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你就如同神明一般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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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和精灵之森竟然有城墙阻隔,魔物太多,我们暂时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以利亚,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吗?”
“是的。”
扎卡里终于不再赶我走,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脱自己的衣服。
我眼前的景象有些震颤,他好白,我有些看花了眼,反应过来后赶紧移开了视线。
“扎卡里!你、你在做什么?!”
扎卡里不理会我,他扑到我的身上,我没有防备,搂着他躺了下去。
“以利亚,你不想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体温逐渐升高,带着我的大脑也晕晕乎乎了。
“我都听见了,以利亚,你叫着我的名字自渎。”
我不敢看他,可是他委屈地问我为什么,我没办法,只好鼓起勇气,去看他的眼睛。
扎卡里的眼睛像是澄澈的河流,水波潋滟,我想亲他,却又觉得这是冒犯。
我不知道神是什么样子,教堂中的雕塑都蒙着面,我想到了公会里的其他人,扎卡里是领导者,那他是否也以那个姿态出现在人们眼前过?
“以利亚,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敢。”
“你不喜欢我吗?”
我颤抖着抓住扎卡里的手,“喜欢,扎卡里,在我心里你就如同神明一般伟大,所以我不敢看你。”
“我不是神,以利亚,不要这么说我,我没有那个资格。”扎卡里松开了我,跪坐在一边低声地哭,“我是个罪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扎卡里摇了摇头,重新压在了我身上。
“神明要满足信徒的愿望,来吧以利亚,做你想做的。”
我从来没想过结合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我的精神高度紧绷,扎卡里指导我怎么做,但我还是怕做得不好。
仅仅只是进入了前端,扎卡里的表情就痛苦起来,我想退出来,却被他抓住了手。
“不要走,以利亚,就是这样,来吧。”
内壁紧致柔韧,紧紧挤压着我的性器,紫红色的物什和扎卡里白皙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入口处被撑的艳红,明明我应该心疼扎卡里,可是看着我们的结合处,却突然闪过了恶劣的想法。
扎卡里在疼,扎卡里在哭,扎卡里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抚慰着扎卡里干净漂亮的前端,他发出了像梦中那样难耐的呻吟,感受到他体内渐渐变得柔软,我按着他的腰整根没入。
我不想这样的,可将神明压至身下的快感让我失控。
“抱歉扎卡里,我弄疼你了。”
眼泪在扎卡里漂亮的脸上流淌,他的眼中蒙着水雾,让我有了错觉,扎卡里的眼睛会与水流融为一体。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扎卡里本来还在抗拒我看到他的后背,但几次下来我们的意识都被侵蚀,他跪伏在地上,看清他后背的那一刻,我再也感受不到将他完全占有的快感。
蝴蝶骨旁是微微凸起的粉色疤痕,对称的两道,原来扎卡里不是没有翅膀,而是被折下了。
我将他拉了起来,跪在他身后轻吻他的伤痕。
扎卡里委屈又慌乱地哭泣着。
“以利亚,不要看以利亚,太丑陋了。”
扎卡里的身上有许多秘密,我心中隐秘的愿望和它们比起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难怪扎卡里可以看透我的心,我却猜不到他的事情。
“疼吗?扎卡里。”
扎卡里呜咽着,他钻进我的怀里,很久之后才点点头。
“疼。”
我没有心思再做别的事情,只想好好抱着扎卡里,就像他从前为我驱赶走疼痛那样,治愈他经年的伤口。
“以利亚,我骗了你,我不止比你大十岁,我是精灵,我比城镇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大。”
“我知道。”
温度降了下来,我点了篝火,搂着扎卡里一起取暖。
“我的父亲是大祭司,母亲是人类,因为私通被处死,而父亲则因为身份躲过一劫,但是丢了大祭司的身份,所以他并不喜欢我,塔兰的母亲是高贵的公主,父亲与她婚后重新当上了大祭司。”
“我没有尖耳朵却有翅膀,所以这更像是异类,只有塔兰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他是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人。”
我轻轻吻着扎卡里的后颈,没有说话。
“魔物爆发后,精灵一族只剩下了少有的幸存者,我与塔兰失散,找到他时,他已经快没命了。”
“你救了他,为什么他却那样对你。”
扎卡里沉痛地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以利亚,请原谅我的自私,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告诉你。”
“没关系,那就不说。”
“塔兰恨我,我心中有愧,不敢反抗他。”扎卡里说,“塔兰这个名字,象征着勇气和决心,他从前胆子很小,却还是坚持要回到家里来,他已经看过了,所以我送走了他。”
我知道扎卡里还对我有所隐瞒,但他在我心里永远不会错,我不想说那些烦心事。
魔王城内魔物遍布,我们的步伐很缓慢。
王宫的中心就是那座高塔,王室自称爱护臣民,却又高傲地居住在通天塔上,站在那里,可以俯瞰整片大陆,欣赏自己的领土。
可现在这里已经成了地狱,不过对魔物来说,这里却是放纵杀欲的天堂。
我不会飞,也不会魔法,这里的魔物几乎都长着翅膀,如果没有扎卡里,我一定死了好几次了。
高塔入口的守卫是人形,这是最高等级的魔物,我留意到它的耳朵像精灵一样是尖的,不过翅膀却没有它们那样漂亮,黑红色的,不必靠近,也能闻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扎卡里给了我一个面罩,他说这魔物有自己的意识,担心万一失败了,我会被它追杀。
“不会的,扎卡里,我们会赢的。”
扎卡里温柔地笑了笑,不容拒绝地给我戴上了面罩。
“以利亚,保护好自己。”
我刚刚抽出长剑准备作战,扎卡里却施法将我钉在了原地,他在我身边撑起了一道屏障,然后独自去与魔物战斗。
屏障隔绝了一切,我什么都听不见,那魔物真的很强,下手也十分凶狠,扎卡里被它刺了好几剑。
我拼命捶打着屏障想要出去,扎卡里总是这样,一个人撑起所有,我想为他分担,却总是拒绝。
直到拳头破裂流血,屏障终于出现了裂痕,我知道这是因为扎卡里受伤的缘故。
“扎卡里——!”
魔物刺穿扎卡里心脏之前,我将自己的剑掷了过去。
“不要!”
我高估了我自己,扎卡里用身体替我挡了一招,我接住他,看着他的眼睛逐渐黯淡。
“扎卡里!”
扎卡里紧紧抱住我,鲜血浸透了他的身体,血液温热,他却逐渐冰凉起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扎卡里——!!!”
魔物飞了过来,在我们身前停下,它将我的剑扔到了地上,不屑地讥讽道,“扎卡里,你竟然还敢出现吗。”
我想杀了它,但又想多抱一抱扎卡里,能复生又怎样,难道就能免去扎卡里的死亡之痛吗。
扎卡里不理他,抬手摸着我的脸安慰我。
“别怕,我不会死,以利亚,我会回到你身边。”
我还没作出反应,魔物却一脚踹到了我的肩上,然后掐着扎卡里的脖子将他带了起来。
“你不会死?!扎卡里,不是你的命就不珍惜了吗?!”
我看不见扎卡里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手中出现了光球,和送走塔兰时出现的一模一样。
“不要这样扎卡里!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扎卡里看了我最后一眼,这一瞬的犹豫让法阵中止,我留了下来。
魔物厌恶地将扎卡里甩到一边,我知道他会复生,可扎卡里现在是真真正正死在了我面前。
我脑海中不断闪回着我们这些年的画面,扎卡里独自一人久了,一开始并不会照顾人,他甚至连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出来,我三天两头不舒服,他就抱着我一路跑到诊所,他会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边。
这么多年,只要我出了事情,他就会守着我,一点都没变,所以我现在也要守在他身旁。
我不知道复生的条件是什么,但如果扎卡里不能复生,我就跟着他一起去死。
魔物收起翅膀缓缓向我走来。
“是个人类?这么难受,看来你被扎卡里骗得不轻。”
我拿起地上的剑挥动着,“滚开!”
这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敌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不杀我,我很受挫,我太自以为是了,只会给扎卡里添乱,是我害死了扎卡里。
“小朋友,别怪我没告诉你,扎卡里是个罪人,他不配活着......”
说完,它早已魔化的丑陋的脸扭曲了两下,往扎卡里的尸体上吐了口恶心的唾沫。
“更不配死!”
塔兰也是这么说的,难道是扎卡里的复生需要牺牲什么东西吗?可这又跟它这个魔物有什么关系。
魔物钳制住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踩到了扎卡里的头上。
“滚开!你这个恶心的怪物!你不许碰他!”
“我是怪物?扎卡里这个懦夫,哄骗你来当他的狗,却连真相都不敢说。”
“闭嘴!”
我怒骂着他对扎卡里的不敬,突然从远方出现了紫黑色的光,一点点将扎卡里包围起来,我顺着看去,果然是从枯死王树那里传来的。
魔物踢开扎卡里,光芒进入他的身体,受伤的地方在渐渐复原,我被眼前的景象的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生死逆转,这种违背天道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大祭司。”
高空中传来空灵温柔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该惊讶这个魔物竟然是扎卡里的父亲,还是该惊讶这声音和扎卡里一模一样。
那魔物冷哼一声,飞到了高塔之上,同时我的面前出现了暗红的传送门。
一条腿从里面踏了出来,修长洁白,明明我已经认出来了这是魔王,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扎卡里。
“唔——!”
扎卡里痛苦的声音传来,我连忙过去接住从空中跌落的他,他在我怀里大喘气,身上全是冷汗,费劲地抬起手抚摸我的脸庞。
“以利亚,我回来了。”
我紧紧抱住他,与此同时,身后的魔王也走出了传送门。
“扎卡里,你回来了。”
这声音充满慈爱,认谁也想不到这是魔王在说话,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和怨气,无形的压迫感让我本能地恐惧,可还是忍不住回头。
扎卡里手中的力气加大,我知道他想阻拦我,可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魔王穿着洁白的长袍,边缘有金线点缀,缓缓向上,他身后是漂亮的精灵翅膀,蒙着面,我只能看见他和人类一样的耳朵。
他缓缓取下了面罩,不意外的,我看到了扎卡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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