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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时朝阳觉得陆玖歌最近有点说不出的鬼鬼祟祟。

这种偷感倒和他日常的言行举止没有关系，因为陆玖歌是个绝对在乎自己的形象的人，站如松坐如钟，所以在此之前，“偷”这个词是和他绝对没关系的。

但是，他最近挺奇怪。

安煜、蔺元清和宋子墨在一个夜晚来找她，把那根录音笔放在她面前播了一遍。时朝阳在这种漫长的沉默里想清楚了很多事，包括那条肮脏逼仄的小巷子里，明珠一样的段昼，为什么会把自己埋没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黑网吧里，常年带着一身二手烟和泡面混合的味道。

蔺元清最后说，学姐，你现在是要全力以赴准备高考的时候，你先不要管，我们去找段老师说。

时朝阳看着自己写了一半的题，笑了一下。

她摇头。

“你去找段昼，恐怕会被他直接赶出来，还是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她说：“高考能考很多次，段昼只有一个。”

蔺元清被震惊到失语。

时朝阳的出身有多贫寒，高考对她的意义就有多重大。这句话很平淡，甚至显得有点轻飘飘，但却是他听过最振聋发聩的表白。

他哑然看着时朝阳。

时朝阳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轻轻笑了一下，说：“你知道老城区的小巷子住了那么多人，那条街上有无数的妓女和流浪儿，残疾人、雏妓，什么样的都有，你知道段昼为什么偏偏向我伸出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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