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嫌弃地瞥了一眼。“不要，你嘴里的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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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带回的那什么仙露——他自己也没记住名字——外面看着清盈剔透，实则难喝得要命。敖丙刚喝下去一口就险些呕出来。不禁皱眉问：“哪吒，你确定这是仙露、不是毒药吗？”

哪吒板起脸来说：“怎么嘛，大人的药就是这么苦的，懂不懂嗦？要不要给你加碗蜜糖呀？”

敖丙水蓝的眸子冷冷瞧他一眼：“也不知谁才是小孩子。”

他若无其事地避过哪吒那阴沉沉的眼神，屏着呼吸抿了一小口仙露，终于还是放弃抵抗。“呕呃……哪吒，还是……帮我拿一碗蜜……”

一抬头哪吒已经不见了踪影。再从屏风外面回来时竟变成了少年的模样，手里端着一只白瓷小碗。

敖丙吓了一跳。“哪吒你……这样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哪吒嚷道。自从肉身恢复以来，原身比从前更难控制。即便是乾坤圈半开套在手臂上，意识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被魔念吞噬。他至今怀疑这是师父为防自己尝到了现出原身的甜头后出去惹祸，在做这身体时施的什么法术。

他把手中小碗递过去，如愿以偿地说道：“小丙丙，喝蜜糖啦！”

敖丙耳朵尖泛红，但还是忍气吞声地接了。当下还是赶快冲了这仙露的苦味最要紧。他从小独自在海底修炼，尝惯了辛苦，自然不是什么娇气的人。若非在哪吒面前，一小瓶仙露他早就咬牙闷下去了。当他磨磨蹭蹭就着蜜糖把仙露饮尽，忽觉身边一团热烘烘的气息，抬头一看，一张大脸凑在眼前。

“小丙丙，蜜糖甜不甜呀？”

少年的脸孔清俊无比，但从眼底燃出灼热的火光，与额心的印记交映成辉，让人一时本能地退缩。但他只失神了一霎，故作自若地端起手中的小碗：“还好，这还剩着点，你这么想尝就拿去。”

哪吒嫌弃地瞥了一眼。“不要，你嘴里的才甜。”

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他欺身凶狠地吻上去。敖丙在他的唇齿间慌忙躲闪，很快就落入陷阱。“唔……”哪吒在他冰糖似的凉凉的门牙上舔过一趟，心满意足地松开放他喘息。

“……果然好甜。嗯——我还要！”

“咳……不……啊唔！”气还没缓过来，唇瓣就又被整个含住了。

少年的舌尖似是撩着火，他口腔每一寸柔弱之处都不放过。上颚的某一点上，他忽地一下急喘，蜜糖小碗从酥软的指间滑落，碎在了地上。外面传来阿孟的叫声：“哎呀！怎么啦！要我进去看看吗？”

哪吒心道这阿孟，该他守在身边的时候回家偷懒，这种时候倒回来碍事了。于是变了父亲的声音叫他滚去称仓里的稻米，顺便施了隔音法术。

敖丙惶惶地望向房门的方向，单薄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哪吒把他的下巴勾回来，忍不住地用指尖轻抚过脸颊上那片潮红。“别怕，这里只有你和我。”语气是极少见的温柔，目光竟有些迷离，“好想你啊……让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敖丙气息仍未平稳，喉头些许颤意，但维持着冷淡的语气：“你去天庭只花不到一天，何来的想念我……”

哪吒火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我这一天，你可是一年。想着你这半年我都不在身边……我怎能不想、怎能不急……”

敖丙怔了一刻，意外这粗神经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转瞬间满脸飞红。半年来他独自困在这一方室内，有时身子没来由就乏得连床都下不了，不经意间向窗台边那只毽子望上一眼，心里是总说不出的酸涩。自那日海边之后，他还没能陪哪吒踢一次心心念念的毽子呢。他突然开始盼望那人能早些回来。这就是想念吗？他头一次体会到这份心情。

他很是羞赧地低头轻喃了一句：“我也……也很想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触碰到了哪吒身上哪处机关。他盯着他的眸子，仿佛火焰坠入冰渊。“为何想我？”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唯一的……”

“不是这个！”哪吒粗暴地将他打断。炙热的空气压得他动弹不得。

“因为你救过我的命……”

“可你也救过我的啊。”哪吒阴险一笑，“三太子啊，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只是在拒绝我呢？”

这话问得他一时失神，忽地眉角一抽，低声道：“唔……我胃里有点痛……”

“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忽觉腰间一烫。“嘘……”是哪吒炙热的手掌溜进了亵衣里，“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小、灵、珠。我的魔丸可受不了了。”

他是真的肚子痛，也不知怎的就突然痛起来。他想要抗拒，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咒一样动也动不了。柔软的亵衣从肩头滑落，他轻轻颤了一下，莹润的肌肤仿佛是深海中的冷玉，两处淡淡晕开的粉嫩最为诱人。下一刻，那里就被一股湿热掠过。

虽说他以前也没少受哪吒捉弄，但不过是像小孩子玩闹一般在脸上亲亲揉揉、最多偷摸一下龙角，未经人事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他轻吟一声，被舌尖弄过的胸前迅速染开红晕，诱人极了。

“呜……哪吒……别动那里……”

哪吒的气血正是铺天盖地翻涌而上，拒绝的话语在耳里全变成了‌‎诱‍‎‌‎‌惑‌‎。舌尖肆意卷绕，直到把那小小的一粒逗到挺立才罢休，双唇却并不离开，而是一路亲吻而下，每过一寸肌肤都带起阵细细的涟漪。

喘息愈发厉害，声音哀求般地颤抖。“哪吒，不要再……哈……热……好难受……”身子习惯了与生俱来的寒冷，突如其来的热浪令他难以承受。

那人却充耳不闻，火热的吻停在微微凹陷的小腹，下面的‎‍‍‌‌情‎‌‍‎欲‎‌‎‍‌早已抬了头。光是意识到这一点，敖丙就羞愤得恨不得死掉。

“不怕啊，小龙……”哪吒凑在他耳边，呵出的热气让他耳里一阵嗡鸣，“乖，听话就不难受了。”出其不意地，有什么炙热的东西顶在了双股间，又被一阵滑腻的触感充盈抚慰。“来，把腿分开一点。”他仿佛猜测到什么，猛然惊惧。“哪吒……”本能地想要大叫，可全身都是酥软的，声音听上去成了哀哀的恳求，“不要哪吒……不……呃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之下，冰蓝的眸子刹那间失了神。

“唔……好紧……”哪吒也低低地喘了一声，下身接着向里面一送。

“呜啊！疼……哪吒……哈啊……不要……”

哪吒一手轻易地扣住他的腰肢，另一手‌‌插‌‍‎进‌‍‍蓝色的发丝间，无意间摩擦过最为敏感的龙角根处。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一下战栗，更是把哪吒身下炙热紧紧咬住。

一瞬间，在从未体尝过的快感里，从肉体到精神彻底失去了自主和防卫。腹腔里叫嚣得更凶了，有如一股邪气在横冲直撞，但他无暇也无力去顾及，一浪压过一浪的欢愉让一切疼痛都失了形状。这时身下有节奏地律动了起来。他再也无法压抑什么，迷人的音色从喉间接连逸出。耳边似乎有熟悉的声线在说着什么，但他全听不清，视线也渐渐融成一片金光……

身下的快感还在继续将他推往更高的云端。他努力地张大嘴想要获取空气，可胸口有如被巨浪紧压，喘不过气来。一度被快感掩盖的痛苦渐渐汇聚，终于在胸腔中喷薄而出。

“啊……哪吒……疼……我好疼……”

没有回应，只有凶狠的顶弄和粗重的喘息。

“呜啊……咳……哪吒……我不行……啊——”艰难地撑开眼，刺眼的金光中闪烁着模糊的轮廓。那额头的印记仿若燃烧了起来，眼中烈焰升腾。方才还套在手臂上的乾坤圈已然不见踪影。

“哪吒……你怎……啊……”身下又是一下几乎把人击碎的冲撞。可他已经没力气尖叫了，战栗着偏着头不住地倒气。这时却被一只手粗暴地掐住下巴，脖子都险些被扭断。恶魔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敢乱动，我杀了你！”那不是恶魔，而是完全入了魔的哪吒。

“醒醒……哪吒……求你……”泪水涌出眼眶，浅蓝的眸子因痛苦而全然失了光彩，“救救我……啊……疼……啊……”连疼都喊不出来了，只剩支离破碎的呻吟。下身的疼和五脏六腑痛楚连成密密麻麻的一片，一股一股的咸腥翻涌上喉头，却没力气咳出来，堵在气管里上上下下地冲撞。

不知疲倦的顶撞还在继续，呻吟声失了节奏，化作断断续续的喘息。眼前的虚无中渐渐浮现出梦境般的画面——海边、晚霞、轻柔的浪，伴着那人暖洋洋的鼻息拂过肌肤。

——哪吒……你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吗……好痛……真的好痛……

……

“急急如律令——收！”

轰鸣声止，全身的灼痛在一瞬间褪尽。他眼波一晃，终于重归清明。

“哎呦我的瓜徒儿哟！”太乙话音未落，被哪吒眼疾手快的一道幻障隔绝在外。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情景，一时懵怔。他记得自己把脸埋进那弥漫着淡淡海盐味的细软发丝中，嘴唇摩挲着冰凉沁人的侧颈，怎的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呢？那人悄无声息地躺在身下，发丝黏在脸边，模样凄惨极了。两颊的潮红已然褪尽，只有两只小龙角的根部还染着红意。衣襟大敞着，雪白的身躯上凝着刺眼的红痕。

“小龙……你怎么了？”他胆战心惊地捧起那纤弱的身子，“丙丙？你醒醒啊？”

敖丙似乎听不见他的话，只难受地皱了皱眉，张嘴虚喘了一声。就是在这时，他身下忽地一股异样，才发现两人的身体还相连。

他忽地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恼怒和自责涌上心头，慌忙从敖丙体内退了出来。怎料随着一声水声，怀里‎‍‍‌‌情‎‌‍‎欲‎‌‎‍‌未退的身子又猛地一颤，挺身呛出一口鲜血来。哪吒彻底慌了，把那愈发冰冷的身躯用棉被整个裹住，用自己的体温捂着，扭头大喊师父。喊了几声才想起自己刚施的屏障，赶快解去。

太乙满头大汗地冲进来。一看乾坤圈安全箍回了徒弟手臂，堪堪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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