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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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天气一连阴了三天。
伴随着一阵连续的轰鸣声,一场声势浩大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沈枞被雷雨声吵醒。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夹在腿间,寻找了无数个姿势再次入眠。厚重绵软的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是伴侣的香水。
昏暗的房间里倒映着惊雷的影子,只有濡湿的枕头回应沈枞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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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伦敦终于迎来了好天气。
沈枞将打包好的行李一并寄回国。
他沿着伦敦的石板路一直走着。秋天的落叶铺满伦敦街头,泰晤士河流淌着古老的钟声。沈枞的围巾在风中凌乱,他站在古老的街角咖啡门口,看着桥边的驻唱歌手,缓慢的吐出一口气,微微凝聚了片刻的回忆。
这时,总会想起让人忘不掉口袋里纠缠的两只手,温柔的眼神,温热的吻。
也总会忘掉的,凋落的爱。
沈枞漫步离开,离开追随的脚步,仿佛要将所有甩开。
伦敦回北京的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了。
沈枞片刻没有停歇的直接去了父亲订的晚宴。一打开包厢的门就看见父亲夹着雪茄站在落地窗前。
沈枞将外套放下,上前走去。
“爸,我回来了。”
沈崇明掐灭手里的雪茄朝沈枞点了点头。
“坐吧。”
“爸,这次这么着急让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沈崇明默不作声,只让他等。
大概过了一小时,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爽朗的笑声随着人影一并进来。
“沈总!恕我来迟!恕我来迟啊!”
沈崇明笑着说:“陆董,迟到罚三杯啊。”说着沈崇明便将话头引向沈枞,“沈枞,这是陆氏集团董事长陆董。”
沈枞微微一笑:“陆董好,我是沈枞。”
陆鸣远笑着说:“早就听你爸爸夸过你无数次了,果真是英俊潇洒。”
“跟我儿子肯定有共同话题。”
沈枞笑了笑。
紧接着沈崇明又问:“思惟没回来吗?”
沈枞愣了一下,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
陆鸣远抿下一口酒笑着说:“这个时候应该刚下飞机吧。”
沈枞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崇明和陆鸣远,“陆思惟?是叫陆思惟吗?陆思惟是陆董的儿子?”
沈枞话音刚落,紧接着包厢的门又被打开。沈总先是闻到熟悉的香水味,扭头看去,分手一年的前男友出现在了面前。
……
那人似云淡风轻,放下外套便走了过来。
“爸,沈总,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陆思惟入座,坐在了沈枞右手边。
“好久不见,沈枞。”
“过的好吗?”
……
这么邪恶的场景是怎么发生的。沈枞想。
这场饭局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沈枞也在诡异的邀约中坐上了陆思惟的车。
车中飘着陆思惟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沈枞无法,只能降下车窗。
北京的秋天已经带着凉气了,没吹一会,沈枞的鼻尖已经红了。
“关上吧,冷。”
“不关,你少管我。”沈枞看着窗外说。
路上车水马龙,北京的夜最是繁华无边。
堵车的路上两人无言。
“沈枞,我……”
“就在这停吧,我朋友来接我。”
沈枞向着车后走去,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的什刹海没有景可以看,只有柳枝随风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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