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他觉得背痛。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他又回到了那个状态：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四周则是一片黑暗。

哈基姆就在黑暗里。这时候他失去了胡子，雪茄，也失去了阴沉的脸色。他只是在黑暗里，不快地呼吸着......

他说：

“你总是在自找麻烦。”

他伸出一只同样在黑暗里的手，恼怒地捏着一个纸团。不，那不是纸团，是一个大脑。他把那大脑捏成一团，然后塞进试管里，像是要把它放进离心机里似的。

“你真是个可悲的人。”

连哈基姆也抛弃他了。舒琴想。就连哈基姆......他真是个没用的人。

他痛苦得嚎叫起来。什么时候它们彼此分离了？他的生活，他的思想，他的感觉......它们就像漂浮在脑脊液里的，被切断的神经那样，死了。

至少看上去不像活着。

没有用......

再一次。

有人走进来看他，带着口罩，眼神锐利。那是乔拉斯坦吗？他几乎有些恐惧。但很快，他头顶响起一个冷冰冰而又甜蜜蜜的嗓音，性感悦耳的女中音。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她盛气凌人地笑起来，“你可不能随便打发我。”

那个护士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很快走了出去。现在乔拉斯坦站在他头顶，哈基姆在黑暗里，他们就在这片看不到彼此的黑暗里对峙着，唯一的伴奏是他的痛苦。拿痛苦拉小提琴，没完没了地拉，拉个不停，使用干词。包括蓝色的灯泡，都涌进来。我不会那样没有自理能力。或者你管这个叫数据？他又想起——他真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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