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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等待的这短短几分钟里，段昼已经变换了不下五个坐姿。

楚山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冷道：“憋急了你就去上厕所。”

段昼气得脸发红，反唇相讥道：“你哪只眼珠子看见我尿急？”

楚山落说：“那你一副座位上扎了针的神态？”

段昼哽住，炖了好几秒钟，才颓然道：“......我只是紧张。”

“紧张什么？”楚山落依然没什么表情，说话却一针见血：“你怕王正易嘴里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就是你怀疑的那个？”

段昼苦笑了一下，罕见的没回嘴。

狱警们的身影在半透明的玻璃门后穿梭，段昼看着他们出神，好半天才说：“我有时候觉得真相很重要，有时候又觉得不敢面对。我熟悉的人不多，一个一个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不想最后一刻还要经历背叛。”

楚山落说：“经历背叛才是常态，没有谁是有义务对你一直忠诚的。”

段昼气得怒视他，哽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也不是一样的吗？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是对小阳的背叛吗？”

“是吗？你接受过她的表白，还是你们有过什么海誓山盟？”楚山落的表情冷静得可怕。他抬起眼睛，神色之间竟然还有一些傲慢：“段昼，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曾经，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是我从她那里合法继承的，麻烦你弄清楚自己的定位。”

段昼一下子被噎得彻底没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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