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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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尔图快步走到地下射击场, 靠近门边前三排, 有三个人正在练枪, 封闭空间震耳欲聋。

今天的陆哲也穿一件墨绿色V领Tshirt, 下身同色系迷彩军裤, 黑色高筒靴, 戴着透明护目镜还有隔音耳罩, 靠在最里面的隔板上斜站着。

走近后, 顺着陆哲也视线, 勃尔图拾起椅子上的耳机。

没想到传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气场强大的质疑！ 「我能不能信任你。」

内线对谈的无线耳机, 隔绝一切噪音的耳机, 沉稳的声音清晰, 勃尔图吃惊, 陆哲也眼神尖锐盯着他看, 像一只锁定猎物的雄鹰。

勃尔图神情肃穆, 肯定的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夜莺是莹莹。」专注的眯了眯眼睛。

「夫人要我不要插手, 她说.....」陆哲也抬手要他停。

「不是军部授意的？」

军部？勃尔图面露疑惑, 不过马上给出否定的答案, 「绝对无关！ 我以性命担保！」

「坐下。」陆哲也这才放过勃尔图, 两脚打开, 身体前倾, 双手手肘放在膝盖上。

「从我怎么认识莹莹开始, 一点一点告诉我。」

「夫人是你发小段言的妹妹, 因为少爷比她早一年到Ｆ国念书, 段言托你照顾.......。」

陆哲也静静的听着勃尔图从他22岁, 莹莹16岁的事情开始讲起, 一直到中间他在圣心堂的求婚, 心头一震, 听着所有的事情, 凭想像在脑中就能勾勒出莹莹的个性, 不想伤害别人, 选择暗自神伤的离开, 太傻了, 实在太傻了......

「原本等夫人今年毕业, 你们就会结婚, 没人能料到发生这个意外。」勃尔图语毕于此。

是今年吗？ 「上个月三十号吗？ 圣心堂的求婚？」

「是的少爷, 那天带夫人回来, 我以为你们复合了, 没想到她还是走了。」之后的发展两个人都知道, 莹莹不见了。

「莹莹只是单纯想要避开我。」哲也顿了一下, 「想要找到她应该不难, 不过, 连你也找不到, 想必是有人在屏蔽消息。」

勃尔图皱眉, 「少爷是怀疑军......」想到军部马上噤声, 瞬间领会为什么少爷特地找他到自家的地下靶场, 还安排了三个人在练枪, 哪里不好说,偏要在高音爆的环境, 原因不言可喻。

「你明天就启程到F国去找莹莹, 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做据点, 不要找以前合作过的人, 我想办法出来跟你们会合。」

陆哲也拔出放在大腿边的枪, 按了标靶纸, 转身瞄准目标。

枪声持续高昂, 两个在角落的身影, 看似没有交集, 正在无声汇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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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两天后军方的人没有事前通知, 径自到陆哲也的住处, 将他带走, 只见他挥手屏退家里的保镳, 从容不迫的上车。

熟悉的军部大楼, 截然不同的感受, 原本认为是友非敌的上级, 居然是最大嫌疑人, 莹莹没有半点消息, 失忆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还有一点记忆, 至少能从她的喜好去找寻蛛丝马迹。

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 哲也已经等了两小时, 这里一定有摄像镜头, 控制面部表情, 没有一丝焦躁, 谁会知道平静的外表下, 脑内一场风暴。

「陆先生。」一名穿着制服的女秘书过来找他, 将他带到门口, 请他进入。

迎接陆哲也的是无预期的热烈, 传说中的杨上将从大桌子后面走出来, 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平安回来了！」杨上将拍拍他的肩头。 「好样的！」

两人隔着大桌各自坐下, 杨上将不等哲也回应, 开始说起新的指派, 「你先在外围工作, 一年后再调你回特种部队, 从文书工作做起, 不能挂军衔, 练练手感。」

见哲也没有反应, 以为他不满意这个处理, 叹了一口大气, 「唉！ 你出这么大的事, 实在不好办, 低调做人, 以后有机会升的。」

「报告上将, 陆哲也今天是来申请退役的。」

「退役？ 你身手依旧, 为何要退？」杨上将不解。 「你是军人, 进特战部这个机会, 不是每个人都有, 你现在离开, 以后......不一定能回得来。」

「医官没有告诉你, 我被敌人渗透吗？」陆哲也轻描淡写吐出这句。

杨上将盯着陆哲也三分钟, 手掌握拳, 敲了桌面两下, 「呵, 雁生果然镇不住你。」用食指指向哲也。 「你呀！ 死性不改。」

「失忆也说服不了你吗？ 离开部队, 你会后悔的。」杨上将被识破也不说废话, 直接斩钉截铁告诉他结果。

陆哲也木着脸不回话。

「没得商量？ 何必呢？ 你就算现在退, 按照规定, 五年内想出国还是要经过批审, 不如先转任文职, 要什么我帮你。」

陆哲也根据杨上将的说法, 听起来还没失忆前, 自己就坚持退役, 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打算坚定立场。

杨上将默默观察他, 虽然知道阻挡无效, 陆哲也早在一年多前就提过退役的事, 只说家人因素, 他唯一亲密的家人, 只有未婚妻。

更何况就算过他这关, 高层也不可能同意, 国家辛苦培养的人材, 怎么可以说退就退, 当时就已经千方百计想要把这个“家人因素” 给抹掉, 碍于她是段元老的孙女, 不然那就是一场意外的事而已。

以为失忆可以绕住他。

「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 我不会批文的。」杨上将见柔性劝导无效, 也不是省油的灯, 出言威胁,「你若离开, 就是逃兵。」

陆哲也不想再做无意义的讨论, 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 你这是违抗上级！」杨上将怒气冲冲, 「你就不怕我军法审判你逃兵？」

「一个逃兵, 对任何人都没有用处。」陆哲也不卑不亢的态度,「多谢上将成全！」说完随即步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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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哲也在找了！再给他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