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正文-----
赫斯塔尔最近忙的要命,律师所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好像都不约而同要让赫斯塔尔忙昏头。有个倒霉蛋因为操作不当被墨西哥警署抓起来了,赫斯塔尔为此前前后后跑了一个多月。回来又要处理东边街区的暴乱,好几个不同的势力混在里面,相当麻烦。等赫斯塔尔再有空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平安夜已经到了。
晚上冷的要命,寒风几乎快把人冻僵了,赫斯塔尔一点也暖和不过来,头一跳一跳的疼。不得已,他只能吃了一片止痛药。
暖橘色的灯光从窗内撒出来,盘子是银的,桌子上早早铺上了白布,一切都很整洁,连烛台都是在反光。
如果让赫斯塔尔来评价的话,那这也太隆重了,他从不认为过平安夜是需要搞这么复杂的晚餐。
当阿尔巴利诺把一切都收拾妥当时,门口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声音。"亲爱的,你回来的真巧啊。"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说,他身上还穿着围裙,栗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微闪着光,显得他整个人宁静而温柔。
这种氛围让赫斯塔尔慢慢放松下来,望着阿尔巴利诺的笑容,甚至产生了一种大型猛兽捕猎归来的错觉。赫斯塔尔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含糊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等阿尔巴利诺带他去吃饭时,布置得相当隆重的桌子让赫斯塔尔感觉自己快裂开了,他很想叹气。"你是要接见国王吗?"赫斯塔尔凉丝丝的说,嘲讽的意味已经快溢出来了。
"你不觉得很漂亮吗?"阿尔巴利诺对此很不满,"没有给你带来一点惊喜吗?"
"没有,你把整个冰箱都搬上来了吗?我们吃不完。"赫斯塔尔尝了一块牛排,很好吃,至少比他做出来的好吃,但这并不是阿尔巴利诺做这么多的理由。
阿尔巴利诺看起来很受打击,尽管那并不是真的,但还是让赫斯塔尔的心情很好,连加几天班所带来的劳累感少了。
之后的之后,阿尔巴利诺一直显得非常安静,偶尔有盘子碰撞和咀嚼声,一切在烛火下渡着暖黄色的光。
赫斯塔尔对此很满意,没有奇怪的布制,没有一个被杀死包装成礼物的人。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和舒适的环境,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阿尔巴利诺忽然没头没尾的开口:"我们养只狗吧,或者是猫?你觉得呢。"赫斯塔尔被问的一愣,"你认为你能养活?我记得这个话题我们讨论过。"
"当然,我只是随便问。"阿尔巴利诺绕到赫斯塔尔身侧蹲下。"我还以为你提前得老年痴呆了。"赫斯塔尔冷哼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重复的话题,瞥了他一眼"你不去吃饭吗?"
阿尔巴利诺把手顺着赫斯塔尔的裤脚一路向上,语气依然是甜腻腻的,像是要把人放到糖罐子里溺死。"你已经忙了很久了。"
蜡烛的光映在餐具上,营造出灯火辉煌的感觉。赫斯塔尔晕乎乎的,也许是药与酒不搭配,也许这是他的错觉。阿尔巴利诺一条腿在在赫斯塔尔身上,咬他的嘴唇,磨出红色。
赫斯塔尔被对方强迫的推倒桌子上,碟子被挤下去,叮的一声滚了好远。赫斯塔尔动了动,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桌子面很硬,而且很凉。
"你做这顿饭是为了吃到一半推下去?"阿尔巴利诺凑过来亲赫斯塔尔,黏黏糊糊的像只大型犬一样。"你就是一切意义,"他顿了顿,稍微欣赏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这多美啊,缪斯。"
说实在的,赫斯塔尔不觉得有多美。当你半躺在桌子上,头顶就是燃烧的烛台,上半身的衣服大部分不翼而飞,而始作俑者却整齐而面带微笑的看着你,你也不会觉得美。
阿尔巴利诺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一会,忽然很遗憾的说:"我应该从外边带具尸体回来,把你压到它身上做一定很棒。"赫斯塔尔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加兰小姐疯掉的。
赫斯塔尔沉默了一下,然后粗暴的拽住阿尔巴利诺的头发,把他拉到大腿中间,:"这不是个好主意,我相信加兰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阿尔巴利诺正在试图解开赫斯塔尔的皮带,整个人差不多埋在赫斯塔尔的腿间了,含含糊糊的说:"没关系的,她不会太在意。"阿尔巴利诺终于把赫斯塔尔的裤子全拉下去,毫不在意的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当然,我们也可以换成花。"
赫斯塔尔警告性的拽住阿尔巴利诺的头发,示意他快点。阿尔巴利诺被猛的一拽也没生气,从善如流的咬着内裤边缘一点点向下拉去,还不忘抱怨道:"好狠心啊,亲爱的。"
内裤的边缘已经被口水打湿了一小片,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赫斯塔尔现在其实一点也不舒服,他已经过了精力旺盛到可以在桌子上来一次还不背疼的年纪了。但他刚动了动就被阿尔巴利诺摁住了,借着这个姿势含住了他的阴茎。
赫斯塔尔拽着他的头发向前猛一扯,迫使阿尔巴里诺巴整根吞进去。阿尔巴里诺被顶的呛出眼泪,身子弓着本能的去逃离,但那双绿眼睛睁的很大,依然含着无限的笑意。
他甚至伸出手向赫斯塔尔的臀缝摸去,慢慢的找到他记忆中正确的位置,猛的一按。赫斯塔尔毫无防备的交代在阿尔巴里诺的嘴里。
阿尔巴利诺笑眯眯的把嘴里的精液咽下去,又爬上桌子去亲赫斯塔尔。赫斯塔尔错开头踢他:"下去,我不想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摔下来。"
阿尔巴利诺捏住赫斯塔尔的下巴,执意要把嘴里的精液分他一半。接完吻后才满意的说:"不会的亲爱的,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阿尔巴利诺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的控诉和委屈。
好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每天晚上死死压住赫斯塔尔的是什么呢?赫斯塔尔觉得不可能是空气或被子。对于这个问题,阿尔巴利诺不可能知道。所以他很心安理得的坐在桌子上,顺着赫斯塔尔的脖颈一路亲下来。
赫斯塔尔觉得很晕乎,头脑乱成一团麻线,密密匝匝的快感让人喘不动气。他一睁眼就能看见阿尔巴里诺的瞳孔在灯光下很亮,像大型猛捕食的前兆,又像郊外游荡的狼、鬼火、翻动的硫酸池。
怪物要披不住它的那张皮了,现在马上就要破开的伪装。
阿尔巴里诺没有用水性润滑剂,只是用了一点红酒,抓着赫斯塔尔的髋骨,几乎残忍的捅进去,成功从赫斯塔尔的嘴里逼出几声抽气和咒骂。
"我记得家里有润滑剂。"赫斯塔尔指望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能严肃一点,但他的声音一定因为疼痛而嗑巴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用鞋跟踢阿尔巴利诺,后者一点也不在乎,很粗暴的把赫斯塔尔的腿弯起来。伸手从赫斯塔尔的嘴角划到颧骨,又去拧他的乳头。
阿尔巴利诺把头搭在赫斯塔尔肩头,用牙叼住赫斯塔尔喉结那一小块皮肉,慢慢的咬磨出红肿。赫斯塔尔已经被他挤桌子边缘了,吃痛的嘶了一声,半心半意的挣扎。
同时,阿尔巴利诺把杯中的酒倒在赫斯塔尔半硬的性器上,借着那点微不足道的润滑上下撸动。
葡萄酒随着动作溅的到处都是,快感像吃人的蟒蛇一样把赫斯塔尔吞噬,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再缓缓分离。这没有什么问题,肉体和灵魂本来就不重合在一起,灵魂最终会向往死亡,肉体总有一天会被摒弃。
最后的最后,他听见阿尔巴利诺在他耳边很轻很轻的说:"我爱你。"
情人总会在干完一炮告白,但阿尔巴利诺绝对不会这么做,他不可能说出自己做不到的事,赫斯塔尔很清楚。但赫斯塔尔太累了,所以就这样慢慢陷入黑暗中。
赫斯塔尔梦见自己在肯塔基的大街上,才八、九岁,因为什么事情而飞快的向教堂跑去。猛一推开门后面却是黑洞,在下坠的过程中又变成了十几岁,站在全是血的教堂里。
他听见有人在轻轻的叫自己:"威兼姆,威兼姆。"而阿尔巴利诺背对着他站在教堂中央,两边被钢琴弦挂起来的尸体在不断滴血,彩色玻璃镶嵌成的窗户映在他身后。一切看起来都像一幅诡异而又和谐的画。
楼上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和布科摩擦的声音,赫斯塔尔发现自己的戒指在阿尔巴利诺的脚边,他却不能走动。叫他名字的声音近了,更近了。
阿尔巴利诺突然一回头,嘴角挂着笑,甜腻腻的笑,"威兼姆。"弯腰把赫斯塔尔的戒指拿起来,扔到祷告长桌上的容器中。赫斯塔尔没有看见,但模模糊糊的觉得那里边是葡萄酒。
四周起火了,火舌顺着地毯舔上阿尔巴利诺的脚边,他站在火海中,绿色的眼睛和十字架一样冰冷。在冲天的火光中,赫斯塔尔模模糊糊的看见他笑了,像引诱人吃下苹果的毒蛇。
赫斯塔尔猛地睁开眼,然后发现汗水已经把睡衣弄湿了,贴在身上是令人不舒服的粘腻感。床的另一边已经凉透了,厨房里传来咖啡的香气,看来阿尔巴利诺已经早起床了。
等赫斯塔尔换好衣服去餐厅,阿尔巴利诺还在厨房煎蛋。赫斯塔尔的戒指在桌子上,表面沾了一些干了的液体。也许是葡萄酒,赫斯塔尔一边想着一很不在乎的擦干净带上了。
阿尔巴利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了,凑过把什么东西塞到了赫斯塔尔的手中,是一个针编出来的苹果,连带着一个小铃铛。
赫斯塔尔皱起眉头,还没说话就被阿尔巴利诺亲上了。"这是平安夜礼物,我编了好久呢。"顿了顿,阿尔巴利诺又说:"圣诞快乐亲爱的。"
是啊,圣诞节到了。圣诞快乐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