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总是说不该让林杞落泪，但现在林杞哭都是因为他。

-----正文-----

1.

捏遍的润滑瓶被随意丢到地上，溅出残余的液体，让屋内鱼龙混杂的声音又多了声闷响。

“嗯…程裕——镜子，镜子要倒了…。”林杞在呻吟的空闲中难耐地开口，墙角那面斜放的镜子被交叠的手被推搡歪了，要用力撑着，才足以支持它不摔碎在地。

“我也想去扶，可是主人被我操得站都站不稳了，我怎么敢松手？”程裕一手捞着林杞逐渐下滑的身体，另一手去扶那面摇摇欲坠的镜子。他脖子上项圈连着林杞的手腕，不过林杞没多余的精力去拽他阻拦他，只能仍由他说着大逆不道的话。那根链条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晃荡，随操干时不时打在两人身上，在单一的撞击声中掺了几缕铁链相碰的声音，动听得像催情剂。

“轻点，轻点…”林杞踮起脚闪躲，却愈发在快感中下沉，掌印与汗渍在镜面上留下斑驳，从右上角到镜中一大块模糊，将二人紧靠的脸照得难分彼此。

“我有很用力吗？”程裕反问林杞，他踢开镜后的支架，让那面被他们折腾得可怜的镜子立稳，牵着林杞的手握起纸巾，一寸一寸擦干净朦胧，又捏起林杞的脸面对镜面，说：“睁眼啊乖乖，不是想看自己的样子吗？可漂亮了。”

林杞恍惚地随着耳边的蛊惑照做，他先看到的是程裕——从镜中盯着他，那侵略的目光比操他的力度都骇人，脖子上的黑色项圈和他是同一个款式，只是他戴的是红色的，更亮眼些，所以林杞下一秒就移到了红色之上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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