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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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在丘哥说的位置找到了车,但也有人发现了他们,他做了伪装,但莫关山还是挺扎眼的,立刻有人将枪口调转朝他们过来。
贺天一边放枪一边后退,莫关山几下踹翻空油桶,跳上车将车倒出来,他会开车但其实没驾照,倒车差点没把贺天撞了,他还没得及道歉,瞄他的人就打烂了他们的后车窗,他赶紧低头,叫人:“上车!快!”
贺天坐上副驾,把信号枪丢在莫关山怀里的时候顺便抓了一把他的大腿,害得他差点熄火,莫关山咒骂着拍开贺天的手迅速换挡,然后一脚油门撞烂他们的围挡冲到了地里。
田坎颠得人要撞到车顶,但莫关山也不敢停下来拉个安全带什么的,只能闷头一路往前开。
“宝贝真棒!”贺天对着灌风的后窗放枪,将那些要追出来的人打得没法冒头。
莫关山从剩一半的后视镜里看到那片棚屋远去,拿着贺天丢给他的信号枪痛快朝天空打了,又紧张又好笑:“傻逼吧你?!”
“不爱这个傻逼吗?”
莫关山再拉上一个档位,在发动机的轰鸣中回答他:“爱——”
莫关山和贺天都完全不熟悉医院和小镇以外的地方,他们一路莽开,打起来之后,这会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了,车灯在莫关山撞开围挡的时候烂了一个,方向也辨别不清,越迷路越乱开,但两人都不是很在乎。
他们从地里开上大路,又开到土路,最后钻进一个废车场藏起来,他们迷路而且就快没油了,万一还得往回开呢?所以公路恋情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这烂车,居然还有天窗,今晚有月亮,开了天窗车里影影绰绰,月光让氛围笼罩在一片朦胧又一触即发的暧昧里,想要看清对方,就要靠得更近,近到该接吻的距离,呼吸都像钩子,一下子近过了头,吻在一起。
莫关山跨坐在贺天身上贺天,抓扯他的头发让他仰起来好吻得更深,莫关山很少这样急切,没有润滑也没有适量的扩张,他被贺天涨得有些痛,但他完全不想管。
明明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可能还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是对彼此的想念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深刻。
刚才他踩下刹车之后,仍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沸腾滚烫,他太需要做些什么混乱不堪的事情来消解,他拉了手刹转头扯开贺天的拉链,径直低下头去含,他很少在贺天脸上看到类似错愕的表情,似乎莫关山的急迫让他惊喜又意外。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就迫不及待胀满莫关山的口腔,只是将他马虎舔硬,莫关山就跨坐上去,单薄的湿润让他忍不住叫出声,他们身上都是尘土火药的味道,就算是当初越狱身上仍然比现在要干净,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莫仔……”
莫关山扶着他的肩头自己上下几次深入之后,贺天就抓上他的臀肉揉捏抬动,今晚确实过分刺激。
他们分离、见面、枪战、又一次一起逃命……种种刺激引爆了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两种让人不理智的情绪要素一起在神经血管中肆虐,他们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交缠,喉咙里发出低吼和喘息,在对方身上发泄将他们撑得要爆炸的爱意和情欲。
贺天的手钻进莫关山的T恤,但他探向莫关山的胸口时,他在他腰腹上摸到一些血痂,他愣了一瞬,想要掀起他的衣服,就被莫关山勾着脖子吻住了,他抓着贺天的手腕,用自己的胸口贴上他的手心,贺天吻他吻得很用力,揉捏他的手却轻得不行。
莫关山习惯他总在床上发疯一样占有他,面对这种近乎面对易碎品的温柔,他浑身都发起烫来。
“嗯……贺天……”
“想我吗今天?”
“想……”他被那群人电晕弄出来,绑在椅子上被那个变态拷打,他脑子里都是贺天,知道贺天回来,知道那王八蛋绝对不会好过,他才熬下来。
“我来太晚了莫仔……”
“没有晚、没有晚——唔!”莫关山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坚定地否决他的自责,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耳朵磋磨安抚,这人……也就嘴上抱歉,身体反应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凶得要死。
贺天咬他下巴和颈脖,环着他的腰剥夺他的主动权,在狭小的空间里半跪在座椅上,拖着莫关山的屁股将他顶到仪表盘上干。
“啊!嗯慢点……啊!”
“着急的是谁?嗯?话都不让我说一句把车一停就要上我?莫关山你好厉害啊……”
“谁要…啊谁要上你……我是要你上我……”
贺天爱死了莫关山在性事上偶尔流露的大方性感,他的身体里像被电流爬过,将他电的酥麻疯狂。
“每次得点刺激你就变成这样子,这么骚这么主动?我会上瘾的宝贝…下次我要亲自绑架你……我可不会让你被人抢走摁在车里操。”
“啊啊……慢点……”
就算月光暗淡,也能看到莫关山脸上一片酡红,他陷入贺天语言描述的幻想中,加上他正身体力行的征伐,莫关山腰软麻一片,心脏跳得极快,即使他们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贺天对他的性幻想从来没有停止,他有时候招架不住骂他烦,但是现在他需要这些——他和贺天都需要。
他们需要用一些强烈的幻想或者新的记忆去抹杀今天发生在莫关山身上一切阴暗恶心又可怕的事情,除了贺天打在那人身上的拳头之外,疯狂的性事显然也能达到很好地效果。
“把你绑起来……”贺天的手顺着他的胸廓往上摸,圈住他的手腕,将他两边手交叉把手腕抓在一起,他手很大,这样做毫不困难,他莫关山的手摁在头顶,莫关山就不得不用腿在他腰上夹紧,一下一下被操得更狠。
贺天摸到莫关山手腕今天被捆伤发肿的小伤口,手指轻避忍不住咬牙切齿:“…如果你敢跑的话,腿脚也要绑住,把你挂起来,被我操得像个秋千一样乱荡,射也好尿也好,你都跑不掉……”
“唔、不跑…我会听话……我会……”
“小骗子,想骗我放松警惕是吗?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会撒谎?”
“啊啊!贺天轻点!唔、没有…撒谎……啊……”
贺天勒住他的腰,一下下将他操得都要撞上挡风玻璃,他今天特别敏感,贺天又将他刺激得过分,他呼吸都要呼吸不上。
莫关山受不了控制不住地挣扎,贺天便将他抱得更紧,仿佛已经将试图逃跑的莫关山抓到,舔他耳廓,低喘的性感嗓音愈发危险:“小时候老师教的遇到危险要往人多的地方跑是吗?真乖……人越多看着你挨操是不是越兴奋?嗯?屁股吸这么紧是想要更多人操你吗?你要吗?要吗?”
“嗯不……不要、不要……”莫关山简直要疯了,他身体不受控制剧颤着,贺天摁住他的手,扣着腰猛顶,似乎因为自己的想象而生气,咬他耳垂喉结毫不含糊,莫关山足弓绷紧,他忍不住挺动腰肢,后穴吞吃贺天的性噐,前边硬挺的家伙蹭着贺天贴近他的下腹一下一下地射了。
莫关山射完喘息渐弱,就要脱力夹不进贺天腰上的腿,贺天搂着他将他从仪表台上拉起,他坐回位置的同时,莫关山也从他性噐顶端重重跌坐到底,他激颤着低叫,半软的性噐竟还又吐一波精。
贺天摁住他的后脑勺吻他,被臆想的状况引发让他格外认真的问题:“你要别人吗?”
“疯了吗你…我不要……”
“不要吗?”
“不要……唔……”
“真的不要?”
莫关山扯着他的头发逼他停止绵软飘乎的吻,红着眼咬牙道:“不要,我只要你!……只要贺天……”说罢红透了脸重重吻上去,贺天嘴角翘着,享受着莫关山日益进步的强吻技术,手掌在他屁股上乱揉,激吻间隙仍要再问。
“只要我吗?”
“……只要你。”
幼稚鬼,就是想听这个,明明从来没有情敌,仍然格外在意这个问题,除了这个,他还爱听别的,比如和莫关山在亲吻间隙低声重复应和的“我爱你”……
其实丘哥他们随时会出现,但贺天就是不肯停,他还越来越过分,就好像机会难得,一点刺激都不能放过。
他享受莫关山不应期时被他深深含在身体里的湿润温热的快乐,但时不时的顶弄显然消解不了的堆积的深重欲望,待到莫关山被他亲得再次硬起,他就让莫关山再次陷入疯狂。
莫关山原本只打算赶紧勾引他射了,不然等他丘哥他们一群人到了他不得当场死亡,但是这人就是越说不行越来劲。
他拉了车门一脚踹开,莫关山来不及反抗被他直接抱下车,一下子光着屁股站在锈迹斑斑的车场旷野中,若是黑暗笼罩就算了,偏偏今晚月朗星稀,贺天脐下那颗性感的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脐下两指,很正的位置,有一次莫关山没忍住亲了一口又舔了一下,被操得下床差点跪地上,现在那颗痣明晃晃地露着,莫关山开始担心他待会能不能把路走直……
“别……”
“嘘——速战速决嘛宝贝,一会丘哥就来了……”
“啊!”莫关山被他拧着转过身去,按着腰直接撞了进去,莫关山狼狈地撑着门顶,两下就被撞得不得不单膝跪到座椅上,屁股这么一翘,贺天就更喜欢了,抓着他的腰干得他声音都发不出连续的。
速战是速战了,贺天连啃带操,莫关山都要哭了,但是他看不到速决的苗头,光在门边他似乎还不满足,他深顶着莫关山,还抱怨起来:“太暗了,看不清楚……”
莫关山欲哭无泪,王八蛋!他还想看清什么,自己又不像他似的在些不该看的位置长颗痣。
“你、嗯……别去!不……”
贺天控制着他,让他不得不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莫关山感觉到有湿漉漉的温热体液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他意识到刚被进入的干涩已经被过分的湿潮取代,他羞耻得都要跪下,但直到他的手撑到车前盖贺天才将他松开。
“不要……”
“别怕仔仔……”
莫关山撑在满是灰尘的车盖上,脊背线条漂亮勾人,腰肢绵软下塌,肩胛骨像蝴蝶振翅微微发颤,贺天亲吻他藏在衣服下干净的皮肤,手掌环在他胸口揉捏,手掌不断揉捏他的臀尖,确实……看得更清楚了。
“啊……贺天……”
“今晚月亮真漂亮,对吧莫仔?”
莫关山含糊地应他,身体因为紧张缩紧发颤,他们虽然停在一个还算隐蔽的角落,但也没有隐蔽到可以赤裸地在车头做爱,这个疯子真是……月亮确实漂亮,莫关山从见过这么亮的夜晚,要命……
“唔、别咬……”
贺天的温柔很快被情欲催促得变质粗暴,他又开始咬人,莫关山低低哼叫着,被贺天抬高一边腿,一切都被“看清楚”了,他羞耻地握住自己被操得乱甩的性噐,不想看得那么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确实变得更加敏感。
贺天架着他的腿将他翻过身来,他跌躺在车盖上,真脏,但是贺天亲得他没空去想这个事,反正本来就不该在这,干都干了,哪有空想那么多?
车子被他们的动作闹得乱晃,而且现在的关注点也不在车盖上。
贺天压开他的腿,他要莫关山在他面前完全地暴露,莫关山喘息起伏的胸口,被他撞得发红的腿心、蹙紧的眉头和慌张又迷人的表情……
但还有其他的……
贺天不光要看清怎么进入他的身体怎么与他淫靡交合,他还想看别的……他在莫关山身上肆虐了一阵,又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莫关山的衣服被贺天掀起来,他不想让贺天看那些伤口,但这时候也无力反抗了,贺天的手指还是碰到了莫关山的伤口上,他无助地呜咽一声。
挨打的时候都没呼痛,现在被贺天轻轻碰了一下,莫关山就难捱地颤抖起来,他攀住贺天的手臂,呼吸急促,贺天越是轻缓柔和他就越觉得痛,贺天亲他伤口,他直接溢出泪来。
“贺天……”
“别怕、别怕……我在这……”
月光明净,是看得很清楚,见血的伤口不多,但深刻的淤青比比皆是。
贺天心脏钝痛,他和莫关山十指交握,放弃再道歉,安抚他,亲吻他的眼泪,不遗余力地溶解他压抑的痛苦,直到莫关山在月光下的呻吟再次因为难忍的潮热变得淫浪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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