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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接到舒衡电话的时候，赵英空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在外面跟人办事的时候，他总有种不太放心的感觉，而舒衡的电话告诉他，他的感觉成真了。

“你直接打120吧，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回来。”赵英空说。

隔了十分钟，他又接到舒衡的电话，这次他是一边哭一边说的。赵英空听完之后，意外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说他知道了，然后指挥舒衡去卧室的那张电脑桌的抽屉里拿舒琴的病历和钱包——他社保卡在里面——我直接去医院，你在那儿等着。你通知你爸了吗？通知了？他过来要多久？九点多能到？可以，你在医院给我等着。

他一边开车，一边让自己什么都不想。开完车再说。红灯绿灯，左转右转。他从来没开得这么顺手过。

舒衡说他们在省二院——夏园路，走路都能到的距离，肯定是由他们单位出急救车的。他是不是得打个电话给精神科的章主任？等等，他应该用什么身份来打给他？他是舒琴什么人呢？他应该先去急诊部看看他怎么样了——如果舒衡没有那么不中用的话——

他开到医院大门时，正好七点钟。停了车之后他匆匆往一号楼的急诊部去，路上他得走过一个斜坡，风很大，让他感觉彻骨的冷。他裹紧外套，牙齿直打颤。

走进急诊部时，他依然在颤抖。

他看到两个警察，以及舒琴的那个邻居。舒衡站在他们之间，一副求援无门的样子。他走过去，舒衡立马紧紧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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