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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见家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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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正文-----

苏联解体了,如此始料未及的剧烈的地震在整个欧洲东部蔓延开来,红色的旗帜被撕碎,踩在脚下,人们在欢呼,落泪,年少不知世事的青年们在狂欢,而这些欢乐青年的背后是报团痛哭的老人们。

这场几乎等同于上升的蘑菇云的冲击很快席卷了全球。

英国的麻瓜情报局自然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这一信息,甚至他们比那些狂欢的人们要知道的更早。

而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夏季述职的普通一天,和过去那些年没有什么区别。

但也有不同。

他将报告递交给了罗伯特·卡特,就准备离开。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比小时候还要更丑了。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穿得就像是修道者,仇大苦深地好似别人欠了你几百万英镑。”

他以为永远消失在他生命中的深恶的男人的声音,依旧如同一场残酷的折磨,就像是他记忆中的那样,考验着他的记忆以及忍耐力。

转过身的斯内普抬起头,漆黑色眼瞳只在一瞬间骤缩,始终面无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肩膀有多么的僵硬,他摸到了袖杖中的魔杖,这令他找回了安心——和十三年前时已经不同了。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名为父亲的那个男人,他比记忆中只多了几条笑纹,更添一份成熟的帅气,会是他那个愚蠢的母亲所喜爱的模样,看上去这些年他过得非常滋润。

“罗伯特已经告诉我了,这些年你做的事——啧啧,你确实是我的儿子吗?都快三十岁了一事无成!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探员!整天盯着巫师那堆破事,不过是一群街头流氓——”托比亚说着脸上流露出了轻蔑与深刻的不屑,他毫无普通父与子相隔多年未见再次重聚后的温情,但这才是斯内普记忆中的托比亚,一个真实到恶心的男人,同时与他的结论相反的是与托比亚认识的人们无一不对他的称赞,甚至艾琳也被几句浅薄的柔软话语就哄得成为了那个男人的仆从。

“甚至你到现在都没结婚!在你这个年纪我都已经升为队长了,我儿子也就是你都能够跑到河对面勾搭小女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做什么,把自己关在家中,就围着一只烧水锅!吸着制药产生的毒气——啧,看看你的蜡黄的脸色,怪不得没有女孩会喜欢上你,就你这样的——”他顿了顿隐去了那些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的话,“我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儿子。”

托比亚在回国后看了斯内普这些年的资料而产生的不满恨不得在这一刻全都吐出来。

“东德都没能留住你,我还以为你该在那里待到终老。”斯内普冷脸对着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当年容易被算计的少年了。

他挺直了背,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终于从被父亲亲手斩断未来的男孩长成了现在这副绝望又不得不活着的阴沉模样。

“已经没有东德了。”托比亚勾起嘴角,他是真的愉悦,“或者说这些年的积累使得我终于发挥了微不足道的力量,为推倒柏林墙加了一把火。”他无比的自豪,就好似完成了他毕生就该完成的作品。

斯内普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会突然回国了。

他完成了他的任务。

红色镰刀消失了。

一个时代结束了。

而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是回来接受荣耀成为英雄的,哪怕他的英雄身份要等好多年后才能解谜。

这片土地上的麻瓜们会崇拜他所做的,他会得到嘉奖。

那么和他相比,他确实算得上一事无成。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嘲讽地对着男人以及他自己。

他攥紧了手。

斯内普睁开了眼,腰腹部的禁锢感加上胸口上的压迫令他呼吸困难,他抬了抬手,才发现波特小混蛋死死抱着他。

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抱着这个睡眠中也一贯冒失的男孩,带着他翻过身侧卧着,他拉严实了被子,手摸向了那处隆起的肚皮,确认波特的小宝贝没有被压坏。

他得到了一个隔着肚皮的击掌,真的是无比的活泼。

“哎呦。”哈利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疼痛,他迷糊的睁开眼,对着的温暖的胸膛,他吸了吸鼻子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于是他又闭上眼继续他的睡梦。

没有什么比在梦到补课还要令人更加疲惫的事了!

“我梦到我做了一百张卷子!”坐在餐桌上的哈利伸了个懒腰,他打着呵气,眼角还带着泪水。

简直糟透了,肯定是赫敏的话起了作用!

“都是因为你给我布置了一堆写都写不完的复习功课!”他拿起叉子气鼓鼓地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斯内普。

“如果你继续纠结你的梦境,那么我会了解到你确实很想要写完你的作业。”斯内普哈利倒上一杯热牛奶,手上拿着银色的餐刀熟练的给烤面包抹上黄油,然后整盘都递给哈利。

“所以你不能外出了。”

“等等——你真的要带我去见你父母!”哈利放下牛奶,他的嘴巴挂上一圈白色,他随意的用手抹着。

他震惊并激动地望着斯内普。

斯内普只低头吃着餐盘中的培根炒蛋,他没有应答。

伦敦郊区的斯内普爵士的住宅是一栋漂亮又温馨的房子,临近着街区公园,路边上全都是高大的落叶乔木,而经过一天一夜的落雪,现在树梢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了厚厚的积雪,就好似裹上盛装。

街区的雇佣来的工人拿着梯子正紧张并迅速地在树上挂着圣诞彩灯和红色的彩带,今日便是圣诞之夜,阖家团聚的日子。

退休后成为伦敦地区下议会议员的斯内普爵士正无聊地播着电视,原本他已经出席今早的地区演讲,为保守党拉拢选票。但是艾琳拉着他坐在家中等着他不成器的儿子。

他知道昨日艾琳捡到了一只猫头鹰,他还以为是迷路了——啧,在英国会想到给艾琳寄信的也只有那个讨厌的小鬼了——哦,不对,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到现在都还一事无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西弗勒斯在信中说了会带他的结婚对象过来。”艾琳在收到信件后便令自己忙碌地像是每一个操心圣诞晚餐的家庭主妇。

不得不说,在和托比亚一起去了东德后,她便如同从无望的地狱就回到了过去的悠然安闲的时光,就好似那十三年的冰冷的日子全然是她的梦境。

但她又不是真傻,她怎么会察觉不到托比亚的改变呢?但她舍不得他,她是真的爱惨了这个狠心的男人。

异国他乡,他们只能报团取暖了。

而幸好,她还是能发挥作用的——托比亚离不开她。在布尔什维克的领土上,唯有巫师是脱离红色疯狂的存在,而且她会德语,只要稍稍练习就能说得像是当地人一样的还带着当地口音。

巫师并没有那种理想主义和狂热崇拜的工人思潮,所以艾琳主动去了巫师界认识了一些人,利用东欧的那些巫师来帮助托比亚。

她并不是毫无用处的人啊!所以看着她吧,她能够抓住她的丈夫的心,她的爱情还未死去。

“别以为我没看过那封信,他就写了一句话,今日来访时会带一个人过来!”托比亚甩着信纸大叫着,他走到厨房想要看一看艾琳准备的菜式。

仔细一瞧才发现——“怎么是俄罗斯菜?”

他有好多年没有吃上俄罗斯菜了,自从他利用了关系网接近了戈尔巴乔夫,他便和艾琳搬去了莫斯科。

他们还学会了俄语,活的就像是地道的俄罗斯人——他有这种天赋,毕竟普约尔这个连姓名都是随口编造的便是出生在基辅,回到苏联就仿佛回到了他梦中的家乡。

一手摧毁这样的梦想乡绝对是他人生中最杰出的手笔。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艾琳的手试了试围裙,她走去玄关开门。

托比亚将CD放入播放机中,第一首便是他喜欢的《草原啊,草原》,如此悲壮的歌曲,草原上的苏联骑兵啊,最终走向的只是消亡。

他们已经见证了结局了。

所以到了欣赏音乐的时候了。

“哦,这就是你的、朋友。”艾琳打开门惊喜地望着门外,在看见斯内普身旁的哈利时她顿了顿,换成了朋友这词。

她在心里嘀咕这孩子成年了没有,然后她见他们脱下外套,便震惊地望着那个难以忽视的肚子。

“你的审美还真是独特。”托比亚的美好心情全都破灭了,他复杂的望着几年未见的儿子。

上次见面还是他从情报局退休的欢送会上。

然后他带上了营业式笑容,温和地就像是一位脾气好极了的长辈。

“这是你的学生吧。”他还在猜艾琳搞错了,他这个儿子是找不到对象所以改成收学徒了。

反正巫师不就喜欢对着个破锅挥着小木棍,再收一个学徒来继承自己毕生所学。他对巫师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翻看的童话中。

“这有几个月了?你们事先也不告诉我,去见过治疗师了吗?”艾琳回过神来,她激动地对着俩人,看向哈利的目光从疑惑改为了慈爱。

就好似终于找到了下半辈子发挥余热的热爱事业,艾琳关切地朝着哈利招手,“我给你倒杯果汁——软垫飞来!”她甚至用上了咒语!

梅林在上,她一直知道托比亚不喜欢魔法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在家使用过,但是现在——果然糟老头子哪有像嫩叶一样的少年好玩。

“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让哈利坐下,又将一杯鲜榨的橙汁塞进他的手中。

哈利完全不想被人注意到他的肚子,也不想提及预产期相关的事。

“是个乖巧又活泼的女孩。”他沉默半天后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才兴冲冲地说,期待着同样喜欢软和和的女孩的目光。

艾琳这才注意到男孩的活泼和他的标志性的乱发。

“你是波特家的?”虽然是问句但却已经相当肯定了。

哈利点了点头,“我叫哈利·波特。”

“哦!波特最擅长飞行,多好的遗传天赋——乔伊,我这就去给乔伊打电话!”艾琳叫了起来。

还站在玄关处和斯内普相看无言的托比亚头疼于他的沉稳的妻子突然变得一惊一乍。

“你居然对学生下手,那还是一个孩子吧!”他严厉地对着他的儿子。

就算他以前做的太不对,他也始终没有做任何触及底线的事。

“那是犯罪!”托比亚痛惜于自己家出现了一个罪犯。

“他只是长得矮,发育不良。”斯内普冷冰冰地说,“你见过他的档案不是吗?”

“正常人十八岁才成年!”托比亚反驳。

他伸手揉了揉凸凸疼痛的太阳穴,男人怀孕什么的他不想去思考这种事,但是像未成年伸手。

“这下乔伊也会唾弃你!”他补充一句。

“啧,想不到你这么想念我呀。时刻念叨着我的名字。”门忽然打开,被提到的这个家最老的女人就站在门口,身姿挺拔,身着将军的军装,带着军帽,胸口上挂满了徽章。

她进了门脱下了帽子,露出了满头白发,偶尔夹杂着一两根淡到几乎没了色彩的金色。

她的头发盘的一丝不苟,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些许,尤其是她的眼角和额头,法令纹深陷。

她已经老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是为了欢迎我——啧,托比亚,我还不知道你有预言天赋,是和你的妻子学的吗?”她笑了笑。

托比亚习惯性地抖着肩,他移开了视线,又想起母亲的脾气,记忆中严厉的母亲的形象深入他的骨髓,他只能在儿子面前,硬挺着背,抬头挺胸,一丝不苟地军礼致敬。

“乔伊,你看看这小子,都快四十岁了还一副死了爹的模样。”托比亚开始给乔伊吐槽。

“你是在我面前提醒我你的父亲早死,所以一把年纪在跟我哭诉缺乏父爱?”乔伊冷漠地说,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见了那帮老人都不想跟他们提起你,尽做丧心病狂的事,还以此为荣。”她的每一句都戳在托比亚的心上。

“母亲,”托比亚哽住了,“你怎么没有去二战纪念碑?”

“我刚从那回来。”乔伊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她的傻儿子。

她伸手拍了拍她的孙子,两人一起朝着客厅走去。

“您不是要出席女王在白金汉宫的晚宴吗?”托比亚说着,忙跟上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殷勤的跟班。

“你都知道是是晚宴,怎么还有这种疑问?”乔伊这下彻底确认了她的儿子是真的傻了,“现在还是白天啊,我的儿子,就算你赶去配眼镜也治不了你的颠倒黑白!”

“哦,西弗勒斯,你该给你的父亲准备点增长智商的药水了,我真怀疑我还没痴呆呢,他现在就已经快要痴呆了。”她看向她的孙子吩咐道。

“哦,乔伊!”艾琳在听见乔伊的声音后便站了起来,但她又不放心哈利一个人在这里便站在这原地没动,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哈利聊着天,一边分神关注着玄关处。

“我们刚刚还提到你!”她温柔地朝着乔伊微笑,确实该值得高兴呀,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点过节的气氛了。

“这个孩子,”乔伊看向了哈利,她微微停顿了,略有些迟疑地看向斯内普,见她沉默寡言的孙子轻轻点了点头。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乔伊·斯内普,你也看到了那是我不争气的儿子,托比亚。他在俄罗斯待久了八成冻坏了脑子,另一位便是他的妻子艾琳,难为她辛苦照顾一位病患这么多年。”乔伊体贴的为哈利做了介绍。

“妈妈!”托比亚刚刚把cd机给关掉,他立刻不满地叫道,证明他的脑子没出问题。

哈利晕乎乎地望着乔伊,西弗勒斯居然没告诉他他的奶奶是一名军人,看制服还是皇家空军——哦,她的肩章!这是一位中将!

“我叫哈利·波特。”他找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合适,然后才想起来他应该敬礼,于是将手举起。

“那么哈利,请容许我这么叫你。”乔伊微笑,就仿佛她只是一位和蔼的奶奶。

艾琳立即给乔伊倒了一杯她喜爱的加了柑橘的大吉岭红茶。

乔伊拿起红茶喝了口,她赞美了艾琳泡茶的手艺。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下一句。

哈利看向斯内普,他得到了一个眼神,这令他安心不少。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乔伊看向了斯内普。

她的目光非常的平和就仿佛这个只是一句日常问候,言语中的逼迫几乎没有,这和当年她连调查都没有就一口决定艾琳和托比亚的婚事时并不相似。

乔伊对待孙子和儿子还是不同的,怪不得托比亚说他的儿子是一个幸运儿。

“巫师是可以结婚的吧,也许你们还有办法能够搞定孩子——或者收养。”乔伊继续说着,比起托比亚,她对于完全不同的另一世界的接受能力真的好上不少。

“实际上,”哈利率先开了口,“这其中有点复杂,但是明年四月就会有新成员了。”哈利硬着头皮说,他完全不想提及孕产期怀孕等等字样,就好像这样他的男子气概还能多存留一会。

乔伊因为他的话继而注意到他的隆起的肚子,她放下杯子,看向了身旁的斯内普,神情转向了严肃眼神锐利就好似对着的不是他的孙子而是托比亚这样令她难以省心的混蛋。

“你也是翅膀硬了,我记得你是一名教师对吧?所以可以利用职务的便利……”她眯起眼睛。

“不,不是这么一回事!”哈利站了起来,他走到斯内普身前。

“他保护了我。如果这其中必须有一方存在过错,那是我——是我先主动引诱了他。”哈利直视着乔伊,他与那双深邃的历经沧桑的海蓝色的眼睛对视。

“真是一个活泼的孩子。”乔伊笑了起来,“我很喜欢你的眼睛,艾琳你说是吗?哦——这句我应该询问西弗勒斯。”

被提及的艾琳立刻走到乔伊面前热切的告诉她有关于波特家族血脉流淌的飞行天赋。

乔伊扬了扬眉,“看来,等明年——你还在上学是吗?那就暑假,我带你去飞行。”

“是我想象中的那种飞行吗?”哈利简直要把乔伊唤作自己的祖母了,比起西弗勒斯,他们俩看上去才是一家的嘛!

但是,哈利纠结的发现他居然还没有乔伊高,看来他的牛奶喝的还不够多!

“没错,我们开战斗机。”乔伊愉快地和这位家庭新成员的少年做了约定。

艾琳继续去了厨房忙碌,乔伊让托比亚取来家族照片,从她自己的到托比亚还有斯内普小时候的照片,整整三大本相片薄。

她朝着哈利招手,让他和西弗勒斯紧靠着她坐下。

“西弗勒斯也看看——他小时候看过的,但现在或许早就忘记了。”她的脸上带着怀念,好似随着翻开的相薄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时间是如此无情,直到走完一生,回头才发现只有这小小的照片承载了那些找都找不回的记忆。

相册前两页是当年的洛夫特豪斯一家,老洛夫特豪斯夫妇和他的三子一女,照片中那位年轻贞静的小姐身上完全找不出现在乔伊的模样,唯有那双眼睛,哪怕只是黑白照片,也记录下了年轻的乔伊复杂又不平和的内心,她的激荡与矛盾。

哈利翻开下一页,便是穿着军服的英姿飒爽的女子空军,只有五个人,她们笑的特别有朝气,别同于之前的照片。另有一张乔伊站在老式战斗机前的照片,她剪了短发,一根珍珠发卡别在她的头上,这时的她已经不是那位贞静的贵族小姐了。

“我给他取名拉斐尔,这是我的座驾。当年我开着它横渡了英吉利海峡。你知道霸王行动吗?我自1938年,在最初时就参与了这个计划。”乔伊的视线在一瞬间浸入了回忆之中,她开着飞机扰乱德军,投递了物资——还遇见了普约尔。

“女人可不该开飞机。”

“漂亮的女人就该待在家里等着一份好姻缘上门。”

“哦,好姑娘,你的飞机上还有空位吗?送送我吧。”

那个嬉皮笑脸的混球一边说着那些老旧的规矩,一边摘下一朵路边的野花送给她。在他不得不撤出来换个身份继续卧底时,他只能找到她哀求着搭个顺路——明明他还恐高,一坐飞机便晕头转向,吐的胃酸都出来,还好没有弄脏她的拉斐尔。

记忆虽然退了颜色,但她的情感依旧就好似难以泯灭的灵魂之火在她的胸口冉冉烧灼,否则为何她的双眼涌起了热意。

“我知道诺曼底登陆,那是二战的转折点。”哈利点头,诺曼底登陆早就解密,现在这已经成为每个学生必学的历史。

“我之前就想问了,那是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吗?”哈利忽然问道。

乔伊的胸口挂满了勋章,各式各样的几乎被她拿了个遍,她解下其中最为特别的那枚递给哈利。

“这便是维多利亚十字勋章,当年还在世授勋的只有九名空军英雄。”托比亚忍不住插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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