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的生日，是我爱上他的第二千八百零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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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奢侈品店门口掸掉紫色西装上的垂雪，蓬松又俏皮的小东西，然后走进来。讲真的这边很精致，装潢和音乐都是高档的选择，连服务生也无可挑剔。

不过她笑起来有点假。

我注意到她走过来的姿态和公司那些女生的形象模糊掉又重叠，像反复拍什么意识流电影。我伸出手打断她的推销，指了指货架上的口红。

“麻烦挑一个包起来，往可爱那方面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来给表妹挑成年礼物，脑海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张脸，一张很像女孩子的脸，会害羞，又小小的，不够我的一巴掌。

“再包一个成熟点的颜色……麻烦。”我手掌在发烧。

“这两款都很漂亮哦，樱花粉可能更适合小一点的女孩子，不过牛血这款就需要气场才能发挥作用了。先生的女朋友……”

柜台的服务生似乎有点为难。

“是姐姐。”

我把‍‌‎插‍‌进‍‍裤兜口袋的手腾出来挑起包装袋，随口应付道。

“女朋友是姐姐。”

服务生欢欣鼓舞。无语，哪里来什么女朋友。我撑起伞，沿着云南路朝北走，这是天津一条最最平凡的路，不过我很喜欢。

下午三点过十分他会来这条路拐角的图书馆，然后点一杯半糖cappuccino，坐着看一下午，戴索尼最新款的头式耳机，听我最擅长的歌——古典式情书，我有时候会冲动地想可能我早就应该面对面给他发个短消息，譬如我唱得也不错哦这种。蠢得很。

我更愿意观望他，举起杂志欣赏他的每一个小动作，尝试不受控制地让那些刺激

在感官和髓骨里刮起麻痒和酥软，尝试片面的意淫和无休止的幻想。

他的衣领在暖气的蒸熏下习惯敞开到锁骨 ，常年练舞而鼓胀的胸脯随着手臂发动作夹紧又松懈，勾身的时候能看到稚嫩的形状——像少女。

修长的小腿交叉重叠着绞到脚的部分，可能是因为僵硬过分了，又要换个姿势，腿搅动的时候挤兑着根部松软的把戏，我能想象那里才是真正可爱的小兔子，和坐垫上的蜜桃臀部一样可爱。

往上是西装皮带收紧的腰身，每一次翻动都拉扯着肢干外箍上宽厚的皮带，带动它的主体扭出奇怪又暧昧的形状，有时候是粉红的蝴蝶结，有时候是闪耀的水晶，有时候是单薄的‎‍丝‍‍袜‌‎‍‍，无一例外都像甜点。可能看得疲倦了，他要伸出两根手指去捻鼻梁以上接近眼眶的位置，小拇指不自然地搁在空气里，无暇顾及的剩下三根主动弯成扇面的形状，俏皮又乖娇。

然后在困意袭来之前张大嘴唇，扩成O字的形状，圆鼓鼓黏糊糊的，适合塞一些什么东西进来。不过我仔细思考过他的那两瓣可能太黏太软了，如果不太小心的话会很容易扯住，加上他本来就喜欢过敏，也许等抽出来的时候会更加红肿，要是破皮了刚刚好。带着血腥味。

足够轻轻地吮吸，做适当浅层面的亲吻。

但凡一遇到这种情况也许相当难以把控，更何况他的腿那样没有力气，稍微掰开就能看清里面的光景。

热腾腾的。流出干净的鱼草味浓水，滴到我的裤兜上面来。

这家馆的空气清新剂打得不太均匀，温度也调得太高，我有点深度的迷幻，眼球的里面酸涩起来，我用力地眨眼来企图缓解难言的肌肉酸痛。

可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他又开始明目张胆地彻底扯松脖子上挂的枣红色领带，腰间的皮带也随手解脱，脱下完整的外套——像蚌褪了壳，滑出肉里裹夹很久孕育出来新鲜的珍珠。

十分钟后我灌掉整杯水，关门进了马桶式厕所的隔间。

烧。

我掰开抽水马桶，哗啦的水流激荡在瓷砖上来，胡乱扑腾着，非常可笑。我笑了一下，很短的一下，然后盖好马桶盖径直坐下去，呆愣几秒然后掏出口袋里紧揣着的那跟管状——被我的手掌捂到温热却丝毫不脱硬质的东西，我突然想起来我依然在高烧。

不过无所谓，活着好奇怪，像这样在黑夜里活着。我搓了搓管身，然后用了一些力气拔开它，让它露出完全又漂亮的膏状物体，不过这显然是男士无法尝试的东西——至少我也没有尝试的欲望。

可是它让我沸腾。

我把它和外面正常看书，偶尔还会咬起钢笔头发呆的金色卷发的男人联想到一起，把它和他五官的某一部分联系到一起，想象着它把那部分染成鲜艳有质感、却看上去无比‍‌色‍‍情‍‎的颜色，然后俯身下来匍匐着给我的囊袋也精心地吸贴上同款的颜色，多么有吸引力的条件——促使我完成交换勇气的炒作和贩卖，即使事情本质是羞耻又没有逻辑，并且极其容易恐吓到别人的。

可我的确在按着他做这种诡异的举动了，他的嘴真的比我想象得小太多，而且容量也远远不够，或许也可以说是我手里这根和底裤脱离亲密于空气的形状捅弄得太粗鄙，实在和他昂贵又娇惯的软糯不合适，我蹲坐下去任由冰凉的瓷片贴紧股缝，贴得用力，贴得发狠。

他几近呕吐，我恶趣味地想，要是他真能吐出点什么好弄脏我也算得上一种快活，不过都到这一步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弄脏我。

我很确定，我浑身上下没有哪怕一寸没有在见识到他光裸身体的那个晚上被搞到支离破碎又遍体鳞伤，我身上的玻璃细胞被高频率的机器砸成细小的碎片，这些细小黏着搅着黑红的血痂，上面还有萦绕的飞蛾和蚊蝇，怎么看都是腐烂又肮脏的。

我把沾满‎‍‌‌精‍‌液‍‌的长条形口红涂在顶端，暗红的啫喱状车厘子红断断续续地抹将着，发出强大的‎‌‍‎‍淫‌‍乱‎‌‌‍气场。

我摊躺在马桶盖上，无比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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