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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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墨练完歌单里最后一首歌，累的直接躺在练习室的地上缓神儿。

很快，就感到了不对劲。

他突然觉得很热，不同于训练完以后那种大汗淋漓的热感，身体里仿佛有一口小滚锅，不知疲倦的持续燃烧着，一直维持在沸点。延伸到四肢百骸的热意迅速膨胀开来，涌上大脑，肆意叫嚣存在感。

秦子墨怀疑是不是公司欠费了，十来度的空调在此刻一点作用也没有。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难受，他想起身回宿舍洗个澡。

但事实上，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尝试多次仍旧无果。

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这么虚弱的吗？以后觉醒第一a的招牌还怎么挂？

在他胡思乱想，神游天际的时候，裤子里忽然热热的，鼻尖嗅到一股淡淡花香味儿，闻不出来具体品种。秦子墨花了三秒钟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他分化了。迟到一整个青春期的第二特征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得，第一a的招牌彻底倒了。是个omega。

靖佩瑶盘着佛珠进来的时候闻到满屋子的带着苦味和药味的‎‍百‌‎合‌‎‍花香味，看见秦子墨呈大字状躺在地上。

“兄弟，你怎么躺地上了，还有，你练舞喷什么香水，味道够独特啊。”

没等秦子墨挣扎着说出一句话，靖佩瑶又开口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靖佩瑶蹲下来伸手去摸秦子墨的额头。

秦子墨第一次闻到了靖佩瑶身上的檀木的味道，怎么说呢，他现在可以理解公司staff对靖佩瑶信息素吹捧的彩虹屁了。

他在心里微微叹气，几乎快要沉浸在檀木香的桎梏里。原来这就是瑶哥的味道啊，真好闻。

靖佩瑶手背覆上额头的时候，差点舒服的叫出来，凉凉的带着抚慰的气息，让秦子墨忍不住贴近。

靖佩瑶触到热的发烫皮肤后迅速收回手，又摸了摸秦子墨的脸颊。

“你怎么这么烫？起来起来，赶紧去医院”说着就要把秦子墨架起来。

秦子墨半倚在靖佩瑶身上，“瑶哥，你不要紧张，我好像分化了，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

秦子墨看到靖佩瑶呆滞了一下。

“你分化了？现在？在这儿？”靖佩瑶有些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他觉得秦子墨在开玩笑，但他确确实实闻到了被他误以为是香水的信息素的味道，满屋子都是。

“瑶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宿舍？我现在有点没力气”靖佩瑶来了之后，秦子墨安心不少，但同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着靖佩瑶的檀木香，虽然很舒服，但是身下某个不可名的地方的热流似乎更热烈了。

秦子墨有些羞耻，还好他脸本来就红，再红一点儿也看不来。

试图从靖佩瑶脸上看出他有没有被自己的信息素影响的痕迹，很遗憾，一无所获。

靖佩瑶觉得把秦子墨架回宿舍工程量有点大，左叶还在补课，两个哥哥出去吃饭了。

最后决定抱回去，应秦子墨的强烈要求，把自己刚刚进来时头上戴的鸭舌帽给他盖在脸上。

“哎呀，我一个大男生被另一个大男生抱回去太丢脸了！被人看到怎么办？”秦子墨一本正经地担心。

靖佩瑶看着帽子下漏出来的呆毛，暗暗偷笑。

成功把秦子墨送回房间，靖佩瑶想了想给秦奋打了个电话。

“奋哥，子墨分化了。”

接到电话的秦奋听到这句话惊得筷子上夹得丸子掉回了火锅里，对面的韩沐伯一脸问号，伸手去夹那颗丸子。

“老韩，子墨分化了。”

咚，刚被捞上来的丸子又一次掉进了锅里。

“什么时候？在哪儿？分化成啥了？我和老韩马上回去。”秦奋有些着急，对韩沐伯做手势，意思吃快点儿，好早点回去。

“什么时候我不是很确定，估摸着就这一两个小时吧，在练习室，已经被我带回宿舍了，现在房间里头呢。”

“分化结果，应该是omega吧。”靖佩瑶看着外套右手臂上还没有完全蒸发的水痕做出判断。

结束通话后，靖佩瑶有些忽如其来的干渴和莫名的烦躁，尤其他的外套上现在全是秦子墨带着苦味儿‎‍百‌‎合‌‎‍的味道。

他脱掉外套，到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又走到秦子墨的房门口，准确来说是秦子墨和左叶房间的门口。

“子墨，你感觉怎么样？”冰水带着凉意顺着口腔滑到胃里，喉头的涩感慢慢消退。

秦子墨腺体上贴着刚刚靖佩瑶特意找出来的最基础的抑制贴，是秦奋当初得知秦子墨还没分化特地准备的，说是提前做好准备。虽然没有根据每个人特制的有效，但也能解一时之急。灼热感缓和许多，手脚也恢复了力气。

脖子后面略略鼓起的腺体第一次有了实感，忍不住摸了好几下。

“嗯，好多啦，我打算洗个澡，身上太多汗了。”秦子墨正费劲吧啦地扯着牛仔裤，有些后悔今早挑了这条略紧身的裤子，好容易脱下来，又出了一身虚汗。

“好，我就在外面客厅坐着，有事你喊我。”他闻到了从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味道，可能是自己鼻子太敏感了。

秦子墨的回应有些听不清，应该是已经进了浴室。

银色的花洒悬在头顶，喷射出许多细小的水柱，高度减缓了水流的冲击力，高于体温的热水轻巧而温柔的洒在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慢慢融合在水雾中，秦子墨有些不开心，檀香的味道渐渐闻不到了。

靖佩瑶瘫在沙发上，手边是刚刚脱掉的外套，水渍已经蒸发了，苦味‎‍百‌‎合‌‎‍的味道还在，忽然有些困倦。靖佩瑶打开视频，找出昨晚录的练舞的视频，快要去参加节目了，自己的舞蹈要再下些力气才行。

秦奋和韩沐伯赶回来的时候，秦子墨正顶着头湿发和靖佩瑶并排坐在沙发上吃鸡。

湿答答的发尾垂着细小的水珠，圆润的表面泛着亮白的灯光。

“这把吃完你就去把头发吹了，大冷天的容易感冒。”靖佩瑶皱着眉头嘱咐秦子墨。

“哎呀，好的嘛，快那边有人。”秦子墨紧盯着屏幕，双眼放光，满脸兴奋。

沉浸在游戏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哥哥们已经回来了，秦奋习惯性想在秦子墨发量略显过多的头上胡噜两下，突然意识到急匆匆赶回来的目的。

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分化完不注意休息就大咧咧地湿着头发坐在客厅里玩游戏。

旁边还坐着个alpha。

“秦子墨！”

正在操作的手一顿，被对方抓住可乘之机，一顿扫射。

game over。

靖佩瑶没了辅助，屏幕里的人物应声倒地。

秦奋接过韩沐伯从阳台收回来的毛巾，啪，盖在了秦子墨头上。

秦子墨有些心虚，狗腿地夸赞秦奋人美心善，把秦奋硬生生气笑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秦奋转到秦子墨面前，拉着胳膊左看右看，又顺手摸了摸颈侧的皮肤。

颈侧乃至整个人其实还是有些热感的，秦奋带着屋外凉冬温度的手摸上去的那一刻，秦子墨小小的瑟缩了一下。

“还。。。还好，就不是很难受，医院登记明天再去也没关系。”秦子墨一只手擦着头发、一只手乖乖的放在膝盖上，虚心接受关爱。

韩沐伯转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听秦奋的嗓子像是吹了点风。“子墨的信息素什么味道？好像不是很常见？”

秦奋抱着杯子眼瞪得圆溜溜盯着秦子墨看。

两个哥哥眼巴巴瞅着自己，秦子墨更紧张了，本来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一慌就更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嗯，这个，好像。。。。。。。”

“橙花，子墨的信息素是橙花，闻起来是带着苦味的‎‍百‌‎合‌‎‍。”沉默许久的靖佩瑶忽然开口。秦子墨偷偷给靖佩瑶比了个赞，“瑶哥rnb”。

秦奋看他活蹦乱跳确实看着不像不舒服的样子，放下心来，眼神瞟到旁边还在沙发上瘫着的靖佩瑶。

接收到讯息的靖佩瑶一激灵，立马恢复到三好学生标准坐姿。

“还有你，靖佩瑶，秦子墨皮你也跟着他皮是不是？”

靖佩瑶陪笑，到底还是没有把秦子墨供出去。也怪自己立场不坚定，刚刚秦子墨拖着一口软绵绵的嗓音，乌黑透亮含着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就为了玩把游戏。

怎么舍得不答应。

左叶横躺在床上，晃悠着两条小细腿，现场观看秦子墨单口相声：《练习室之分化大冒险》。

听得左叶疯狂拍床，魔性bgm持续在线。

韩沐伯在外头敲了敲门，里面立刻噤声。

“你们俩别闹腾了，收拾一下早点睡觉了，左叶今晚睡佩瑶屋里去。”

两人隔着房门乖乖答应，转头又闹成一团。

“哎，墨哥那你是什么味道呀，这样我们五个人就有两个omega了。”左叶洗完澡正扒着柜子找睡衣。

秦子墨趴在床上，左手托着下巴，搜索omega注意事项。“好像是橙花吧，味道我自个儿闻着奇奇怪怪的。”左叶套上衣服，转过身就看到秦子墨皱着张脸，苦大仇深地戳着手机。

左叶抱着枕头被子准备去靖佩瑶的房间，“哥哥，没分化成咸鱼味你就知足吧。”在被闲鱼抱枕打到之前成功关上房门。

靖佩瑶回到房间，把刚刚那件外套挂到了衣橱的最里间，上边的橙花味道还在。说不上缘由的举动。

觉得自己像是初中时同班里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偷偷收藏心仪对象在自己周遭留下的气息。

好像挺有意思，在少年时代仿若榆木的靖佩瑶如是想道。

睡着之前手机app还停留在信息素的查询界面。

秦子墨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第一天来觉醒的路上，拖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行李箱。

正在迷茫往哪儿走，靖佩瑶出现在路口。穿着黑色T恤和破洞牛仔裤，柔软且泛着金色阳光的头发丝在头顶微微晃动。

他冲自己歪了下头，“秦子墨？。”

自己也傻傻的点头，靖佩瑶轻轻笑了声，像一把顶端系着小绒毛的刷子在心尖口挠了挠，有些痒。

靖佩瑶把箱子拉到他的外侧，用靠外那只手抓着，一只手‍‌插‌‍‌进‎‍‌他胳膊和身体之间，顺着他小臂滑下去，五指‍‌插‌‍‌进‎‍‌他五指之间，像要好的女中学生牵手逛街似的十指紧扣。

附在他耳边说，我来接你的。

他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靖佩瑶把手指退出来一些，拇指摩挲他的几个指尖，摸到秦子墨圆圆的指甲和略有青筋又软滑的皮肤。

秦子墨如果是个兔子，那他的毛肯定全部炸开了，耳朵也僵直着迅速充血。

天空逐渐变得不明不暗，灰色穹窿边缘一圈淡淡玫瑰红色。

秦子墨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爆表了，在靖佩瑶凑过来的时候。

叮

梦突然醒了。窗户外面还是黑黢黢的夜。

他想他会永远记得今天晚上的月亮，像一个神秘仙境的入口，浑圆、晶莹，悬挂在窗檐上，又像是梦境里靖佩瑶水浸浸的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走到心里头去，手指‍‌插‌‍‌进‎‍‌指缝里，十个手指缠的紧紧的。

我这是彻底爱上瑶哥了吧。

梦里炸毛的小兔子咬着被角在床上翻来覆去。

我要不要去告白？！可是万一瑶哥不喜欢我怎么呢，还在一个公司、一个套间，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马上就要参加比赛了，会不会分心啊。

小兔子不仅炸毛，现在头也快炸了。

不对，左叶说omgea不能主动，偶像剧里的omega都是被追的。

我要矜持，不能给omega丢面儿。但是可以偷偷暗示一下，嗯。

秦子墨没发现自己早已愉快的接受了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事实，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境就像一朵飘忽不定的云，承载着人的内心感知与潜在欲望，不断积聚终化成雨，滋润黑夜。

靖佩瑶也做了个梦。

梦境回到小时候，在最爱的一家餐馆里吃饭，嘴里还嚼着香软透白的米饭，忽然端上了泛着焦糖色的云朵—巨大的舒芙蕾，上桌时似乎还在不断膨胀生长，感觉下一秒就要探向天花板。

勺子‍‌插‌‍‌进‎‍‌舒芙蕾，好像没入了蓬松的云絮。

轻盈，湿润，似有若无，吃进嘴里的是一团微甜的空气，一阵香风，转瞬即逝。

嘴巴合起来包住热热香香的。

但是那家餐馆后来就不开了，他找了好久，确认那个店主没有迁址，就是关了。

却在下个转角遇到了笑嘻嘻，冒着傻气的秦子墨。

大早上秦子墨就被秦奋薅起床带去了医院。

靖佩瑶出门的时候房间里早就没人了，他喜欢闻新鲜叶子的味道。小区里的常青树叶子是冷冰冰的，透着泛油光的翠色。

练习室的音响震动着地板与之共鸣，秦子墨躲在角落里和人打电话。带上了家乡口音，咬字糯糯的，落点往里收，听起来轻柔又拗口。

要不再等等。

暗示计划正式启动。

时近中午，秦子墨自告奋勇下去取外卖。把看起来最有分量的那盒放在靖佩瑶面前，然后就时不时看看靖佩瑶有没有什么反应。

好像并没有，小兔子郁闷地低头扒饭。突然，一双筷子夹着肉落到了他碗里，靖佩瑶笑眯眯地说，别看啦，我就比你多几块，想吃都给你。

秦子墨还没来及在心里放烟花，靖佩瑶的筷子提起又落，左叶的碗里也多了几块。

plan A失败。

终于等到练习室里就剩靖佩瑶一个人，秦子墨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准备和瑶哥好好交流一下舞艺，最好再发生点儿肢体接触。

又临时被舞蹈老师抓去抠动作。

plan B失败。

抠完回来只看到靖佩瑶满眼放光的跟在韩沐伯后边儿练习，脖颈间全是汗淋淋的。不同于伯哥厚醇的茶香，清韵的檀香在空中拉出一道道弧线，百转千回的缠住秦子墨的手脚，没有痛感，只是瘙痒。

靖佩瑶努力不让自己分心，放空大脑，仅凭肌肉记忆做出舞蹈动作。可是秦子墨的信息素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他鼻子里钻，像是一汪温暖惬意的池水，全身都变得酥麻。

果然，他又是当天出错率最高的人。

秦子墨连连受挫，呈咸鱼状瘫在床上。左叶把自己纵观多年偶像剧的心得拿出来一一分析，但是好像都不适用于他和瑶哥。

于是也瘫在了床上。

“啊！墨哥，我想到了！用激将法！”缪斯的突然降临让左叶差点儿翻下床。

“你假装和别人在一起，让瑶哥吃醋，这样他就会有危机感，然后主动来找你了。”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小孩儿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满脸得意。

秦子墨仿佛已经看见左叶在空中摇晃转圈的小尾巴，像他养的那只抬头爱求表扬的斗牛。

“你偶像剧看太多啦，这么傻的招数我才不要用。”

小尾巴顿时不摇了，小兔子被斗牛揉了一转儿兔毛。

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暗示计划渐渐被搁置，秦子墨的注意力也转移到练习上。

五个人之间的配合度相比第一次有了很大提升，靖佩瑶的舞蹈在韩沐伯的魔鬼训练下火速进步至及格线。

“明天就要出发去比赛了，今晚呢，我们就一块儿好好吃个饭，给自己加加油。”觉醒之光韩老师拉着秦奋和三个弟弟去吃新疆菜。

饭过三巡，韩沐伯和秦奋一直在一边低声交谈，左叶还在众多鸡鸭鱼中埋头苦战。

对面的靖佩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喝着茶，直到秦子墨第三次把手伸向乌苏酒的时候。

“少喝点儿，子墨。”

啊，瑶哥的声音真好听啊。第不知道多少次，秦子墨真诚感叹。

靖佩瑶有些紧张，手心甚至有些出汗，当年他艺考临上台肚子疼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秦子墨笑起来的时候，右脸颊有一个酒窝，浅浅的，橙花的味道让他闻起来很像舒芙蕾。

散场的时候靖佩瑶故意支开另外三人，成功和秦子墨坐上同一辆出租。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橙花味变得绵密，秦子墨有点昏昏欲睡。

被靖佩瑶叫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感，但是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们现在公司对面的马路边，不时有车辆经过。

“瑶哥，我们是在公司吗？地址是我报的吗？”秦子墨又揉了揉眼睛。

“是，地址我报的，没错。”靖佩瑶走近了一步。

“子墨，7月份的时候，在公司练习室的玻璃墙后面，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在这儿，拖着个黑色的大箱子等红绿灯。当时我想这个男孩儿长得真好看。后来，我在会议室第二次看到了你。我以前是不信缘分的，尽管我一直戴着佛珠。直到遇到你，忽然有点庆幸是不是这串佛珠带来的好运。我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以后也不会遇到，你是我的独一无二。我不能笃定任何誓言，但是我会一天比一天爱你。现在是18年1月1日01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秦子墨呆愣住了，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他的意中人、心上郎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对他倾吐爱意，征求他的回答。

“别哭啊。”靖佩瑶没想到秦子墨会哭，没有餐巾纸，抬着袖子手忙脚乱的给他擦。

“靖佩瑶，你真的傻。”抽抽搭搭的说完，又毫不客气地顺带擤了把鼻涕。让你现在才说，让你看不懂我的暗示，小兔子生气了。

靖佩瑶拉过秦子墨的右手，把佛珠戴上去。

“戴上就不能反悔啦。”

“这又不是戒指，靖佩瑶你这么会糊弄人吗。”口是心非的小兔子美滋滋的摸着定情信物左摇右摆。

“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秦子墨的脸都快熟透了。

“我男朋友长的这么好看当然要一直看。”靖佩瑶很快掌握撸兔毛的精髓。

“我现在可以亲你吗？”浸着月光的大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两三厘米。

秦子墨的心跳快到要爆表。闭着眼睛说“呜呜呜，再给我一分钟。”

靖佩瑶笑着说好，轻轻侧过头，附到秦子墨的耳边“60，59，58，57……”

数得又轻又长。

秦子墨终于在40的时候憋不住，主动亲了上去。

靖佩瑶太坏了，自己怎么刚刚才意识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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