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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成宫噙住恋人的嘴唇,先是舔着唇面却不往里探,将唇瓣舔得晶莹剔透,又抿住下唇拉扯流连。
“唔唔!”泽村又不记教训地在接吻时试图说话,嘴一张就被身上人趁虚而入,用舌头蛮横顶开牙关在腔内四处搅弄,攻势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发少年生涩地吮吻他的唇舌,舌头吮吸出渍渍声,口腔分泌出更多唾液,舔舐、吞咽,耳朵清晰放大了那些声音。
为什么今天的吻都这么的……夸张啊!
泽村被他细致的深吻亲得眼眶浮起雾气,又被暧昧的水声闹得面红耳赤。他感觉自己犹如一滴水落进油锅,飞快沸腾起来,青涩的身子一下子起了反应,想要并起腿但被成宫的腰身死死分开而做不到。
成宫漂亮的海蓝色眼瞳闪过狡黠之色,装作没发现身下人的反应,继续垂眼专注地勾缠湿热的肉舌吮磨。唇舌缠绕吐息交融间,让他洁白的脸颊也染上红霞,眼里也跟着泛起热意。
他急切的想要掠夺更多,原本撑在床上的那只手也移至身下人的下颌紧紧扣住,强迫少年扬起脸,吻得愈加狂风骤雨。
棕发少年眼里的潮汽凝成雨露降落,自眼尾滑过额角没入鬓角。他被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唇齿激烈的交缠撕咬让唾液的交换带上了或多或少的血腥,兜不住的津液自唇角淌落。
胸腔里的氧气逐渐稀薄,不甚清醒的大脑让他很想大声控诉:太过分了!难道没有中场休息!?
奈何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任何一个字眼都没法逃逸出那张唇舌的牢笼。
他只好并腿蹭弄百般折腾自己嘴巴的家伙的腰身,不过因为被吻得头脑发胀四肢无力,怎么看都像在挠痒痒撒娇。
这恰到好处地讨好了成宫鸣。他撤走肆虐的唇齿,让这个吻终于迎来收场。
少年轻喘喷洒在对方的耳边,潮热的吐息打在敏感的耳畔让无神喘着气的泽村狠狠哆嗦了一下。
泽村呼吸过来后,哑着嗓子委屈道:“我差点就要憋死了!”
成宫扬起殷红靡丽的唇角嬉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在男友嚷嚷前又哼哼,“行行行,以后会多给你换气的机会……真是,亲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一边接吻一边换气。”
“明明就是你亲得太过激烈的错!”
“哦?”少年语调上扬,“你不喜欢吗?”
泽村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当然不” “哼——?” “不……”
成宫挑眉等着他的答复,泽村一口气呼得太久太长,又成了泄气,“……好啦!”他磨了磨牙,“我不讨厌!”
他想冲男友翻个白眼,对上成宫凝视着自己的深蓝瞳仁,忽地心脏一缩。
鸣桑的瞳色……原本有那么深吗?
泽村恍觉有铺天盖地的暴雨即临,雷在低低的云层中轰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啊,是自己雷然震动的心脏传来的轰鸣。
眼前那双原本像天空一样蔚蓝又浸透光与热的眼睛,此刻深蕴即将翻腾的海域,海浪匆匆而来,画着凶猛的弧圈,带着随时准备闭合的漩涡。
“我”他略一吐出一个音节,成宫就垂下眼睑,张嘴亮出白牙,俯伛脖颈咬住了他的喉结,“……哈!”泽村瞳仁震颤,原本想说的话被打乱,再度无错地凌乱喘息。
好在身上的少年咬得他不疼,只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脖颈让他忍不住想缩脖子躲闪。
“啧,”成宫不悦地拧眉,他眼底欲望升腾,耐心无几怜惜有限,粗暴地推摁少年的脸偏了偏,泽村发出“唔呃!”一声惊愕的语气词,霎时下颌绷紧,展现颈部的优越线条。金发少年盯着目光变得更加晦暗,舌尖用力抵了抵锐利的齿冠,突兀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能这么摆弄泽村的感觉真好。
他无视被摁着脸发出各种怪声的泽村,仅仅大发慈悲地撤开那只一直压着少年双手的手。由于固定地太久,让那条手臂都有些疲酸,随性地甩了甩后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放哪。
不过犹豫两秒,就改而掐握身下人的腰眼,不出所料地感受到熟悉的哆嗦,他无声地又笑了下,压着泽村脑袋的手卸了力,没成想被伺机报复的少年扭头张嘴咬在虎口处。
泽村没轻没重地咬住不放,眸光微闪,哼!这只手是右手,他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嘶,"成宫没想到他在这等着,眉头动了一下,没立马抽回手,就这么任由对方咬着,从容地调侃道,“你是小狗吗?”
泽村看不惯他那副自在模样咬得更用力了。
“……”这下真有点痛了,成宫眉头蹙起,被咬着的右手动了动,收紧食指与拇指掐少年的嘴,把他捏成了小鸡嘴,末了偏着头欣赏少年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嗯哼?还是只不认主的小狗啊,看来得做个标记才能叫你长记性呢。”
张着小鸡嘴的泽村茫然了一瞬,标记?什么标记?
没等反应过来再度被推得脑袋侧偏,露出大片柔软的颈部肌肤,接着感到脖子上忽然有温热的触感,随即是湿漉漉的舔磨。标记的意思是……!
泽村用力把脑袋扭回来,成宫皱眉拿开手,从脖颈上抬起脸看他,见少年对自己睁着一双猫目吃惊道:“标记是”他一口气没喘过来就急忙忙开口,这会停了两秒抽气才继续说,“标记是说要在我脖子上留痕迹!?”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金发少年声线发沉,“之前说决出胜负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向团队公开的人可不是我。”
泽村有气无力哼哼,“是我没错,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成宫的脸霎时冷了下来,眼神有如风卷残雪,“你后悔了,因为我” “不是!”泽村连忙打断他。
棕发王牌顶着他冷凝的目光接着说,“就是这个这个这个……”如果他的双手是自由的,这会或许在食指指腹相搓着支支吾吾,“用吻痕来公开会不会太过了点……”
泽村想象了那个画面,脸色一下子红得通透。
啊。
啊——
忘记这个笨蛋的认定羞耻的点很奇怪了,嗯……明明在比赛的时候总是用他那招牌大嗓门旁若无人地用声波霸凌所有人,尤其是用各种外号给队友加油助威时根本不顾他人死活,现在这会倒是会害羞了?
泽村红着脸觑他的表情,心一横,“不然不能只有我留!”
“嗯?”成宫扬眉。
“吻痕不能只有我留,”少年眼神写着控诉,仰躺着冲他嚷嚷,“我也要给你留!”
成宫怔了怔,遽尔笑出声。
……什么啊,因为这点不乐意而已。
他止住笑,嘴角还是翘着,“那我得在你身上多留一个。”
“不行!我多留一个才对!”
“否决,我提出的当然由我来决定。”
两人争执半天,最后决定各退一步——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那你不应该松开我的手腕吗!”泽村眼睛亮亮地动了动手臂明示,眉眼藏不住喜色,“不然我怎么给你留吻痕啊?”
“不行,”成宫拒绝得干脆,“放开你又乱挣扎,等我弄完再说。”
他说完就朝脖颈低下头,抬眼指使少年,“偏头。”
泽村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抿嘴气愤地从鼻间呼出热气,自暴自弃地侧着脑袋。
他略一想起成宫先前说要速战速决的话所以……所以他就只听这一次话!往后再想让他安分呆着是必不可能的!!
脖颈处又传来湿热的触感,他被袭击了几次被迫接受良好,开始发呆放空。
成宫见他不说话,抬眼扫了他一眼,见对方居然在发呆,登时火气上涌,“喂!”
泽村回神茫然嗯了一声,“怎么了?结束了吗?”
“你!”成宫气呼呼道,“不许在我面前想其他人!”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哪有其他人啊!?
泽村简直有理说不出,目瞪口呆地看男友吃假想敌的飞醋。
他也是好脾气,耐着性子解释,“我哪有想别人!”他也气鼓鼓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好像看过的某本少女漫画里有类似的场景,那个男主角还和你很像!”
“真的吗?”成宫狐疑地瞅他的神情,试图从中辨出谎言的痕迹。
居然还不信!?
泽村气得口不择言,“你在我身边弄得我满脑子都是你哪还有精力想别人!”他急快地脱口而出,默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呼吸一停,霎时从脖子红到耳根。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内心疯狂呐喊,我说了什么啊!!
他眼神乱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成宫鸣……实在太丢人了!!
成宫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吼地停止了思考,眼睛圆睁面色凝滞,懵了约莫十秒,凝固的表情才开始解冻,喜形于色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眯了眼,双颊浮上了红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喜悦百分百的脸。
他嘴角咧开笑意不减,“你这么喜欢我啊~”
“那又又又,”泽村极力忽视脸上的热意,试图虚张声势,“又怎么了!?难道我不可以喜欢吗!”
成宫高傲地仰起头,“当然,我允许你喜欢我,”他笑得恣意不羁,“但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你必须得是最喜欢我的那个!”
泽村语塞,自己男友成宫鸣拥有的自信与性格之高傲在这一世代……不对应该说在高中生里称得上无出其右了吧!还有比他更自信的家伙吗!?
……好吧,谁让自己就喜欢他这幅目中无人……错了,应该说心高气傲的模样,总之自信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他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偷偷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又问:“所以你的吻痕留好了吗?”
“怎么可能,”成宫冷哼,“都是因为你故意冷落我导致我没弄完!”
“……”泽村深吸一口气,“你平时嫌我话多,现在又怪我冷落你!?”
怎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人啊!!
金发少年撇了撇嘴,“你可以保持安静,但不可以走神。”
他眼珠滴溜一转,长长地诶了一声,“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我看泽村荣纯也没有身为王牌的专注力嘛?”
这话激得对方腰身一弹,“开什么玩笑!”泽村瞪着猫眼,“这种小事在下不可能办不到,只是专注于你的动作而已有什么难的!”
“是——吗——”成宫斜睨着他拖长音,压着嘴角的弧度,“那我可就瞧好了。”
泽村见他表情微妙,又直觉哪里奇怪,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又被捏着下巴向另一边歪脑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用余光睇成宫的神色,见那双眼睛再度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再想探究,对方已经垂下眼帘与头颅,朝着自己的脖颈喷洒潮热的吐息,一排带着热气的牙齿就落在了他的皮肤之上。
他呼吸陡然紊乱。
成宫像品尝自己爱吃的牛奶巧克力一般时轻时重地舔弄厮磨、含吮吸吻颈部的肌肤。那处血液流得欢欣,落得无比温暖炽热,让他额角沁出了细密的薄汗,有热意自身体深处呈镭射扩散。
他知道这些感受都是身下人带给自己的,强烈且陌生。他不讨厌,甚至想再进一步探索更多。
感觉眼睛里有热浪翻涌,他眨了眨,放匀了呼吸在侧颈处不紧不慢地留下星点爱痕。敏感的唇舌捕捉到细微的震颤,他的薄唇抵着肌肤,无声地扬唇笑着。
不对……不对劲……
泽村只觉呼吸越加错失往日的节奏,微张着嘴凌乱地喘气,明明只是留下吻痕,为什么……为什么身体里好像有电流在四处流蹿?
他又想闪躲,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掩在汗衫下的指尖暗暗抠进了手掌里,在手心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月牙状痕迹,兴许结束以后掌心的状况一暴露就会被身上人责骂,但他现在脑子渐渐变得混沌,一时考虑不到这么多。
成宫深沉的蓝眼扫过自己在脖颈处留下的战果,嘴角笑意更深,慢条斯理地一路向下,最终游走到柔韧的前胸逗留。
泽村感到从脖颈处撤走的热意,刚想向对方确认留的吻痕数,就被胸前的触感惹得整个人重重弹了起来,“鸣……啊!”他这一声惊呼转了个弯儿,下意识故技重施地扭着腰肢躲闪令他头皮发麻的触感。
“别动。”喑哑的声音传入耳朵,腰眼又被牢牢掐握不放,不时还有拇指在那处揉按摩挲。
这真的,真的不是酷刑吗!泽村不合时宜地开始对比集训与当下身体陌生的反应哪一个更加折磨。
不着边际的念头在脑海里堪堪浮出朦胧的字眼,就被身上人的动作搅得不成形,“哈”,牙关一松,无声喘息流出口腔。乳肉被含入湿热的口腔,唇舌衔卷着乳尖色情地游戏。
他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腿间腹部肌肉轻微抽动着,脚趾蜷缩了起来。
从掌心与唇舌传递来的不断强烈的颤栗,让成宫的心情越发舒畅,好到可以无视少年合拢收紧的双腿,即便夹得他腰身有些挤痛。
他耐心十足地舔弄含吮乳尖,吸得那处红润肿胀。当然,另一边也没冷落着,时而用指尖揉捻轻旋,时而张掌包裹按揉。移开手,乳肉上满是蹂躏出的红色指痕。
他慢慢感觉掌心的肌肤开始湿滑,一时竟然觉得要抓握不稳……啊,是飞速上升的体温让肌肉开始淌起汗液。
对成宫来说,硬邦邦的同性的汗液是没法忍受,是他平日里绝对会避而远之的。但对方是泽村,他对此没有一丝反感的念头,甚至感到心情更加热切。
前胸传来的酥麻感自脊背一路火花带电地蹿上大脑,搅得泽村脑袋高热地像在脑子里熬了一锅浆糊。眼睛湿热,鼻息粗重。他不想发出像求饶的声音,咬紧下唇,锋锐的牙齿将嘴唇咬出几个血口。
成宫见他安静,觉得奇怪,掀起眼皮一扫,眉头立马蹙起,“喂喂,”他在少年胸膛作乱的手移至唇边,带茧的高热指节撬开唇齿,两指灵巧地捉住戏弄滑腻的软舌,“别咬啊,没发现都破皮了吗?”说话间手指搅弄地少年津液横流,“听到了吗?”他目光深沉,手上动作不停,甚至塞入更多的指节,在少年点头前继续勾住那条柔软的红舌肆意玩弄。
泽村泪眼婆娑地重重点头同意,他才把手指从那口撤出来,沾了津液湿亮亮挂在指尖。他垂眼盯了半晌,又凑到少年唇边,“舔干净。”
泽村一下子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很难不觉察到身上人愈发强硬的态度。这说明什么,说明鸣桑开始认真了!!
他看到对方手上淌着的津液,脸红得更厉害了。
但是舔自己唾液什么的……恕难从命!他硬着头皮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
成宫一直盯着他,见对方装死,意识到自己被忽视,恼火地想把手指重新塞回那张恼人的嘴里。他手指微动,蓦地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过,遂停了动作,盯着湿漉漉的指节忽然饶有兴致地笑了。
什么嘛,这不刚刚好。
泽村双目紧闭,没听到声响又没感到动静,正暗自纳闷,突然感到自己右腿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左腿则被拉高挂在某处……他猛地睁开眼睛,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左腿正搭在成宫的右肩上。而死死压着他另一只腿的是少年半跪在床褥上的左前膝。
“哦?”成宫笑得意味深长,“你睡醒了啊?”
他瞳孔漫开一片欲望的深色,“醒的有些不是时候呢……因为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来。”
不会停下来……要做什么?
泽村感觉这句话就像是点中了他的穴道,霎时浑身僵直嘴巴不听使唤。直觉告诉他应该逃开,但是双手被束缚住,胯骨被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摁在床上……逃,能逃到哪里去?
他内心直呼不妙的预感正在逐渐变成事实——对方湿漉漉的指节不容置疑地下移,已然抵至令他大脑轰鸣脸色爆红的地方。
“鸣、成宫鸣!!”
成宫嘴角噙着的笑意透露了心情的愉悦,即便被后辈大呼小叫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好意把另一只手落在对方挺翘的欲望上,曲起带茧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
泽村腰身狠狠一弹,接着是不住地战栗。他想说话,但嗓子也跟着抖个不停,根本无济于事,于是想蹬踩床单逃离着可怕的抚弄,奈何一条腿被成宫自上而下压得极低,另一只也被死压着不放。
他开始悲哀地为自己良好的身体柔韧性打抱不平——早知道就不向成宫鸣炫耀自己多么擅长下腰劈叉或是被前辈各种锁技的凌虐诸如十字固下也毫发无损了啊啊啊!!
手指圈住对方的性器上上下下灵巧地套弄,偶尔指甲刮过头顶的小孔沾染上黏腻的触感。成宫抽空低头曲指确认了一眼指尖的情况,很好,赛前刚好修剪过一次指甲,端得圆润干净,这才放心得左手撸弄着肉茎,另一手不由分说向少年身后的内仄不由分说地探入一节指尖。
“……啊!”泽村被身后怪异的触感吓得心脏悬紧,敏感如他立马痛得挤出泪来,霎时昂扬的下身软了几分。
“好,”没两秒阵雨突转暴雨,他眼泪蓦地扑簌簌直落,“好痛!”
这次绝对是酷刑呜呜呜!!他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只是没舔掉自己的唾液而已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他这么一想就更委屈了,嗓音都染上了哭腔开始控诉,“我,我不要再做了!你根本是在泄愤!”
成宫懊恼地眉头紧蹙,探进去的两个指节伸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心高气傲从不低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过于急切……为什么要承认?他渴望自己的恋人,想快点进入下一步有什么错,他忍得整个人都要炸了好吗!
“我,”成宫一开口就发觉声音奇怪,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我没有在泄愤,我只是想早点步入正题。”
他手指没有退出来,右手悬停在那处,上半身凑过去温情地舔掉恋人的泪珠,又在耳边低语,“相信我好吗?我会尽可能温柔,让你舒服起来的。”
他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眼睛也满是安抚之色。
泽村此刻脆弱的神经被他柔和的声音安抚成功,抽了抽鼻子闷闷道:“真、真的吗?”
金发少年在他脸庞落下细雨般轻柔的啄吻,低低嗯了声,又肯定道:“真的。”
“那你,”泽村嘴巴扁了扁,“你快点把我手腕的束缚解开……!”他艰难说清一句话,自己被绑这么久的委屈又一并涌上心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呜呜咽咽起来。
“束缚……”成宫对上少年泛红湿润的眼圈顿了下,耳朵里持续传入少年的呜咽声,他垂下眉梢懊恼道:“我会解开衣服……别再撒娇了!”
泽村豆大的泪珠悬停在纤密的睫毛上,要眨不眨该落不落,就这么透过朦胧的水雾茫然地看他。
……撒娇?
哪里撒娇了!?他这分明在没骨气的求饶啊!!
成宫再一次把少年的左腿压得极低,近乎让前腿贴到腰腹,即便如此令人触目惊心的姿势,也没让泽村露出半点不适应。他伸出左手时,泽村配合着抬起双臂,方便他动作利索地摘掉那件束缚自己良久的汗衫。
少年单手解衣服时唐突地想:……这家伙应该再也不敢穿奥村光舟的衣服了吧?
泽村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一时竟然忘了动弹,愣了好几秒才不敢相信地落回身侧,下一刻抬起来狠狠竖出食指戳成宫的腰腹,“太过分了!!”他全然忽视身体其他部位的异物感开始控诉,“居然,居然绑了我这么久!”
成宫不满地缩了缩腰腹,撇嘴小声嘀咕:“谁让你穿其他人的衣服……”他心里挂念着正事,在泽村开口前屈了屈还挤在内壁的指节,惹得身下人又是一个哆嗦。
少年目光深邃,语气郑重,“还疼得厉害?”
泽村迷茫地回忆了一下,方才放松的时候,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老老实实摇了摇头,“不,”但想起刚才的疼痛又皱眉郁郁不乐,“但也一点都不舒服。”末了又补了句,“难道做这种事都这么难受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家为什么要做,因为是恋人所以要一起吃苦?
“……”成宫把我没做过我怎么知道此类听了就像在低头的话给憋了回去。
他拧眉认真回想了一下以前通过各种途经了解到的同性之间怎么进行性事的方法,左右都是前戏+润滑,还有就是用上避孕套……不过他们现在没有,也不能扭头去买,只能忽略不计。
他此番回忆加思考约莫用了近二十秒,泽村见他沉默良久,还以为默认自己的问话,嘴巴一撇又想哭。
当然,他没有忍住。
成宫刚一回神见泪包又开始淌泪,睁圆了眼睛紧张问:“你……又疼了?”他再怎么固执己见,这下是真坚持不下去想退出来了。原本压在肩头的长腿也落挂到臂弯上。
可泽村冲他摇头又点头,成宫完全搞不懂,耐着性子追问他才得到答话,“不是,”泽村抽噎了一下,“不是你表示的做这种事都难受吗?”
成宫震惊,“我没有这么说!”
“我以为你是默认!”泽村话说得瓮声瓮气,“想说就算是情侣有些苦也没必要一起吃!”
感情可不是靠这些来证明的!
“如果只会难受我干嘛非得抓着你不放做这档事啊!”成宫怒气冲冲,“谁想好端端找罪受?肯定是因为舒服才想做啊!”
“知道啦!”泽村艰难止了眼泪,用手背在眼睛抹了又抹,搓得眼眶更红了。
他想到什么心里又不舒服,小声嘟哝,“我又不像你在这种事情上经验丰富……”
“什么?”成宫挑眉,少年罕见的细声细气,竟然真没让他听清说的什么。
泽村偏过头哼了一声,“没什么,”他动了动,又因为身下强烈的异物感表情扭曲,“总之你,你,”他咬了咬牙,“你快点做啦!如果真的舒服的话!”
“那我动了?”他再度确认。
“……你、你自己看着办!”他自暴自弃。
……成宫对男友这幅仿佛英勇就义奔赴刑场的模样弄得又失语又想笑,低头继续专注地往内壁一点点挤入指节,遗憾的是,原本挂在指节的津液因为两人方才的谈话干涸了不少。
他只好低声提醒泽村,“放松。”同时抬脸扫了眼泽村的表情,跟着蹙起眉头。
“我……我有在放松!”泽村眉头紧锁,艰难地试图转移注意力。
……哪有放松啊,分明还紧得厉害!
成宫无声叹了口气,左手再一次抚上少年半软不硬的茎柱,屈指撸动,指尖时而技巧性地拨弄铃口。泽村哆嗦了一下,这次是因为觉得舒服。
他受到鼓舞了般套弄的动作更快,慢慢挺翘起的肉茎自顶端开始分泌腺液,缓慢地落入他火热的掌心,与手心的汗液混在一起奏成靡靡的水之乐章。
拇指又一次蹭过头冠的快感,让泽村头皮发麻浑身战栗,“哈,鸣…啊!”他又下意识想要咬住下唇,想起方才的教训还是忍住了,改而试图紧咬牙关,遗憾收效甚微——喉间依旧不住溢出呜咽与闷哼,“呜……”让他看起来可怜又情色。
成宫始终留心观察他的反应,发现少年眼睫濡湿低吟破碎,腹部紧绷沁出汗液,握在掌心的肉茎也变得越加坚挺炙热,于是隐晦地笑了笑,加快了撸弄的频率与速度。
心脏剧烈地跳动,将血液泵向全身。泽村仰头难以克制地从喉间溢出呻吟,眼前开始有白光闪动,他两腿绷直,双手死死攥住床单溃喊,“要出来……”
他还没喊完,最后一个字化解在急促的喘息里,接着瞳仁涣散,一股又一股地交代在金发少年的掌心里。
成宫如愿以偿,悠然自在地把浊液挂在指尖送入少年体内。
泽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暂时忘却了身后的不适,等他回过神来,男友已经动作利落地送入第三根手指,对上他狡黠的蓝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难受吗?”成宫手上动作不停,照例友好地问了一句,虽然依照身下人的身体反应,即便不问也了解实情。
可他还是问了,让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善解人意赞叹。
“……”带着粗茧,细长坚硬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搅动,进进出出的动作带起火热黏腻的摩擦,泽村说不出话来,难耐地不住小声哼哼。
成宫把目光从脸上挪到手边,少年大敞着长腿,露出底下挺翘结实的臀部,由于隐匿在层层衣服底下,显得比别处白净光滑。藏得更深的腿根处的肉仄此刻则在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翕张着像口贪吃的小嘴。
他盯着更觉喉咙深处一阵干渴。而他深知这份渴意只有彻底占有眼前的少年才能得以缓解。
泽村只觉得在体内戳弄的手指突然加快了速度,变着角度开拓他脆弱敏感的内壁。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极力去适应异物感带来的不适。
这份隐忍直至成宫曲起指节戳碰到体内某个地方以后烟消云散——泽村整个人像条冲上岸的鱼腰身一下子狠狠弹起,难以置信地瞪着猫眼。
……什么?那是什么感觉……“啊!”他没忍住发出惊呼,强烈的快感让瞳仁一阵紧缩。泽村喘着气回过神来,表情从困惑变成惊慌失措,“等,”他挪动腰肢闪躲,慌忙仰头对上成宫的眼睛,一下子就呆住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此刻涌动着发热发烫的欲浪,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成宫嘴角噙着笑意,“找到了。”他声音低哑,微垂的眼睛透露出危险的光。
少年的身体得了趣,不顾主人的意愿将手指吞吃得雀跃欢欣,成宫进出地顺畅无比,总算放心抽出手指。
体内的手指突然撤出,泽村松了口气又憋住,不对,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
成宫先放开他,飞快褪掉下身的衣服,接着想起什么,又止住了动作。在泽村开口询问前给他翻了个面,一手压着少年的腰腹就往下体送。
泽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翻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伏跪在床上,等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朝后按住少年紧实的腹部,扭头瞪着猫眼震惊,“你你你……你干什么啊!”
成宫不满地捉住他那只阻拦的手,“还能干什么,接着做啊。”
“那为,”少年惊恐地朝前躲闪,“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啊!?”
“……”成宫拧眉回忆两秒才解释,“因为第一次用这个姿势不容易痛。”
这是他上网学到的,至于消息的真伪他并不了解,不过既然有让泽村更舒服的可能,尝试一下也不赖。
更何况贞操只有一次,错过这回可就没机会实践了。
泽村呼吸一滞,撑着他腹部的手卸了力,“这样啊,”他转回头低声说,“我知道了。”
成宫没有动作,因为敏锐地感觉到眼前人的情绪不对,耐着性子把人又翻了回来,见少年眼里又有水光浮动,吃惊道:“你,你怎么了?”
总不可能是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又反悔了吧!?
那说什么他也不可能点头同意!
泽村抽了抽鼻子沮丧道:“虽然你和之前那些交往对象都从背后开始,但我想看着你的脸,所以……”
之前?交往对象??
“慢着慢着,”成宫飞快眨着困惑的眼睛,“你以为我和其他人做过这种事?”
泽村见他的困惑不似作伪,“不是吗?”他眨掉眼里的水雾,拧眉回忆,“可我见你经验很丰富,了解得也比我多,所以……”
成宫盯了他两秒,突兀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你了解得太少才对吧!?”
他飞快地又追了句,“还有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做过这档子事啊?我可是第一次……”他笑容一凝,突然噤了声。
泽村歪了歪脑袋,追问他,“第一次什么?”
对方别过脸小声说了句什么,但他没听清,在凑近去问前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你该不会跟我一样也是第一次交往吧?”
“……”
他没反驳。
……哇,太意外了。
成宫冲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嚷嚷,“喂喂!!我眼光高不随便找人交往很奇怪吗!?”
泽村别过脸去憋笑,半晌才声音奇怪地开口,“不奇怪,在下、在下也是第一次交往不是吗?”他没忍住转回头揶揄,“只不过没想到鄙人会特别受到国王大人的赏识罢了。”
居然敢嘲笑我!
成宫气得心跳飞快,把人按回床上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他也顾不上什么正面反面的姿势会如何如何,蛮横地挤开男友合拢的双腿,用力把长腿勾到臂弯,另一手扶着等待多时的分身就往肉缝里塞。
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秒钟受到怠慢。
泽村被他一连串动作打得措手不及,但好在甬道被扩张得细致又彻底,身上人的挺入没让他感到半点疼痛……硬要说,只有在少年不由分说地缓慢全根没入后的胀痛感——身体里的每一寸都被坚定抻开,柔软的内壁紧紧咬住性器,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肉柱上的每一条微凸的青筋。
他收了玩笑的心思,心率加速鼻尖冒汗,感到胀痛之余依旧有酸麻从深处蔓延开。
“……”甬道高热富有弹性,紧紧地裹着成宫的性器,这种灭顶的快感让他胸口处的那团火一下烧到了脑子里,他被逼出一身热汗,压抑的喉音从鼻腔溢出,全然失去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喘息凌乱,毫无技巧地抵着大腿根顶弄,被肉穴吮咬得脊背与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快感强烈得有些痛苦,仿佛在鞭笞每一寸筋肉,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握着对方腰胯的手一下子力道大得出奇,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泽村被他掐得短促地啊了一声,体内又酸又麻,身体里胡乱戳弄的凶器蓦地停了动作,他咽了口唾沫疑惑:“鸣桑?”他的声线平直沙哑,不复平日高昂朝气,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成宫本就脆弱的神经被他唤得整个人一哆嗦,下一秒就交代进了少年体内。
而泽村也被身体里突然灌入的微凉液体打得一个激灵,怔愣地瞪大了猫瞳。
“……”
“……”
两人像雕像一样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凝滞了。
泽村仰躺着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不带一丝嘲笑意味地感慨:“原来速战速决是真的,那我们……”他想让成宫把软在自己体内的分身抽出来,微微支起上半身就想借力吐出那根性器。
只是他动作才实践个开头——也就是撑着手肘起身不过两秒就被狠狠摁了回去。
成宫呼吸越来越急促,掀开眼帘睁着风雨交加的蓝眼瞪他,“我没让你走!”一想起少年真情实感的感慨他就气得咬牙切齿,“天真地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想也别想!”他最后四个字近乎从牙缝里重重挤出。
泽村蹙眉纠结,但是……
几秒后他但是不出来了,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深埋在体内,方才还半软的性器此刻不容分说地挺涨起来,再一次抻开他敏感的内壁,被填满的酸胀让他穴口发疼,甚至与之前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射完一次还涨大了一圈啊!?
他又开始颤抖起来了,出于某种对即将来临的危机而做出的生理预警。
泽村嗓音颤巍巍道:“鸣、鸣桑”时间不早了我们……“啊!”
酥麻的快潮飞快沿着脊椎冲上大脑,他的腰身被死死掐着往下压,被钳制住来承受接下来的激烈性爱。
皮肤滚烫,在他的手指下脆弱地战栗起伏。成宫一只手掌立刻握上他的臀部,大掌揉捏着白软挺翘的臀肉,将他的屁股越加往自己性器上摁。
他感到少年抖得更厉害了,变了调的哼吟从红润的唇齿间掉落,叫得他对甬道的抵触碾压一下比一下深重。下身撤出些许,死死把少年钉着,挺着腰往复地用力干他。
性器和肉壁的摩擦让整个甬道烫得像是要冒火。泽村感到鼻尖和后颈都泌出细细的汗液,发丝黏在皮肤,汗珠不断从发梢落下,让他整个人狼狈地乱七八糟。
成宫放纵地将自己的欲望施发在恋人身上,俯下身用自己的唇重重掩住了他的嘴。他吻得又深又狠,一直追逐着对方的唇舌,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身下的攻势同样毫不收敛,每一次深深嵌入都像是想把囊袋也一并顶进去。
泽村来不及思考,呼吸已经被尽数掠夺。他上下两张嘴都被堵着,被疾风骤雨的深吻与抽插攻得眼冒金星,身体里的硬物碾过某处,他在对方嘴里叫了一声,腰身一下子弹起。
又、又是这个奇怪的地方!
泽村哆哆嗦嗦地别开脑袋崩溃大喊:“鸣…啊!不,不是!”他无助地抓着对方的右臂,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指甲在臂弯留下泛白的抓痕,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喘着气,“不要顶,那啊、啊啊!”他几乎承受不住这汹涌的快感,浑身都在颤抖。
成宫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动作大开大合,又重又急,身下的床随着他的频率不断撞在墙上发出心照不宣的动静。这声音又响又亮,却依旧盖不住肉体撞在一起的拍打声和黏黏糊糊的水声。
方才仅仅碾撞过某一点,火热湿滑的甬道一下子欣喜若狂卖力无比地吞吃着他的性器。成宫像一头隐忍噬骨欲望的野兽般粗喘着,喉结反复滚停。
他掀开眼睑目光幽沉地注视着不断惊呼不要与不时喘出让他听着脊背发麻呻吟的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用力捏了把身下的腰眼,泽村又整个人弹了一下,半抬起潮红的脸用湿润的熔金色眼睛怔愣地看他。
“我说过,”金发少年不疾不徐,一字一句,“会让你舒服起来的。”
他深蓝的眼瞳里有蓝焰燃烧,说话间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上滚落,砸落在身下人泛着水光晶莹的蜜色腰身。
你、你还说过会尽可能温柔,这哪里……“啊!”泽村蓦地尖叫出声,泪水不受控制的不断溢出滑落。坚如磐石的碓来来回回地在那个可怕的地方舂,他崩溃地蹭弄着床褥,被一次次顶得整个人朝后送,又被掐着胯骨给按了回来。
“好、”他嘶喊出声“好痛苦!”
“不对,”成宫不由分说地拉抬少年的长腿,压在肩头自上而下地朝他俯伛脖颈,湿热粗重的吐息喷洒在身下人的耳畔。
泽村被他的动作抬扯地穴口紧痛,敏感的耳廓被吐息打得他偏头躲开,又被捏着下颌掰回来,“这叫舒服。”喑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简直像在强制性灌入他此刻神经脆弱的大脑。
他大脑混混沌沌,又一次正中靶心,眼前开始出现白光掠影,在高潮的边缘摇摇欲坠。
火热的甬道疯狂地收缩痉挛,吮咬得成宫微张着嘴巴哼喘。
他知道恋人即将高潮,把手落在前边胡乱流着腺液的昂扬肉茎就开始撸弄。
前后一并被攻陷,身体深处再一次被重重碾中,泽村浑身紧绷,弓着腰背发出此生从未有过的高亢呻吟。
成宫被他叫得差点提前交代进他体内,拧眉喘着粗气强忍住了。
额间的汗珠渗进眼角,他抬起手背胡乱地抹掉,才掀开发烫的眼睑看向恋人……啊,对方的眼睛直直瞪着前方莫名的地方,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嘶喊卡在喉咙,只溢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他勾了勾嘴角,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舒畅……是他把少年从高潮的边缘推了下去。
浊液在蜜色的腹部情色地流动,落在成宫眼里看得又眼热了几分。但在把男友插射后,他还是耐心停了动作,享受着后穴痉挛时带来的挤压感。
自从在甬道交代过一回,他接受良好迅速适应了高热内壁带来的过分快感,不会像初次那么容易……他恨恨磨了磨牙,把那个冒昧的字眼从脑海中抹去,转而又飞快想起别的,眼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
高潮的余韵像海花淹没了泽村,他整个人浑身汗湿,感觉自己此刻像完全浸在白茫茫一片的海域里。水压封重,他的视野与听觉被快潮一并卷走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脖颈湿热发痒,有柔软的发丝扫在颈间,他无力地歪了歪脖子,侧颈湿漉漉的触感更加明显了,几乎游走在他每一寸肌肤。
泽村喘息渐平,视野聚焦,但眼前的水雾让他看得并不真切,只能勉强看到面前的浅色轮廓。
他哑着嗓子问:“你在干什么……?”
成宫无辜地笑了笑,“没什么,”他摩挲着捏在手心的发热发烫腰肢,不轻不重地掐握了一把。
泽村才高潮过一遍,浑身敏感得厉害,皱着眉伸手拨开那双作乱的爪子,下一秒感觉依旧饱胀充盈的内壁,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还在里面?”
……不,不会吧?
成宫但笑不语,笑得格外灿烂。
泽村才抬手抹掉眼眶里阻挡视线的水液,一抬眼就被那偶像般耀眼明亮的笑容晃得视野模糊。
只是那笑容底下满是让他脊背一凉的意味,他还没读懂个中深意,就被身下顶弄地短促啊了一声。
不会吧!?
成宫放下勾在臂弯的长腿,拽着他的上臂把人拉入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心脏的跳动。
他们额头与之相抵,姿态如天鹅交颈般亲密。
泽村愣愣偏头看他,成宫正侧着脑袋等他,吐息暧昧地交融在一起,金发少年对着他潮红呆滞的脸忽的勾起颇为无赖的笑,“我还没结束呢。”
话音刚落,下身的性器不紧不慢地抵着敏感的内壁剐蹭,因为不应期而更加磨人难耐。
泽村喘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又没出息的不知道第几回地眼睫濡湿。他双腿紧紧绷住脚趾蜷缩,掐着对方的肩头试图把人推开,但被紧紧箍着腰身动弹不得,无济于事只得出声求饶,“鸣,哈!!”被迫坐起身子,重力致使甬道把在体内驰骋的凶器吞吃到底。
肉穴深处紧致的挤压快感让一股酥麻电流立刻窜上尾椎骨,成宫压抑地重重喘气。
泽村从喉咙深处逸出了类似于钟摆颤抖时带出的余响,眼泪流得一塌糊涂,按住成宫的肩试图抬起身体远离那根坚硬的性器,又被抓着腰身按回来,“啊!”少年被深顶得眼冒金星,无助地紧紧抱住面前温热的躯体,意识模糊地向罪魁祸首寻求慰藉。
成宫牢牢掐着他的腰线,仰头吻掠过鼻尖,落到少年泛红的眼尾。他逗留片刻,又一路向下舔舐那道咸湿的泪痕。猩红的软舌在蜜色肌肤上游走,如同高傲的国王在自己的领地逡巡。他舔吻得柔情似水,与身下激烈的动作形成巨大的反差。进得越深,泽村哭得就越凶。
要不是深知对方的泪包本质,和诚实欢欣地吞吃着他性器的内壁,少年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会让他当真以为对方不舒服。
泽村浑身都在痉挛,颤抖地仿佛赤身裸体地置身于十二月寒冬的空气里,那刑具还在他体内不停地插入研磨,每次都精准地冲撞过那处让他恐惧万分的敏感点。他又想溃叫痛苦,理智早已被快感吞噬殆尽,让他已经分不出神志来控制喘息,声音支离破碎,神情迷离地喘着气。
“荣纯,”成宫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海蓝色的瞳仁潋滟靡丽,闪着魅惑的光芒,“泽村荣纯。”
他们脸贴得极近,泪眼婆娑间,泽村看清了他的面容,仿佛是受到塞壬蛊惑的水手,带着迷茫的眼神却又没有迟疑地凑上前,吻了上去。迷迷糊糊着亲吻,舌尖扫过敏感的上颚。更深的红晕从他的面颊延伸到脖子上,他被吻得头昏脑胀,竟然缓解了不应期带来的难耐。
穴口已经被磨得红肿发热,唇舌交缠间,他开始迟缓地从中尝出了尚在承受范围内的快感,后穴被性器剐蹭的摩擦惹起的酥麻感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细密地咬着他的肉,爽得连脚趾都屈了起来。
成宫撤走唇舌,再一次唤出那个令他心神荡漾的名字,“泽村荣纯。”
他叫他的名字,声音含着复杂情绪,像一种隐忍的确认,一种单方面的认定——泽村荣纯是他的所有物。
泽村听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鸣……”
他整个人发着高热又湿漉漉的,让成宫感觉自己像在搂着一个人形汗蒸器,烫得他由内到外都熟透了。
成宫放缓了顶弄,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少年原本清爽的止汗剂早已被热汗叠盖蒸腾,他不由陶醉地深吸那股令他本能都微微颤栗的气息——这是充满泽村荣纯本身如同烈日般气息,此刻浑身都是情潮的味道。
天空蔚蓝耀眼,带着那种即将变成火红的橙黄,就像金属过于挨近炉火时一样。
空气里的热度不会下降,只会愈发滚烫。
泽村感觉到体内放慢的抽插,难耐地扭了扭腰身,他好不容易尝到甜头,这人居然就坏心眼地不动了,故意和他作对!?他忿忿不平,同时因为成宫从肩窝上抬起脸,让他被耳畔温热的呼吸弄得有些痒,微微偏了下头。
那仿佛永无止境的情欲又轻易被挑拨起来,因为身下被蓦地紧紧吞吃的性器,成宫喘了口气,笑得畅快,“你休息好了?”他的小腹被对方性器流出的腺液蹭得黏黏糊糊的,抓着泽村的手坏心眼地用手心抹掉,“瞧,都是你的杰作。”
泽村整个人红扑扑地一言不发,握在腰侧的手向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凑近去亲了亲耳下的皮肤,得到一声贴着脖颈带着欲望的轻叹。
“什么啊……你在撒娇吗?”成宫发出愉悦的喟叹,嘴唇顺着脸颊一路向下张嘴咬上对方的喉结。手下移至丰满的臀肉,大力揉捏致留下暧昧的指痕,无序地粗喘着耸动腰胯由轻及重地顶撞他。
泽村不由自主地抬起腰配合那快速有力的抽插,呼吸间腹部的肌肉一起一沉,恋人在耳旁的低喘听得他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超负荷了。
他们浑身都发热发烫,兴奋感和炙热的情欲不停的往外涌,豆大的汗珠不停从眉间滑下。
肉体碰撞的暧昧水声在紧闭的休息室内急速回荡,休息室内本就不牢固的床被撞得“哐哐”作响。
成宫抵着大腿根大开大合,抽出捅进,每每都精准碾撞过腺体。泽村动情地喘息着,意乱神迷间生涩地迎合对方急重的攻势,脑子眩晕不复清明。
成宫被泽村的迎合所取悦,在一次深深嵌入后,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左手。
“荣纯——”少年拖长被情欲浸透的嗓音,听得泽村一个激灵,接着不由分说地把少年的手滑放到他蜜色的小腹上,“瞧,进到这里了噢。”
泽村迷怔的去摸自己的小腹,那里随着身上人的动作鼓起一个小弧度,“真的……”他眉眼同样浸满了露骨的情欲,炙热的掌心在弧度上抚弄,“鸣在我的身体里……”
他抬眼,有些痴迷地盯着对方的身体,少年经年累月锻炼出来的肉体、脸、乃至指尖都非常锐利而美丽。
成宫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呼吸骤然一顿,漂亮的蓝眼里燃烧着熊熊火光,像是要将他彻底焚烧。
他落在少年腰侧的双手收紧,掐出清晰的指痕,“荣纯,”他眼里幽深一片,“搂好我的脖子。”
泽村不明所以地嗯了声并乖巧照做,他双手交叠勾住脖颈,在下一秒被疾风骤雨顶撞地身子直晃。他随着对方的节奏,缠绵地吞吐和喘息。敏感点被重重撞击,他后仰着发出高亢的变调呻吟,小腹打颤,后穴绞着成宫猛地一收缩,少年额头上的热汗陡然滚落。
快感不断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来,一拨高过一拨的快潮在尾椎处攀升。
泽村长腿在恋人劲瘦有力的腰后圈住收紧,趴在肩头凌乱地喘息,“鸣、鸣……啊、哈啊”沙哑的声线、湿热的吐息落在对方耳边,成宫浑身燥热、永无止境的欲浪在身体四处奔流。
他的腰挺得越来越快,胯骨撞上臀肉的声音清脆无比,不时掐着对方的腰,朝下重重一压,内壁将性器直接吞吃到底,顶端抵在深处戳弄。
泽村哆嗦个不停,到后面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喘出口全是破碎的音节。他喘息得嘴不合拢,小截殷红的舌尖外露,成宫重重地吃他的嘴唇,唇舌搅弄时情欲浓重。
濒临高潮,穴肉收缩,一阵狂风暴雨的抽插,敏感点被次次精准碾过。
“啊!”泽村向后仰起脖颈,身体颤抖得厉害,他死死搂住对方的脖颈,让自己不至于在对方剧烈的律动中被撞飞出去。眼前白光一阵强过一阵,他抱紧了成宫的背承受对方激烈的冲刺。
成宫剧烈地喘着气,胸脯大幅度地像一个拉风箱一样地撑起又降下。内壁如同痉挛一般死死吸附剧烈地吞吐,快感堆积满大脑,他一口咬在少年的右肩,在最后一次深深嵌入后热流灌注。
高潮的余韵在他的体内回淌,他无神地用嘴唇在对方的锁骨上磨蹭,良久才抬脸看恋人的反应。
泽村瞳仁涣散两眼无神,汗津津又潮红的脸歪在对方肩头靠着,成宫低头一看,前边挺翘的欲望已然开了闸,胡乱地浇在两人交合之处,不仅如此,甚至发现他安静得连呼吸都忘了,似乎完全被高潮的巨浪卷入无人之境。
金发少年又捏着他的下巴,偏头舔进他的嘴里。
泽村瞳仁震颤,半晌终于急促地往胸腔鼓入空气,他不受控地对少年钻进嘴里的舌头咬合牙关,成宫皱了一下眉,抵着他的上颚重重扫荡,似在泄愤。
“唔,”少年总算从高潮的漩涡里狼狈地爬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想要撤走唇舌道歉,又被勾得吮吻舌肉。他氧气摄入未足,呼吸又开始被深吻尽数掠夺,在眼前发黑前急忙掐着恋人的肩头把他分开,“我,我要憋死了!”
成宫嘴角弯弯,殷红的唇落在他的唇角,抵着唇面低语:“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泽村目光恢复清明,脑子清醒半分,他恨恨地磨了磨牙,瞪着猫眼控诉:“你说过会多给我换气的机会!”
“我说的以后,”成宫无谓地耸了耸肩,“并不包括今天。”
泽村气得伸手去掐他脸,手臂一伸牵扯身体,猛地发现对方还留在自己体内,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他惊恐万分,“你你你你还要做吗!?”
他、他这次说什么都坚决不从!!
成宫短促地啊了一声,慢悠悠地把半软不硬的性器抽了出来,牵连出他注入甬道的浊液。
泽村下身穴口还没来得及闭合,粘腻的感触还残留在身体内部,他脸热地厉害,缩着小腹收紧后穴。然而没了性器在肉穴里的来回堵塞,他崩溃地发现白稠浓液开始缓缓流出,沿着臀缝滴落到床单上。
啊啊……啊啊啊啊!!!
“成宫鸣!!”少年张牙舞爪地把人扑倒,“你为什么!”他气得话在嘴里打架,“为什么要射在里面!?”
成宫被扑得倒在床上,惊讶于对方惊人的恢复力……啊——也是,他是青道的王牌,这点体力不至于没有。
他一点愧意也没有,理直气壮道:“导出来不就好了?”
“导,”泽村的双手虚虚掐握男友的脖子,闻言愣了愣,也傻傻地问了,“怎么导?”
成宫在他身下笑得狡黠,“你听我的就对了。”
……
泽村很想回到几分钟前对向成宫鸣请教导出精液的自己一个爆栗——你、你这人真是大白痴啊!?居然敢向那个恶劣的家伙讨教!?
关于如何导出精液的细节他不愿再回忆,整个人烧红地开始重新穿衣服。
他低头找衣服,扫到床脚那件皱得跟海带没两样的汗衫,刚抓起下一秒被身后人一把夺走。
“喂喂,”成宫甩转着手上的衣服,语气发凉,“你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穿上这件衣服?”
啊?
泽村吃惊,“你让我只穿着外衣回去吗?”
这不是更奇怪了!?
“啧,”成宫冲他翻白眼,“你穿我的不就好了?”他朝放在椅子上的装备包努了努嘴,嘴角上扬,“我又不像你傻兮兮的衣服都不带够。”
“我又不是每次都……”泽村恼火一半噤了声,睁着惊恐的猫目看他,“你让我我我”少年我个半天,艰难咽了口唾沫才说,“让我穿稻实的汗衫回青道!?”
老天爷,我绝对会被大家杀掉的吧!?
“哼……?”成宫眯着眼睛看他,“有什么问题吗?迟早都要公开,择日不如撞日,”他眼珠子一转开始黯然神伤,“所以荣纯是觉得我不上台面……”
啊?啊啊啊!?
泽村手忙脚乱,挥舞着手臂在低落的男友身边打转,“我我我,”他急得额角冒汗,“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之前隐瞒恋情不也是担心影响棒球才做的吗?”他顶着对方忧郁的目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应下,“我,我知道了,我会穿的。”
话音刚落,他就见男友阴郁的表情一秒放晴,简直转变得不要太快。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哼着小曲走向装备包,悠闲地从中取出件干净的稻实专属白色汗衫,再折返笑吟吟地把衣服塞他手里,最后冲自己挤眉弄眼,“我的体型可比那个捕手健壮多了,你穿上我的绝对比他的合适。”
……合适?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球队的衣服不一样啊!?
泽村直觉自己掉入了对方的陷阱,恨恨磨了磨牙,又长长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他对这套毫无抵抗力,不管被耍几次都照吃不误呢?
他被骗了心情不好,背对着成宫忿忿套衣服,无意识地大方展示出了性感美好的背脊曲线,深邃的背脊线条顺着头颈一路延伸至下没入臀缝。
“……”成宫看得眼热,咬了咬舌头维持镇定,瞄了眼时钟,只够他们急急忙忙回到学校……啧。
泽村无知无觉地穿好衣服,转回身发现成宫已经挎好肩包等他了。
两人肩并肩安静地走出赛场,方才激烈的性事仿佛一场梦,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稻实和青道不在同一个方向,他们终于打破了沉寂,是泽村先开的口,“那个,”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鸣桑,我先走了……”
成宫语调平直地应了声好,转身就走。
泽村朝前走了两步,又站定了几秒,转过身飞快朝向背对着他的金发少年跑去,“成宫鸣!”
“哈?”成宫听到熟悉的声音冲他大呼小叫,下一秒就被掰过身子,脸上投下一道阴影——少年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像盖戳一样飞快分开,在他怔愣的时候又朝他挥手告别,“再见!”
等成宫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跑远了,但他还是提了口气怒喝,“泽村荣纯——你这个大笨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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