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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陆玖歌赶到医务室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的人在打电话：“......对，段老师，我现在交学费可能有点困难，想问问您能不能减免一些......或者等我竞赛打完了再慢慢还给您。”

陆玖歌站住了，停在门口，安静地听里面的人说话。

“......不，不是家里出了变故。我是孤儿，跟姥姥生活，已经没有什么变故可出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暂时交不上学费了。”

“好，我知道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太唐突了......下周五我去找您，我们面谈吧。”

“是的，您打这个电话可能暂时联系不到我，我的手机要还给别人了。”

“......好的，谢谢您，段老师再见。”

陆玖歌等到他挂电话，好长一阵子的沉默，然后听到里面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顿时就酸软麻痛起来。

他敲了敲门，慢慢走进去，看见左边胳膊打着石膏的蔺元清，右手还拿着一本教辅资料在看。

陆玖歌很自然地在他床边上坐下，倒了杯温水递给他，顺手把他手里的书拿走，放在床头柜。

蔺元清接过水，咕咚咕咚全喝光了，又把空杯子递给他，眼睛眨巴眨巴。

“就会使唤我。”陆玖歌淡淡说了一句，但还是身体很诚实地又倒了一杯，重新递给他。看着他喝完，再接过杯子放好。

蔺元清喝完水，没再拿起书，而是屈起膝盖，罕见的有点茫然，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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