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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带着无边推力,让苍狼提着舅父留下的唐刀绊,一次次冲向竞日孤鸣。

父王之死,王族亲卫之死,内战死伤

-----正文-----

仇恨带着无边推力,让苍狼提着舅父留下的唐刀绊,一次次冲向竞日孤鸣。

父王之死,王族亲卫之死,内战死伤的无数兵众,历历在目,鲜血染红的记忆,不及愈合的伤口,让苍狼高高挥死锋刃,却在忆起撼天阙和忘今焉的话时顿住了刀锋。

他知道,他不论文武都不比不上眼前这个人,永远也比不上,即使撼天阙死前传功于他,七日后也将归于虚无,忘今焉说得对,为了苗疆,竞日孤鸣做王比他更好,这样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

沉重的呼吸下,看着肩上不再有动作的唐刀,竞日孤鸣犹自愤恨难平,却是对着上天。

“孤王败了,小苍狼为什么不动手?下不了手吗?”

竞日孤鸣能感受到肩处的唐刀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就如同苍狼难以决断的心一般。

尤其是那一声回忆里的“小苍狼”。

“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永远也比不上你,但是,我不想变成你!”

收刀瞬间喊出的话,让竞日孤鸣讶异地抬起头来,那个远去的背影那么寥落,最终选择放弃仇恨的人失去了大半的力气,只是黯然地说道,

“希望你能善待苗疆子民。”

“苍越孤鸣,你仍是如此天真!”

竞日孤鸣一步跃起,雄厚掌力在苍狼猝不及防之刻拍在了苍狼的背上。

天真得在此时不做任何防备,天真得让人……看到以为看不到的事情。

他,放弃了仇恨。

原来,仇恨是可以这样被放下……

“竞日孤鸣!你在干什么!”

“不论你是为了什么放过孤王,但是孤王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下你的怜悯,乖苍狼,孤王现在把轮回劫所有的功力传给你,而你也成为苗太祖之后第一个三部宝典于一身的苗疆王族。”

那刹那,撼天阙把虚空灭传功给他时的情形再现眼前。

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发展到如此?

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眼前捂着伤口传功于他的祖王叔。

“三十年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脸上这面具是否能摘下,我得到了三十年前想要的东西,却失去了这三十年来所得到的东西,这一切到底是否值得……”

“祖……王叔……”

没有再直呼竞日孤鸣,苍狼知道眼前的人还是他的祖王叔。

传功之后气空力尽的竞日孤鸣苍凉一笑,

“我的小苍狼还愿意叫祖王叔。”

“祖王叔……”

“叛逆竞日孤鸣伏诛,贺苗王苍越孤鸣登基。”

落寞地说完这句话,竞日孤鸣紧了紧自己的毛裘,在中秋月圆下向远方走去。

而苍狼,想抓住的手只停在虚空中,最终没有做任何挽留。

竞日孤鸣从后花园偏门慢慢走了过去,忽然,一个黑影窜到他身前停了下来,竞日孤鸣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毛发黑亮的大狼,是要他之生死吗?生死已经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了。

却见那大狼并没有做出扑咬动作,而是幻化出一个小锦囊叼在口中抛向竞日孤鸣。

“千雪孤鸣还活着。”

接住锦囊的动作不由一顿,接着是难以抑制的颤抖。

“我知道你不愿回去,这颗药丹留给你用。”

平复了情绪的竞日孤鸣百感交集地看着奎木狼,问道,

“你私自下界?”

奎木狼偏过狼头不予回应。

就为了苍狼那小子吗?

王族亲卫愿为他牺牲性命,撼天阙愿传功助他,到最后,连自己也愿意承认败于他手,那个他从小养到大的乖苍狼,在他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俘获了一颗吉星。

“即是私自下界,那请好自为之。这颗药丹我便收下了,欠你的人情我也记下了。”

停顿那片刻,竞日孤鸣眼神尤为认真地看着那头狼。

“你会陪着他是吧?”

在得到回答之前,转身向前,不再回头。

“再见。”

在看着竞日孤鸣消失在视野中后,奎木狼踢踏迈开狼腿,朝着后花园深处奔去。

在那里,苍越孤鸣依旧站在原处,四周是被打斗大面积损坏的花园景观,而想要把一切复原的强烈愿望只能被压制在心底。

即使复原了花园,过去的一切也再回不来了。

一声洪亮的狼嚎声就在这时意外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转身,苍狼看着那里看了许久,终究抬起手来抹了抹眼角,蹲了下来。

“奎狼……”

伸出的双臂毫无顾忌地想要迎接它回来。

奎木狼这才踱步开到苍狼身旁,昂首与苍狼亲呢地蹭了蹭脸颊。

“你在,真好,真好……”

狼躯能感受到双臂环抱它的力量有多大,而埋在它颈脖的脸颊用默默的泪水浸润了黑亮的皮毛。

久别重逢,又是在这样特别的时刻,苍狼一时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倾述,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特殊的时节下,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

所以,异常沉默的苍狼带着奎木狼重游王府旧地,玉玺兵符一应事物全部都收入怀中,拿着这些东西,苍狼最先做的事情是去地牢把仅剩的三位王族亲卫给放了出来。

明天原本是他自己的葬礼,他要在明日取回被夺去的王权,也要在明日应付或许会出现的种种反对和质疑,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感怀一切。

而这一路奎木狼都亦步亦趋,片刻不离。

奎木狼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遭受巨变艰难走到当下的年轻人,想起它赶到王府时所见的景象,在被震慑想要冲上前把人救下时,听到了竞日孤鸣的那句话,让他停了下来。

它来晚了,苍狼他自己已经走过那些磨难,走到了现在,而并不需要等它来改变天命,也不必,逆天而行。

那刹那,它是欣慰的。

而现在,看着沉默寡言的苍狼,想着竞日孤鸣最后的那句话,它才明白,属于苍狼的考验和磨难才刚刚开始。

铁骕求衣赶到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感受着奎木狼的气息,来到还敞开大门的王府,看到的是苍狼的背影以及伴在他身侧的奎木狼。

听到脚步声的苍狼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蒙面人,那双金色的眼睛,他记得,一年来一直都牢牢记在他的心间。

“是你……一年前是你救了我。”

铁骕求衣一愣,想起自己的伪装,没有开口,看到苍狼没有事情,那应该就是竞日孤鸣败了,想到这个,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庆幸。

“你,愿意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苍狼一步上前,期待地看着黑衣人,铁骕求衣却是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看了看了然的奎木狼,转身不带片刻停留地离开了王府。

苍狼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影许久,他并没有追上前去,而是喃喃道,

“其实,我知道你是谁,军长。”

奎木狼有些讶异地看向苍狼,察觉到奎狼的眼神,苍狼把它当作知己一般,边走边说,

“几日前我去万里边城想要说服他来协助我,就是那一次我注意到了他的眼睛,精神奕奕的淡金色眼睛,和那个黑衣人一模一样。”

奎狼低吼一声表示了自己的理解。

苍狼伸手摸了摸狼头,继续说道,

“他救了我却没有选择我,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若为苗王,祖王叔绝对是他之首选,我并不责怪他,若是我有足够的能力,事情就不会发展至此。”

王府过道上走过来几个侍女,手上捧着的是改过后的王袍,却因为看到苍狼身旁的奎狼而惊吓得靠在墙边颤抖着不敢动弹。

“你们不记得它了吗?它是奎狼,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苍狼王子多年以前养过的那头狼?

竟然长得如此大如此魁梧了,即使苍狼如此说,侍女依旧无法抑制那种本能的害怕。

苍狼无奈,亲自上前接过了王袍,让吓得不行了的侍女退了下去。

“我们去以前我住的房间看看吧。”

那里的摆设装扮还和他多年前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那一刻,他又想起祖王叔默默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带着难看得不行的苦笑,苍狼独自把王袍换好,而奎狼则趴在他曾经的狼窝旁,眯着眼看着对着镜子摆弄自己头发的苍狼。

半晌,最终放下梳子决定放弃自己来弄头发的苍狼一脸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向奎狼。

“看样子,我还是得找侍女来帮我把这头发梳一下。”

做苗王也得有点样子,惯于披发的苍狼王子也要修修边幅了。

奎狼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自觉地离开了房间,它不走,侍女可是不敢过来的。

待一切收拾好,寅时将至,苍狼完全没有睡意,在房间里翻看过曾经的一切后,一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那烛泪滴滴掉落下来。

“奎狼……”

静谧的房间响起了苍狼的轻声呼唤,奎木狼支起上半身,竖起耳朵来,刚才苍狼又唤它?

唉,装作不能说话真是麻烦!

“我一直在想,撼天阙禁锢折辱我一年,却在最后舍命救我,竞日孤鸣在我放弃仇恨后,却选择离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人心真正是最难看透的?”

奎木狼来到苍狼脚边又蜷着身子眯起了眼睛。苍狼低头看了看,又再继续说起来,

“那一年的苗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动乱?让撼天阙被囚,让竞日孤鸣选择蛰伏。想要明白,却又害怕明白,我究竟要不要查下去?”

迷茫的眼中,烛火也模糊了。

“但是苗疆内乱方止,我最先要做的是让苗疆修生养息。虽然我也是从小修习帝王之术,但是却一直不如父王更是不如祖王叔,我能做好吗?”

“不能做好那就努力去做,身在其位肩负其责,我只能倍加努力。”

嗯嗯,很有干劲,不错不错。

奎狼用头蹭了蹭苍狼小腿,小小打了个哈欠,奔波一路确实累了,看样子还是打个盹再起来陪他的王子,哦不,是王上登基吧!

苍越孤鸣的葬礼上,苗兵人头攒动,吱喳人声不绝于耳,不在乎说些温和良善的苍狼王子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什么的,人群中的忘今焉一边听着,一边注视着上面还空着的王座。

昨日,他和苍狼王子从鱼龙穴出来,劝过苍狼放弃报仇退隐去,但苍狼依旧一意孤行要去刺杀竞日孤鸣,也不知道结果如何。那个年轻王子的智商确实堪忧,他并没有想过要扶他上位,因为竞日孤鸣并不是那么容易应付,苍越孤鸣斗不过他的祖王叔,但是若苍狼王子真地上位了?

老者眼睛不由精光一闪。

伴着一声狼嚎,年轻的王者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王上怎么还没来?”

“咦?这个人是谁?”

“啊!是苍狼王子啊!苍狼王子没死!”

年轻的王者霸气地登上王座,坐定当下,一片肃静。

王座下那头大狼眼眸紫光迸射,甚是慑人。

“叛逆竞日孤鸣已然伏诛,王权重归正统,吾苍越孤鸣应天命登基为王!”

底下叫好声连连,却也有不满的声音传出来,而这也在他之预料之中,恩威并施下把异议之声当场压下,奎狼瞧苍狼自己很好地处理完这件事情,颇感欣慰。

不过站姿依旧挺拔,眼神依旧犀利,若再有什么人站出来质疑,奎狼打算用眼神也要把那人吓到腿软不敢造次,好吧,其实,它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苍狼冷静地把葬礼上的事情处理完毕,准备移驾王府,眼神瞄到了人群中的忘今焉,不由有些惊喜,所以在人散之后,快步追了上去。

“先生!”

苍狼略微有些小激动,叫住了忘今焉后连忙上前想要行礼,却被忘今焉给一把扶住了。

奎木狼瞧了,缓下步子,坠在后方。

他知道那个人指导过苍狼,苍狼能在危难中遇上一位能提点他的长辈,说来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王上快快起来,你这样折煞老者了。”

苍狼笑着摇了摇头,

“若不是有先生对苍狼的指点,苍狼也没办法走到现在,如今苗疆百废待兴,而能人义士却是少之又少,苍狼想延请先生入宫为国师,辅佐苍狼身侧。”

忘今焉只是摇手婉拒,但心里却是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王上,既然已经为王,称谓上也要改一改,不可再自称名号了。”

还不习惯自称孤王的苍狼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应了,却依旧不改地劝说着,他之能力不够,总是希望能多招纳些人才为自己所用。

忘今焉推了几次,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所以在和奎狼的回程中,可以看出没有掩饰的欢喜。

王府大殿里,苍狼仅剩的王族亲卫叉猡冽风涛和岁无偿正在那里等着他们的王上。

因为之前和忘今焉谈到了中原魔乱的紧张状况,苍狼所下的第一个王命便是派去铁军卫,让他们入中原除魔祸,而第二个命令也是让撼天阙恢复其名入皇陵,再第三个命令,赐封奖赏功臣并处置竞日孤鸣一脉的将领,可谓风风火火。

待到散朝之后,王族亲卫中唯一的女将军好奇地看着苍狼脚旁的奎狼,忍不住发问,

“王上,这头狼?”

苍狼淡然一笑,

“它是孤王幼时认识的玩伴,前日才重逢的。”

“它竟然还认得出王上!真是灵性十足啊!”

“只是侍女们都怕它,叉猡将军看样子应是不会惧怕于它吧?!”

“哈,这么一头强悍又帅气的狼,属下很是喜欢它呢。”

奎木狼闻言,善意地低吼一声,叉猡听了不由笑起来,

“它能听懂人话呢!”

“嗯。”

苍狼点点头,这时另一位王族侍卫冽风涛也走了过来。

“王上,属下有事想单独禀报。”

面色甚是凝重,苍狼心下一沉,它大概明白了冽风涛要说什么。

“孤王现在并没有空,爱卿先离开吧。”

“王上!”

冽风涛见苍狼拒绝,不由一步向前跪在苍狼面前,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王上,属下不需要任何赏赐,只望王上能放过中谷大娘!”

中谷大娘是竞日孤鸣账下副将,如今被苍狼关押在地牢之中,而她也是冽风涛离开多年的爱人。

这事情,苍狼如何会不知晓。

但只要一想起战场死去的士兵将士,他又难以心胸开阔地放过那些罪魁祸首。

只是,跪在眼前的人是用性命陪他走到现在的亲卫。

“属下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只求王上放她一条生路。”

“住口!下去!”

王命已下,如何反悔,如何向他人交代!

冽风涛尤不死心,

“属下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她的,求王上成全!”

说完,抬起掌来便要往自己天灵盖去,却被苍狼一手给拦住了。

苍狼怒不可遏地打掉那只自残的手,

“你!你这是在威胁孤王!”

“王上!”

看着执拗跪在眼前的人,苍狼满心说出不的难受。

一旁的叉猡也有些看不大下去,

“冽风涛你这样太过分了!”

这时苍狼有些无奈地抬起手来止住了叉猡的话语。

“叉猡,派人把中谷大娘放出来吧……”

“王上!”“多谢王上!”

叉猡和冽风涛同时出声,苍狼却只是甩开披风转身离开了那里。沉默中带着沉重,被压抑着没有释放的沉重。

奎木狼紧紧跟了上去,却是才走到殿外走廊,就见两位女子冲到苍狼面前拦住了苍狼。

“王上!忆无心有事求王上!”

苍狼生生止住了急速的脚步,一脸阴郁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有事相求?你是要求孤王放过你的母亲姚明月吗?!”

没想到苍狼会是如此怒气冲冲地向他吼过来,忆无心不由一愣。

她来之前是有想过王上不会答应,但是也觉得王上仁厚,或许还是有机会。

可是王上却是如此直接而且还是愤怒非常地向她质问,心里“嘀咚”一下,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旁她的姨娘见状,也上前来恳求道,

“王上可以废了姐姐武功,只求王上留下姐姐一条性命。”

“你们一个个都来求情,要孤王放过放过,那谁来放过内战中死去的人,谁来放过孤王的亲卫,谁来放过撼天阙放过孤王,谁!有谁!”

苍狼怒不可遏地把身前的人推开,大步跨了过去,

“孤王要她死!一定要她死!!”

抛下了狠话,苍狼一路不停地冲回了自己的书房。

奎木狼看了眼才走过来的新任国师后,加快脚步追上苍狼。

忘今焉对于这头一直跟着苍狼的黑狼虽然觉得通人性得有些奇怪,但是对它的存在倒是没什么意见,王上是不知道,那日王上带着这头狼取代竞日孤鸣登基为王,全苗疆都在传这是狼王择主,天意就是要选苍越孤鸣为王,而从此以后苗疆必定会走向强盛。

不论这传言的真假,对于一直处于动荡不安中的苗疆,这事情对于今后的苗疆治理多少还是好的。

忘今焉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书房。

“王上……”

站在书房门口的忘今焉停下了脚步,

苍狼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才会欲言又止。

“刚才是孤王失态了。”

背着身的人还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属下能理解王上的感受。”

“国师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苍狼这才转过身来坐在了椅子上,

忘今焉这才上前来把手上的奏折放在了桌上。

“这是为臣所拟定的国策,请王上决断。”

“嗯,放在那里吧,苗疆治理还需要国师多多费心指导孤王了。”

“这是属下该为之事,那为臣先告退了。”

说着缓缓退出了书房。

苍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身上这王袍真是太沉重了,沉重得如一道枷锁把他困得不知如何动弹。

奎狼见忘今焉走了,窜到了苍狼身边,一双紫色清亮的眼定定地看着苍狼。

苍狼伸手过去摸了摸它,说道,

“奎狼,你不必如此一直跟在我身边,外面广阔的森林和草原才是你生存的家,我不该把你困在我身边。”

突然地就这样有感而发了,虽然这样他只会感到更寂寞……

奎狼摇了摇头,一个跃步跳到了苍狼腿上,苍狼也就顺势抱住了个头不小的奎狼,有些哭笑不得。

“你到底是狼是狗,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狼。”

说着紧了紧手臂的力量,

“不过,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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