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雾非雨。

没有很荤，虽然很想

-----正文-----

阴云密布。

平烟河畔水面泛起了涟漪，一只破旧小舟从岸边驶离，顺流飘荡。

舟上只有一名素衣女子，她没撑伞，也不披蓑衣，待船飘荡到河中心，就随意躺下，仰观天地。

雨点越滚越大，落在水面、落在舟中，打湿女子的衣衫，落入女子的眼眶。女子没有闭眼，黑沉沉的眸子注视上苍，像是要与它在颜色上比个高低。

墨色的云团翻涌游移，云裂之处，惊雷炸起。骤雨听见号令，齐刷刷瓢泼似的砸向大地，平烟滩本就潮湿的水汽憋闷得让人窒息。

不知何时，舟上人将手腕垂进水里，素白的手被湍流冲击，鲜红溢出，很快被水流晕染。

女人被打湿的眉目带着一种浓墨重彩的美，眼神却空旷令人心惊。她正在哭，眼泪与雨水混在一处，没有发出声音。

雨一直下，从滂沱变成牛毛细雨，黑压压的云越下越薄，最后化为雾雨。

平烟河上破旧的小舟摇荡，意外地没有舟覆楫摧，舟上女子没了动静。

云销雨霁，阳光轻纱似的透不进来，薄雾升起。

那小舟不知何时竟飘了回去，撞在平烟滩石壁上，舟上虚弱的人这才颤颤巍巍爬起来，不出所料，她不用多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扣舷流泪。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眨动，女人轻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死不掉……”

这甚至不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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