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此处只有你和孤两个！”李阙笑道，“你都打了一辈子仗了，冲锋陷阵了一辈子，难道就像最后这辈子就老死病死在床榻上，你担心什么，孤都知道，你是觉得孤会怕那些事情吗？还是觉得皇爷爷会怕那些事？”

程咬金再次沉默了起来。

“老臣，没想过能活多长。”好一会了以后，程咬金说道：“当年的很多的跟着老臣征战沙场的兄弟们都走了，现在已经没有几个老兄弟了，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和兄弟们一起策马冲锋。”

“殿下也确实是说到了老臣的心里话了，老臣最怕的，还是老死在病榻之上，垂死的时候人不像人，受尽疾病折磨之痛，臣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臣以后要是死的时候一定不能这么死！”

“要是就那么的死了的话，还不如就直接战死沙场来的痛快！”

说着，程咬金捋了一下白花的胡子，笑道：“殿下既然能明白微臣的心，微臣又怎么能藏私，这天下，老臣当年也是跟着陛下冲锋陷阵，奋战沙场打下来的，每一个城池都是写满了微臣和陛下还有兄弟们的血汗，大唐江山要是有还能用到老臣之处，老臣自当尽心竭力！”

说到了这个，程咬金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一丝精光，“如果来日是战死沙场，功配太庙，老臣程咬金，才不负大唐好儿郎的名声，才不坠我大唐之军的威名！”

“殿下说的事情，老臣接了，坐镇沿海而已，老臣还是能做到的！”说着，程咬金又道：“殿下，如若来日……还请殿下关照一二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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