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不恨爱不爱的，说来说去又有什么意义？

-----正文-----

10.

林杞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的沐浴水声，思绪飘得很远。他在闫青阳死后经常回顾以前的事，他几乎有些病态地去强迫自己回忆，生怕自己忘记了哪些细枝末节。

他当然恨闫青阳，但恨意消磨不掉那些压抑中的温情，否则他怎么可能会与闫青阳纠缠如此之久。

像一块嚼了又嚼的口香糖，胶体在牙齿间摩擦拉扯地越来越硬，甜味剂被唾液冲淡，也越来越无味。

可恨不恨爱不爱的，说来说去又有什么意义？

一根新点的烟吸到了尾，没有爆珠缓解烟苦，把林杞从那繁重思绪里拉出，皱眉把嘴里残存的苦涩咽下，拧开水瓶清口。

他在这想来想去，又有什么意义。

11.

“嫂…”罗前穿戴整齐走出浴室，他看着床中央浑身赤裸的、满是红痕的躯体有些心虚，莫名其妙地收住了声，不敢叫那个寻常的称呼，房间又变得安静。

那盏晃眼暧昧的灯被关闭后，屋内的一片旖旎也消散得只剩下偷情那见不得人的事实。昏暗中亮起一颗火星，这是林杞今天抽的第五支，他强迫自己咽下苦涩的烟，但还是忍不住咳嗽。在罗前眼里估计他是在自虐和找不痛快…实际上林杞只是在习惯。

罗前站在一边看他点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无厘头话：“抱歉。”

“说什么呢？”林杞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不懂这句道歉的意思，但他莫名地觉得不该接受。他估计罗前是把这场性当作林杞承受不了打击后的寻求安慰行为，但他又懒得去浪费口舌辩解。这分明是让两人快乐的事，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况且…他很爽，爽得他忍不住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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