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不到,三个耳洞全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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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耳洞……
别人不觉得疼,我疼的要命!不是我娇气,主要是这种在肉里细密的疼痛最容易让我害怕。
就好像拿一根细长尖细的银针戳你脊梁骨……
我忍了。
为了能带上美丽的耳环,耳坠,耳钉,我忍了两个月。
事实证明,有时候忍痛为了美,并不是一件能得到回报的幸福事。
因为我只戴过两次新耳钉,每次戴的时候,我都要花上半天作心理建设,还要花上几个小时钻研……
久而久之,我开始对这三个耳洞感到失望,感到害怕。
每次换耳钉的时候,就是我脑神经开始泛起细密的疼痛与紧张的时候。
戳耳钉的时候,才叫做真正的进退两难。我借着红霉素已经戳进去了,但是尖锐的疼让我却了手,我盯着镜子,妄图照进那不足一毫米的耳洞口看看是什么障碍物让我戳不到底。
不想退,那就只能进了。
我小心翼翼地变换耳钉的姿势,希望找到那个一往直前的耳洞。
但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你疼也疼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还是半截。深入耳洞半截,露出来半截。
我不是特别心急的人,不然也不会花上几个小时专心致志地怼耳洞。
我也不是一个耐痛的人,但我被这种偶尔的刺痛折磨的开始想一鼓作气,自己重新戳个洞。
理智开始作怪,它不让。因为后续会更疼。
我打了三个耳洞,本来是为了美的。但是刚打时,我整整一个月都在理发店洗头,生怕沾水感染发炎,那一个月我感受到的都是痛苦与折磨。
更别说翻来覆去时还得惦记这三个未痊愈的耳洞了……
等我终于可以买自己喜欢的耳钉时,耳洞早已将我的热情磨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是对耳饰的喜欢。
我开始讨厌我的耳洞,靠着对耳饰的喜欢来中和对耳洞的厌恶。
大概耳洞也察觉到了,所以它开始跟我作对,不让我轻易地就可以戴上耳饰,总让我出一身汗,流满脸泪,喘一会气才能戳进去。
疼痛不可避免,欢喜与日俱减。
九月份的时候,我开学了。
没几天,因为睡觉的缘故,三个耳钉都掉了……
我说不清那时候我的心理,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可惜多一点。
但我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将耳洞重新戳通,而是选择了放弃。
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让我耳朵上多出三个洞,又将它们磨平。
时间总是让我猝不及防地改变心意。
当初打耳洞时的欣喜早已淡得像是无糖豆奶,对戳耳洞的恐惧时至今日仍刻在我心里。
疼痛的确会让人吃一堑 长一智。
如果那三个耳洞愿意痊愈,成为不再疼痛的三个肉洞,我大概是会感激当初的自己,怎么这么有勇气打三个耳洞。
但它们没有,它们更像三块疤,总是提醒我我因为它们受了多少细密又不值得为人道的痛苦。
所以,我现在根本就不想打耳洞了。
我不是胆小鬼,我根本不需要为了证明什么再继续打耳洞。
因为耳洞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美丽,只是疼痛。
其实人生有好多事都像不能自主愈合的耳洞,埋藏起来不一定是个好办法,但暴露在空气中肯定不是绝妙之计。
它们怎么样都要疼一疼,让我痛一痛。但我可以不去招惹它,就让它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或许丑陋,或许凹凸不平,或许有后患……
但跟恐惧比起来,真的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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