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也姓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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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佩瑶骑着一辆快报废的摩托车，是从机场旁边的旧货市场淘来的。发动机350双缸大地鹰王太子款，200美金，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靖佩瑶把佛珠往上提了提，卡在手套里有些难受。头盔罩在头上有些晕眩，氧气断断续续地从缝隙间挤进来进入肺里，带着南加州特有的干燥与沉闷。

快到了吧。

手机地图显示附近就是南加州告诉公路的沙漠，那么托多斯桑托斯的那家旅馆应该也不远了。靖佩瑶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神经病，组织给他放了个大假。他却跑到加州，想找到《加州旅馆》里说的旅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每次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总会循环播放这首歌。原因么，不记得了。

在卧底的那段时间里，一闭眼全是血肉模糊模糊的尸体与男人、女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若一个厚实的密闭空间，把他困在里面无处逃脱。

闷。

隔天他就去市外的寺庙求了串佛珠，当时毒窝里有个小马仔还打趣他，哟，瑶哥还真去求了串佛珠，别说还真符合你气质，平时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可不就像尊佛嘛。

说完，引得一众马仔都哄笑起来。靖佩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搭话。

却在第二天晨会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小马仔被一枪爆开头颅。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呜咽的声音，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立时松软下来，流出汩汩带着温度的血液。

毒窝的万事达查到上个月暴露的一笔交易可能与小马仔有关。仅仅一个可能，就被带到晨会上，当着各个分部负责人的面，话都不审一句，直接爆了头。靖佩瑶在最末尾看着正中间眉头紧皱，侧身听着别人说着什么的男人。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直接，男人的突然转头，向靖佩瑶这边看来。

靖佩瑶举了举手中的佛珠，对他笑了一下。

再一次的晨会中，靖佩瑶站在了男人旁边的位置。缓慢的转着手中的佛珠，看似漫不经心的在需要的时候提出一些看法。

晚上，是靖佩瑶最讨厌的时候。今晚没有事情，组织最近不能联系，而毒窝也因为最近交易频频被端有所收敛。他有些怀疑自己动作是不是太快了。

闭上眼，小马仔的打趣又浮现在眼前。说到底，他的死自己也有些责任。要不是他给万事达透露一些消息，同时又故意引导小马仔去做一些事情。

啧，靖佩瑶，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天越来越黑了，靖佩瑶感觉自己骑了好几个小时，快被风吹干了。终于在最后一点光线消失之前看到了一座旅馆。

把车停好，舒展了一下略微酸麻的身体。

与老板交涉好，成功订到一间房。靖佩瑶想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痛痛快快的睡一觉。在他跨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大堂的角落里传来一阵黏黏糊糊的撒娇声。

好了嘛，哥哥，我就呆几天嘛，过两天我就回家了，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呀。

奶里奶气的，怎么听都有一种在看动画影片的错觉。

是个中国人？靖佩瑶在回味这个神奇的嗓音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睫毛浓密纤长的有些过于秀气了，眼神里还闪烁着仿佛刚刚成功完成一个恶作剧后得意的波动。

丝毫没有被别人听到电话内容的羞赧，虽然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听的。秦子墨歪头对着靖佩瑶笑了下，就背上包出门去了。

还以为是个中学生呢，没想到成年人的声音也可以这么幼稚。

长得还挺好看的，有两个小酒窝。靖佩瑶在心里默默作出评价。

果然从旅馆的外观就可以推测出内部设施，靖佩瑶在浴室放了半个小时凉水并没有丝毫变热的迹象时得出了这个结论。

靖佩瑶在心里飙出一句标准的国骂，然后动作迅速的洗了个冷水澡。好在吹风机还能正常工作，如果忽略它工作时发出的巨大噪音的话。

累，吹完头发后困意袭来。靖佩瑶此刻有些庆幸自己是不是来对了地方，从开始任务直到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浓烈的睡意了。

笃笃笃。

一阵规律的敲门声，隐隐约约传进靖佩瑶的耳朵里。翻了个身，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

从床上坐起来，呆了三秒确认自己并没有做梦，并且门外确实有人在敲门。

从床尾扒拉出一条短裤穿上，开门。

你好。

秦子墨眨着晶亮的眼睛同他问好。

脸颊两边裹挟着靖佩瑶记忆深刻的酒窝。

请问你的房间浴室有热水吗，我的水龙头好像放不到热水，我去一楼问老板娘，但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所以我就想来隔壁碰碰运气，没想到是你呀。

一连串揉着奶香的连珠炮劈头盖脸朝着靖佩瑶砸过来，靖佩瑶试图让自己刚睡醒的思绪跟上小奶泡的发射。

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

秦子墨愣了愣，没想对方会问这么个问题。

我下午打完电话看到你了呀，你一看就是中国人嘛，而且是北方人对不对？

靖佩瑶看着信心满满的秦子墨差点笑出声。

不好意思，我的房间也没有热水，你可以迅速洗个凉水澡，还有，我确实是北方人。

秦子墨听完也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兴奋。我就知道，我看人还从没走眼过。拜拜，打扰啦。

靖佩瑶低头失笑，刚躺回床上，就听到隔壁传来物体倒地的声响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似乎是个很有趣的小朋友。

一觉睡到大天亮，整个人都得到了满足，懒洋洋的在床上赖了十来分钟。

起床洗漱，胡子好像长出了许多，也懒得刮，看着感觉比以前多了些野性美，他有些臭屁的自夸。

看起来已年过半百仍旧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靖佩瑶对她点头致意，老板娘回以一个职业的微笑。

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看到秦子墨顶着头狂乱的头毛打着电话蹦跶着从楼梯上下来。

啊，哥哥，我又怎么了嘛，我真的过两天就回家了，我发誓，真的！

打完电话，秦子墨就收到老板娘一个热情的早安问候，好像有些害羞的笑了下，又收到老板娘更热情的寒暄。靖佩瑶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秦子墨自来熟的端着那盘明显看起来就比他丰厚一倍的早餐坐到靖佩瑶旁边。

早啊，小奶泡发射出一枚早安弹。

早，靖佩瑶回应他。

还没和你自我介绍一下呢，你好，我叫秦子墨。

秦子墨歪着脑袋眨了下眼睛，做了个wink。

油腻，靖佩瑶腹诽道。

突然觉得有些渴，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

你好，我叫靖佩瑶。

谁知秦子墨却忽然哈哈笑起来，瑶哥你的嘴角沾上牛奶了。

靖佩瑶的耳朵有些发热，用餐巾纸胡乱擦了一通。无奈地看着还在笑的直抽抽地秦子墨，这人笑点也太低了吧。倒是忽略了秦子墨的称呼。

瑶哥，你来加州旅游的吗？

我吗？算是吧。你呢，无意听见你和你哥哥的通话，你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哎呀，不是。我这不是马上毕业了吗，想给毕业论文找个论题，一直没想法，刚好有个同学他来申请加州的学校，我就跟过来了，主要是想换个环境走走。就是我哥他太小题大做了，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总打电话催我回家。

靖佩瑶点点头，表示了然。自己要是有个看起来如此傻白甜的弟弟估计也会电话狂轰滥炸，早点催回家。

瑶哥你待会儿准备去哪儿呀，我能跟你一起嘛，我同学去找他女朋友了，一个人有些无聊。

随便走走吧，我来之前听说附近有个教堂，要不一起看看？

靖佩瑶向老板娘借了个头盔，递给秦子墨。后者有些疑惑的接过去，靖佩瑶解释自己淘了辆二手的摩托车，需要戴上头盔。

秦子墨看到靖佩瑶推出来的摩托车时，毫不吝啬地对它进行了赞美。但在坐上车后，发现它的减震性几乎为0时，真心后悔了。

从黑乎乎头盔里往外眺望时，不远处的地上有个无法忽视的大坑。在摩托车极速驶过它之前，眼疾手快地抱住了靖佩瑶的腰，以防自己被颠出去。

靖佩瑶僵硬了一下，随后放缓了行车速度。心跳却开始加快。这个头盔太闷了。靖佩瑶心想。

秦子墨一直抱着靖佩瑶，有一缕淡淡的檀香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闯入鼻腔，姿态不算强硬，却一直挥之不去。

这个破摩托好像还挺好的。

高耸的塔尖渐渐映入眼帘，靖佩瑶有些吃惊这个教堂的规模。

在不远处泊好车，靖佩瑶和秦子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步行前往教堂。

安静，荒芜，萧索。是秦子墨对这个教堂第一印象。

靖佩瑶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从踏进教堂开始靖佩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秦子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一种感觉。就像你上一口喝着感觉温温的水在下一口突然冻得刺骨。秦子墨识相的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靖佩瑶虔诚地对着耶稣像鞠躬，然后就在神像面前站定，像入定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手上慢慢拨着佛珠。

秦子墨被这中西合璧做法shock到，默默吐槽了一下瑶哥的骚操作。

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托腮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秦子墨都快打着哈欠睡着了。就看见靖佩瑶弯着腰，脸凑过来笑着喊他醒醒。秦子墨晕晕乎乎的看到一双微微眯着眼睛，像含了汪清泉，透润清澈。耳边是低八度的柔柔的醒醒。

瑶哥你撩我。小奶泡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说完自己立马脸红。咳，瑶哥你结束啦。那什么，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是很正常。呵呵呵……

秦子墨是个大白痴！秦子墨在心里为自己哀嚎。

瑶哥，你刚刚在干嘛？

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问个究竟。

赎罪。靖佩瑶式回答。

瑶哥你做错了什么事？哎呀，没关系啦，谁还不能犯个错啦，是个人都会。不用那么在意，知错就改就好啦！

秦子墨故作知心老大哥的样子，教育起靖佩瑶，末了还拍拍他的肩膀用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

靖佩瑶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心里忽然翻起了酸涩的气泡。

你对谁都这么好么？

嗯？这个走向不太对啊。接下来不是应该夸我说的对，是人生真谛什么的吗？！

也不是吧，可能遗传我哥？不是，瑶哥，主要是我觉得跟你特别投缘，所以可能你觉得我比较热情吧。秦子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靖佩瑶伸手替秦子墨摘掉飘到头上的树叶。

嗯，是投缘。

脑子里慢慢回现混乱不堪的回忆和着《加州旅馆》的吉他独奏，卧底那段时间里靖佩瑶自觉看尽了人世间所有丑陋、扭曲的事情。有种世间皆混沌的无力感与绝望，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妄图去对抗黑暗吗？害怕自己的光芒太渺小，根本不能起到作用。

靖佩瑶拉着秦子墨坐在教堂外面的长椅上，半躺着看向天空把自己任务时的顾虑、想法还有动了手段泄漏消息转移目标，但却害得小马仔丧命的事情一一说给秦子墨听。

秦子墨一动不动地盯着靖佩瑶，眉头紧紧皱着。靖佩瑶说完转过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靖佩瑶有些慌张，害怕秦子墨被吓到。本想拍拍他的头安慰一下，秦子墨就势抓住靖佩瑶的手，眼睛直直的看向靖佩瑶因疑惑而微微张大的眼睛。

瑶哥，其实我哥哥是警察，爸爸和妈妈也是，但他们……他们在我小时候因为一次活动失败殉职了。所以我是哥哥带大的，他大学要报警察专业的时候，我特别生气。觉得他很自私，一点都没有我考虑，要是。。。要是他也出个什么意外的话，就剩我一个人了。那我要怎么办？但哥哥没有妥协，我绝食他也不吃，我发脾气他默默忍受，最后没有办法，哭着求他不要去当警察。哥哥只是抱着我，在我哭累的时候把我带到床边，问我。

子墨，你看到星星了吗？天空很黑是不是，但是你还看得见，因为天上有很多闪着光芒的星星啊。哥哥想变成里面的一颗星星，照着黑暗，等着黎明。

靖佩瑶听得喉头一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瑶哥，你也是一颗星星啊，在黑暗里泛着光，照亮别人却不自知。天上那么多星星呢，黑有什么好怕的。

靖佩瑶听完，抱着秦子墨久违地哭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秦子墨原本想和靖佩瑶在顶楼的天台喝喝啤酒，侃大山。却被朋友一个紧急电话叫走。秦子墨沮丧地和靖佩瑶道歉，忘了先前和朋友的约定。刚开始喝就要走了，靖佩瑶表示没关系，还是约定好的比较重要，他们可以改天再喝。

靖佩瑶倚在栏杆边，小口啜着啤酒，麦芽混合着酒气冲击着神经。

心结初解，不知不觉就把两人份的啤酒快喝完了。桌角处的手机兀地响起来，拿过来仔细辨认发现时秦子墨的手机，屏幕上闪烁跳跃着哥哥两个字。

靖佩瑶回想了下秦子墨刚刚说的酒吧名字，拿着手机就去叫计程车，期间手机一直在响。在它第四次响起的时候接通了电话。

秦子墨！为什么这么晚才接电话！

刚放到耳朵旁边，喂字还没有说出口，对面的就迅猛的传入大脑，靖佩瑶恍惚的思绪被冲的清醒了不少。

你好，我不是秦子墨，我是他朋友，他出去玩忘带手机了，我现在正在给他送过去。

对方听起来更急了，忙说好好好，送过去以后一定要立刻打电话。

靖佩瑶觉得对方声音有点耳熟，但是被酒精影响的大脑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打完电话酒吧就到了，刚到门口就有股热浪携着混杂的香水味与酒味袭来。靖佩瑶有些反胃，忍着挑战人类听觉极限的舞曲和誓要把你眼睛晃瞎的灯光艰难的寻觅着秦子墨的身影。

拒绝掉一波又一波试图套近乎的‌‌‍男‎‌男‌‍‎‌‎‌‎女‍‎女‎‌，终于在一个角落的卡座里看到了秦子墨。在看到旁边的男生试图对秦子墨上下其手的时候，手脚比头脑更快。靖佩瑶发誓这次散打绝对是他毕业以来发挥的最到位的一次，尤其在他发现秦子墨被灌药后，又面无表情地重重补了两脚。

晚上的医院显得很冷清，寥寥人声。靖佩瑶守着刚刚洗完胃的秦子墨，在来医院的路上秦子墨浑身发烫，脸更是红的惊人，嘴里胡乱喊着瑶哥瑶哥，我好热。想解开自己的衣服散热却又不得其法，摸到靖佩瑶的时候就像濒临干涸的鱼类遇到了水源，整个人贴了上去。傻乎乎地说着瑶哥好凉快。

奶里奶气的声音里放佛夹了摄人心魄的钩子。靖佩瑶一手钳制住他不让他乱动，一手腾出来给秦子墨哥哥打电话，对方听起来急的恨不能马上飞到加州来，好像被另一个人安抚住了。靖佩瑶再三保证不会乘人之危，自己真的是个好人，并且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对方才冷静下来，要求靖佩瑶达到医院以后拍张秦子墨的照片给他。不然，就让靖佩瑶好看。靖佩瑶应了之后挂断了电话。

罪魁祸首撩人不自知，热成一团火在贴着靖佩瑶扭来扭去，靖佩瑶只觉得酒精上涌，口干舌燥。司机还不知死活的来了句come on，bro。

靖佩瑶用他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吼着司机快点。

拍完照片发过去，马上就收到了哥哥的回复，感谢了靖佩瑶的帮助，表示回国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秦子墨接受惨无人道的洗胃后，面色也变得十分苍白，靖佩瑶庆幸哥哥的电话来的及时，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第二天，秦子墨睁开眼，纯白的天花板撞进眼睛，鼻息间全是难闻的消毒水气味。

侧过头，靖佩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秦子墨眨吧着眼睛，从昨晚碎片般的记忆里拼凑出了大致过程。

有一瞬间想钻到地缝里去。

靖佩瑶刚醒就看到秦子墨满脸纠结的躺在床上，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醒啦？给你哥回个电话，起床换衣服出院吧。

靖佩瑶怕他尴尬，趁他打电话的空档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

打完电话，秦子墨苦着张脸说他被哥哥训了。靖佩瑶点点头，说你哥训得对，昨天晚上要不是刚好我去了，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以后不要再和你个朋友来往了。

也不要再去酒吧了。靖佩瑶顿了下，又补了一句。

你怎么说的话和我哥一模一样。秦子墨小声嘀咕。

什么？靖佩瑶忙着整理单据没听清秦子墨在说什么。

没事，我说我以后一定注意。

小奶泡弱弱的吐出了一个小泡泡。

算算时间，秦子墨该回国了，秦奋那边催的急。

瑶哥，我明天回国，你回吗？

靖佩瑶想了想，来加州主要就是去教堂忏悔一下，还被秦子墨解开了心结。确实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嗯，我也回。

秦子墨欢欢喜喜地去订了两张票，靖佩瑶要给他转回去。死活不肯，说是这是为了昨天赔罪。

靖佩瑶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放弃与他争执。

晚上，两人为了履行昨天的约定，提着两瓶啤酒上了天台。你没看错，就是两瓶。本来是没有秦子墨的份的，但靖佩瑶同志禁不住秦子墨的死缠烂打和软磨硬泡妥协了让他喝一瓶。

秦子墨哥哥当年能扛住摧残并获得胜利真不容易。

微热的晚风吹拂着脸庞，秦子墨觉得他整个人都好热。不是喝多了，才一瓶啤酒而已。而是兴奋和紧张，因为他准备向靖佩瑶告白。

少年的心盛不住这么热烈的爱意，秦子墨觉得他再不说出来就快要憋死了。

瑶哥。

鼓足勇气，秦子墨，加油！小奶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嗯？

靖佩瑶转过来看着他。

前方的照明灯打在靖佩瑶的脸上，隐去了大半部分，只剩下汪着水的眼睛折射着灯光。秦子墨觉得自己快溺死在其中了，偏偏这个时候靖佩瑶还笑着问他怎么了。

掺了酒香的低音炮简直是犯规！秦子墨觉得靖佩瑶很过分，为什么随时随地都在撩他！

瑶哥，我要跟你说一件很认真的事，你要认真听我说。

好，你说。靖佩瑶含着笑意回答他。

靖佩瑶，我喜欢你，不，我很喜欢你，很喜欢。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是我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喜欢我吗？

小奶泡朝对面的人小心又仔细发‎‎‌‍‌射‌‍‍‎了‍‎‎‌‍自己最宝贵的爱心泡泡。

靖佩瑶看着对面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眼神，叹了口气。

秦子墨听见靖佩瑶叹气，觉得自己凉了，委屈的抿住嘴，差点哭出来。

靖佩瑶放下酒瓶，抬手抱住秦子墨。

子墨，你想好了吗，我怕，嗯，我的意思是……

秦子墨感受到靖佩瑶贴在耳朵旁边说话，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点刺激，秦子墨不合时宜地想。

瑶哥，我喜欢星星。秦子墨踮起脚后跟在靖佩瑶的耳边说道。

靖佩瑶松开秦子墨，看着秦子墨亮晶晶装满爱意与欢喜的眼睛，心像是泡在了暖暖的热牛奶里。

靖佩瑶轻轻地吻了一下秦子墨的嘴唇。

爱心泡泡被稳稳地接过去了。

哐啷。

秦子墨手里的酒瓶砸在了地上。

瑶哥，我醉了。秦子墨傻笑着对靖佩瑶说。

你就喝了半瓶。靖佩瑶拆他台。

哎呀，不是。气急败坏的小奶泡没能再发射小泡泡，因为还没来的急发出去就被靖佩瑶半路截胡了，但是小奶泡表示很开心。

回京的飞机抵达机场后，秦子墨打电话跟哥哥报告方位。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靖佩瑶怀里。靖佩瑶听着手机里被电波改变了音质却仍旧显得熟悉的声音，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哥哥也姓秦吗？

当然啦，瑶哥你是不是傻了。

你哥是叫秦奋吗？靖佩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哎！你怎么知道！秦子墨惊喜道。

因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靖佩瑶看着不远处的秦奋和侦查队的韩沐伯。觉得腿有软，他今天回警局怕不是要被这两位混合双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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