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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起来，赵英空感觉还是困。手机里满是没回复的消息，他懒得看，于是直接去洗澡，洗完出来才回复。家里静悄悄的，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寂静，因此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现在是早上九点五十七分，星期六，四月十三日。今天和明天，他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呆着，或者出门去。很自由，不用匆忙打车去赶高铁，也不用忙工作，或者出去应酬聚会之类。

空荡荡的周末。

他走到厨房去，给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在炒鸡蛋时，他想着舒琴现在应该在干什么。他们病房是七点起床的，现在的话，早饭和药都已经吃完了吧。周六没有大查房，没准他现在在坐着休息还是别的。总之，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上一次过去的时候，舒琴似乎不是很愿意说话。但他会跟他讲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封闭病房里有很多棘手的病人，随地排泄的，不穿衣服乱跑的，见人就发痴的，都有。赵英空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说唔。那就是没有。封闭病房谢绝内入探访，他们只能坐在探访室里大眼瞪小眼，或者在人少的时候相互依靠一下。时间到了，护士让家属离开，他跟舒琴说了再见，对方只是点点头，然后便起身离去，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王平说现在是阴性症状显现。那怎么办？吃药。她像是看出来赵英空有些不安，又说：如果你有什么不了解的，担心的，可以跟我谈谈。这句话很诱人，但赵英空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支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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