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同陆照月还会有许多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但唐夜枫会永远铭记这个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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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在那座惹人非议的庄子里住了半月，唐夜枫又把陆照月领到江南城中富贵地段的一座府邸里，原是陆照霜几人近日外出频繁，没办法像前几日一样轮流照看陆照月，只能把他托付给陆照霜的江南好友——云朔。

说是陆照霜的好友，但云朔与唐夜枫的相处看起来也挺熟稔，陆照月在庭中摧残云朔精心养育的花草，两人背过身凑在一处小声说话，不知是不是故意，他们没让陆照月听清楚谈话的内容。

陆照月自以为高明地悄悄往两人处挪动，离得近了，他们却不再说话，唐夜枫从怀里拿出书信转交给云朔，余光看见近旁的陆照月，他立刻凑上去，低头在他的下唇咬上一口，退开后又依依不舍般吻了吻他的眼睛。

“照顾好自己。”

唐夜枫稍作叮嘱，就脚步匆忙离去了。

陆照月站在原地回味这两个亲吻中蕴含的离别愁绪，胸中慢慢被怅然胀满。

陆照月一见云朔就很喜欢，在陆照月眼中，云朔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只是这个‎‎‍‍‌美‌‎‌‎‍人‌‌‎弱柳扶风，显得病骨支离的。

云朔接过照看陆照月的重任，尽心尽力安排起他的饮食起居。

他似乎天生知晓陆照月喜欢什么，在府里这些时日，陆照月吃得满足，住的舒心，许是怕陆照月拘束在府里无聊，云朔也时常吩咐仆从领陆照月去府外骑马、出游、赏乐。

陆照月本就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受了他如此体贴的照顾，更是觉得云朔不错。

云朔身体不好，不常出门，只爱抚他那张琴，陆照月前几日疯过闹过了，后面就陪着云朔，督促他用药添衣之类。

陆照月在府里待久了，就渐渐发觉有几处不寻常。

比如云朔那张宝贝琴，不算多好，只能算勉勉强强，以云朔财力，天下名琴尽可供他挑选，陆照月看见，琴身上有一个模糊扭曲的“霜”字。

又比如云朔总把唐夜枫转交的信件拿出来看，读完一遍便要回信，但是每封回信云朔都不满意，写完就投入火盆里化作灰烬，云朔写的一手字，同兄长在白帝城中读的那封颇为相似。

再比如云朔做着事情，总不经意看他一眼，那个眼神复杂，似有情又似怨恨，不像他看，而像看一个久远的故人。

陆照月越发觉得云朔与陆照霜之间有猫腻，左思右想理不清头绪，夜里烦得无法安眠，正躺在床上数星星，却见窗边飞快略过一个可疑的黑影。

他跟着那个黑影在府邸里乱转，黑影进了云朔的书房。

书房的灯还亮着，陆照月贴在门上偷听，里面隐约传来“家主……我们……楚氏”等不连贯的声音，结合云朔看他的眼神，那些书信上的字迹，一个答案在他心里悄然成型。

“你就是那该死的楚氏家主？”陆照月冲进去高声质问。

楚云朔用眼神示意下属退避，慢悠悠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不答反问:“你偷听？”

“我……我没有。”陆照月气势瞬间被压了一头，声音弱下来。

不知想到什么，陆照月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大骂楚云朔:“你个负心汉，害我兄长害得好惨。”

骂完之后，他也不管楚云朔的反应，直接运起内力跑掉了。

原来楚家主与这云朔竟是同一人。唐夜枫与云朔相熟，那么他与楚家主亦相熟。

陆照月这才明白，兄长，唐夜枫，还有这个楚云朔，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坏人。

又几日，唐夜枫抽空前来看望陆照月，陆照月没有给他好脸色，挎着脸回了房间，把房门摔出一阵巨响。

唐夜枫看着气鼓鼓的陆照月，心下一阵好笑，急忙追上去。

“好哇，骗我，还故意占我便宜。”陆照月双臂抱在胸前兴师问罪。

谎言被戳破，唐夜枫看起来居然没有丝毫心虚，反而不留余力地夸赞他，并且把陆照月抱坐到腿上，笑着亲吻他的鼻尖。

“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照月真机敏。”

陆照月受不了鼻尖的痒意，想要推开他，唐夜枫偏不如他的意，一手擒着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在陆照月面颊上密密落下带着湿意的轻吻。

陆照月注意到，唐夜枫亲吻的时候仍睁着那双雪亮的眼睛，只深情地看他，陆照月被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情感所蛊惑，心疼地摸了摸唐夜枫眼下的青黑。

看着唐夜枫这般疲倦放松的样子，陆照月再不忍心怪罪他。

“等下给我交代清楚。”

两人相拥着滚到床上，互相褪去衣物，赤裸相见。

陆照月把唐夜枫压在床头，尽情抚摸他的身体。

在棹月坊时，唐夜枫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用药水洗去了全身痕迹，那时他的皮肤光滑白皙，如一段光洁完整的绸缎；后来，陆照霜救下唐夜枫，他的四肢有些不要紧的利器割开的伤痕，给这匹绸缎添了瑕疵；如今，来江南不过十几日，唐夜枫身上就添了无数伤痕，有些甚至落在胸口附近，草草止住了血，仍有血腥气，足见唐夜枫处境凶险。

陆照月的眼神从那些粉嫩的伤口上轻轻扫过，他觉得喉间哽咽酸涩，无法言语，他快速眨动眼睫，探出舌尖一一舔过那些伤口。

唐夜枫伸出手掌按在陆照月的后颈，鼓励似的，上下抚摸，近段时日他常使机关弩，手上的茧子重新长了出来，每一次抚弄，都引起陆照月的无声颤抖。

后来，陆照霜、双子几人也陆续前来看望他几次。

只是与他人不同，陆照霜似乎不愿进这个府邸，也不愿见楚云朔，每次都是深夜前来，避开楚云朔府里众人，站在窗外与陆照月说上几句话，见状，陆照月也没有询问他同楚云朔的事。

最后陆照霜交代，楚氏宴会结束后他们便动身回到大漠。

宴会结束当夜，楚氏就传出消息，有贼人窃取天子生辰礼，楚家主联合朝中族亲向江南道施压，要求封锁各路要道严查此事。

巧的是，连夜返程的陈氏商船也被扣在了江南城辖属水道中。

江南楚氏行事乖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陈氏着急返程也不愿与疯狗扳扯，可以说是十分配合。其他船只都轻飘飘放行，但这楚氏就是不放陈氏的船，说是仍有疑点，陈氏派人前去对质，又说疑点已经呈至楚家主的案头，一切等家主发话定夺，他们家主十分好说话，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再去问，又说他们家主身体孱弱，一时顾不上这边，请改日再来。接连数日，陈氏商船都寸步未行。

奇的是，江南道从上至下，凡能管事说话的，都耳聋眼瞎似的，没一人来管。

被陈氏一族惦记，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楚家主此时正在自己府邸抚琴侍花、舞剑挂画，好不风流快活。

陆照月躺在庭院的大树上晒太阳，楚云朔多次来找他说话，他也不理人家。

若说前几日陆照月愿意跟楚云朔一块儿，就是看他抄一日佛经陆照月也乐得自在，自从知道楚云朔的“真面目”，陆照月便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只觉这人浑身上下都讨厌。

楚云朔面上一切如常，心里总有些不好受，多年前他做了错事，与陆照霜重逢后，两人远提不上重修旧好，只要见过两人相处，都能看出他的一厢情愿与陆照霜的冷漠疏离。这些年，他有意弥补，陆照霜坦然承受了他的好意，与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关系，可也仅止步于此了，不管他如何哀求示弱，陆照霜都不会如当年那般妥协退让，他们两人之间再不会更进一步。

陆照霜把陆照月托付给他，是让他欣喜的，特别是陆照月有着与陆照霜无法斩断的血缘，又不是当年的知情人，一来到府里就对他有几分天然的好感，他在陆照霜那里受到太多的冷待，以至于同陆照霜有几分相似的陆照月亲近他，就好似在他这团将息未息的火焰中投入了碳火，吊住了他的性命。

楚云朔本想把陆照月作为蚕食陆照霜的突破口，却不想陆照月早已了解实情，并在阴差阳错间把自己与楚家主对上了号。

原先陆照月对他的不排斥，只是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楚家主罢了。

陆照月推开房门质问的时候，楚云朔心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陆照霜彻底放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自己却还紧抓不放，心生渴望，真是可笑。

楚云朔虽然因陆照霜的冷漠而心生怨怼，但他早已对陆照霜做出了承诺，对陆照月也有爱屋及乌的喜欢，今夜恐生变故，他要尽力保全陆照月。

“下来吃点东西，我派人送你离开。”楚云朔见陆照月没有用午饭，又到庭院中寻他。

“你!我揭穿了你的真面目，你就要赶我走？”听到楚云朔的话，陆照月腾地一下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楚云朔这下也不管陆照月是否愿意，当及吩咐人手把陆照月捉进马车里送走。

在陆照月听闻的诸多关于楚家主的传闻中，楚家主是一个暴怒凶残、睚眦必报，手段毒辣的狠角色。

因着兄长的缘故，楚云朔对自己多方容忍，即便如此，眼下也不是自己与楚云朔硬碰硬的好时机，故而在楚云朔的亲卫围上来时，陆照月并未激烈挣扎，甚至可以说是乖顺的被亲卫塞进了马车。

离开江南城，骑马奔驰于马车两侧的亲卫明显放松了心神，一行人放缓了速度，随着江南城越来越远，许多亲卫频繁往身后张望，显得担忧不已。

陆照月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了然地眯了眯眼睛，看来楚云朔此次麻烦不小。

陆照月从唐夜枫的讲述中得知，兄长与楚云朔相识于少年时，一路相互扶持，感情甚笃，甚至对着月亮互许过终生。

少年时的陆照霜陪着楚云朔从西北回到江南，毫无怨言挡下无数袭向楚云朔的剑雨刀霜。

楚云朔在家族与陆照霜之间做出选择的那天，两人本来应该再不相干。

但陆照霜却在楚云朔喜宴当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请求楚云朔与他回到大漠。

多年后，面对楚云朔的主动求和，陆照霜虽然表现冷漠，但他依旧与楚云朔偶有交流。

他会每年来到这个流言四起的江南城，住进楚云朔精心布置的山庄中，忍受他人称他为外室的羞辱；他会在得以空闲的间隙一遍遍看楚云朔传来的书信；他会全然信任楚云朔，把陆照月托付给他。

如今这个局面，是兄长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他心中已然做了决断。

夜里，府邸里果然不平静。

楚云朔体内气息凝滞，四肢百骸剧痛无比，他已经无力躲过眼前这一击，正准备硬生生挨下后绝地反击。

“啊!”

杀手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是一柄银月般的弯刀破空而来，生生把杀手握着长刀的手掌齐根斩断，滚烫的鲜血喷溅到楚云朔脸颊上，很快那股热意就被夜风吹散了。

见一击得手，陆照月从屋顶飞身而下，落在楚云朔身前，横刀切断杀手的生机。

“退后!”解决完眼前的杀机，陆照月偏头冷声呵斥，随手抽出插入地面的弯刀，无畏地迎上院内聚集起来的杀手。

陆照霜与唐夜枫前后赶到时，楚云朔已经稳定住了局势。

楚云朔的院子里横陈着杀手的尸体，陆照月展开双刀警惕地守护在楚云朔身前，楚云朔的亲卫站在一个近不远的位置，俯首听着楚云朔的吩咐。

陆照霜大步走向陆照月，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询问他的情况。

得到答复，陆照霜便不再说话，十分心不在焉地站在陆照月身旁。

看着陆照霜频繁向楚云朔投去的担忧目光，陆照月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走向等候多时的唐夜枫，与他气息交缠。

与陆照霜的敷衍不同，唐夜枫卸去手上尖锐的银甲，抹掉陆照月眉眼沾的血迹，又问他身上的各处血迹是如何得来。

听见唐夜枫的询问，陆照月扬起下巴，骄傲地说起他是如何果断地斩断杀手的手掌救下楚云朔，又是如何利落地把剩余杀手一刀封喉不留后患。

楚氏这场铺垫极长，声势浩大的封锁，只为钓上陈氏这一条鱼，其他不过是陪衬与添头。

陈氏一行十一艘商船满载货物下江南，返程时，这些船按理来说是空船，但是有经验的船工一眼就能看出来所有的船吃水都不对，水线比空船高很多。

陆照霜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一直跟着唐夜枫，扣下陈氏商船后，唐夜枫领人上船探查，起先一直没有收获，直到陆照霜上船，指出船内空间有异，他们撬开放货物的空仓，船板下果然有一个夹层，里面是颗粒粗糙、杂质明显的粗盐。

陈氏一族居然妄图染指私盐。

江南一带一直由楚云朔安排统筹，也由他书写密信呈报天子。

期间，陈氏商船一直被扣压在楚氏的私港，唐夜枫与陆照霜守住商船，解决掉几波想要杀人沉船的各方人马。

陈氏派来的人一直没有得手，发觉一切无法挽回，陈氏命令豢养的杀手倾巢而出，发狠地想要咬下楚氏的一块肉来。

陈氏败露，让天子顺利斩下端王一条臂膀。

至此，一切落下帷幕。

离别前夜，陆照月避开陆照霜主动潜入唐夜枫的房间。

殊不知，他那一身披挂的金饰珠宝，在他行动间清脆作响，早已暴露他的行迹，只是陆照霜此时自顾不暇，根本没空管他。

陆照月推开唐夜枫的房门。

唐夜枫正坐在镜子前，拿着从陆照月那里拿走的耳坠对着耳垂比划，他从镜子里看到陆照月，放下耳坠，对陆照月勾了勾唇角，发出一个无声的邀请。

陆照月这才注意到，唐夜枫新穿了耳孔，或许是不熟悉的缘故，他的动作略显笨拙，耳钩一直无法顺利穿入耳孔中。

陆照月走到唐夜枫背后，凑上去嗅了嗅，有一丝很淡的血腥味，他回忆着唐夜枫的样子，含上唐夜枫的耳垂，轻轻舔舐几下又放开，拿起耳坠挂在水亮的耳垂上。

唐夜枫偏头追上来，想要吻陆照月的嘴唇，陆照月犹豫一瞬，还是坚定地躲开了。

“枫哥哥，我也对着月亮许诺过了。”陆照月紧绷着看着唐夜枫的眼睛，不敢错过里面任何一种情绪。

好在唐夜枫没有让陆照月失望，他从镜子前站起来面对陆照月，从腰封处拿出一柄镶嵌宝石，花枝交缠的匕首放入陆照月的手心，“我的小月亮，若我背弃你，你便杀了我。”

匕首入手很重，陆照月把它从刀鞘中抽出，借着烛光仔细看这柄精美的匕首，匕身由精铁打制，通身漆黑，刀刃闪着寒芒，是一柄不错的杀人利器。刀柄处是一颗硕大的红宝，刀鞘上点缀各色宝石，主体意象为荷花枝蔓与交颈而卧的鸳鸯，这样看，这又是一件倾注心血的传情之物。

得了匕首，陆照月显然很高兴，“你什么时候同我去看大漠的月亮？”

“很快，等等我吧。”唐夜枫从他手中拿走匕首放在一旁，与他十指相扣。

牵着陆照月的手，唐夜枫把他带到床前。

两人衣物散落，一齐倒在床上，唐夜枫跪在陆照月上方，抱着陆照月的头颅亲吻，正当唐夜枫想要看准时机翻过陆照月的身体时，陆照月却强烈挣扎起来。

他扭动身体，挣脱唐夜枫握在他腰上的手，手脚并用缠在唐夜枫身上。

尽管唐夜枫再三保证，陆照月仍旧不肯退让。

两人僵持间，陆照月凑到唐夜枫耳边喘息，撒娇请求，“让我这一次吧，好哥哥。”

最后是唐夜枫妥协，“小月亮，你可要看清楚。”

罕见的，唐夜枫引出内力熄了烛火，一时之间，房内只余皎洁的月光倾泻流淌，陆照月敏锐地察觉到，今夜，注定是个不同于往常的夜晚。

陆照月被唐夜枫按住胯部固定在床上，借着月光，他看到唐夜枫伸手勾开了床头其中一个雕花小柜，那只带着厚茧的手在里面动作一番，之后两指间带着水润膏脂从陆照月腮边擦过。

那两根手指带着浅淡香气一直隐没于唐夜枫的身后。

唐夜枫的手在自己身后停留许久，陆照月看他似欢愉又似隐忍的表情，忍不住挺弄腰肢，“唔，哥哥。”

“不可以。”唐夜枫额角渗出冷汗，垂眸看他一眼，依旧用力压制着陆照月。

陆照月自是无法反抗，收缩几次腰腹，伸手包裹住两人的物什自娱自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唐夜枫撑着陆照月腹肌坐起，找准时机，又缓缓坐下。

……

“啊，哥哥，还要。”

……

“小月亮，再学学。”唐夜枫躺在陆照月身旁咬上他的喉结。

方才，陆照月全身绷紧扬起头颅，汗水从他修长优美的脖颈滑过，另唐夜枫意犹未尽。

“嗯。”陆照月深陷余韵中无法自拔，下意识回答唐夜枫的话。

唐夜枫引导陆照月做出一个趴跪的姿势，伸出手掌在他腰上一按，让他塌腰挺臀。

陆照月双乳的圆环随着动作摇摆，隐有闪光，唐夜枫见了，本在揉捏臀肉的双掌分出一只，从腰部一路摸索，勾住圆环拉扯。

这种抚弄对陆照月来说十分陌生，他不安地扭动几下身体，唐夜枫却不会因此放过他。

“啪!”身后传来清晰的脆响，唐夜枫用力打在陆照月臀瓣上，声音平淡:“趴好。”

见唐夜枫如此冷漠，陆照月不敢乱动，委屈巴巴开始求饶:“饶了我吧，哥哥。”

唐夜枫很快对陆照月的告饶做出回应，他的双手都回到陆照月臀部，用力把臀瓣分开，沾上膏脂涂抹。

陆照月感到自己臀缝一凉，冰凉的膏脂化开，湿哒哒的，细长的，带着厚茧的手指在他的臀缝中滑过，又轻柔地向里深入。

陆照月放松身体，想象着唐夜枫白皙莹润的手指在蜜色皮肤中进出的样子，身体摇晃，险些支撑不住。

唐夜枫及时在他腰间一扶，帮助他稳住身体。

“好好学。”这次唐夜枫的声音带着笑意。

……

“还要吗，小月亮。”

“不要了，不要了。”

“嗯？”

“还要，给我吧，哥哥。”

……

得了唐夜枫真挚的承诺，陆照月枕在唐夜枫臂弯中安然睡去了。

唐夜枫感受着陆照月的气息轻拂在他的脖颈，撩拨得他胸中燥热，他手随心动，一寸寸抚过陆照月布满指痕的侧腰，陆照月受到他的骚扰，不设防似的，更加亲密地贴近他，悠然间，唐夜枫不受自己控制般勾起嘴角，手上用力箍紧陆照月的腰肢，心中感到一阵无限的满足，以后他同陆照月还会有许多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但他会永远铭记这个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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