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回到家里时，赵英空有气无力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很多塑料碎片。然后他把家里所有的摄像头都拿了下来，和那些碎片一起，丢进了垃圾袋。

接下来他应该干什么？

睡觉吧。

他走进卧室，便看到一扇大开的窗户。他马上又走了出去。他决定还是去找一床被子睡沙发。睡着的时候他还在打颤，因为这地方真不是给人睡的。太冷了。

他没睡多久就又醒了过来。这次他进去关上了窗，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枕头，然后在衣柜里找了两件舒琴的睡衣，带着它们回到了沙发上。睡衣有股淡淡的柔顺剂的气味，闻起来很不错，尽管那只是超市里一个很常见的牌子，一个很普通的香型。他闻了又闻，试图在那里面找到舒琴自己的气味，那气味总让他想起泡了饼干的牛奶，有点馋人，有点甜蜜。他拼命寻找那股气味，最后在领口处找到了一点。

他闻着那气味睡着了。虽然它很稀薄。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拖着自己的肉体完成那些既定程序——刷牙，洗脸，吃早餐，换衣服，等等等等。他得正常且有力。他这么告诉自己。他不能逃避。

到了单位，他开始忙碌。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星期一的破事格外多。中午的时候他去看舒琴，运气很好地目睹他醒过来，运气不好地看到他醒过来就开始发作。他忘了自己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不过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后来都说，哎呀赵主任你脾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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