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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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李泽言说。

晚上八点钟，你和李泽言用晚餐在海边吹风，你问他当时在餐厅的相遇是否纯属偶然，他答了你这么一句话。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将我们两个凑在一起。”你在围栏上撑着脑袋说。

“也许是看我可怜吧。”李泽言轻笑了一声。

你觉得李泽言这话很没道理，你的手掌还托着脸，但眼睛已经朝着李泽言看过去，李泽言依然西装革履，但海风吹开了他的额发减弱了他给人的距离感，你小声嘟囔着说：“李总您要不看看您的衣食住行再回答呢？”

“你也不差什么。”李泽言说。

“我纠正您一下，不差这个形容离您的生活可还要还差很多哦。”

李泽言又笑：“我没觉得我的生活不差。”

你觉得李泽言是在你面前凡尔赛，然后紧接着你又听他说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去那个餐厅请你吃饭呢？”

你暗道不好，因为你的心现在跳得很快，你伸手拦住李泽言好像没有说完但似乎已经说完的话，回道：“虽然我们两个的关系现在已经很好了，但我还是觉得你有点草率。”

“似乎还没有人用‘草率’这个词评价过我。”

你的手收得慢了一些，李泽言说话的气音在你的指尖震动，你觉得现在的心跳更加糟糕了。诚然，李泽言当然不是个草率的人，如果你将这样的评价匿名发到华锐的内部网上，恐怕会遭到华锐全体职工的反驳。

“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李泽言补全了他对你说的话。

你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摆明了是为了你去的那家餐厅，而且他口中的“生活似乎差了点什么”，至于差了什么，他在你面前把话说到这里，你要是再装不懂的话真的会被他当成笨蛋。

“那你这也不算是告白啊。”你将脑袋转向一边，不肯看他。

“我排练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似乎都没能说出口。”李泽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罕见的颤抖。

你奇怪地回身看他，你觉得他似乎在紧张，但是你还是将自己的疑虑问出了口，你皱着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排练过……很多次？”

你的重音压在“很多次”三个字上面，李泽言显然也注意到你在意的点，他立刻便接上你的话：“没有别人。就像之前在遮阳伞下面你问过我，是不是以前也用这种方式跟女孩搭讪，我的回答也是这样，没有别人。”

这样还像是在这个氛围里该说的话，你想。不过听李泽言有些哀怨的口吻，搞得你总觉得他跟你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也为你喷了很多次的防晒喷雾一样。

“不过我得再考虑一下。”你回答。

李泽言点头，他说：“不过……”

你警觉地盯着他：“什么？”

李泽言顺了顺你的头发：“你头发现在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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