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林杞习惯抽烟后第一回咳嗽。像是惩罚他的无端想法，劝他别去做那些多余的事。

-----正文-----

26.

林杞再次离开屋子去小区口的烟酒店，是在下定决心后的第二个夜晚，离上次买烟的第五天后。

他睡到晚饭点才醒，他喝了酒，就着随便点的外卖和最后一枚茶叶蛋，但喝下去多少已经不记得了，中途吐过一次。那只有些划痕的旧乐扣盒被他洗了三回，冷水刺得他手指通红。

林杞有些摇晃地走出了门。

但踏入店后林杞没有见到想见的人，那坐在柜台里的人变了，是他没见过的面孔。

“拿包黑冰万。”林杞报了自己常卖的品，扫着付款码，随口问：“前几天那个店员不来了吗？”

“前几天？哦那是我们老板，之前我媳妇儿生孩子，所以请了长假来着。”店员从柜子里拿货，“你找老板啊？他很少来的，你要有事儿找他我转达或者我打个电话喊他……要不我给你个联系方式？”

“不用，没什么事。”林杞把手里的乐扣盒递给店员，“这是你们老板的东西，你记得给他。”

“好嘞。”店员收起东西应了声，目送林杞转身。但这客人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和他说：“等会，刚那烟给我拿一条吧。”

林杞站在店旁掏出口袋中的烟盒，他这几天总在睡觉，所以没怎么起瘾，一盒烟还剩下几根。他本就因为醉酒有些晕乎，一口尼古丁下去更加眩晕。林杞缓慢地抽、缓慢地理清脑袋里杂乱的思绪，他什么都没有想，但好像什么都想明白了。烟没了半根，迎面而来的寒风将刚吐的白雾扑到他脸上，让他清醒过来，被呛得咳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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