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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郑嘉这样的人,往往是会被同龄人排斥在外的。这大概是不幸……但看看郑嘉的性子,又觉得那应当是走运。
郑嘉毫无感觉。
很小的时候,她父母就怀疑她不是正常孩子。因着她一直很乖,是极安静的乖,不说话,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可以看书看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有的时候她母亲凑过去看,会发现她半晌都不翻一页,眼睛望着书,也只是望着。
有一种孩子,是住在星星上的。
穿白衣服的叔叔对五六岁时候的郑嘉说,他们让她叫白衣服方叔叔,直到很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医生,而不是一个远房亲戚。
总之,后来在方医生的努力下,郑嘉肯开口说话了。她说的第一句是:“叔叔,你看我的星星。”
“星星?”
“蓝色的。你看。”郑嘉晃着小腿,伸手指着窗外,“那是蓝色的星星,上面有很多水晶做的动物,不说话。”
郑嘉高中的时候……郑嘉想她高中的时候,一点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雨,好像她念高中的时候天天下雨。
有一天中午的时候,天突然地暗下来,一帮子少年围到窗口去看,谢婉婉也兴致勃勃,等看到乌云把所有光都遮住了,她又忽然扫兴,坐回到位子上。上课铃有气无力,被哗哗的雨声淹没了。
雨珠子噼里啪啦地着砸窗子,政治老师懒洋洋地讲课,同学们懒洋洋地听课。黑板上写满了潦草的叫人看不懂的名词,一股凉而潮湿的味道从窗子里漏进来,漫过整个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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