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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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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敦实的面孔低下,踌躇了会,却还是掀起了里衣,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人鱼线的内侧,腰窝的深沟,蜜色的腹肌整齐排列开来。

再紧接着向上,那麦蜜的壮硕胸膛被人托着两点内陷的红,指腹陷于蜜色的肌理。

“能喝,这个吗?”

……

村里头有傻子并不是件稀奇事。

就像村里头有怪物不是件稀奇事一样。

只是若有人把这两者合而为一,却也不多见,村里茶余饭后的开头也是有了。

因为非男也非女,怪物的名也是这么传出来的。

因为没名也没姓,傻子的名也是这么叫出来的。

先天痴傻,这是一则,出生就克死爹娘,族里人不敢要,姓和名都不敢给,这是二则。

最后运气好,被吹唢呐的陈老头收了,陈老头膝下就一个孩子,还偏偏去入了赘,当时的陈家,也就那么断子绝孙了。

陈老头给人取了个名,叫阿重,但除了陈家自己会叫外,别人都不会叫,依旧傻子傻子这么习惯的叫。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傻子,这么叫也没错。

大家估摸着,陈老头养傻子,可能也是为了给自个养老送终。

结果十几年后的今天,陈老头的儿子回来了。大家眼见着人没来多久,就又被陈老头赶了回去。

真是怪哉。

别人的闲言碎语,陈老头自然不予理会。

“去收钱的时候,别走错了人家。”

今天是傻子第一次正式吹唢呐,也是第一次去收钱。为此老人不放心的叮嘱了一次又一次。

喜的吹,丧的收。

但老人可能不会料想到,在别人看来张灯结彩的红绸,于傻子看来却是白帘垂挂。

随着那步子一走,路一拐,傻子去了苏家。

傻子太傻,反倒也就更容易看到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苏家很好找,村里最大的那户人家就是。高门大户,楼台水榭,老远就能瞧见那尊正红的宅邸。

正门大敞,似乎随时欢迎着人进入。

傻子进了府,只见那垂珠门楼,拱窗石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粉墙黛瓦一眼望不到尽头,见了他生平见到过的最大宅院。

他七拐八弯,兜兜转转才在后花园一样的地方瞧见个“人”,不会消失的“人”。

他刚刚在来的路上不是没看到人,但还只是远远望过去,看着人吊在房梁上,再往前凑近,却又是没了“人”。

艳阳高照的天,女人穿着正红的旗袍,面容隐于伞下,只能依稀瞧见那光滑的下颚与丹红似的唇。他凑上前去,没看清脸,却是看清那脖颈上的红痕,印在白皙的肤上的,除了红,还有紫。

随着傻子断断续续的解释,那青白的脸微垂,眼也微垂。

傻子以为对方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

“唢呐,钱。”

他的手里接到一沓厚厚的纸币,定眼一瞧,心里疑惑,钱上的人,怎么变了?

“给、给多了……”

再抬眼,那漂亮的姐姐,同样不见了。

他等了好一会,却依旧不见人来。

揣着纸币,定定看了那沓钱好一会,傻子傻,但有个不好也不坏的爱好,就是喜欢钱,他听人说世人皆好金银,那若他有了金银,别人是不是就不会再远离他了。

可他犹豫了好一会,但终究也知道这钱大部分不是自己的,将大部分的钱整齐垒好放在石阶旁,揣着属于自己的部分就准备走

却只见他没走几步,耳边就听“噗咚”一声。

那是重物摔落的声,摔得四分五裂的声。

他迟钝的转头向了水井处。

探头向下看去,却是刚好与人抬头撞上。

他把人捞上来一看。

像瓷娃娃,也像纸娃娃,一双眼,黑窟窿似的,一点红,鲜血染过似的。

小孩身上脏,红一块黑一块,傻子手头上没有可以擦的布,便用自己的衣袖给人悉心擦了擦。

他没见人跳过井,只以为是孩童的游戏,说得话磕绊,但也坚持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得话却笨拙,“跳,井,不好玩,找,不着,会,担心。”

孩童没说话,漆黑的眼只会望着人。

傻子陪着人一直等到黄昏,也没等到小孩的家人。

傻子也尝试着带着人在苏府转了一圈,没人,那漂亮的姐姐也不在。

他低头看了看小孩,又抬头看了看那临近天黑的夜色,想了又想,蹲下身凑近着,很认真的询问跟不跟他回家。

傻子被教导过天黑前一定得回家,但他觉得不能放小孩一个人在这。

他想着,先住一晚,明天再来认。

孩童还是不声不响,傻子以为人同意了,不顾人身上的脏污,便将孩童小心抱起,被抱起的人没有反抗。

傻子将小孩带回了家。只是倒也奇怪,抱着小孩走了一路,往常他黄昏夜半时分常见的掉了头的爷爷奶奶,今晚似乎都没在街道散步了。

在经过一户人家时顿了顿步伐,有些心虚的走快了些。

其实傻子一开始没走错路,毕竟两家在他看来挂的都是白帘,但对的人家收不到,所以只能尝试另一户人家,他的思路很简单,哪怕那户人家是错的。

他收对的人家的时候。

“唢呐,钱。”

一家喜,一家丧。喜的吹,丧的收。

在傻子看来很寻常的事,很寻常的话,却不知为何惹得了前面的老人都哭了。

看起来像是家中长子的男人扶住摇摇欲坠的父母,没流泪,却也是眼眶微红。

惨淡的笑,男人也直勾勾地盯着人。

“我们后悔了,钱我们会还回去,你要真想收钱,就有本事找苏家去。”

苏家,办喜事的人家。

听完了的傻子改了道。

这是他第一次收钱,要是没收到钱,他觉得会被打手板,就像第一次吹唢呐时没练好一样。

他不想被打手板,因为疼。

傻子耳尖,听着后面的老人还在失声痛哭,却也无力挽回。

“还给我……我们已经说了不要钱了,把女儿还给我。”

成亲是喜事,他吹的是喜曲,他爹吹的也是喜曲,可傻子觉得听曲的人从未开心过。

傻子心软,傻子改道。

所幸在错的人家里收到了钱,好在不会被打手板了。

……

他没有住养父的家,养父给了他一纸地契,说是他亲生父母留给他的,傻子没见过亲生父母长什么样,但就想住在亲生父母住过的房子里,这里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回到家的人没有第一时间清理自己,反而先蹲下身翻过孩童的手腕给人悉心擦了擦。

将家里唯一一桶热水给孩童洗了澡,洒落的水珠沾湿了衣襟,湿气浸润着身躯的肌肉轮廓,宽肩之下胸前的饱满若隐若现,粗犷的面孔时不时流落汗珠,被抬手拭去。

天色本来就不早了,洗完澡后更是直接天黑。村里人家起得早睡得也早,傻子才反应过来没地方买吃的去。

以往他都是自己抗一抗就过去了,但想起孩童一夜还未吃,犹豫了好一会。

敦实的面孔低下,踌躇了会,却还是掀起了里衣,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人鱼线的内侧,腰窝的深沟,蜜色的腹肌整齐排列开来。

再紧接着向上,那麦蜜的壮硕胸膛被人托着两点内陷的红,指腹陷于蜜色的肌理。

明明是自己提起的,但局促的也是傻子。

那被洗干净的面孔粉雕玉琢,漆漆的眼睁着,如同年画那般。

……

鲜少暴露于空气的两点含于口,不知不觉被勾出,棕褐的顶端在贝齿之下却是渐渐发涨,颜色也更趋近于了红棕。

不知道从何时起,傻子就感觉到了胸前的变化,每个月都会来那么一两次涨奶。

来的时候,用布裹着会湿,用纸捂着也会湿,甚至每次还没碰到内陷的部分,只要靠近点乳晕,就涨得生疼。

脸因为胸前那一点酥软变得通红,那是热气的红晕。

因为疼,傻子就更不敢乱碰,只得每次都忍着。不知不觉着,这奶水攒着没出,本来就因为常年劳作的壮健身躯,随着胸前的奶水越攒越多,也是愈发沉甸,就算是夏天穿得衣服薄,那胸前也是比别人壮硕许多,饱满的胸前穿衣时是鼓起而充满力量感的胸肌,少了衣物的束缚后则会外扩一部分,多了几分圆润,更加的健硕而突出。

而这一次,家里没有吃的了,他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身上这点东西还能用。

被唾液滋养的那一点,亮泽而晶莹,一时暴露于周遭的冷空气之中,泄溢出的奶白不由得在胸膛的起伏之下更是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淫靡滑落于胸前饱满的深沟。

“原来,不疼……”喂着奶的人懵懵懂懂,胸前热,面上也热,口中不自觉自言自语。

以为这胸前碰一下都疼的地方,在被含着的时候却是老实了不少,居在温热而潮湿的环境,得到了温养。

傻子觉得唯一有点异样的,就是有点痒。

那牙齿还有些软,磨着那难得挺立的‍‎乳‍‌‎头‍‌‍,齿尖每磨过顶端那一次,被磨的人两边的耳垂便会更红一次。

他的视线不自觉跟着向下,看着那滴奶珠停驻在肿立的乳珠上沿,浸润着乳白。

傻子并不知道那本该只是男人胸前无关紧要的附着物在他这却是被含咬的被迫挺立,像是要忠贞的人被迫露出淫态,凸起上是肉眼可见的牙印,被乳汁一点点染色,湿润而糜艳。

麦色的肌肤不自觉染上绯红。

喂完奶,他红着脸低着头,将扣子又重新一点一点扣上。

在傻子看来,今天收到了唢呐钱,喂完奶后现在胸前也不怎么疼了,他只觉得没有比今天更好的一天,如果有,那就是天上掉钱来了。

傻子不知道在自己暗自高兴的时候,本来还毫无动静的孩童定定看着人,微微歪头。

整理完衣裳的人抬头,一愣。

孩童张着手,手上是一颗金珠,光亮的色泽与成色皆为上品。

傻子眼一眨,爱钱的基因动了,却还是咽了咽口水,没敢直接收,“给……我的?”他磕磕绊绊的说着。

天上,真的掉钱了。

……

村子这边有人一切安好,但另一边也有人连夜回了城。

平日会埋怨这埋怨那的人这回没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甚至往日要强的性格都收敛了,一直到回了家,女人也还是一阵腿软。看到了那房门,甚至都还有些怔怔。

但她没有忘记她该问的事。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紧紧抓着丈夫的臂膀,惶惶的问着。

其实那婚礼没有任何问题,除了办的时间诡异,几乎没有任何异常,但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异常的反而成了“人”。

哪家的冥婚能让人那么统一的欢庆鼓舞,举村相庆,脸上还是那般整齐划一的微笑,那种被规划好了的,面上的每一处肌肉的抽动都一致到不出一丝差错。说是被牵引的木偶也不为过。

她一直以为丈夫家里只是个普通吹唢呐的,但从那场婚礼那看去,那分明是为鬼办事,为鬼办婚。

“你实话跟我说!”面对丈夫的沉默,女人的嗓音已带上了哭腔,要不是自己丈夫是从那村里出来的,刚刚还把自己带了出来。她只会以为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回,带回来的也是个鬼。

“老婆,你先别激动。”他尽力稳定着妻子的情绪。但女人依旧紧扣着人的手臂,丝毫不敢松开。

男人的面上同样疲惫,“我会跟你说。”

但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唐婉出乎意料。

“那婚礼没有任何的问题,村民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着妻子明显不信的面孔,他慢慢的解释着。

“我的确跟你说过,七十年前有个苏家,那是咱村当时最富的人家。但你也知道,那个年代是动乱的年代……”

动乱,哪里都乱。

“苏家当时一家都被当时的村里人拉出来示众,偌大一个家,当时整个都被磋磨没了,当时那个年代,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我听我爷说,自那以后,村里的人不是横死就是枉死,日子也是越过越穷,有人试图出村,但往往就跟鬼打墙那样又走了回来。”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这几乎是他从小就听到大的故事。

“后面从苏府的残骸里走出来个人,打着伞,穿红旗袍的女人,我爷说那是苏府的管家,死的时候是被勒死的,但就那么完完整整的又出现了,还跟当时的村长见了面,说要替苏家延后。”

“自那以后,村里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这婚事,每年都会安排人嫁进苏家。自那以后,村子活是活了下来,但每一年的每一天,无不是围着这婚事转……”

有人当那贺喜的观众,也有人筹备婚事,从三书六礼,凤冠霞帔,到吉时吉日,婚事曲奏,所有村民都各司其职,村里的世世代代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往年我都会掐着日子,避开那个点,只是今年不知为何提前了,这才让我们撞上。”

“每年?”

“每年。”

“那嫁进去的人呢?”

“不知道。”

眼见着妻子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他无奈的补充了一句。

“真的不知道,因为嫁进去,人就没了。”

“这种,这种吃人,吃人的东西……”她还没抖着声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你呢?你说所有村民都得围着那死人府做事,难道你……”

她见着人摇了摇头,目光闪烁的同时,也含糊其辞。

“所以我爹,收养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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