回来的时候,他们又重新吻在了一起,这次两个人都是清醒的,没有该死的发情期来支配理性和身体,每一个因为唇齿交濡而兴奋震颤的细胞都在宣告着,我们又近了,我们又走到一起了。
游惑被秦究推到了窗边的书桌上,秦究伸出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腰处,后来因为动作激烈起来了,他的手背被书桌边缘磕的有点疼,于是他干脆把人抱起来放到书桌上。
游惑本来在愁因为身高差他接吻总落于下风,这下他总算比那人高出半个头了,于是他让开了一下,借着窗外的月光盯着那人的眼睛,他问,“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床上的临时伴侣,还是,偷情?”
“唔,不算偷情吧,我们一个是Omega,一个是Alpha,正正当当。”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游惑食指关节抵着他的下巴,用拇指蹭他的下唇,他说,“管家先生,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嗯?什么?” 那人装不懂,抓住了他的手腕,止住了他在他下巴上作乱的手指。
游惑又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说:“我是少爷,说的好听你是管家,说的不好听,你是下人。” 他还刻意加重了下人这两个字,然后他又说:“被发现我们偷情的话,我们会被一起沉河的。”
“哇,这么可怕?” 那人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但却一脸不以为意。
游惑抬起膝盖想踹他,他突然抓住他的两条腿挤了进来,游惑被撞得向后仰去,条件反射勾住了那人的腰。
秦究按住他的后脑勺重新吻了过来,堵住了他不应景的嘴。
游惑也双手抱住他的头,压了下去。
在两个人辗转撕咬的间隙,游惑和那人鼻尖抵着鼻尖,交换着同样急促的呼吸,他听见那人嘴唇贴着他的,喃喃自语般对他说,“那就私奔吧”。
后来游惑被秦究压着在书桌上搞了一次,他双手撑着书桌,嘴里叼着自己的衬衫,看着那人挺动腰腹在他腿间耕耘。
再后来他又被抱着去了床上,他被迫跪坐在秦究的东西上自己动,高潮的时候游惑全射到了他肚子胸口上,射了三次有点稀的精液淌进了腹肌的沟壑里,游惑迷迷蒙蒙地顺着痕迹向上看,看到那人嘴唇上还挂着一滴,他绞紧了后穴,秦究被他吸得一下子干上了生殖腔,游惑被他戳得痛死了,俯下身拧他的乳尖,他骂他,别顶,又不是发情期,你顶也进不去。
秦究挺遗憾,但不妨碍他在对方体内成结。游惑最怕成结,尤其是这个姿势,他看到肚子被顶起来了一块,像是怀孕了。他问,如果在发情期,你会让我怀孕吗?秦究摸着他被顶起来的肚子,他说,生孩子很辛苦的,我不舍得。游惑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他抱住身下的人说,我想你给我。
秦究被他惹疯了,他那天全都射了进去,最后还堵着不让流出来,游惑的肚子真的被顶出鼓鼓的一块。
最后他们抱在一起看外面天渐渐亮起来,游惑摸着那人红肿的唇说:“我们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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